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房远离别院前厅,这里的逼供声传不到各位大人们的耳中,他们这会儿只能听见隐月没什么情绪的讲述。
饶是如此,一屋子的大人们这会儿也都是表情诡异。
他们都听见了什么?
南疆围城的大军,是由怪物组成的?
还有一个叫天问大师的,领了另外一个组织,研究另外一种怪物?
刚才是这两种怪物,从城外打到城里,然后两败俱伤,被他们捡了个漏?
这……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隐月的话差不多要说完了,他正搜肠刮肚地想着还有什么要补充的,便听见倪宰相的怒吼声又响了起来。
“危言耸听,一派胡言!”
倪相爷脸上的肿还没消,不过,有小厮拿来了用井水冰过的帕子,他敷在伤处,这会儿已经缓解了不少,起码能正常说话了。
不过,比起刚才被隔空扇了个大巴掌的时候,倪相爷这会儿似乎显得更加愤怒了起来。
“你这是妖言惑众!”他抬着手,哆哆嗦嗦地指着隐月。
这些事情,怎么可能发生呢?
跟在倪宰相之后,不少大人们也纷纷小声嘀咕起来,语气里全是附和。
京城里闹妖怪?
这事情,听起来就不现实吧!
“倪大人——”
就知道仅凭讲述,太过单薄,隐月皱着眉头,还要再说,话头却又被倪宰相截断了。
“你一直跟在叶晚竹那个女人身边,这些话,也都是她教给你的吧?她到底要干什么?趁一切还能挽回,隐月,你不要一时糊涂,酿成大错!”
倪宰相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地朝着隐月看去,说话的时候,态度也很是恶劣。
隐月闻言心口一沉,看来,倪相爷压根就不相信殿下!
不仅如此,他还十分反感!
“哟,真不愧是当朝宰相,大读书人啊,这么多词都能信手拈来,真是了不起。”
隐月正在沉吟,岑灵川冷笑一声开了口。
倪宰相的身子下意识地就哆嗦了一下,脸上的伤似乎也跟着疼了起来。
这江湖人士,实在是不讲道理!
思忖片刻,倪宰相果断选择了无视岑灵川,又看向隐月。
“你莫要执迷不悟,”他叹了口气,端的是语重心长,“隐月啊,趁时间还来得及,现在就去抓了叶晚竹,再从长计议!”
“……大人,小的刚才说话,您是不是一句也没听?”
隐月本就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只是局势所迫,又身受重伤,不得不慢吞吞地跟这些大人们说话。
这就算了,现在,还有压根就没往心里听的!
倪宰相却也皱着眉头,这些胡言乱语,他为什么要听?
“你——”
“你什么你?你个老眼昏花,老耳也不中用的!光嗓门大有什么用?”
岑灵川这会儿忍不住了,拔高了声音怒骂,“除了找事就是找事,倪宰相,我很怀疑你也是天问大师派来的奸细啊!”
“你,你胡说!”闻言,倪宰相又猛烈地哆嗦了两下。
“你不是?”
岑灵川又眯了眯眼。
“如果不是,倪宰相为什么对隐月的话,对我师妹的话,这么不屑一顾啊?京城里昨天晚上传出来的动静,各位应该都听见了吧?都能和隐月的话对上,怎么就是一派胡言,妖言惑众,危言耸听了呢?”
他一番话问的又急又快,倪宰相中途想说话,愣是连张口的机会都没有。
“老夫只是觉得,只是觉得……”
终于等到岑灵川收声,倪宰相刚迫不及待地开了口,话说到一半,却又进行不下去,变得结结巴巴起来。
“怎么?给你机会你又不解释,是说不出来吗?”
冷笑着双手抱臂,岑灵川上下扫视一眼欲言又止的倪宰相。
岑灵川虽然没在京中生活过,不过,看上去,这倪宰相也不是和天问大师有关之人。
否则的话,今天晚上闹成这样,他早就该有所动作,要么逃跑,要么害人了。
这老大人能觉得什么?
无非,就是觉得叶晚竹是一届女流,看不起她,所以对叶晚竹的话,都要嗤之以鼻地反对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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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倪宰相是真的觉得,隐月说的一切都是假的,京城的惨状也是安王有心伪造出来,为的,就是把他们骗出京城,再趁机进行下一步的动作,而叶晚竹,只是这个计划的其中一环。
连安王都信,却不信叶晚竹这个昭德帝亲封的威远王?
“脑子有病!”岑灵川厌恶地皱了皱鼻子,“一身迂腐臭味!”
倪宰相这会儿又想哆嗦了,不过是被气的。
这江湖中人,简直欺人太甚!
“倪相爷。”
隐月的语气这会儿也冷了下去,“也就是说,威远王殿下托小的转达的这些话,您一句也不相信,是吧?”
当然是!
倪宰相正要开口,袖子却忽然被人从后面拽了一下。
张大人小心翼翼地压着声音,“大人,莫要冲动啊!”
叶晚竹离开之前,是怎么说的来着?
谁敢不信,那就要打啊!
张口欲言,倪宰相却又硬生生地把话吞了回去。
他的脸,这会儿还疼着呢!
“没种的怂货。”岑灵川将一切看在眼中,又嘟哝了一句。
文人风骨呢?
他一巴掌就能打没?
是不是太脆弱了点啊?
倪宰相不说相信叶晚竹的话,却也不说不信,背着手站在原地,就这么和隐月僵持了起来。
又开始耍赖,拖延时间了?
岑灵川怒极反笑,都到了这个时候,这位还在耍小九九呢?
叫了两个人看门,岑灵川抬腿就走到了倪宰相面前。
“一次机会,信还是不信?我数三下,你不说,我就默认你不信。”
不信,那可就要挨打了!
阴恻恻地笑了一声,岑灵川开始挽袖子了。
倪宰相见状气得吹胡子瞪眼,“你这是强盗做法,土匪行径,岂,岂有此理!”
“对,我就是,你能怎么样?有本事你就打过我,没本事,就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
挽起衣袖,岑灵川的笑意更冷了,“我要数了,一——”
“我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