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月等四个暗卫的表情,这会儿都很一言难尽。
知道这位老相爷是个老狐狸,可狐狸也不能把瞎话说得这么瞎吧?
假的安王的确是死在皇宫里的,这话还好说,靖安侯可是一直都好端端地在南郡驻扎着呢!
怎么这位上下嘴皮子一碰,也**?
况且还是在本人面前,这,这好吗?
倪宰相又冷笑了一声,似乎是能听到四个暗卫的心声。
“天问老秃驴早就杀了真正的靖安侯,用自己的手下替代!这什么劳什子的安王复活,想来也是他弄出来的又一个奸计!”
“我等身在京城,理当为九千岁分忧,不可被这等妖言惑众的假消息迷惑,自乱阵脚,否则,岂不是给了那老秃驴可乘之机?”
隐月的眼皮又随着这番话跳了跳。
倪相爷的话,每一句都很有道理。
可他怎么听着,这是在拐弯抹角地骂他呢?
嫌他大敌当前,没相信倪宰相的忠诚?
可这位老相爷本来就摇摆不定的!
况且,没有他先前那些真情实感,怎么能骗过安王派来的人!
隐月深吸一口气,又看着倪宰相大义凛然的模样,仿佛一点儿私心也没有,质问的话便更加说不出口了!
他哽得胸口发胀,索性上前两步,拎起靖安侯的衣领,另一只手重重地砸了下去,“说!”
靖安侯被这迎面而来的拳头砸得脑袋一空,顿时什么都不知道了。
他耳中嗡鸣作响,眼冒金星,等再次醒过神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仰面朝天躺在了地上!
血腥气在口中和鼻子里到处蔓延,靖安侯费力地张了张嘴巴,想说话,先感到自己的一口牙好像掉了不少。
“你,你们……”他伸手摸了一把,满嘴的血!
“我们怎么了?”
一拳出了不少气,隐月面上也变得从容了几分,又重新上前拎着靖安侯的衣领,把他的上半身从地上拽了起来。
“不想继续受苦,那就老实点回答我的问题。”
“九千岁在什么地方,现在又情况如何?”他一掀眼皮,杀意铺天盖地而来。
趁着方才那会儿功夫,隐月已经看过安王写来的那封信了。
说主子在王都和天问大师交手,被他阴谋所害,**身亡?
简直是荒谬!
若说安王的上一封信写的还有些水平,不着痕迹地把自己还活着的消息放了出来,好引诱倪宰相上钩;那他的这一封信便硬生生地又成了败笔。
这么多详细信息,安王是怎么知道得如此清楚?
知道就算了,还要千里迢迢地把信送到倪宰相手中,这又是什么意思?
摆明了告诉倪宰相,皇室成员就我一个了,你不想扶持我,那也得扶持我!
这和撒泼耍赖有什么区别?
心里想着这些,也不妨碍手上的动作,隐月又把靖安侯的衣领拽紧了几分,看着他脸上的伤口被勒得更加血流如注。
“不说,就让你见识一下东厂的手段!”
靖安侯被脖颈上传来的力道哽得连连呛咳,却又发不出声音,一张脸越发涨红,全然没了运筹帷幄的冷静感觉。
他双眼死死盯着隐月,张着嘴巴不断开合,活像一条蹦上岸的鱼。
感觉时间差不多,隐月这才松开手,靖安侯得了空气,顿时大口大口地呼吸起来。
“你们……你们在说什么,我不知道!”他捂着脖子,声音嘶哑。
一句话刚落地,重获自由不到片刻的脖子又被一把扼住,靖安侯反应不及,发出一声鸡叫!
“那就别怪我们了。”
隐翼从另一侧绕上来,手里拿着一把造型奇特的刀,不住地把玩着。
刀刃又细又长,雪亮的银芒从上闪过,晃了靖安侯的眼。
他忍不住想往后靠靠身子,却又被隐月拎住脖颈,动弹不得,一时间只感到冷汗不住地从背后落下。
有种不祥的预感忽然传遍全身,靖安侯咽了咽口水,目光聚焦在隐翼手中。
“侯爷对这把刀感兴趣?”见状,隐翼又晃了晃。
“是贼!天问老秃驴手下的贼!”倪宰相的怒吼立刻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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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传了过来。
隐翼面上的笑容抽了抽,险些就要维持不下去。
正审讯呢!
这老相爷,真会破坏气氛!
靖安侯却没有受到什么影响,双眼依旧直勾勾地盯着那把刀,看模样似乎想立刻站起身来逃跑。
隐月手上更加用力地止住他的动作,同时眼皮一撩,看着靖安侯的模样,好像明白了什么。
“侯——”
刚张开口,隐月便听到身后的倪宰相又在猛地吸气,他到了嘴边的问候便跟着转了个弯。
“假侯爷,您是不是认识我们这样宝贝?”
靖安侯这会儿顾不上隐月给自己改姓的事情,他盯着那刀的眼神变得更加惊惧。
可不是认识吗!
这就是传说中,谢无咎给三百贪官剥皮用的那把刀吧!
靖安侯虽然久居南郡,可逢年过节也要回京供职。
某一年他从宫宴下来,喝多了酒浑身燥热,便沿着宫道一路散步,不知不觉便走到了东厂外。
靖安侯当时还觉得这阉人的地方好大的阵仗,门前的灯笼比皇宫还多,一时好奇还伸手摸了几个,只觉手感不错,还曾动过念头,想讨要些材料说。
酒醒之后,他才知道,那是前些日子刚晾干的人皮!
他身为武将,**如麻,不至于被人皮吓出个好歹,却也因此对谢无咎印象深刻。
心狠手辣的阉人!
可靖安侯怎么也想不到,有朝一日,这把剥皮的好刀,竟然会出现在自己面前!
看着靖安侯头皮都揪紧的模样,隐翼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又上前一步,蹲在靖安侯面前。
“这刀利得很,能将人的皮肉削得薄如蝉翼,用来剥皮是最好不过的。”
“假侯爷想先从哪个部位开始?小的手很稳,不会多割您一块肉,保证把您的皮剥得干干净净,一过水就能用。”
“我们东厂现在是挂不上灯笼了,不如日后把这盏捎回去,给你的主子玩吧。”
笑吟吟地说着话,隐翼抬手便把刀贴在了靖安侯的侧脸,缓缓用力下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