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沈鹤想说出口的话停下,乖巧地走到苏酥身边,而此时看见儿子如此听话的沈中士,神色早已震惊到不能再震惊。
毕竟他这个儿子从小就狂得没边,三岁习武时,就自认自己打遍天下无敌手,哪怕后来长大也依旧狂傲不羁。
沈鹤六岁前,沈鹤娘还在世,还堪堪能有个人管得住他。好歹有个怕的人。
六岁后,沈鹤娘因肺病离世,自此,沈鹤再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
如今,怎么就如此听三皇子的话呢?如此奇怪不说,竟还大言不惭得说他们是一家人。
莫非?
沈中士想起近期京中所传的断袖之风,只感觉五雷轰顶。可碍于沈鹤的狗脾气,他也不敢多问,只用一种奇怪的眼神,在两人中间打转。
这三皇子玉面小生,模样极好,唇若樱桃,不点而朱,美得雌雄莫辩,仿佛天仙下凡。
沈鹤喜欢他,好似也并不奇怪……
“爹,三皇子舟车劳顿累了,我就先带她下去休息了啊。”沈鹤看着苏酥被吓得煞白,还以为是苏酥累了。
他冲着沈中士摆手:“儿子过后再来看您。”
“走,我们回屋休息去。”他兴致盎然地拉着苏酥出去。
苏酥很不喜欢这种走哪被拉哪的感觉,却还是跟往常一样,选择了隐忍不发。
“我不想休息,你可以带我在伏羲山逛逛吗?”她在沈府里左看右看,发现这里依山而建,结构十分复杂。
房屋顺着山势的走势高低错落、层层递进,各个院落间的地势起伏明显。
它们有的部分高耸于山腰,视野开阔,有的则深陷于山坳,被葱郁山林半遮半掩,颇有一种世外桃源的感觉。
所有的院与院之间,布满了蜿蜒曲折的小径与宽窄不一的石阶,它们或是陡峭、是平缓地连接,沿着山脉蜿蜒而上又盘旋而下,串联起每一处沈府的建筑。
“你不累吗?”沈鹤奇怪地扭头:“你不累方才为什么要打断我?”
“我……”
苏酥大脑进入快速运转,她先发制人:“咱俩八字还没一撇呢,你却对你爹说咱俩一家人。这样显得我好像多轻浮似的。”
“况且我身份这么特殊,你总得好好组织一下语言再跟你爹说吧!他这么大年纪了,你万一把他吓出个好歹怎么办?”
她话里话外间,仿佛是真的在为沈鹤着想,而沈鹤则从不解到深信不疑,不管苏酥说什么,他都只是一味地点头认可。
“那我还是先带你去伏羲山吧。我父亲那边等以后我们订亲了再说。”他被苏酥又一次敷衍得了过去,只是不知这一次次德敷衍,到底还能敷衍多久。
伏羲山,大雾退去,中午的晴光大好,就连秋猎的动物,也一个个按耐不住地跑了出来。
一路上,苏酥碰见的动物数不胜数,有兔子、小鹿、刺猬、野猪……还遇见了铁皮石斛、人参、冬虫夏草等十分珍稀的药草,可她想找的曼陀罗花却始终都没有找到。
“沈鹤,我听闻伏羲山上有曼陀罗花,这咱们也走好久了,我怎么一株都没见啊?”苏酥脚掌跟火烧了似得难受,鞋底都快被这陡峭的山路给磨平。
“走累了?走累了我背你。”沈鹤察觉到她越来越慢的速度,直接蹲下了身。
他肩宽窄腰,苏酥也不客气地爬了上去:“你还没回答我曼陀罗花呢。”她双腿酸胀的好像没有知觉,便也不锁着沈鹤的腰,纯靠沈鹤那有力的臂弯支撑。
沈鹤将她往上颠了颠:“那你亲我一口,亲我一口我就告诉你。”
他存心逗弄苏酥,苏酥视死如归般,“啵”了下他的脸:“快说。”
“好。”沈鹤嘴角快要咧到耳朵根,他背着苏酥前往了一片无人之地。只见此地处处白星点点,曼陀罗花随处可见。
它们密集盛开,像被大雪所覆盖的山谷。每一朵都纯净得不含一丝杂质,洁白花瓣舒展着,犹如精心雕琢的玉片。
花瓣上的脉络细若游丝,黑色的花蕊向四处蜿蜒散开,宛如人身体是青紫的血管。
“曼陀罗花在大悦十分罕见,也甚少人知。不过西沙小国倒是盛产,他们把曼陀罗花作为一种止痛药,上至耄耋之年的老人,下至满月刚生的孩童,无人不食此花。”
沈鹤将苏酥放在离曼陀罗花还远的地方,告诫道:“离这种花远些,它们有毒。”
“我知道。”苏酥靠近曼陀罗花花海:“我只是凑近看看而已,闻又不会中毒。”
“唉。”沈鹤叹了口气跟上:“怎么就是不听话呢?”
“我哪不听话了?你说曼陀罗花有毒,那为何西沙人人食之,而大悦却不用此花入药止痛?”苏酥对沈鹤套话,她到现在才知,原来古代也有瘾君子,而且居然一整个国的人都是!!!
OMG!这也太颠了吧……这要是放在现代,她高低得是个一等功啊!
苏酥神游在外,莫名地对西沙百姓感到可悲。
“曼陀罗花,大悦并不是没尝试过入药,而是因为大悦许多人都对花粉过敏,再加上曼陀罗花本就珍稀不易得,所以才并没有跟西沙一样,对曼陀罗花那般普及。”沈鹤娓娓道来事情缘由,花粉过敏这一点倒是苏酥从未想过的。
“那我摘点回去插花用。”她用手摘了许多曼陀罗花,花茎被她用新长出的指甲齐齐掐断,宛若人头落地时的死刑犯。它们的骨朵被苏酥摘去,只留下半截光秃秃的茎。
“我帮你。”沈鹤见苏酥摘得欢,一时也没再提有毒之事扫兴,而是陪着苏酥揪了一大捧。
两人跟采茶女一样采了一大堆,苏酥累得一头瘫在了柔软的草地里。
虽说天气转凉,可这伏羲山还是这般郁郁葱葱。许是大雾刚散去不久,鲜嫩的青草上还带着雾气消散时的露珠。
“累了吗?”沈鹤随着她躺下,两个身影一大一小,在疯长的青草地里,留下了独属于他们的印记。
“我爱你。”沈鹤拨开两人面前阻碍的青草,看着被阳光照射到的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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酥。
她样子好美,金色的日光浴打在她自带柔光的脸上,极致的美人面,被上帝造物主精益求精,又附加上了一层美丽的鎏金。
被阳光直照到眯眼的她,活脱脱地像一只狡黠的狐狸,眼勾下垂,眼尾自然地上挑,勾人摄魄。
不知为何,沈鹤看着此情此景,心中陡然升起一股幸福。
即使此刻的他还不懂,自己为什么要说“我爱你”这句话,但他显然已经明白,能给他带来幸福感的,唯有苏酥一人。
空气好像凝固了。苏酥鸦青色的睫毛下,眼也不知是睁是闭。
大概是睡着了。
沈鹤凑近,盯着她被阳光照到有些发红的脸。
好一会儿,苏酥都只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正当她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装睡时,一件携带着薰衣草香的袍子,就盖在了她的身上。
沈鹤将他自己那,宽大到足以当被子的袍子盖在苏酥身上,接着又将苏酥连同袍子一起,打横抱到自己怀里。
露水寒重,他不愿让苏酥睡在地上着凉,却也不愿扰了苏酥好梦,便只好牺牲了自己。
他用血肉身躯,隔绝掉了地上的露珠,又用袍子,为苏酥增加了保暖。
秋日的正午,天不算凉却也称不上热,苏酥小鹿乱撞地靠在沈鹤怀里。然而。仅过去了不到半刻,她就佯装哈欠地伸懒腰:“哈。我怎么睡着了?”
“怎么这么快就醒了?”沈鹤看着苏酥从自己怀抱中起身,犹不知足。
“回去再睡呗。”苏酥将外袍扔回给他:“快穿上,别染了风寒。”
“我背你下山,你把花拿好就行。”沈鹤披上外袍蹲下,将两人一同摘得花递到苏酥手里。
苏酥接过,他将衣服穿好,背着苏酥下山。
“少爷、三皇子。”肖管家在门口迎上二人,见苏酥被沈鹤背着,还以为苏酥是受伤了:“妈呀!三皇子殿下,您这是怎么了?”
他语气慌张,招来侍从:“你快去找个大夫来,还愣着干什么?”
“我没事。”
“她没事。”
苏酥和沈鹤两人异口同声,这下就连肖管家的脸色,也变得古怪起来。
好端端的,两个男人你背我抱的,像什么话?
他朝后探了一眼,只见苏酥手里还捧着一大束鲜花。
我的天!这下真是乱套了!他得赶紧禀告老爷才行。
肖管家关切了苏酥几句,然后便马不停蹄地去找了沈中士。
其实,他的眼神苏酥又何尝看不明白,只是她实在太累,真的无暇顾及别人现在会如何想。
“老爷!老爷!不好啦。”肖管家跑着进了沈中士房里,连门都没敲。
不过,这么多年,沈中士也习惯了,他微微锁眉道:“怎么了?”
“三皇子他…他…他……”许是跑得急再加上年纪大,肖管家一句话岔了三个嗓子眼也没说出来。
急得沈中士胡子都歪了:“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