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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宫里的奴才?照打不误!

作者:流沙似水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你,你敢!”


    郭嬷嬷后背生疼,被叶晚竹踩得几欲吐血,一颗心也因为她这番话忐忑不安,却还要嘴硬。


    叶晚竹又在她眼前晃了晃那根杖子。


    “此物你不会不认识吧?”她轻言细语地问着,“不过是一条胡乱咬人的狗,死在这金杖之下,也算你祖坟冒青烟了。”


    一边说着话,叶晚竹一边用杖子头从郭嬷嬷后脖颈处划过。


    察觉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意,郭嬷嬷终于哆嗦起来。


    叶晚竹杀过人的!


    那,那再多杀她一个,好像也不算什么……


    “奴婢,奴婢错了!”郭嬷嬷咽着口水,“都是奴婢听信谣言,才惹得娘娘误会了王妃!奴婢这就回去在娘娘面前澄清一切!”


    叶晚竹这是吃错了什么药,怎么这么疯!


    郭嬷嬷打着哆嗦,她得回去好好和娘娘报告!


    “就这?”


    她正在思索,头发忽然被一把拽起。


    叶晚竹弯腰蹲在郭嬷嬷面前,好笑地上下打量着她。


    “你胡编乱造,差点儿让我和娘娘之间有了嫌隙,一句澄清就够了?”


    郭嬷嬷咬紧牙关,“奴婢给王妃赔不是!”


    “不够。”叶晚竹眨了眨眼,“也没诚意,一看就是还打算再犯。”


    “……那王妃想如何?”郭嬷嬷口中都能尝到血腥味了。


    叶晚竹盯着她看了片刻,而后忽然松开了手。


    “既然是多嘴多舌惹出来的麻烦,那就罚你扇自己一百个耳光吧,以小惩大诫。”


    听到不用死了,郭嬷嬷先松了口气,而后脸上又一阵阵地烧了起来。


    这哪是在打她,分明是要打她家娘娘的脸啊!


    可郭嬷嬷也不敢不从,老老实实地起身跪在叶晚竹面前,深吸一口气,抬手扇上自己的左脸。


    第一下——


    “没听见。”


    她动作刚刚做完,叶晚竹不紧不慢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郭嬷嬷一哽,手上加重力气。


    又一下——


    “没听见。”


    叶晚竹垂着眼皮,似笑非笑地看过去。


    “郭嬷嬷好像并不是诚心认错,那还是我来帮你吧!”


    “什么?不必……了嗷!”


    眼见着叶晚竹忽然起身靠近,郭嬷嬷还没回过神,双手手腕同时传来剧痛,她眼前一黑,控制不住地惨叫出声。


    喀嚓声响后知后觉地在郭嬷嬷耳中回响,她奋力睁开双眼,便看到自己的一双手腕筋骨外绽,鲜血淋漓!


    叶晚竹挑断了她的手筋?


    “啊啊啊……!”


    剧痛一层层不断涌上,郭嬷嬷又怒又怕,倒在地上不住地打着滚。


    叶晚竹一脚将她踢到那些噤若寒蝉的婆子们面前。


    “带上你们的狗老大,赶紧滚!”


    那些婆子们早就被吓破了胆子,压根没看见叶晚竹是怎么出手的,郭嬷嬷就倒下了,闻言一股脑地冲上来,将郭嬷嬷架起就往外跑。


    这疯子她们不伺候了!


    目送着一行人稀里哗啦地跑远,书画方才疑惑地嘟起了嘴。


    “夫人,就这么放过她了?”


    那郭嬷嬷惯会拿着鸡毛当令箭,从前没少来王府仗势欺人,只废她一双手,简直是太便宜了!


    “别急,”叶晚竹甩掉刀尖上的血珠,重新将其收好,“若是我今日就这么杀了她,柔妃娘娘可就找到收拾咱们的理由了。”


    况且,她还需要郭嬷嬷进宫去替她传消息呢。


    留下郭嬷嬷的命只是暂时的,日后,还有的玩!


    “走了书画,回去烧水,我要沐浴。”


    收回目光,叶晚竹朝着书画招了招手。


    王府里的这些都是小打小闹,真正的重头戏,还在明日的东厂!


    主仆二人很快离开,从始至终也不曾往屋中看去一眼。


    萧子景仰面朝天躺在床上,听着外面的动静,大睁着双眼了无睡意。


    连长姐的命令都敢违抗,叶晚竹竟然如此胆大包天!


    这下该如何是好?


    ——


    次日。


    叶晚竹从睡梦中醒来,便感到浑身乏力,骨头缝里似乎都渗着酸痛。


    这感觉有些不妙,她刚撑起身子,便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


    熟悉的虚弱袭上,叶晚竹靠在床头,缓了半天才生出力气,喊了书画进来。


    “王妃!是不是旧疾又犯了!”


    书画进到屋中,看见叶晚竹苍白的脸色便是一惊。


    叶晚竹有气无力地点头。


    “定是昨日打那几条老狗累的!”书画忿忿不平地嘀咕着,“奴婢去给您取药!”


    叶晚竹看着她在柜子面前低头翻找,又无力地合上了双眼。


    生下萧延之后,她身子太过亏空,劳累过度便会如此,此番想来是重生后整日忙碌所致。


    这也正好给她提了个醒。


    叶晚竹默默地盘算着,她现在用的药不过是京中随便一个大夫开的,治标不治本,前世她被萧子景拿捏着日益虚弱,哪还有力气寻医;今生倒是可以早做打算,找个好大夫调理身子。


    不说恢复到上阵杀敌的水平,至少也不能如此虚弱不堪。


    “王妃,药来了。”


    书画端着药丸和温水来到床边,伺候着叶晚竹吞下一粒,又忧心忡忡地道,“您这样,今日便不要去东厂赴宴了吧?”


    “那怎么行?”


    服了药,又缓和片刻,眩晕的症状渐渐好转,叶晚竹低笑一声。


    “我若是不去,万一九千岁以为我是故意推搪,那可就糟糕了,我还等着抱他的大腿呢。”


    想到谢无咎那阴鸷狠辣的模样,书画缩了缩脖子,也不敢再劝。


    “那奴婢去给您将厚衣裳拿来。”


    药丸还是起了不少作用的,等叶晚竹穿戴整齐,又用过早饭,已经感到不适消退了大半。


    只是脸色一时间还缓不过来。


    看着铜镜中自己面容虚白的模样,叶晚竹往唇上点了些口脂方才起身离开。


    白日的京城热闹繁华,可越靠近东厂,街道两旁的人便越少,直至空空如也。


    拐过最后一道弯,宽敞大道徐徐展开,两旁鲜艳精美的人皮灯笼正随风飘动。


    车夫畏惧不已,不敢继续前行,和叶晚竹打着商量,要将马车就停在这里。


    书画正要与他分辩,忽然听见一个声音从外面传了来。


    “车上可是景平王妃?都督让小的前来引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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