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昭仰天苦笑道:“回来了,老天爷!既生瑜,何生亮呀!”说着便发狂地笑了起来,片刻恢复平静,盯着季语姝说道:“殿下,既然他已回来,便请他出来一见吧。”
季语姝沉默不语,冷着眸子盯着他。萧晏缓缓从屏风后走出,手持念珠,一副超尘脱俗的模样。马昭看到他后,便又痴狂地笑了起来,指着萧晏道:“你如今竟是这幅鬼样,躲在一个女人的后面,亏我毕生都在与你斗,我赢了,终究是我赢了!”然后他双目发狠望着萧晏说道:“你不是想知道这封信的来历吗?里面说的事都是真的,是我的同乡被贬官后,同我喝醉酒说出来的。他说他是给顾峰送过礼,可是每次都是被退回来了!可最后行贿的名单上却有他,他心里苦闷,就一吐为快!我是故意的,我故意在你大婚前写信给你的。我就是要你在人生最得意之时,跌落下神坛。怎么样,看你如今的鬼样,是我算赢了!”
“我不认识你。”萧晏淡然的一句,瞬间让陷入癫狂的马昭跌坐在地上。他毕生都在把萧晏当假想敌,却不成想人家根本没把自己放心上。马昭道:“怎么可能,我是铜卫长,我就是要把你干掉,顶替你的位置,可,可陛下居然还没重用我!”
季语姝睥睨道:“金卫长的位置一直空着,便是未寻到合适之人,未用你,是你能力不行。”
“怎么可能!他做的我都能做,我能做得比他更好,比他更狠!不就是把自己师父给办了吗?我也自己老子办了都行!”马昭龇裂着眼睛。
季语姝走道他身边,眯着眼审视问道:“你仅凭一点就能断定顾中丞是冤枉的?可还知其他事情?”
“殿下,你靠近点,我来告诉你,只能告诉你,这事情涉及皇家秘密,不能让他们知道。”季语姝迟疑,望向萧晏,萧晏担忧地摇了摇头。
“殿下,你且看我被绑着,能伤害你吗?这事涉及皇家机密,若是殿下不想知,便让我带着秘密去死吧。若是殿下觉得秘密有用,请殿下留我一命。”马昭摇尾乞怜般地祈求着。
萧晏轻轻扯住季语姝的衣袖,示意不要上前。季语姝轻轻推开,给了个没事的眼神,她凑近了马昭。突然,马昭嘴里吐出一个刀片,电光火石间,萧晏将季语姝一把拉开,侧过身去躲,将其护在身下,自己的道袍被划破,血染道袍,显得格外妖艳。千峰则一掌劈出,马昭登时就要不行了,他还含笑着说:“我并不知道顾峰是不是冤枉的,我就是在赌,赌你心中的自责。可惜,可惜啊!我没杀了和静,彻底摧毁你!”千峰反手又是一掌,将其毙命。
季语姝倒在萧晏的怀中,看着他手臂上的伤,紧张得手发抖,无助地望着千峰:“叫太医,快传太医。”萧晏想伸手去抚她脸庞上的眼泪,又把手缩回了袖中,安慰着:“没事的,只是皮外伤。”
季语姝自责道:“万一暗器上有毒……”
萧晏伸出手指覆在季语姝的唇上,道:“没事的,我答应你了,要带着你一起带查完师父的案子。”
季语姝心中感动,听他这样说,也稍稍安心了些,问道:“你觉得马昭说的可信吗?你之前调查过那个同乡吗?”
萧晏点头:“三年前查过,这个人在行贿之前便被罢了官,而罢他官的人正是师父。没多久,师父便出事了,而他随后又出现在了行贿的名单上,所以他认为是师父的事情牵连了他,觉得自己无辜。我去找过他,和马昭说的一样,他行贿过三次,皆被师父退回。”
季语姝若有所思,道:“所以你认为明显是栽赃,所以这个人才会出现在名单上。”
萧晏沉重地点头,接着解释道:“不仅如此,后来名单上的人我调查过一部分,发现他们要么突然暴毙,要么消失不见,还有些被雷霆之势处决。也许马昭的同乡正是因早早被罢了官,没有卷入其中,才侥幸保住了性命。”
季语姝道:“那这件事,到处透露着疑点,那顾中丞为何要自裁呢?”
“我也不晓得,那天,师父还同我喝了酒,我抱着戒备心去看望师父,师父很坦然地和我喝了酒,说了些话。那酒居然有毒……喝完不多时,师父便走了。”萧晏现在回想起来,依旧神色痛苦。
季语姝将萧晏的头搂在怀中,萧晏也没有推开,任由缕缕香气萦绕身边,抚平心中的伤痛。萧晏痛苦道:“殿下,明日我想再潜入吏部,去查看当年的卷宗,看看还有没有什么遗漏之处。”
“好……只是若是太医说你没事才可去,若是不行,必须好好修养。”季语姝霸道地说道。
“殿下。”章院判拎着药箱匆匆进来,一个发白胡子的老头进来就看见公主把和尚的头紧紧抱在怀中的香艳场面,吓得又退了出去。季语姝松开萧晏,对外面说:“进来,瞧瞧他如何了。”章院判谨慎得很,把了很久的脉,不仅啧啧称叹。季语姝受不了他卖弄的样子,便催促道:“究竟如何?”
章院判回话:“禀公主,萧大人的脉象很奇,比起上次来竟是好些了。看起来寒毒像是暂时压制住了,体内的两股真气已经趋近于平和,只要不动真气,许是不碍事了。”
“那他身上可有中毒?”季语姝不放心地问道。
“毒?哪来的毒?下官并没有探到。”章院判不放心地又诊了一会子脉,确定无毒。
“那他的伤口,你快些处理了。”季语姝放心地交代着。
待章院判走了,季语姝开心道:“你的身体比之前竟是大好,你怎得都不告诉我。”
萧晏浅浅一笑道:“我不是大夫,身体如何,也不能尽数知晓,只是最近修习了主持给的心法,确实感觉舒畅不少。”
“那你定要每日坚持修习,假以时日,定能痊愈。还有章院判虽说你好些了,但还是要静养两日。这两日,你莫要出门,过两日,我陪你一起去吏部。”季语姝半撒娇半命令地要求着。
萧晏想说什么,被季语姝堵了回去:“我且知道你心急顾中丞的事,可身体的事也是大事。顾中丞的事有我呢,你就安心修养两日。再说,咱们不是说好,待顾中丞的事情查清,你若要离去,我便不再阻拦,难不成你就这样迫不及待离开?”季语姝说着,便佯装赌气,委屈地背过身去。
萧晏以前意气风发,可也没见过如此难缠的女子,便只得作罢,又安心地躺下了,道:“那便听殿下的安排吧。”
之后的两日,季语姝除了每次吃饭喂药必要亲自监督外,其他时间竟不知去哪里去了,只丢下萧晏一个人,而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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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出现的时候都哈欠连天,有时候看着萧晏吃饭都能睡着,手托着腮,时不时地头往下掉,才会又惊醒,纤眉巧鼻,看着可爱极了。萧晏也不愿打扰她,点了一根助眠的檀香,将她轻轻抱起,放在床上,盖上被子,然后发现她手上一块墨渍,猜测她可能被因自己的事被罚抄书了,就想让她好好睡一会,等她醒了陪她一起抄。萧晏就这样看着熟睡的季语嫣,足足守了两个时辰。
等到季语姝再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日暮时分了,她腾的一下坐了起来,道:“几时了?我怎得睡着了?”
“已经申时,殿下可是还要抄书,是否需要在下帮忙?”
季语姝连连摆手道:“不用不用,你歇着就行。”
“殿下,两日时间已过,不知明日,可否容在下去吏部探查?”萧晏提醒道。
“两日这么快就到了吗?可我看你的脸色还是很苍白,不如再休息两日。”说着她竖起两根手指,然后又缩起一根手指,用着商量式的语气,“一日也成。”
“殿下,我……”还没容萧晏说完,季语姝就跳下床,跑出了屋子去,还对萧晏回喊道:“定要再休息一日呀,磨刀不误砍柴工,明日我再来看你。”
萧晏跟了出去,天彻底黑了之后,萧晏看见素莲给季语姝披上了大氅,便上了轿舆,一路来到了吏部。季语姝轻扣三下门环,那扇小门就打开了,白净的男子,捧着一盏烛火,对季语姝道:“殿下,您来了,今日怎得来晚了?”
季语姝对李珏道:“先进去再说。”随后二人便很自然地一前一后入了内。萧晏心中升起一股复杂的情愫,想转身欲走,可内心还是遏制不住地跟了进去。他立在树上,看到季语姝小心翼翼地揭开一团被粘在一起的纸张,用指尖轻轻地一点点地撕开,还不断吹着气,生怕给撕坏了,旁边堆着的都是她抄录的副本。而李珏正一张张地把她抄录的副本拿到院子里晾晒,防止再糊在一起。
李珏便收拾便对季语姝说:“殿下,要不您去休息一会,让我来干这些事吧。”
“不必,还是快些干,早些把它修复好,今日他已经催了,也瞒不了多久了。”季语姝意识到自己在李珏面前提萧晏不太好,尴尬地笑了一下,道:“李珏,对不起,总是麻烦你,你先回去吧,这儿交给我就行。你能偷偷放我进来,我已是感激不尽。”
李珏憨笑道:“殿下,您别这样说,顾中丞是我朝要臣,若真是含冤,我能尽一份力也是我的荣光。而且听闻当初是我祖父参奏的,我也有责任查明真相。”
季语姝思索,道:“李珏,我虽不知李相国为何参奏顾中丞,但我素知他为人一向为国为民,不会因一己私欲去诋毁顾中丞。这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
李珏心生感激,道:“殿下,您就别把我当外人,让我尽一份力。”
季语姝点头道:“好,那我们就快些修复吧。”说着二人又干了起来,季语姝这次拿起小刷子,企图将上面的文字还原。
不一会儿,李珏又问:“殿下,您说这好好的吏部卷宗库怎就走水了呢?按道理来说,它是存放在地下的,最是不会走水,怎么这么巧,救火的时候还把这卷宗给淋湿了。不会是什么人想销毁证据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