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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百口莫辩

作者:红炉煮雪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安排妥当之后,带着福安福禄回到了秋水居。


    这里扶风正在守着。


    “扶风,快去把麻将摆上。今日与两位公公再好好切磋切磋。”


    说着给扶风使了一个眼色。


    扶风心领神会,“那今日我可得拿出我的看家本领了。”


    几人笑嘻嘻地便开始搓牌。


    另一边,贺云徽推开内室的门。


    只见纱幔低垂,薄如轻雾,自梁间悬落,随风微漾。


    屋内四角,置有香炉,袅袅香烟升腾而起,散出清幽而馥郁之香。


    似有若无,撩拨人心。


    掀开纱幔,就见姜舒月斜躺在榻上。


    云鬓松松挽就,几率青丝垂落在颈边,语法衬得她肌肤胜雪。


    见门扉轻动,美目流转间,一抹羞涩又期待的神色悄然爬上脸颊,娇声道:“郎君来了……”


    贺云徽不自觉地滚动了下喉咙。


    “郎君为何还不过来?”


    她说着,从榻上起身,缓缓向贺云徽走来。


    雪白修长的腿在鲛纱的遮掩下若隐若现。


    那对垂在耳畔的红玉耳坠,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


    “郎君今日,可叫奴家好等……”


    纤纤玉手抚上了贺云徽的胸口,如一只柔若无骨的猫儿般,依偎在他的怀里。


    贺云徽大手一收,将人贴得更紧。


    “是我该罚,”他低下头,轻咬着姜舒月的耳垂,“夫人想要如何,我都认罚。”


    声音沉沉闷闷,带着些低低地喘息。


    姜舒月紧咬着唇,双手攀上他的脖子。


    眼神里带着明晃晃的勾引,没有说话,只是踮着脚,拿唇去蹭他的喉结。


    蹭着蹭着,忽然轻轻一咬,还伸出舌头,舔了舔。


    贺云徽身子一紧,旋即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走向床榻。


    衣衫散落,他腰间的玉不经意的垂下。


    凉意覆到裸露的肌肤上,引起姜舒月一震战栗。


    在他的亲吻下呼吸急促,意识开始模糊,想要推动身上的人,却被他一把抓住手腕,举过头顶。


    “夫人惹出来的火,怎么可以不灭了就想跑呢,嗯?”


    感觉到他呼吸越来越热,她眼睛里水光粼粼,半是渴望半是哀求,声音都有些走调了。


    子时半刻,小路子和静玉已经在门口待了一段时间,都以为今晚不会等来岳容华的时候。


    就看到岳容华带领着一群人,气势汹汹地往玉笙轩走来。


    “奴才/奴婢,见过岳容华娘娘。”


    二人连忙过来行礼。


    “这么晚了,你家娘娘还在外面不曾休憩?”


    他俩对视一眼,磕磕绊绊地说:“娘娘今日有些疲倦,已在玉笙轩歇下了。”


    岳容华冷笑一声,“是吗?不巧,今日我也想在这里休息。不知姜嫔妹妹可否介意?”


    说着就抬脚往里走。


    小路子和静玉赶忙阻拦,“岳容华娘娘,娘娘已经歇下了,您不可进去。”


    而此时屋内却传出了一阵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


    “好哇!”岳容华柳眉倒竖,“今日陛下不曾召姜嫔侍寝,她如今却在这里和人私会。”


    “简直胆大包天!”


    她说罢,用力将静玉推倒至地上,“来人,将门打开。”


    屋外的嘈杂早已被屋内二人听见。


    这动静也被秋水居里打牌的几人听见了。


    “什么事情如此喧闹?”福禄一边说,一边摸牌,“二饼。”


    福安右眼皮子这会狂跳,“不对,好像出事了。”


    “今日先到这吧,改日再战,”福明拿起拂尘,“福禄,走。”


    他脚下生风,福禄忙不迭地跟着跑起来。


    明夏和扶风对视一眼,紧跟着去了。


    玉笙轩门口此时已经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宫人。


    等福安两人赶到门口,恰好岳容华正指使宫人,将主屋门撞开。


    “嘭”地一声,门被大力推开。


    福安脸色大变,“糟了!”


    屋内烛光闪烁,岳容华一眼便瞧见床榻之上相拥的两人。


    “啊!”姜舒月惊呼一声,小声地叫了一句:“陛下~”


    贺云徽拍拍她的肩膀,伸手拉过薄衾,盖住二人的身体。


    只是纱幔遮住了视线,她瞧得并不真切。


    但已然认定了,这便是姜舒月信中所写的:情郎。


    心中一阵狂喜,大声喊道:“好你个贱人,竟敢背着陛下做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今日看你还有何话说!”


    “我倒要看看,你这奸夫是何人,竟敢和宫妃私通!”


    言罢,她几步上前,伸手便去扯那男人。


    面前再无遮挡,那男子转过脸来,岳容华瞬间如遭雷击。


    瞪大了双眼,满脸的不可置信,下意识地后退几步,结结巴巴道:“陛、陛下,怎么会是您……”


    院外一群人探头探脑,福禄挥手,“还围在这里干什么,都不要命了?!”


    宫人立刻作鸟兽散。


    福安见此,自知无力挽回,只得跪在门口,“奴才失职,请陛下恕罪。”


    贺云徽面色一沉,“岳容华,你夜半来,就是为了观朕的床笫之私?”


    帝王声线浸着情欲未消的暗哑,目光却如寒冰般刺向她。


    岳容华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双腿一软,“扑通”  一声跪倒在地,声音颤抖地说道:“陛下……  嫔妾……  嫔妾不知陛下在此,多……  多有冒犯,求陛下恕罪!”


    姜舒月佯装委屈,嘤嘤哭泣,“陛下,嫔妾不知什么时候得罪了容华姐姐,竟让姐姐用这般恶毒的法子来污蔑嫔妾……”


    她哭得梨花带雨,“若不是陛下在此,嫔妾真是,百口莫辩了!”


    说完她伏在贺云徽肩膀上,哭得更伤心了。


    贺云徽轻抚她的后背,冷冷地看着岳容华,“不是朕,还会是谁?朕看你才是无法无天了!”


    岳容华连连磕头,哭喊道:“陛下恕罪啊!对,对了!嫔妾、嫔妾有姜嫔与人私通的证据,今日她约了那情郎在此相会,才会、才会带人前来,嫔妾不知为何变成您了,求陛下饶命!”


    仿佛是怕他不信,岳容华将怀里揣着的情书,和那日捡到的手帕拿了出来。


    贺云徽撇了福安一眼,他浑身一抖,站起来快步过来将岳容华手里的东西接过,恭敬地递给了贺云徽。


    他微微挑眉,接过信笺,展开一看,上面果然是一封情书。


    上面写的诗句,和前日他收到的姜舒月的那封一模一样。


    只是字迹完全不同。


    还有帕子,材质只是一般的丝绸帕子,并无任何特殊。


    想到那天晚上,姜舒月的丫鬟在找的帕子……


    难道是这条?


    见贺云徽看了信,岳容华又说:“这信是嫔妾的丫鬟洛云,无意间得到的。她亲眼所见,这信是出自姜嫔之手。”


    “还有这帕子,是和这信笺一起送给奸夫的!”


    洛云连忙应和,“陛下,确实如此。奴婢还亲眼所见,姜嫔娘娘前两日夜里,和一陌生男子,从后墙翻出。”


    门外扶风看得清楚,这明明是自己那天那条被洛云捡走的帕子。


    “陛下,她胡说!这帕子明明是奴婢的,那天晚上用完膳,回来的路上帕子就不见了。奴婢找了许久都未曾找到,哪曾想被她捡去,还诬陷这是娘娘送给……实在太荒谬了!”


    静玉和小路子也跪在门口,闻言大声反驳,“你血口喷人!”


    姜舒月适时地揪了一下贺云徽腰间的软肉。


    贺云徽面不改色,在被子下面握住了她的手。


    “哦?那你说说,那男子是谁?”


    洛云哼了一下,“这是奴婢亲眼所见,奴婢敢以性命起誓!如果不是,那为何半夜有人夜闯秋水居,你们都是姜嫔的人,说的话如何做得了数,分明是和姜嫔一起,蓄意蒙蔽陛下!”


    明夏此时才明白过来,原来陛下带着娘娘出去,被人发现了。


    这事情其他人原先也是不知情的,为了防止陛下半夜再带娘娘出去没人知道,闹出什么乱子,所以今早明夏就已经跟众人说了此事。


    但是也还是因为被人诬陷,而产生了一些火气。


    双方你来我往,在玉笙轩里吵闹不止。


    “姜嫔做出这等伤风败俗之事,嫔妾怎能坐视不理,您不能听信她的一面之词,求陛下明鉴啊!”


    岳容华眼中满是怨毒,死死盯着躲在贺云徽身后的姜舒月,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


    贺云徽听闻,冷笑一声,神色愈发冷峻。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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