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莱特林休息室没什么人,沙发上坐着卡修斯和马尔福。
“早上好。”菲尼克斯微微挑起眉毛,罕见的打了声招呼。
“你去哪了?”马尔福高高地挑起眉毛。
“去帮了个忙。”菲尼克斯勾了勾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
……
几天后,是年终晚宴。
菲尼克斯站在窗边,抬头仰望星空,星星泼洒在那深蓝色的幕布上。
那双依旧冰冷的金瞳倒映着满天星光,好像怎样也温不化。
身后是说说笑笑的人群,耳边能听见学生们的的笑声,所有学生都在往礼堂走。
“这学期好像有很多奇怪的事。”卡修斯长长的头帘遮住眼睛,站在菲尼克斯身后说道。
菲尼克斯微微点了点头,转过身来看向卡修斯。
他今天把自己的黑色短发半扎起来,是卡修斯出的主意,并且意外的,在菲尼克斯的不在意与任由摆布的心态中,执行了下去。因为上次剪头发还是在上学期,所以长到了两肩的位置,有些长。
菲尼克斯打算一离开礼堂就把头发散开,并且再也不扎起来了。
“去礼堂吧。”卡修斯最后望了一眼星空,点点星光倒映在他漆黑如墨的眼睛里,闪着微光。
两人走进礼堂,走向斯莱特林长桌,坐在马尔福身边。
整个礼堂回荡着学生们的欢声笑语,热闹极了。
格兰芬多长桌的韦斯莱兄弟跳上凳子,拿出不知从哪来的烟花,给大家表现了一场烟火秀。差点烧坏了天花板上挂着的斯莱特林横幅,收了不少铜纳特。
教授们看在学年快结束的份上,没有扣分。
其实,除了斯内普,所有教授都被逗的咯咯直乐。
忽然,礼堂瞬间寂静了下来。
所有人转头看向礼堂大门。
菲尼克斯也转头看去。
一个男孩走了进来,他一双碧绿的眼眸在千万只漂浮的烛火下异常夺目。
是哈利回来了。
大门“吱呀”一声关闭。
他兴奋地直奔格兰芬多长桌。奔跑中,凌乱的黑发被惯性带来的风吹开,露出闪电形的伤疤。
长桌上,罗纳德和格兰杰笑着朝他挥手,他们中间早早的留好了空位。
哈利坐在他俩中间,笑得合不拢嘴。
礼堂里响起激动的低语。
片刻后,教师席最中央的邓布利多站起来,他穿着一身紫色长袍,银白色胡子好像瀑布般垂在上面。
“又是一年过去了!”他兴高采烈地说:“在尽情享用这些美味佳肴之前,我必须麻烦大家听一听一个老头子的陈词滥调。这是多么精彩的一年啊!你们的小脑瓜里肯定都比过去丰富了一些……接下来有整个暑假等着你们,可以让你们在下学期开始之前,好好把那些东西消化消化,让脑子腾出空来……”
在学生们,或者更准确地说,是在格兰芬多和斯莱特林们“咄咄逼人”的目光下,邓布利多终于开始说正事。
“哦哦,好吧好吧……”他笑呵呵的说道:“我们首先必须进行学院杯的颁奖仪式,各个学院的得分如下:”
“第四名,格兰芬多,312分;第三名,赫奇帕奇,352分;第二名,拉文克劳,426分;第一名斯莱特林,472分。”
菲尼克斯耳边爆发出一阵雷鸣般的欢呼声,就好像无数圣诞爆竹在耳边炸开。
他拖着下颚线,只是抬眸看了一眼。
他知道,邓布利多还没说完。
“是啊,是啊,表现很好,斯莱特林。”邓布利多微笑着,竖起两手的食指,欢呼声渐渐消失:“不过,最近发生的几件事也必须计算在内。”
礼堂忽然变得非常安静。
“呃,呃。”邓布利多清清嗓子:“我还有最后一些分数要分配。让我看看,对了……”
“第一,罗恩·韦斯莱先生。他下赢了霍格沃茨许多年来……十分精彩的一盘棋,我为此奖励格兰芬多学院,五十分。”
菲尼克斯忽然抬眸看了一眼邓布利多。
一开始就五十分,那之后呢?
当然,并不是说不值得,只是需要加分的人太多了,个人功劳的占比就会变的不那么重要。
“第二——赫敏·格兰杰小姐。她面对烈火,冷静地进行逻辑推理,我要奖励格兰芬多学院,五十分。”
那边的格兰芬多长桌各个欣喜若狂,整整涨了一百分!
菲尼克斯沉默的坐在斯莱特林长桌,静静地望着邓布利多。
“第三——哈利·波特先生……”
礼堂瞬间寂静下来,格兰芬多屏住呼吸。
“他表现出大无畏的胆量和过人的勇气,为此,我还要奖励格兰芬多学院,六十分!”
格兰芬多的喧闹声简直震耳欲聋。菲尼克斯垂下眼眸,鼓着掌,动作很轻,却在斯莱特林长桌上异常突兀甚至刺耳。
情绪各异的目光聚集在他身上。
菲尼克斯懒洋洋的抬起眼,看了一眼那些人,那双金眸如金属般,用任何东西怎样也留不下痕迹。菲尼克斯又垂下眼帘。
他只是在为三个霍格沃茨的学生鼓掌。
卡修斯同样抬眸注视着那些人,黑如墨的眼睛让人不想直视。
对面,隔着三个座位的一个壮硕的女孩狠狠瞪着卡修斯。菲尼克斯瞥了一眼,不记得她的名字,只是因为她那高大强壮的体型,隐约记得她姓伯斯德。
高兴着,学生们发现,格兰芬多的排名竟然和斯莱特林并列!
一般来说,这种情况算是是算平手,学院杯在两个学院院长之间来回传递,一般来说是一个月一换。
邓布利多举起一只手,礼堂逐渐安静。
“最后,我想说……”他微笑着:“勇气有许多种类。对付敌人,我们需要超人的胆量;而要在朋友面前坚持自己的立场,同样需要很大的勇气。因此,最后我要奖励纳威·隆巴顿先生,十分!”
瞬间,礼堂仿佛爆炸了。格兰芬多的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拉文克劳也跟着欢呼起来,赫奇帕奇长桌被一个黑发灰眼的英俊男生带头,也鼓起掌来,毕竟斯莱特林在霍格沃茨中可不讨喜。
斯莱特林集体仿佛被施了全身束缚咒,脸色沉得要滴出水来。
菲尼克斯静静地盯着那金色的半月形眼镜,却没有迎来那双蓝色眼睛的回视。
后面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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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利多说了什么,菲尼克斯没再注意听。
礼堂上空的银绿色横幅被金红色横幅取代。
没想到格兰芬多的分数竟然真的会超过斯莱特林,那是整整一百七十分的差距。
但因为有些事先准备,菲尼克斯并不感觉惊讶或是沮丧,这或许和事先准备没什么关系,却也并非因为哈利。
只是有些细微的不满。
邓布利多何必先挂上斯莱特林的横幅,然后换成格兰芬多。不过,菲尼克斯可以理解这样做的用意。
但给隆巴顿真的对他好吗?
在朋友面前坚持自己的立场,简单点说就是阻止哈利去四楼禁区,在事后的某些人看来,就是阻止哈利保护魔法石。邓布利多不说,哈利几个人也不会说,自然没人知道。但现在,先不说斯莱特林今后会怎样对隆巴顿,变成最后一名的赫奇帕奇会怎样说?虽然都被带着一起鼓掌,但诚实友善的赫奇帕奇只是一个学院,并非个人。
当然,这些不过是一瞬间的猜测,这都和菲尼克斯没关系,他也不在意。
只是一股微小的异常情绪从心中燃起。
如果他能给斯莱特林得些分,他所得利益或许不止于此。
他垂下眼帘,遮住眼底的神色。
这个想法仿佛是一根导火索,牵动出许多藏在深处的思绪,以及愿望。
剧烈的疼痛从左臂传来,仿佛是有一团永不熄灭的烈火在皮肤上燃烧,像融入血液的玻璃渣,刺痛了神经。
眼前不可避免的闪过那双充满暴戾的红瞳;斯莱特林休息里水光流转,一年级新生正谈笑着。
高大的落地镜,生锈却依然华丽的金镜框,有些模糊的镜子里,一个黑发金瞳的十七岁少年微微鞠躬。
菲尼克斯换了一只手托着下颚,垂下眼眸,仔细观察着那双苍白到病态的左手。
疼痛依旧不肯停歇。
他缓缓舒展着左手,慢慢张开又合上。那只手的皮肤白的近乎半透明,甚至能看到几条明显的青色血管。那股疼痛自然更加钻心剜骨。
或许是该改变些了。
年终晚宴依旧是如圣诞节般丰盛,斯莱特林长桌的却好像是忘加了盐,让人提不起胃口。
菲尼克斯摆弄着盘子里的胡萝卜丁,将它们摆成一个笑脸,那嘴角裂的很大很大,甚至都到了眼角。
……
在学生们将要忘记了考试成绩时,这一天终于充满意外与哀嚎的来了。
年级第一是赫敏·格兰杰,菲尼克斯终于记住了她的全名。
第二名是菲尼克斯·布莱克。这时,斯莱特林一年级以外的学生们才终于想起霍格沃茨有这样一号人,在斯莱特林学院,而且还姓布莱克。
不过他的草药学拉分太多,黑魔法防御术也成绩平平,全是在靠魔咒学的附加分把排名提了上去。他的变性术和魔药学也近乎满分,魔法史更不用说,一年级需要背的东西不多。
有学生斩钉截铁的说,菲尼克斯是威胁了可怜的弗利维教授,强迫他给他加分。
不得不说,这位同学应该有些搞笑天赋。
第三名是卡修斯·伯斯德,他向来很努力,而且在拓展的炼金术上天赋异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