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姑娘解决了。”见静颜看来,两个武僧齐齐低头。
静颜背在身后的手不紧不慢地捻着佛珠,点了点头。
“现在放火吗?”
他半晌不出声,两个武僧都有些按捺不住,悄悄对视一眼,其中一人先开了口。
“放火?”
静颜好像听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高高地挑着眉毛,“为什么要放火?”
两个武僧的表情闻言也不算太好。
“天问大师说……”
刚起了个话头,静颜仿佛什么都没听见似的,径直沿着自己的话说了下去。
“黄老板的小舅子不成器,酗酒好赌,只会和姐夫要钱,两人积怨已深,终于在今晚酿成惨祸。”
“宁夫人听到消息急急赶来,却没劝住,不仅如此,还被亲弟弟以偏心的怨气同样杀害,夫妇二人皆死于宁鸿升之手,他自知犯下滔天大错,无路可逃,所以上吊自尽。”
“宁夫人走得着急,没关好家门,万源城里龙蛇混杂,并不太平,强盗路过趁虚而入,唯一留在家中的女儿也被顺手杀害——”
慢悠悠地安排好一切,静颜这才重新朝着那两个武僧看了过去。
“黄家的**,和我师父有什么关系吗?”
他说得温文尔雅,声音里却满是冷意,两个武僧连忙低头称否。
“可,可是,”其中一人还是忍不住压低声音,“大师说了,事关这条线路上的一切,都要毁得一干二净,这姓黄的一家还是给叶晚竹办事的——”
“就因为他们是给那个女人办事的。”
静颜再一次截断了武僧的话,语气也变得更加冷冽。
“让其他的走狗们好好看看,跟了一个无能又愚蠢的主子,就是这样的下场!”
这是要蓄意留下证据,挑衅那边了。
方才那武僧皱着眉头,还要再劝,他的同伴不着痕迹地拦了一把,又摇摇头。
静颜和尚是天问大师最亲近的徒弟,两人的关系与其说是师徒,倒不如说是父子也不为过。
天问大师此去大梁,简直是一败涂地,这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
静颜心有不忿,想替师父报仇泄愤也是情有可原。
左右这命令是静颜改的,他们只是办事的手下,何必触了眼前主子的霉头。
见两个武僧都低着头不说话了,静颜胸口的那股气才顺下去几分。
“师父到哪里了?”他换了个话题。
“大师刚离开闵镇,准备走水路登陆云海泊,再直捣王都。”武僧低声禀报着。
静颜和尚听着这话,不知道什么时候攥紧的拳头又缓缓松开了。
知道师父不会亲自过来,他提着的心便也放下不少。
“那叶晚竹呢?”静颜又想起了另外一个人,“她的队伍走到哪里了?”
血月之夜过去没几天的功夫,一行车队便从大梁京城附近出发,一路南下,这消息瞒不过他们的眼睛。
这回,两个武僧却对视一眼,齐齐摇了摇头。
“跟丢了?”静颜又冷哼一声,“废物!”
“是大师下令,命所有人不许跟着叶晚竹的车队。”武僧连忙小心翼翼地替自己分分辩。
静颜和尚的面上这下便出现了愕然的神色,“这是为什么?”
一句话脱口而出,他也紧跟着回过神来。
师父要做的事情,从来不会跟任何人解释,他跟在师父身边的时候,能得一句提点,已经是无上的殊荣了。
“好了,我知道了。”
敛起心神,静颜面上也重新变得平静如水。
“既然如此,那咱们也准备离开吧——谁?”
院外传来一点踩碎枯枝的动静,静颜话头一顿,猛地大喝一声!
慌乱的脚步声随之响起,两个武僧同时转头,飞也似地跃上半空,无声无息地朝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冲了过去!
静颜神情不虞,盯着那边看了片刻,也身形纵越,快速追上。
等三人完全消失在夜空中,一个黑影才小心翼翼地从后墙翻了进来。
林婉君脸色惨白,呼吸急促,尽力压抑着心里的惊涛骇浪,快步朝着书房走了过去,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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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不发出一点声音。
当初,叶晚竹带着人走得急,她和吴泽对京城也不熟悉,跟上去是添乱,索性便留在了南疆,帮着邵威做事。
叶晚竹要在南疆留下自己的据点,林婉君和吴泽正好能帮一把手,二人与黄良才相识,摒弃前嫌,倒也能开展工作。
今晚,林婉君原本听到了些消息,想回茶楼报告,却不想阴差阳错,竟然听见了宁鸿升**的一系列动静。
心知大事不好,她找到吴泽,两人演了这么一场调虎离山之计。
黄良才**,安乐茶楼的据点也被发现,林婉君必须把这个消息送到邵威手里。
虽然黄良才是安乐茶楼的总管,但他有前科,邵威私下里将茶楼的送信通道告诉了林婉君。
此外,还有最重要的一件事。
黄良才身上有能联系叶晚竹的东西,刚才那三个和尚没有发现,她得赶快拿到手。
偏头不去看屋里屋外三人凄惨的死状,林婉君蹑手蹑脚地走到黄良才身边,探手在他怀中一番摸索,终于找到了一个其貌不扬的小瓶子。
“就是要找这个?真是煞费苦心。”
冷冰冰又带着嘲笑意味的声音传来,林婉君一怔,浑身上下都变得一片冰凉!
静颜和尚不知道什么时候打了个无声无息的回马枪,这会儿好整以暇地站在门前,将林婉君的路堵得严严实实的。
“原来还有漏网之鱼。”
打量着林婉君,还有被她死死捏在手里的瓶子,静颜又露出一个浅淡的微笑。
只是这笑容看在林婉君眼中,俨然如同恶鬼一般。
“这是什么东西?”
静颜用下巴朝着那小瓶子点了点。
“别过来,否则,我就打开!”
深吸一口气,林婉君忽然把瓶子举高,眼中满是威胁。
“大不了,咱们一起死!”
看着她视死如归的模样,静颜沉默片刻,而后毫无畏惧地大步走进屋中。
“行啊,那你打开,让我看看吧。”他语气带笑,还伸手朝着那瓶子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