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击证人?
听见这话,就连正一身杀气的天问大师都愣了愣。
目击了什么?
下意识地,天问大师又朝着慕丞相看了一眼,却见这位的神情也带着惊疑。
“把人带上来!”冯大人显然也有相同的疑惑,出声的速度很快。
两个官差带着一个身穿布衣的女子快步走进公堂。
“你是何人,又要给什么作证?一一道来,不得有丝毫隐瞒!”
冯大人还是一贯的铁面无私,这女子跪在地上连连应着,而后便朗声开了口。
“大人在上,民女姓陈,在东街上摆小吃摊谋生,平日里生意不错,大家都喜欢在民女这里吃小吃。”
陈姑娘的袖子上都是油渍,身上也带着一股经年累月做饭的香味,可见所言非虚。
“你继续说。”冯大人点了点头。
“东街里面住着几位贵人,不方便出行,便让民女将早饭送往府中,民女想着还能挣些打赏便同意了。”
“今天早上,民女刚把早饭送去,要往摊子上赶的时候,路过了一户人家,忽然听见里面传来了孩童的哭声。”
“这条路民女天天都走,知道那处宅子空置已久,根本没有人住,这会儿忽然传出哭声,听着还,还十分凄厉!”
“民女担心是不是有歹徒偷了谁家的孩子,却又不敢进去,只能偷偷趴在外面,想听他们要去哪里,再来报官。”
“谁知道,谁知道……”
话说到这儿,陈姑娘忽然哆嗦了起来,眼中也闪过了极其畏惧的神色。
她下意识地朝着天问大师的方向扫了一眼。
众人的目光也跟着她往那边晃。
天问大师皱着眉头,神情阴鸷,看上去好像随时都能暴起伤人。
陈姑娘飞快地转开目光,哆嗦得更厉害了。
“你有话放心大胆地说来,不必担心。”
上座,慕丞相震声开口,语气沉静,让人一听便感觉放心。
“若是有人敢打击报复,本相必定追究到底!”他又冷冷地添上一句。
陈姑娘的脸色也变好了几分,咽了咽口水,下定决心般地一握拳。
“民女听到那宅子里有好几个人,好像是在一起折磨那孩子,不知道给他吃了什么东西,那孩子又喊又哭,说自己全身都疼,对方也无动于衷。”
“那孩子哭得实在可怜,民女听不下去,想快些回大街上,找个人来帮忙,又忽然听见里面的声音全都消失了。”
“然后有个声音说,‘准备好了,就把他送到棉花巷去吧’,里面的人便张罗着要出来,民女不敢再留,赶紧逃跑了。”
“最后说话的那个声音……和天问大师的一模一样。”
怯怯地抬头看着冯大人和慕丞相,陈姑娘揪着衣角,急促地小口呼吸着。
众人闻言也是一片哗然!
棉花巷,那不就是邵家所在的巷子吗?
再想想这姑娘说那孩子全身都疼,不少从邵家跟过来的邻居们,这会儿都想起了那孩子忽然发作时候的模样。
全身有虫子在爬,能不疼吗?
“秃驴,你对我大外甥做了什么!”
谢无咎竖起眉头,语气十分激烈,“你好狠毒的心!”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
天问大师的脸色这会儿已经变得铁青,是被眼前的陈姑娘气的。
什么东街的废弃宅子,什么灌药灌得全身都疼!
都是胡说八道!
德慧三天前就抵达了王都,一直在他的府上休养,他出现在邵家之前都干了什么,自己能不知道吗?
这又是慕丞相找来诬陷他的伪证!
“天问大师,你作何解释?”偏偏慕丞相又在这时开了口。
天问大师的表情难看到不能再难看了。
“她说的事情,贫僧没做过!”他拧着眉头,又竭力让自己保持冷静。
“定是这妖物蛊惑人心!”他定定地望着叶晚竹一行。
叶晚竹扯了扯嘴角,皮笑肉不笑地望着他。
“大师,你是不是有失心疯?”她双手一摊,“我们今天清晨才抵达王都,刚回到邵家,就被你设计陷害,根本就没去过什么东街。”
“这位陈姑娘也是刚刚才见到的,如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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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什么妖物,能当众迷惑陈姑娘替我说话,而不被其他人发现,那我为什么不一劳永逸,直接对冯大人下手,让他判你个五马分尸呢?”
“你!”
天问大师喘着粗气,得道高僧的模样顿时又添了几条裂痕。
“我什么?我也是一派胡言?”叶晚竹又冷笑着,“既然如此,那就请大师拿出证据,证明陈姑娘是被我买通的好了。”
“就是!”邵威也喊了起来,“我们说的话都是假的,就大师你一个人说话在理,你说现在是晚上,我们也得马上倒头睡觉是吧?简直荒谬!”
天问大师更是气得直哆嗦。
叶晚竹冷冰冰地看着这位渐渐维持不住自己外壳的狼狈模样。
想正大光明地站在人前,那就得做些正大光明的事情。
天问秃驴不希望自己那一窝妖魔鬼怪被发现,当着众人,他就不能太过放肆。
如此一来,便只能被他们牵着鼻子走了。
叶晚竹嘴角的笑意越发真情实感。
这种憋屈的滋味,不知道天问秃驴体会得如何?
公堂上氛围阴沉,几方正僵持不下,这个时候,方才去城门口带人的官差们回来了。
跟在他们身后的,是王都四处城门负责守城的将领。
将领们还带来了入城的记录册子,厚厚的四大本往桌上一放,看着就让人头晕目眩。
冯大人将大理寺中无事的大人们都用上了,围着桌案翻了大半个早上,只找到叶晚竹等人的马车进城的记录。
那册子上写得十分详细,车中一共五人,并没有孩童跟随。
其他几本册子中也没有一个叫萧延的孩子入城的记录,也就是说,他并不是今天抵达王都的。
“是你提前将人抓来,又等着我们今天入城,好演这出戏的吧?”
邵威这会儿彻底缓了过来,方才差点儿被掐死的阴霾之下,他领了叶晚竹的眼色演戏,也带着不少真情实感。
“你这个畜生!对如此无辜的孩子都能下手!”
天问大师的脸色变得更差,一语不发,将双手背在身后,往袖管中摸索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