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晚竹循声转过头,却只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倪相爷见状也只能默默地将要出口的话暂时咽了下去。
“所以说,天问大师也是碧岚人?”重新扭过身子,叶晚竹又朝着宁空看了过去。
宁空点头。
“你们是什么时候到南疆的?天问大师为什么要选择南疆?”
“十九年前。”
宁空一张嘴,又吐出一个令人震惊的数字。
天问这老秃驴,居然从这么长时间之前,就开始布局谋划了?
叶晚竹的心又往下沉了沉。
十九年,足够他制作出多少怪物来?
“第二个问题你还没回答呢!”岑灵川这时候又踢了宁空一脚。
大概是因为那番日子阴的言论,宁空看着岑灵川的眼神有些不善,又立刻挨了更重的一脚,才不情不愿地将那点情绪隐藏起来。
“南疆是大师的选择,他的决定,我们这些下人只有听从这一个选择。”
回过神,叶晚竹听着这话又冷笑了一下。
“哦?你们没偷偷议论过你们的天问大神,有夜观星象,洞悉未来的本事?”
宁空猛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你,你怎么会知道?”他脱口而出,表情又立刻变得十分难看。
叶晚竹还是冷笑,故意看着宁空惊慌的模样不说话。
天问那秃驴对自己的这个本事无疑是得意的很,叶晚竹还记得这位计划失败的那几次,频频抬头看天的模样。
不过,宁空这会儿显然是误会了,让他就这么误会下去最好。
“说吧,还有什么,老实点。”她又重重地在宁空的小腿上踹了一脚。
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宁空垂着脑袋,肩膀不停地抖动着,就连呼吸也变得急促。
过了半晌,他再抬起头的时候,瞬间好像老了十几岁似的。
“你竟然知道了……”宁空喃喃自语着,“是你,是你……”
他双眼失神,嘴唇哆嗦,不知道是恐惧还是什么情绪,一双眼睛幽幽地看着叶晚竹,却又似乎什么也没落入眼底。
岑灵川眉头一皱,想说话,叶晚竹却朝他不动声色地摆了摆手。
这是在发什么疯?
“是我,怎么了?”她挑了挑眉,语气如常,“见到我,你这么害怕?”
她话音刚落,宁空的身子更加剧烈地哆嗦起来!
“果然是你……你,你……”
颤抖到最猛烈的时候,宁空忽然口吐白沫,双眼也控制不住地向上翻着。
“诶!”
岑灵川急声上前,却还是晚了一步,眼睁睁地看着宁空在他手下几寸的地方,脑袋一歪就瘫软了下去。
“……**。”
探了探他的鼻息,岑灵川眉头紧皱,一脸不解地朝着叶晚竹看来。
这人是被他师妹吓死的?
“准确地说,应该是被我知道了天问大师的本事这个消息吓死的。”
看出岑灵川面上的表情,叶晚竹耸了耸肩,把话补充起来。
“这,这是为什么?”
岑灵川又有些不解起来。
“天问那老秃驴身上见不得人的东西那么多,就这么一样,能把人吓死?”
叶晚竹不轻不重地叩击着桌面,下意识地动作着,自己都没注意到。
“那秃驴自从出现,就一直想把我掳走,或许就是和这个秘密有关。”
血月那天晚上,房屋倒塌之前,叶晚竹瞥见了天问大师的动作。
如果不是天亮了,他是还打算要把她带走的。
“这又是为什么?”岑灵川闻言却更不理解,皱着眉头想了半天,又忽然一拍大腿!
“难道,你能让他的本事失灵?”
叶晚竹闻言一怔。
岑灵川倒是越发兴奋起来。
“从他到大梁,那一堆计划好像就没有一个成功的吧?他想扶那个孟世子登皇位,再和控制南疆王一样在背后控制他,继而控制整个大梁。现在却什么都没了,自己也逃得像条落水狗!”
“说不定,就是因为你克他呢?”
叶晚竹的眼角抽了两下,却又无法否认这话。
毕竟,天问大师费尽心思地要抓她,总得有所图谋。
“既然如此,那那个天问大师为什么不杀了殿下呢?这不是更能一劳永逸的办法吗?”
倪宰相这会儿适应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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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血气,也忍不住加入了讨论。
“那谁知道?”
岑灵川跟他还是八字不合,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哼哼着。
“想知道得更清楚,那就得去抓天问秃驴了,倪大人这么求贤若渴,不如身先士卒吧!”
一句话听得倪宰相的两边眼睛都在抽动!
这些词语,不是这么用的!
“师兄。”
叶晚竹憋着笑按住岑灵川的胳膊,又朝他投去几个眼神,这才看向倪宰相。
“大人是不是对这个叫碧岚的地方有所了解?还请说上一说吧。”
她师兄是个粗人,还是莫要让这两位较劲的好。
倪宰相的注意力顿时又被吸引了过去。
“正是!不瞒殿下,关于碧岚,臣的确了解过一些情况。”
倪宰相是昭德帝的左膀右臂,当年南疆和大梁开战之时,战局一度胶着,南疆地形复杂幽深,正面进攻一直不得法,昭德帝便想到了绕道借路的招数。
而要绕到南疆身后,位置最好的一个小国,就是碧岚。
碧岚只有南疆的三分之一那么大,跟大梁相比就更是九牛一毛,可能还不如西北的半个行省。
碧岚国内的人也不算太多,和宁空方才的话差不多,是个穷困逼仄,国徒四壁的地方。
昭德帝当初有心拨银子借道,顺便将这小国纳入大梁的疆土也未尝不可;而碧岚的君王也抱着同样的想法,双方一拍即合。
当年送往碧岚的使团还是倪宰相亲自安排的,无一不妥帖,却没想到刚离开大梁国境,整支队伍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再后来,西北祸乱乍起,昭德帝御驾亲征,自然是什么都顾不上了。
等到几年之后,大军凯旋回京,碧岚早已经被南疆一口吞下。
“……圣上和臣都觉得使团是丧身在南疆的进攻之中,那边又有了孟世子坐镇,此事便没再提过。”倪宰相的语气这会儿也变得低沉。
没想到,那样一个偏僻小国,竟然是天问大师的故乡!
如此说来,使团那件事,是不是就有点不对劲了?
倪宰相正在思忖着,院中脚步声响起。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