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希越的话还没说完,就被这个一脸惊恐,连滚带爬冲到几人面前的随从给打断了。
此人是在军中跟着孟希越行动的,事关南疆大军的情况,也一直是他在处理。
“怎么回事?”孟希越闻言一惊,又快步上前,“是什么人在城外?”
“是,是景平王妃!”
随从砚山眉头紧皱,被孟希越连拖带拽着才站起身来,浑身上下都在发抖。
他哆哆嗦嗦地攀着孟希越的胳膊,才勉强找到平衡。
“景平王妃带着一支队伍,已经到了城外,目测,目测至少也有十几万人!”
“你说什么?”
孟希越闻言不由得大惊失色,“这怎么可能呢?”
十几万人的队伍,是怎么悄无声息地出现在京城之外的?
他们又是什么来头?
“是西北军。”
天问大师这时候上前两步,也一把抓住了砚山的手臂。
他手上用力,仿佛铁钳一般,砚山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抬眼看着这位,目光中显出了畏惧之色。
天问大师却仿佛毫无觉察,一双眼睛依旧死死地盯着他。
“是谁率兵?叶晚竹还是徐皓阳?”
此话一出,孟希越神情一怔,难以置信地缓缓转过头来。
西北大军的事情,天问大师怎么也知道得这么清楚?
他甚至都不知道这么多呢!
砚山斜晲着自己主子的表情,这会儿浑身上下哆嗦得更厉害了!
看着主子的模样,这两位之前的气氛,怎么好像有点不对劲啊?
可他的手臂这会儿依旧被天问大师死死地攥在手里,那力道大得惊人,好像要把砚山的胳膊整个儿从中间折断了一样。
忍着疼痛,又对上天问大师催促的目光,砚山深吸一口气,战战兢兢地道,“是,是景平王妃!”
他派出去的手下是亲眼看见景平王妃领着大军前来的,这总不应该有错了吧?
又说到正事,砚山终于艰难地找回自己的思路,慌忙再度开口,“临时吊桥也已经被炸毁了,可看他们的样子,显然是早有准备,攻入城中不是难事!将军,请您快下令吧!”
孟希越闻言不得不暂时收回目光,垂头思忖起外面的情况来。
南疆大军还有十二万人马,数量上或许稍微逊色于西北大军,但好在他们已经将京城占据,靠着城池这个天然优势,只要能守住几波进攻,说不定……
“孟世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思绪忽然被打断,孟希越皱着眉头抬起头,便看到天问大师已经站到了自己眼前。
“大师有何指教?”他的语气有些不耐。
天问大师于阴谋诡计一道上十分精通,也有些幽冥手段,但在带兵打仗一事上,却是外行中的外行。
这个时候,他能说出什么来?
更别说,在西北大军的这件事上,天问大师也早已经背着他做了不少小手段了,
这么想着,孟希越面上的神情就变得更冷淡了。
天问大师的眉头也皱着,伸出去的手却并未落下,固执地朝着无人的角落。
思忖片刻,孟希越还是抬步朝着那边而去。
“大师说吧。”
两人走到角落,孟希越的语气不由得又有些急促,“速战速决。”
天问大师将双手拢在袖中,神情间依旧写着几分犹豫之色。
“仅凭南疆那十二万大军,孟世子真有把握,能击退叶晚竹?”他开口发问。
孟希越忍了忍,才没把心里话当场说出来。
他没有把握,难道这位大师能上阵杀敌?
“大师有话不妨直说,阵前局势瞬息万变,没有太多纠结的功夫。”
孟希越说话的这阵时间,原本已经安静下来的城中隐隐又有了要躁动起来的意思,混乱的喊声远远地传到了两人耳中。
天问大师沉了沉气,“西北这十几万大军,能否为我们所用?”
孟希越的神情猛地一僵。
“大师这是在和我开玩笑吗?现在都到了什么时候了?”
饶是知道天问大师这个时候不应该如此没眼色,孟希越还是忍不住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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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大师若是无事就让开!”
天问大师却一动不动地站在原处。
“南疆的队伍,再怎么样都是非我族类,眼下能用来清扫京城,却不能长久地盘踞在这里,否则,就算世子日后登基,也要为人诟病。”
他这话说得堪称语重心长,一副满心为孟希越打算的模样。
孟希越却感觉后背有些发凉。
听天问大师这语气,这些南疆大军最后的下场,他一定是已经想好了。
并且,这下场不会太好。
孟希越到底是大梁人,和南疆结盟也是权宜之计,他不至于会心疼这些算是仇敌的南疆人,却是因此想到了自己。
在天问大师那里,他的结局,又会是什么?
“世子?”
孟希越思索的时间有些长了,天问大师听着外面越发喧嚣的动静,又催促了一句。
回过神来,孟希越藏起心绪,“大师有何打算?”
“世子是皇亲国戚,孟家传人,而叶晚竹只是一个根基不稳的外姓王,连这个称号,都是先帝神志不清之下,胡乱封赏的,怎能当真?”
天问大师说着话,又压低了几分声音。
“正好,眼下京中乱党生事,刺杀先皇,屠戮城池,使民不聊生,这等时候,就该皇家血脉兴起,带大军扫平逆贼,还京城一个太平!”
听明白了天问大师的意思,孟希越先是怔忪犹豫,而后眼底也渐渐浮起了意动。
若是此计当真能成,倒的确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至于景平王妃,贫僧愿意替世子效劳,世子意下如何?”天问大师又继续道。
孟希越再抬起目光的时候,眼底的情绪便不太平静了。
“大师所言有理,不过本世子当真好奇,您要叶晚竹,到底有什么用处?”
他扪心自问,比起自己,天问大师对抓住叶晚竹的执念,几乎已经到了执迷的地步。
天问大师缓缓一笑,“等时机成熟,世子自会知晓。”
“现在,还是请世子再帮贫僧掩饰一二,助贫僧拿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