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惊讶,微微责备道:“胡闹!女儿家不成体统!”然后皇帝提高声调道,“来人,给我带下去。”
萧晏走上前去,推开门,见外面一个娇憨的女子正捂着被烫得有点微红的脸颊。她正准备怒骂出来之人,结果看见是萧晏,立刻停住了,凑上前去道:“姐夫,你没事吧?”萧晏无奈笑了一下,微微摇头。季语嫣低声劝告道:“若是父皇给你吃的,赐酒,你千万别吃。”萧晏笑着微微点头。
大太监很快上前来,离季语嫣很近了,她赶忙提醒道:“你若是有危险,就大叫一声,我就在不远处,会来救你的!”萧晏笑了一声,对泼了她一杯热水而感到微微自责。很快,季语嫣就被两三个小太监扯着下去了,她还不时地回头想提醒萧晏,萧晏又重新合上了门,殿内又恢复了昏暗。
皇帝语气又深沉道:“萧爱卿的功力不减当年,门外有人这都知晓,你把语嫣赶走,是有什么话要对朕说?”
萧晏恭敬行礼道:“皇上,如今朝堂各方势力盘踞,军工集团、枚家新兴势力和以李相国为首的文臣百官将朝纲割据。贫僧可助皇上解决心头之患。”
皇帝眯着双目,道:“哦?看来这么多年,最懂朕的非萧爱卿莫属。你可有办法助朕?”
“自然。”萧晏语气坚定。
皇帝抽出两张纸,摆在面前,对萧晏审视道:“那便请萧爱卿和朕一起写下一步棋该往哪里下,若是真的心意相通,朕便留你。”
萧晏接过纸,回到自己座位,挥毫泼墨,写下了一个字,等皇帝写好后,二人同时展示,上面同样写着一个字“枚”!
皇帝看后微微一笑道:“萧爱情请坐吧,朕还是小瞧了你,我以为你会写下李相国的名字,毕竟当年是他参奏的你师父受贿,如今朕还计划把和静嫁给他。”
萧晏平静道:“贫僧陪皇上下棋,自然是先以皇上意志为先。师父的事,若真是与他有关,自也不能放过,至少贫僧和皇上的目标殊途同归不是吗?和静公主……她仍是自由之身,自然有选择幸福的权利,若她认定李珏,贫僧自也会为她祝祷。”
皇帝爽朗一笑道:“萧爱卿,朕知道你回宫的目的,朕可以睁只眼闭只眼。但把和静嫁给李珏是国本,你若是动摇了国本,别怪朕容不得你。”
萧晏眸色一寒,内心升起了一丝厌恶,明知最后皇帝要打掉李相国,还要把女儿嫁给他的长孙。但他面色如常,道:“贫僧先告退!”待萧晏转身后,皇帝的眼神变得如鹰般阴狠,狠狠地剜着萧晏。
季语嫣看到萧晏平安出来后,欢脱地迎了上来,大喊着:“姐夫,姐夫,在这,快来。”
萧晏眉头微皱,低声道:“和硕公主,莫要这样称呼贫僧,有损和静公主的名声。”
季语嫣满不在乎道:“你本来就是姐夫,为什么不能这么叫?而且姐姐肯定喜欢我这么叫,她说不定想昭告天下呢!”
萧晏规劝道:“和静公主和李相国之孙好事将近,公主您不可再这样胡言,让和静公主的日子变得更加艰难。”
季语嫣急道:“阿呸,姐姐怎么可能嫁给他!别说姐姐不同意,我也不答应,平白让姐姐去那遭了罪。”
萧晏心中生出些许安慰,偌大皇宫,终有个真心为她的人了,他也能略放心了些。季语嫣停下脚步,定定地盯着萧晏道:“而且,姐夫,姐姐艰难的日子不是你带给她的吗?如今苦尽甘来,你还要让她继续艰难下去吗?你竟如此狠心吗?”
萧晏被季语嫣连续几个追问给问住了,只能无声叹息,脚上的步子又沉重了几分。
季语嫣觉得气愤凝结了,又变得不正经起来,跳脱地围着萧晏叽叽喳喳:“好啦,姐夫,人总是要往前看的,只要你和姐姐以后过得好就行。”萧晏没有答话,二人就一路听着季语嫣叽叽喳喳往昭阳殿走着。
还未见昭阳殿,就看到季语姝站在昭阳殿门前的甬道尽头,白衣素人儿扶着红砖朱瓦,着急地往乾清宫的方向张望。二人对视,冷风吹动衣摆,在寒风中站立,眼中尽是诉不尽的情丝。萧晏先缓缓低下头去,避开那浓烈灼灼的目光。季语嫣看情况不对,蹑手蹑脚从旁边溜走。
二人相互对立后,季语姝向前一步,盯着脚尖轻声道:“天寒,早些进去吧。”说着二人无言并行而入,季语姝没有跟着萧晏回到客房,而是去小厨房准备熬一碗姜茶给他驱寒。季语姝从未下过厨,拿过刀后竟不知道哪面切菜,好不容易上手了后,被姜的味道呛得有点喘不过气,她闻了闻自己捏姜的手,俊俏的脸蛋上,五官都皱在了一起。
季语嫣从厨房窗户口,探出一个小脑袋,轻轻喊道:“姐姐。”见季语姝太专注切姜,又稍大点声又唤了一声,“姐姐。”季语姝这才看到这个傻妹妹。她咧嘴笑道:“在外面干嘛,快进来。”季语嫣吐着舌头,调侃道:“我这不是怕又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嘛!”说着跑跳着进来。
“姐姐,你做什么好吃的呢,有没有我的份?”季语嫣撒娇地问道。
“去去,一边玩去,哪有你的份。”季语姝故意揶揄她。
“哦,那好吧,本来我还有姐夫的重大消息呢,看来,也不用讲咯。”季语嫣故意拉长声调,说着佯装往厨房外走。
季语姝一把拉过她,道:“快些讲。”
季语嫣看到姐姐着急的样子有些想笑,故意道:“那到底有没有我的份呀?”
季语姝拿起一块大生姜,塞到她鼻子下方,道:“有,有,快些吃吧。”
这呛人的味道差点把季语嫣给熏吐了,连忙推开道:“不吃了,不吃了,要知道是吃这玩意,我就不过来啦。”
“快些说,到底是什么消息。”季语姝眼睛亮亮的,等着妹妹说下去。
季语嫣故作神秘道:“姐姐,我知道姐夫为什么逃婚了。”
季语姝心跳一下子漏了半拍,拿着刀的手也差点握不住,然后紧张矜持地问道:“为何?”说着别过脸去,都能听到自己咚咚咚的心狂跳不止。
“姐姐,你还记得姐夫的师父吗?”
“是顾中堂?”季语姝有印象,此人为官一项正直,却卷入了贪腐案中,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因为是萧晏的师父所以额外惋惜。而查顾中堂贪腐案的正是萧晏,案子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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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火速,甚至异常顺利,可快结案时,顾中堂却自缢了。萧晏的名声也就两极分化,一面是惧怕他,咒骂他,连自己的师父都不放过,他的“阎王”名号也因此而来。另一面百姓拍手称快,赞其是当世包拯。事情发生的时候,季语姝刚被赐给萧晏,她一心懵懵懂懂地待嫁,也未曾对这件事额外上心。
季语嫣郑重点头道:“就是顾中堂,因为大婚前几日,有人给姐夫寄了一封信,信上说顾中堂是冤枉的。姐夫去调查了线索,发现那条线索果然是假的,所以姐夫受不了,就出家了!”
“啊?”季语姝手中的生姜都惊掉在了地上。“此事可当真。”
“听得真真切切,而且姐夫知道我在外面偷听,他还拿热茶泼我一脸呢,到现在还痛呢,你快帮我吹吹。”说着季语嫣把早就不红的脸扒给姐姐看,跟她邀宠着。
季语姝一把推开她的脸,心疼道:“那这样说,他岂不是很自责,这些年一直背负着师父的命而活……”季语姝语气越来越轻,都能听出她语气里的在意。
季语嫣嘟着嘴道:“再痛也没有我脸痛,哼,你也不关心我!”
“好妹妹,你的功劳最大了。”说着季语姝揉了揉她的脸。
“你就假关心我吧,巴巴地我也没碗姜茶喝。对啦姐姐,姐夫可是知道你要嫁给李珏啦。”说着季语嫣又做了个鬼脸跑了,还催促季语姝快些把姜茶做好,看着姐夫那单薄的身体,都怕他被风吹倒。
季语姝费了好大的劲儿,把姜茶终于做好了,她怕味道难以入口,特意加了两勺糖,掩盖那涩口的味道。她小心翼翼地捧着姜茶来到了客房门口。刚停下来,门就被打开了。萧晏看了她一眼,将她请了进去。
季语姝把姜茶端在他面前,满眼期待地说:“这是刚煮的姜茶,你的身子还未好,又刚从风口地回来,快喝一碗驱驱寒。”萧晏本想拒绝,说自己的身子不必再浪费汤药了。可对上季语姝明亮清纯又充满期待的眼神,他端起了姜茶,一饮而尽,放下茶碗道:“谢谢公主美意。”季语姝笑着追问:“味道如何?”“甚好。”
二人一时无言,月光轻柔地投进来,将二人的影子交缠在一起,季语姝看着影子看痴了,轻轻歪了点头,从影子中看,自己仿佛依偎在他的肩头,季语姝幸福地嗤笑了一下。萧晏被她笑声吸引,自然也是看到了这一幕,白皙瘦削的脸上浮上了淡淡粉色。萧晏又想到那个霸道的吻,一时有些心烦意乱,在心里默念了一遍《华严经》,心思才渐渐平静。
季语姝笑意盈盈地望着他,道:“现在可有好些?”
萧晏一愣,不知季语姝何意,只听她道:“身子可有暖和些?”
萧晏赶忙紧了紧大氅,道:“好多了,劳烦公主挂心。”他害怕万一季语姝再觉得他冷,把他抱在怀中暖着,想到前两次,她都是这样给自己取暖,刚平复的心思又活络了起来。
季语姝有点羞赧地说道:“有件事我想和你说……”
“嗯……”
“我,我不会嫁给李珏的,我已经嫁给了你,便一世都不能反悔!”季语姝眸色坚定地望着萧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