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问大师闻言,顿时顾不上方才和无尘大师的这几句废话了。
“知道了,”他简短地一点头,“派人继续跟着!”
待那手下转身离开,天问大师才又转过头去。
“把那几位都请过来吧,”他静静地看着无尘大师,“是时候了。”
闻言,无尘大师的身子不知道为什么又哆嗦了一下。
“……是!”
一炷香的功夫之后,无尘大师带着几个手下,押着一行挣扎不断的人,又来到了东厂的暗牢之中。
“放开我!放开!”
“你们这些死秃子,想干什么?”
“松手!不然我让你们好看!”
“……”
天问大师这会儿也坐在了那把属于谢无咎的软皮大椅上,听着由远及近传来的聒噪喊声,他微微皱着眉头,表情有些不快。
就在方才,手下再度来报,蛊兵已经走到了京城外三十里,按照这个速度,最多再有半个时辰,这支大军便能抵达京城。
而半个时辰之后,天色会完全黑下去,血月当空,一切都将成为定局。
他只有这一次机会了。
攥紧了桌上放着的茶杯,天问大师手掌用力,顷刻间就将杯子捏成了粉末。
为什么。
他怎么会让事情发展到眼下这步境地?
“大师,人都带到了。”
就在这时,无尘大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天问大师回过神来,抬眼一扫站在自己面前的四五个人。
这些人有男有女,身上都穿着天牢的囚服,遍体鳞伤,形销骨立,眼神也带着长期被关押而产生的呆滞。
“你,你是什么人?抓我们到这儿来,是,是要干什么?”
和天问大师目光相接,其中一个妇人立刻用力瞪圆了自己的眼睛。
她又来回在暗牢之中扫视了一圈。
“谢无咎那个阉贼,他还想干什么?京城都失守了,他还不肯放过我们吗?他要不要脸!”
妇人劈头盖脸地咒骂着,显然认定了天问大师就是谢无咎的人。
听着她有心无力的骂声,天问大师的面上,倒是浮起了一丝淡淡的笑容。
“你是萧柳氏,萧家大房的大夫人,萧子易是你的夫君,萧子景是你的二弟,对不对?”
从容起身,天问大师向前两步,走到她的面前站定。
“你,你……”
忽然被这么询问身份,柳汝兰着实愣了一下,抬起头,一双茫然的眼睛朝着这陌生的和尚看了过去。
柳汝兰已经不知道自己被关在牢中有多长时间了。
当初她指使金婶子,对叶晚竹下手,却没想到被叶晚竹抓到了破绽,连主谋带从犯,将她们一干人等全都送进了大理寺。
柳汝兰起初还等着萧子易的承诺,只要她认下罪责,他很快就会救她出去。
可是她等啊,等啊,却什么都等不到!
不知道是哪一天,柳汝兰忽然清醒过来,她肯定是被萧子易那个王八蛋给骗了!
陷害叶晚竹的事情,萧子易才是那个罪魁祸首,幕后黑手,始作俑者啊!
柳汝兰不甘心,她想吵,想闹,想给自己翻案,整天没完没了地在大理寺的牢房里折腾。
只要给她一个机会,她要把萧子易的脑袋拧下来!
可柳汝兰所在的地方是死牢,她再怎么折腾也无人问津。
直到有一天,几个东厂的人找到她,跟她说,九千岁要秘密重审此案,希望柳汝兰作证配合。
配合?
她当然要配合!
柳汝兰没有半点犹豫便跟着那些人走了,本以为会见到谢无咎,谁知,对方又把她找了个不见天日的地方关了起来!
这地方还不如天牢的死囚刑室,那里好歹有饭吃,有水喝,闹得实在厉害,还有狱卒来骂人。
这地方漆黑一片,空空如也,除了饭菜会从一个小洞口里送进来,此外,任凭柳汝兰喊破嗓子,也没有半个人会出现!
该死的谢无咎!
这阉人向来护着叶晚竹,这是看她在天牢里过得还不够惨,所以特意要加把劲折磨她的吧!
柳汝兰一直都是这么想的,在那不知道是什么地方的暗室里,又不知道被关了多长时间,她一度以为,自己肯定要死在里面,烂在里面了!
可直到这会儿,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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汝兰才发觉出不对劲。
谢无咎是行事乖张,可她就是个妇人,无权无势,谢无咎想折磨她,还用得着这么偷偷摸摸的?
早就应该扒了她的皮去做灯笼啊!
那……她怕不是被人骗了吧?
“是你吧,对不对?”
将一切都串联了起来,柳汝兰霍然抬起头,一双眼睛透着了然,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和尚!
“你是什么人?你,你又要干什么!”她声嘶力竭地吼着。
将柳汝兰方才这一系列表情变化都看在眼底,天问大师笑了笑,语气凉凉的。
“没看出来,柳大夫人还挺聪明。”
柳汝兰的确是他让人从天牢里带走的,大理寺那些酒囊饭袋,根本什么都没发现,她身边那个叫金婶子的奴仆,还有那两个沾亲带故的帮凶也是如此。
对叶晚竹来说,她报了仇,这几位便没有用处了。
可对天问大师来说,这几位,可是绝佳的……载体。
他的目光再次朝着几人挨个看了过去。
“你,你到底要干什么?”
金婶子也在其列,身边是儿子和娘家侄子,三个人缩成一团,不同于柳汝兰的气势高涨,这会儿都有些畏畏缩缩的。
三人入狱后的经历也和柳汝兰差不多,只是早就被吓破了胆子。
“我求求你,放了我们吧……”
哆嗦着身子,金婶子试图跪下来给天问大师磕头,却又被身后的守卫拦住。
天问大师不耐地啧了一声。
“你这个样子可不行,”他朝着金婶子摇头,“办不成我要的差事,耽搁了我的大事,我会很生气的。”
这话金婶子听不懂,但这威胁的意思,金婶子倒是能听得一清二楚!
她更是双腿发软,哆哆嗦嗦地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废物。”
轻蔑地收回目光,天问大师又看向了柳汝兰。
“时间紧急,你先打个样吧。”
“来人,把人带上来!”
打什么样?
带什么人?
柳汝兰顺着天问大师的话看过去,目光猛地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