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眼一翻,倪宰相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发出,就瘫软在地,晕**过去。
张大人等一干大臣,还有从相府而来的几个随从慌忙上前,在叶晚竹的默许之下,连拖带抱地将倪宰相带到了后面的客房去休息。
他老人家这一走,前厅中便彻底地安静了下来。
“各位大人,故事听完了,眼下是什么局势,大家应该也都清楚了吧?”
看着眼前这一张张如丧考妣的脸,叶晚竹清了清嗓子,语气里还是情绪欠奉。
“现在谁还有问题?我再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问问题,去或留,你们自己决定。”
去或留?
大人们闻言都打了个哆嗦。
在莫老将军说话之前,他们或许还有些摇摆不定,可现在,这还有什么好犹豫的?
京城闹怪物啊!
他们才不想去送死!
没人挪动脚步,倒是片刻之后,城南大营的赵将军小声道:“京城……还回得去吗?”
就算是在边关,被敌军夺去一座城池,都是能让将士们低沉不甘许久的事情,更何况,这是京城,大梁的王都!
赵将军这个问题问出,厅中的气氛又肉眼可见地变得更加沉郁。
“当然回得去!”
叶晚竹声音清亮,态度坚决,听着她这掷地有声的话,大人们又不由得纷纷抬起头来。
“叶——”有人出声,又急急改口,“殿下说的是真的?”
“千真万确!”
叶晚竹上前几步,走到隐月身边,从这个角度,正好可以将厅中主位大人的脸全都看得一清二楚。
她轻笑一声。
“暂时离开京城,为的是各位大人的安全,西北大军已经将京城团团包围,保管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京城在西北大军的卫护之下,那些怪物也已经死去,并没有真正地失守。”
听着她的话,大人们的表情不由得又变得振奋起来。
他们实在是不能承受京城沦陷的后果,就算叶晚竹这会儿说的是假话,大人们也愿意相信!
“那,那那个什么天问大师……”又有人问起了这位。
这可是害死圣上的元凶首恶!
“他计划失败,已经逃了。”叶晚竹说着话,眼神朝着南疆方向扫了一下,“我会去把他抓回来处置的。”
威远王殿下要去抓天问大师?
一众大人们忍不住又开始交头接耳。
叶晚竹这时候摆了摆手,让他们安静下来。
“之所以要让各位知道眼下的处境,又非得让你们相信,正是因为我很快便要出发,去抓捕此人。”
她的语气依旧没什么波澜,却无端地听得人人心里发慌。
“天问大师逃跑的方向是南疆,我想,事情不会有这么多巧合,那里肯定有许多秘密,我这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再怎么样,我们都是大梁的普通人,不是妖怪,更不是天问大师的玩物,各位大人应该不希望自己落到天问大师这丧心病狂的秃驴手中,最后也变成昨天晚上那几个人一样,是天问大师的**工具吧?”
“天问大师和他的手下们最擅长挑拨离间,我离开的这段时间,希望各位能摈弃从前的龃龉,莫要给这秃驴可乘之机!”
就像……刚才倪宰相所做的那样。
这话虽然没人说出口,但大人们的眼神却都止不住地朝着倪宰相方才站着的地方扫了几眼。
叶晚竹也看了看,又收回了目光。
“若是没有什么问题,就各自去休息吧,隐月,你带人安排。”
“是!”
隐月被几个东厂的侍卫背着走了,把大人们带到别院之中去安置,幸好昭德帝宠爱自己的二哥,把这安王别院修得无比宽敞,不至于让大人们无处可住。
等到前厅恢复了空荡荡的模样,岑灵川这才舒了口气。
“那老大人,脑子里只有一根筋,怎么都说不通!”
他指了指自己的太阳穴,说的是倪宰相。
“师妹,你准备拿他怎么办?”
“等倪宰相醒了,让他正常操持别院里的运转。”叶晚竹的语气活像是在说一会儿要下雨似的。
“啥?”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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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川闻言却很想跳起来,“还让他管事?”
他师妹也被那老大人传染了?
一根筋还能传染?
“倪宰相是圣上身边的得力助手,有他在,大人们才不至于乱套。”
解释了一句,叶晚竹的眼底又染上了一抹冷光。
“再者说,如果天问大师的人还想趁虚而入,倪宰相就是个最好的突破口了。”
既用着这位,又拿他当靶子?
“一箭双雕,师妹,你真狠啊……”岑灵川若有所思地摸着自己的后脖颈。
他怎么感觉这地方有点冷呢?
“谁让他歧视我?”叶晚竹又挑了挑眉,“师姐挨了天问大师一掌,受了重伤,她留下养病,顺便盯着倪大人好了。”
“成,我一会儿告诉她。”
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岑灵川的注意力又转到了叶晚竹身上。
“你和那个无尘秃驴聊过了吧?怎么样,都问出什么来了?那货滑不留手,看得我牙痒痒。”
叶晚竹斜晲了师兄一眼,不用说,他定是在无尘大师身上栽过跟头了。
知趣地没多问,叶晚竹压低声音,“不多,但总算是搞清楚了两件事情。”
“什么?”
“天问大师的确野心勃勃,他制造了叫载体的怪物,又和南疆王合作弄来了血蛊,他手里的东西,应该还有更多,这次离开,十有**是去搜罗怪物,好卷土重来,我们得做好准备。”
岑灵川闻言眼神阴郁,“那第二个呢?”
这可真是个倒霉消息!
“第二个……他大概是弄出了什么自己都没想到的意外,而这个意外,是谢无咎。”
叶晚竹眨了眨眼,“谢无咎肯定去过南疆,还在那儿发生过什么,让他能和昨天晚上的天问大师打个平手。”
岑灵川听着这话,不知不觉地站了起来。
那天问大师是个怪物,能和他打成平手,还去过南疆,那,那谢无咎身上,岂不是……
“殿下!殿下!”
他正要说话,一个侍卫忽然急匆匆地跑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