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上新衣服的三兄弟看着焕然一新。
血涂跟小狗一样甩头,不满嚷嚷:“我不要穿衣服!”
市松樱摘下鸟嘴面具,拿着包薯片对着血涂扔,看着对方一接一个准欢乐得就差摇尾巴了,心满意足道:“不穿就没有好吃的了。”
血涂纠结,血涂妥协,不情不愿道:“那我穿吧。”
他要吃好吃的!
坏相穿了件市松樱赞助的黑袍子,宽松的面料加上被遮住的后背,让他看起来放松了不少,也有余力去点菜了,反正之后的事情他都听大哥的。
“我想来份红茶。”
市松樱把薯片袋子递给血涂,擦了擦手道:“下午茶回来再喝吧,现在你们随我去面见首领。”
她开始大点兵:“悠仁也来。蔷薇和咩咕咪可以跟久作聊天。”
伏黑惠:我不想聊!
梦野久作:)
行吧,反正他就是块砖,老师需要他去哪儿填缝他就得去哪儿填。
抱着三花猫回血的钉崎野蔷薇瘫倒在椅子上,有气无力地挥了挥手。
刚打完的时候肌肉还兴奋着,现在坐一会儿后疲惫狂反上来,感觉跟半身不遂差不多了。
虎杖悠仁豆豆眼:“啊?我也去吗?”
重新包裹严实的市松樱点了点头:“走吧,处理完家事明天还要去武装侦探社呢。”
一天天的都排着行程,人偶大人真是天底下最大的忙人!
三花猫赞同地‘喵’了一声。
这次行走在港口mafia大楼内部,市松樱得到了干部应有的注目礼——敬畏的目光加上深深弯下的腰,一路的畅通无阻和没停下过的问好声让虎杖悠仁真切感受到了五大干部的含金量。
他耳目很好,隔得老远也能听见有员工在议论——
“……疫医大人带的人,肯定是异能者……”
“不一定……很可能是术师,我有一点内部消息,信我……”
“你由我引进来,地位从一开始就跟普通员工不一样,港口mafia直属首领的游击部队还缺一个领导者,我觉得你可以担任。”市松樱很细致地交代着:“坏相和血涂的话,想做什么都可以,mafia旗下有不少涉及各个行业的公司,完全白道上的工作也是有的。举棋不定的话一个个慢慢试过去都可以。”
血涂嘟嘟囔囔:“我想跟哥哥在一块儿……”
胀相很轻地给了弟弟一个手刀,感激地接受了这份好意:“谢谢您,让坏相自己做决定吧,血涂跟着坏相就可以了。”
有选择的话他肯定是不想让弟弟们再参与危险的工作的。
坏相想了想,坦白道:“我想学调酒,当一名调酒师。”
虎杖悠仁很赞同地点了点头:“确实很符合你的气质啊。”
市松樱雷厉风行拿起手机发了个信息,然后对坏相道:“之后会有人主动联系你的,学有所成后想开一家新店或者是在mafia名下的酒吧里任职都随你选择。”
反正坏相和血涂只负责岁月静好,负重前行什么的都交给大哥胀相吧!
胀相看了看一脸纯真的虎杖悠仁,提问:“虽然之前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不过看市松大人的态度,难道虎杖悠仁不仅仅只是拥有加茂血统的身份吗?”
走路而发出的轻微‘哒哒’声止住,站在门前的市松樱略微转了转头:“等会儿你就知道了。”
推开门,沉重贵气的实木桌后,港口mafia的首领含笑坐于其位上,暗红的长围巾如凝冻成结的血渍。
即便窗帘拉开,阳光透过整面墙的落地窗洒落进来,也无法驱散你看到他率先升起的感觉——寒冷、孤寂、恐怖。
触及笑意不达眼底的那双鸢色眼眸,更像是直面永远听不见任何回声的深渊。
胀相在看见此人的第一眼,脑中的警报就被拉爆了。
“首领。”市松樱单膝跪地,漆黑的衣摆铺在地上,如柔软的黑色浪潮。
她安静地低下头,等待太宰治的指示。
太宰治笑盈盈交叉双手道:“起来吧,这次任务可是完美收官呢。哎呀哎呀,这么优秀的疫医一想到要交给咒术届可真是太令首领我痛心了,对吧,五条君?”
市松樱身后几人这才惊悚发觉自己居然完全把屋内另外两个人完全忽视过去了!
那可是咒术届最强的六眼!
血涂怂怂地躲到坏相身后。
五条悟毫不在意伸了个懒腰,姿态仿佛跟三花猫重合了下。
“没办法,咒术届缺了人偶大人可是立马就会崩盘的,就算是最强的我也没办法离开人偶大人呢~”
被两人的乖话哄得鼻子一下伸老长的市松樱摘下面具得意叉腰,正经不过三秒便原形毕露,跟个炮弹似的冲到五条悟身上——
“五条老师!”
对自己亲亲学生不开无下限的五条悟硬抗住了这份沉重的爱:“……我的老腰……樱酱啊,老师已经不年轻了啦。”
只小一岁的太宰治感觉自己内心也被暗搓搓插了一箭,顿了顿面色如常道:“坏相和血涂的安排随樱酱来,不过既然作为前辈引领胀相进来,也该照规矩给一件物品作为正式进入mafia的信物。”
“这个啊。”市松樱想了想,勾出脖子上挂着的基督受难十字架,解开后精准一掷——
青年修长干净的手握住凹凸不平的十字架,被雕刻出的基督栩栩如生,被捏紧时膈得掌心发疼。
“既然已经加入了mafia,那就该承认自己人类的身份了。”
胀相抬头,对上沉金的剔透眼眸,背光是似乎带上了几分冷沉。
这一刻市松樱面无表情的样子竟然与太宰治带笑的神情有几分神似。
“是。首领、疫医大人。”
学着市松樱的模样,胀相单膝跪下,向港口mafia献上了属于他的忠诚。
坏相和血涂在心里默默鼓掌。
他们其实无所谓什么立场,人类也好咒灵也好都无感,但在以人类为主导的世界里能够被人类所接纳、三兄弟能不分开在一起生活下去,还是非常值得高兴的一件事。
太宰治支开市松樱:“接下来要谈的你都知道了,去医疗部转转吧,刚好来了个不服管教的新人,不要什么事情都丢给Q啊。”
曾经身为干部到处逃班折磨下属的太宰治教训起市松樱来毫不脸红。
不过被捡到时对方就已经当上007首领的市松樱对邪恶绷带精的不靠谱过去毫不知情,给了绷带精一个贴贴后就带着坏相和血涂走了。
隔音一流的门被轻轻关严后,太宰治眼神落在了一脸欲言又止的乙骨忧太身上,嗓音和缓:“怎么了,乙骨君?”
乙骨忧太不知道在这种场合下该不该讲。
太宰治打消他的顾虑:“请讲吧,我相信在场的人都是非常关心樱酱的任何事的。”
虎杖悠仁连连点头,不知道这个第一次见面的传说级别的第四位特级咒术师学长能说出什么来。
他跟樱认识?可是看樱的样子好像又不认识对方?
“在里香还没有出事的时候,我跟里香碰见过市松学妹,当时她还是非常、非常小的孩子。”被这么多双眼睛注视着的乙骨忧太讲话有些磕巴,但逻辑还是非常清晰的,“她看起来过得不好,甚至很有可能受到了监护人的虐待。”
乙骨忧太记得清楚,那个小小的、好像刚学会走路的孩子看起来比流浪的幼猫好不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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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仅脏兮兮的,还瘦得要命,只剩一点骨头支棱着,肚子也微微鼓起。
好像活不了多久了,甚至可能这个冬天就会死掉,就像那些流浪猫一样,每过一个冬天便会消失许多熟悉的面孔。
乙骨忧太只是模模糊糊这么想着,祈本里香却看不下去了,带着自己捏的饭团去找那个孩子。
被关在栏杆另一侧的肮脏幼猫一言不发,对陌生人的靠近态度很是麻木,等饭团被打开塞进了手里才后知后觉这是食物,于是小心翼翼啃食起来。
“你的妈妈怎么不管你呀……”祈本里香摸了摸她枯黄的头发,有些不理解,她的妈妈虽然在她五岁时去世了,但是她还是隐约记得自己母亲身上好闻的香气和抱住自己时温暖的怀抱。
不过,有奶奶不喜欢自己的孙女、爸爸不喜欢自己的女儿,自然就会有妈妈不喜欢自己的孩子?
幼猫黑洞洞却又沉浮着点点碎金的大眼睛看着手上还冒着热气的饭团,又看了看祈本里香和不远处紧张望风的乙骨忧太,冷不丁开口:
“她不是我妈妈,她是骗子、小偷、自私鬼。”
沙哑尖细的声音更像是指甲挠玻璃发出来的奇怪声响,祈本里香吓了一跳,顿了顿才继续问:“你叫什么名字呀?”
幼猫看着女孩儿身上半旧不新的衣服,慢吞吞道:“樱。”
祈本里香笑了:“哇,好好听,我最喜欢樱花了!我叫里香哦,是姐姐呢。”
交换了姓名的两人似乎亲近了不少,祈本里香还想说什么,结果被乙骨忧太拉着就跑——
“回来了,快走!”
被拉走的祈本里香只来得及对幼猫扬起一个笑:“我明天再来看你!”
结果谁也没想到,这就是三人的最后一面。
“第二天那家里就没人了,有人说市松学妹被她妈妈卖掉去做了艺妓,里香还去报警了来着,但是完全没有后续……”
再后面,里香出了车祸去世了,他自顾不暇也没有精力再去记挂这件事,直到今天看见那双实在特别的眼瞳才想起来。
这不还是记挂着么,不然也不会一个照面就想起来了,毕竟也过了那么多年了。
怪不得刚到东京那会儿还向他打听关于艺妓的事情。
五条悟摸了摸下巴,沉思。
气氛一时间有些凝滞。
太宰治详细做过市松樱的背调,又养了她那么多年,京都的市松家也不是没去过,于是很快推断出了前因后果:
“那个女人应该是她真正母亲的姐姐,也就是姨妈。”
虎杖悠仁一击掌,恍然大悟:“怪不得小雏跟樱长得这么像,原来是亲姐妹!”
破案了。
——
这边市松樱带着一伙人直冲医疗部。
提前接到干部巡查消息的医疗部顿时兵荒马乱,让不少躺着的病人看得一脸懵。
“怎么了?是敌袭吗?”
举着小镜子快速检查自己头发有没有乱的护士一脸如临大敌:“比那个严重多了。”
有人撕心裂肺喊:“注意!注意!距离疫医大魔王抵达战场还有十秒!”
“完蛋了!”
“妈妈,不用准备我的晚餐,今晚我就要去远航了……”
打着吊针的医生倒计时:“五、四、三——二——一!”
像被按下了静音键,一瞬间所有医护人员变得有条不紊起来,整个医疗部除了手上工作发出的声音外再无任何杂声,跟进入了某种怪谈类副本一样。
一些没见过疫医的人鸡皮疙瘩是一阵一阵地冒,冷汗都要下来了。
医护人员:谢邀,冷汗已经在流了。
“叮——”
电梯门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