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邵威耳边传来一声大喊,紧接着禁锢在他身上的力道松开,一个影子嗖地一下朝着天问大师冲了过去!
静颜飞身而至,一脚踢向林婉君手腕,顺便身子横拧,一把将不能移动的天问大师扛在肩头。
“走!”他朝着傻站在一旁,早已经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的德慧小和尚大喊一声,便又是一脚踢开了房门!
德慧小和尚猛地一激灵,也立刻拔腿跟了上去。
邵威得了自由,这会儿却顾不上追人,先踉踉跄跄地来到林婉君身边,把她扶起来。
静颜到底是中了雾雪针的毒,虽然解开了下半身的禁锢,力气却没恢复,那一脚只踢得林婉君摔倒在地,手中的雾雪针也掉到一边,却并未再造成什么伤害。
“我没事,快去追人!”林婉君咬牙切齿地望着那一行人离开的方向。
“不能让他们跑了!”她用力攥住邵威的衣袖。
邵威激灵灵地打了个哆嗦!
“算了,我去!”
想起那一地的毒蛇,林婉君皱了皱眉头,愣是自己站起身来。
那个叫静颜的和尚和德慧要是跑了,那他们之前的努力就全都白费了!
想到这儿,林婉君更是脚下生风朝着院中而去。
“……我也去!”邵威一拍大腿,猛地跟上。
院中的打斗这会儿已经进入了不能再激烈的时候,色彩鲜艳的毒蛇依旧在四处寻找着攻击的对象,可安王的手下也已经找到了初步的解决办法。
黑衣人们从大堂搬来酒水,泼在蛇身上再点火,滋滋的炙烤声不断响起,毒蛇的数量也开始减少。
影四带着人几次试图和黑衣人们交手,可惜对方把手里的酒缸看得很近,他们都没讨到多少便宜。
“三个秃驴要跑!”
林婉君的喊声从客房二楼传来,影四闻言一怔,下意识地抬头寻找。
剑气立刻当头袭来,他急忙回身闪躲,险些被一个黑衣人一剑刺穿眼球!
“别走神啊。”对方收回剑招,露出一个嘲讽意味十足的笑容。
影四眉头紧皱,出手还击,那黑衣人一招一式都带着他往和天问大师相反的方向而去。
“四哥!他们要跑!”
手下的喊声传来,影四闻言心里更急,招式也变得更加凌厉两分!
他猛地挥剑将对方黑衣人手中的长剑挑飞,正要起身去追人,眼前黑影一闪,安王又带着笑出现在他面前。
“影四,”安王笑得十分和蔼,“替本王给我那好侄子带句话,就说,人我先带走了,等时机成熟,再来找他好好叙旧。”
“撤!”他又朝着院中扬声喊道。
一个黑衣人手举火把,从某处点燃,“轰”地一声,沿着客栈院墙,大火立刻便开始熊熊燃烧,将影四等人困在其中。
火光的映照之下,安王的面容有些扭曲变形,连带着笑容也变得格外阴森可怖。
“好好向你们的主子认罪吧,哈哈哈哈……”
大笑着,安王转过身子,大摇大摆地离开。
影四眉头紧蹙,攥紧手中剑柄,又深吸了一口气,正要上前和安王拼个你死我活,却忽然愣住了。
一阵不甚明显的笛声随风而来。
院中,原本还在张牙舞爪的毒蛇们纷纷偃旗息鼓,幸存着的开始往草丛石缝之间撤退。
黑衣侍卫们也听见了这声音,表情变得微妙起来。
火焰燃烧得越发旺盛,安王一行人没发现身后的异状,很快便接二连三地消失了个干干净净。
直到所有的声音都消失,影四抬起头,看到几个熟悉的影子从半空中一跃而下。
“主子!”
谢无咎手执短笛,轻飘飘地落了地,看似游刃有余,实则脚下不轻不重地歪了一下。
叶晚竹跟在他身边,见状眼底闪过一丝暗芒。
虽然嘴上说着没事,但前前后后中了这么多毒,谢无咎怎么可能安好无恙?
“属下等无能,放跑了天问大师和他的徒弟。”影四这时候快步上前,单膝朝着谢无咎便要跪下。
谢无咎伸手扶了一把竟然没扶住:……
“起来吧。”
叹了口气,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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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神情尽数掩下,他转动着手中的骨笛,看着安王一行人离开的方向,眼底闪过幽暗的光。
“是谁放跑的,本督心里清楚,别人邀功,你倒是喜欢给自己邀罪。”
影四低着头站起身来,眼角不住地抽抽着。
那他要如何?
难道要他质问自己的主子,为何要把对方放跑不成?
“天问秃驴和那两个身上都有追踪香,”叶晚竹这时候上前一步,“不必着急,等发现他们的落脚点,我们再徐徐图之。”
“眼下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交给你去办。”谢无咎毫无痕迹地接上话头,仿佛刚才那话是他自己说的一般。
他斜晲着影四,后者立刻又单膝跪了下去,“请主子吩咐!”
“……”
谢无咎又叹了口气,颇为头疼地捏了捏眉心。
这等繁文缛节,实在多余!
“我修书一封,你去收拾东西,立刻送往京城。”
收起那点心绪,谢无咎立刻恢复正经,“送到京郊的安王别院,隐月手中,这封信,只能经你们两个人的手!”
听闻此言,影四的表情也变得十分慎重。
“属下明白,属下这就去!”
谢无咎点一点头,又和叶晚竹对视一眼。
此番赴约,他们算得上是大有收获,不仅挖出了靖安侯,甚至还找到了暗藏在深处的安王。
可是如此一来,京城那边的天就要变了。
孟希越从前明着和天问大师合作,安王却一直在暗中给他使绊子,这直接导致从来没有人怀疑过安王的立场。
没想到,他竟然隐藏得如此之深。
眼下安王在他们面前暴露,无论他还要做什么,京城那边都得先知道这个消息为好。
况且……关于安王,谢无咎还有些事情需要重新调查。
一炷香后,影四带着谢无咎的亲笔信离开万源,快马加鞭地朝着京城而去。
十日之后的清晨,安王别院的大门被人从外面敲响。
“谁?”
“属下来替九千岁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