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十分难以置信地又指了指自己。
“难道不是?”
孟希越这会儿已经直起身子,垂着目光看向安王,面上是一派彻骨的漠寒。
“如果不是你执意将人送来,我母妃怎么会死!”他咬牙切齿地说着话,对安王的恨意终于不加掩饰地喷涌而出!
“父王,你靠着这张与世无争,万事不关心的皮,私下都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就不用非得让儿臣都说出来了吧!”
看着孟希越这幅恨意深重的模样,安王气得浑身都哆嗦了起来。
“你倒是说说,本王到底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他伸出一只手指着孟希越,“说,你今天,就给本王一件一件地全都说出来!”
他还真想知道,自己究竟是做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简直是岂有此理!
“父王这是打算咬死不认么?”
孟希越的表情又变得更加难看,讥嘲之色越发浓郁。
“您和国子监赵大人的女儿,至今不曾婚嫁的赵姑娘来往已久,您不会觉得这件事能瞒住所有人吧?”
“……你说谁?”
安王一脸见了鬼的表情。
国子监赵大人今年已经快七十了,他膝下有四个孩子,最小的女儿便是孟希越口中的赵姑娘,是个京城远近闻名的奇女子。
和其他三位兄姐不同,这位赵姑娘从小就对内宅之事,宫廷事务毫无兴趣,倒是一心习武,梦想能自由自在地行走江湖。
赵大人和夫人对这个小女儿也宠溺得很,索性由着她去,甚至还请了师傅回去教授武艺。
后来,皇子夺嫡之时,靠着一身功夫,赵姑娘屡次救一家人于水火,等到时局安定,赵大人和夫人对此就更是没有二话了。
本来就是亲生亲养的小女儿,还几次救了他们的命,赵姑娘想做什么,这二老都举双手赞成!
昭德帝登基后,京城恢复了和平,赵姑娘也**得了不少经验,将行囊一背,带着和自己从小一起习武的丫鬟,主仆二人一道,当真去闯荡江湖了!
赵姑娘这一走,怎么也有七八年了,只有逢年过节才会回京探望,京中众人每逢这个时候,对此也是津津乐道。
安王也少不了听了这位赵姑娘的传奇故事,算来,这赵姑娘和他的年龄倒也相差仿佛。
可问题是,这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别说他只听说过这赵姑娘的名头,压根连见都没见过,就算是那位赵姑娘,恐怕更不知道他这安王是何方神圣了吧?
八竿子打不着的人,是怎么被孟希越牵到一块去的?
“父王还要抵赖?”
大概是安王面上震惊的情绪太过浓烈,孟希越的语气也跟着重了起来,“把我母妃送走,你才好和赵姑娘浓情蜜意,才好让你们的儿子,早日认祖归宗,是不是?”
“是,是什么是!”
迷幻地晃着脑袋,安王忍不住用力闭了闭眼,再使劲睁大了朝着孟希越看过去。
眼前这个满嘴胡话的人,真的是他的儿子吗?
不会,不会这个孟希越也是有人假扮的吧?
安王越想越觉得这才是真相!
“你这个疯子,你还我儿子来!”他愤怒地狠狠将地板一拍!
好端端的,他的儿子怎么会疯成这样?
连这种臆测都能编的有鼻子有眼的!
“我是疯子?”
孟希越闻言,面上的表情又变得更加古怪。
“父王,您是说不出任何解释,所以只能顾左右而言他了吧?”他嗤嗤冷笑着。
“我母妃无权无势,就能任由你们**于鼓掌之间了吗?为了让母妃给你的赵姑娘腾位置,你竟然连山匪**这种招数,都能想得出来!”
他神色激动,安王的表情则是变得更加幻灭。
山匪**,这也能算到他头上来?
天可怜见,他这辈子都还没见过山匪长什么样子呢!
“你这个——”
“若不是儿臣在南疆打了胜仗,有了功名,下一个死的,恐怕就是我了吧?”孟希越又一次截断了安王的话,“父王,你的手伸得可真够长的,连南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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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情,都能把持几分,大家一直以来,真是小看了你啊。”
阴恻恻地眯着双眼,孟希越的眼底已经现出了杀意。
安王已经彻底放弃了挣扎,瘫在地上,双眼呆滞地看着眼前这个面容扭曲,神情激动的青年人。
“你自己听听,这话说出来,可不可笑?”安王徒然地叹息着。
这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孟希越依言笑了两声,干巴巴的,显然,他倒是没有觉得自己的话有任何好笑的地方。
伸手从一个黑衣人腰间拔出长剑,他不紧不慢地朝安王走了过去。
“事到如今,儿臣本还想留父王一命的,可惜,从头到尾,父王既没有把我当成你的儿子,也没有任何要为我打算的意思。”
看着眼前晃动个不停的剑尖,安王忽然也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
“你已经彻底疯了。”他抬头望着孟希越的双眼,“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好了,反正本王说的话,你一个字也不会相信,是不是?”
孟希越嘴唇蠕动,眼神也变得有些犹豫。
长剑在他手中抖动得更加厉害,有好几次都险险擦着安王的侧脸而过。
安王屏住呼吸,眉头紧皱,看着眼前的倒霉儿子,心里不由得又七上八下地挣扎起来。
这孩子,到底还能不能听进去人话?
不知道过去多长时间,似乎又只有一瞬,孟希越忽然后退两步,将剑挑开到一边去。
“父王还想说什么?说说看好了。”
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安王,孟希越眉眼沉沉,仿佛被一股浓郁的雾气包裹着。
安王心思急转,紧张地舔着嘴唇。
他要说什么,才能让孟希越相信自己?
这事儿,怎么一件比一件难办!
“你母妃的事情——”
思来想去,安王还是决定从安王妃的那件事入手,可他刚起了个话头,声音便戛然而止!
“父王?”
孟希越眼睁睁地看着安王神情呆滞,嘴角溢出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