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
“师妹?”
两道迥异的声音同时响起,叶晚竹刚想着到底是师兄靠谱,便听见了倪宰相拔高的疑问声,顿时又朝着他那边看了过去。
倪相爷本来就紧紧皱着的眉头,这下更是拧成了一个大疙瘩,他严厉又惊疑的目光在叶晚竹和岑灵川之间转来转去,语气全是怀疑。
“这是怎么回事啊?”
什么师兄师妹的,这么江湖儿女的称呼,怎么会出现在朝堂之上?
倪相爷的眼神又格外重地往叶晚竹身上砸了砸。
从景平王妃摇身一变成了威远王,昭德帝当初给叶晚竹这个殊荣的时候,他就在怀疑了!
好端端的,圣上为什么要封一个女子当外姓王?
难道真是糊涂了不成?
再往后看,叶晚竹插手朝堂之事,又火烧景平王府,还当众吊死景平王萧子景,怎么看,都是在借着圣上给的名号胡作非为,打击报复!
现在京中生乱,居然是她领着西北大军守城?
这又是什么不伦不类的操作!
四大营的兵马又不是**!
倪宰相一直就对叶晚竹的安排颇有微词,只是撤离的时间卡得紧,转移到安王别院之后,他又被这帮武将们的胡搅蛮缠气得不轻,所以还没腾出功夫来找上去问话。
没想到,这会儿又冒出来一个劳什子的师兄!
这师兄能说出什么至关重要的事情来?
打打杀杀,还是江湖规矩?
倪宰相看着岑灵川的表情越发难看,张嘴就要说话。
朝堂大事,不容耽搁!
“你!闭嘴!”
看出倪宰相的打算,岑灵川似笑非笑,赶在他开口的最后一刻,猛地拔高嗓门,喝住了他的话头。
这老大人看他的眼神,一看就说不出什么好听的来!
“你——!”倪宰相一口气卡在嗓子里出不去,差点儿气得一个倒仰!
岂有此理!
这是哪儿来的乡野匹夫,敢让他闭嘴!
“师兄,说正经事。”叶晚竹这时候又开了口。
倪宰相本就鼓起的双眼,这下瞪得更大了。
什么叫说正经事?
意思是,他不正经?
叶晚竹凉凉地朝着他那边看了一眼。
昭德帝封她做异姓王的时机本就不算妥当,她又从来没有和朝中这些大人们接触过,虽然眼下令牌在她手中,不过他们不服她,也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疑人不用,叶晚竹没打算让这些大人们替她办什么大事,但他们也不能给她找麻烦。
否则,现在难办的事情这么多,她可没有耐心跟他们打太极。
“师兄,说吧。”
无视了倪宰相哆哆嗦嗦的下嘴唇,叶晚竹又朝着岑灵川看去,这回眼中便带上了催促之意。
岑灵川飞快地朝着倪宰相等一干大人们翻了个白眼,扭过头,已经恢复了一脸正色。
“无尘那个老秃驴在我手里。”
叶晚竹怔然,而后又立刻向前两步,“他在什么地方?”
“柴房,隐风和隐川在看着他,这会儿醒了。”
岑灵川的话说得十分干脆利落。
先前没想到要撤出京城,他抓了无尘大师,便把他安置回了东厂的地牢,后来听到消息,只好又把人重新打晕带来了。
“我去看看。”
说着话,叶晚竹便朝着屋外走去,却被两个护院模样的男子拦在了面前。
“干什么?”岑灵川眉头一皱,“都滚!”
本来时间就紧张,还耽搁!
“还请殿下留步!”
倪宰相的声音再次传来,这会儿听着是已经缓过神来了。
岑灵川闻言更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老大人,你这就——”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看见叶晚竹从下面朝他摆了摆手。
“大人有话快说。”
转身对上倪宰相那张怒意暗含的脸,叶晚竹挑了挑眉,毫不畏惧。
“最好是有用的话。”她又道。
倪宰相刚刚才喘匀的那口气,眼见着又要把喉咙堵住了。
他用力地呼吸几下,还伸手在胸口捶了捶,这才沉沉地开了口。
“殿下,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您总得先和我们交代清楚吧?无缘无故地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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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撤离京城,又跑到安王别院里来干什么?”
倪宰相的眉头在这里就没松开过,他直勾勾地盯着叶晚竹,眼中全是怀疑。
一直以来,倪宰相就有个不好的猜测,正是和安王有关。
圣上病重,将自己关在宫中多日,直到当初的安王世子孟希越逼宫才召见了大臣,那时候他身染沉疴,瞧着十分憔悴。
就那么一面之后,圣上再次闭关治病,等再次出现,却比原先足足圆润了两倍还有余。
什么药能把人在短时间内喝成这样?
再加上那次入宫,圣上神情诡异,表现奇怪,倪宰相事后回想,越发觉得事情不太对劲!
倪宰相自己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把思绪转到安王头上来的,但他只知道,全京城里里外外,能胖成那样的,他也就见过一个安王殿下!
身材不符,又不开口说话,难道他们之前见过的圣上,是安王假扮的不成?
这猜测太过惊悚,倪宰相不敢再仔细琢磨,可这会儿,看着眼前的这安王别院,他的思绪止不住地疯狂转动!
刚才进来的时候,他可是亲眼所见,安王别院里不仅空荡荡的,连主人带仆从都不见踪影,就连屋中的家具上也都落了一层厚厚的灰,不知道多久没人住过了!
安王呢?
他去了什么地方?
叶晚竹又为什么要把他们带到这儿来?
盯着叶晚竹不带一丝情绪的脸看了半天,倪宰相忽然就感觉自己悟了!
这一切,肯定都是安王的阴谋!
他们都被骗了!
“你这个吃里扒外的叛党!”倪宰相抬手就指着叶晚竹的鼻子,“说!你要干什么!”
叶晚竹沉默片刻,终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她就知道,这些大人们不会安安稳稳地让她行动的。
“柴房在哪儿?”
叹了口气,她径直转向岑灵川。
岑灵川立刻报出方位,又一脚一个,将那两个护院踹开!
“师兄,你守着大人们,隐月,你给大人们简单讲讲京中到底是怎么回事。”
“谁敢不听,听完敢不信,那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