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绑来?威远王怎么会这样想?”
叶晚竹的话音落下,天问大师便立刻眉头一扬,露出了一个非常惊讶的表情。
“难道不是?”叶晚竹也学着他的模样瞪大了双眼。
“当然不是,”天问大师一脸的义正词严,“贫僧是邀请威远王来做客的。”
在这种地方?
叶晚竹但笑不语,抬眼往这破败空旷的道观里看了一圈,又将目光落回了天问大师的身上。
“大师,从您进屋说的话开始,我才知道您是何许人也,以咱们两个这聊胜于无的交情,您贸然请我来做客,好像不合适吧?”
被关在白云观中的这几天,叶晚竹已经将自己前后两辈子的记忆翻来覆去地回忆了好几遍,十分确定她从来没有听说过这个天问大师的名号。
昭德帝对佛道之术都没什么特别的喜好,京中虽然都有道观寺庙,但没有引导,向来也不成什么气候。
所以,这位看起来得道高僧一样的天问大师,是个什么来头?
托着下巴静静地打量着眼前慈眉善目的和尚,叶晚竹不紧不慢地将自己的问题说了出来。
天问大师又笑了笑,手中捻着一串佛珠,一下一下地发出轻微的细想,越发显得出尘。
“贫僧不过是一山野清修之人,不足为道,威远王自然不曾听过,不过,您的大名,贫僧可是如雷贯耳啊。”
叶晚竹听着他这不紧不慢的腔调,着实有些心烦。
这弯弯绕绕的风格总让她想起萧家人,而这显然会让叶晚竹的情绪变得更加糟糕。
“大师有话就直说吧,以我现在的样子,想来也对您构不成什么威胁,”她挤出一个假笑,“别紧张,我不**。”
天问大师捻动佛珠的手微微地顿了一下。
“威远王果然如传闻一般,做事雷厉风行,着实让贫僧佩服。”他却还在尽职尽责地说着废话。
人在屋檐下,叶晚竹默默地做了个深呼吸,皮笑肉不笑地点了点头。
“大师,说正题吧。”
她的耐心,真的非常有限!
天问大师又笑着看了叶晚竹片刻。
“殿下,”他猝不及防地开口,“贫僧一直都想知道,先知先觉,是一种什么滋味?”
“先知先觉?”
叶晚竹心里猛地一咯噔,又本能地压住,没让面上泄露出半分,甚至还疑惑地皱起了眉头。
“这可就奇怪了,方才听大师所言,您似乎是个会夜观星象的,先知先觉不正应该是您的本事吗?怎么会问起我来了?我只是个空壳王爷,什么都不会呢。”
天问大师口中的这个先知先觉,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叶晚竹感到自己的心又不规律地跳了几下,抬起头来,又正好对上了天问大师那双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眼睛。
“非也,非也。”
就这么意有所指地看着叶晚竹,天问大师嘴角一翘,露出了一个更加饱含深意的笑容。
“贫僧虽然会占星卜卦,可终究只能是凭空猜测,比起殿下亲眼所见,亲身体会,终究还是差了些。”
叶晚竹闻言心中更是翻涌起了无数惊涛骇浪。
听这天问大师的话,分明是知道她两世为人的事情?
这怎么可能呢?
夜观星象,还能看出这些东西来?
从天问大师的角度看去,叶晚竹一直完美无瑕的伪装表情,这会儿终于微微裂开了一道缺口。
他微微一笑。
“殿下有如此大能,却屈居于谢无咎这样一个太监之下,难道就不觉得憋屈难过?况且,就算是昭德帝亲口册封了您如今的地位,也不过是为了补偿当年因为疏忽自大,而对殿下造成的伤害罢了。”
“所托非人,还被折磨了那么长的时间,付出了那么惨痛的代价,殿下如今想来,难道就没有不甘?”
天问大师的语气十分轻柔,带着循循善诱的意味,一句句慢慢地问着,似乎是在替叶晚竹打抱不平。
“大师是什么意思?”叶晚竹的眼神似乎变得茫然,“我的仇,我已经亲手报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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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子景**,阮莹莹被她丢进了王府的火海之中,想来应该是活不成,叶晚竹虽然不知道萧延是**的,但死都**,她也懒得过问。
不甘这种情绪出现在叶晚竹的身上,似乎已经是很久之前才发生的事情了。
天问大师这时候又倾身向前,朝着叶晚竹眨了眨眼,模样显得有些神神秘秘的。
“若是贫僧告诉殿下,他们,都没死呢?”
他们都没死?
叶晚竹终于控制不住眼底的惊愕,不仅下意识地皱起了眉头,看着天问大师这神神秘秘的模样,甚至感到背上猛地窜起了一阵凉意。
旁的不说,萧子景可是死在东厂,谢无咎的眼皮子下面。
这还能有假不成?
“不可能。”
心思急转,叶晚竹抬起下巴,定定地朝着天问大师回望过去。
天问大师的笑容又显得神秘了几分。
“殿下,”他缓缓启唇,“您可知道,为什么昭德帝如此信任九千岁谢无咎,哪怕他权倾朝野,为所欲为,也置之不理?”
这话题是怎么忽然又转到谢无咎的身上去了?
饶是叶晚竹始终全神贯注着,这会儿也不由得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样东一榔头,西一棒子的问法,是想打她个措手不及不成?
叶晚竹越发警惕起来。
天问大师的表情这会儿也变了变,眉毛微微抬起,眼神也变得冰冷。
“因为,龙椅上的那个圣上,所谓的‘昭德帝’,早就已经被谢无咎暗中派人取代,如今已经是一具行尸走肉,只会听从谢无咎的指令行事了。”
“谢无咎丧心病狂,倒行逆施,用这样邪恶的手段操控了多少人,连数都数不过来。”
“威远王殿下,您可也在他的谋害名单之上,您不会真的以为,谢无咎的示好,退让,还有纵容,都是他发自内心的想法吧?”
叶晚竹挑着眉毛,“那,依着大师的意思,谢都督这是在图什么呢?”
“当然是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