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语姝猛地回身,皱眉急切道:“只剩三成功力?”
千峰点头:“确是如此,不然以他的功夫不会抵挡不住我那一剑。”
季语姝踱步思忖,道:“这事且不能和任何人说。”千峰点头称是。
而丑奴那边也正在和梅舒汇报今夜的事,他有些兴奋道:“康乔死了,死得透透的,奴才看了个真切。这才不会再有人盯着主子了。”
“哦?你如何确定他死了?你可上前打探了?”梅舒微微皱眉,不满他如此草率地做出结论。
“奴才虽未真切看到,但是有一个人帮奴才上前查看了,绝对错不了。”丑奴被烧得挤在一起的嘴微微翘起。
梅舒被勾起了淡淡的兴趣,但并未停下手中修花的动作,问道:“是何人?”
“是萧晏!”丑奴知道这话一,必定震撼,果然梅舒的手中的剪刀停住了,丑奴像邀功似的,又得意洋洋地说道:“就是玉面阎王,萧晏!”
梅舒这才直起身子,看向丑奴:“你从未见过萧晏,如何得知是他?”
丑奴自信道:“老爷,一定是他,那个人武功高强,能和千峰打得有来有回,最关键的是和静公主叫他萧大人!您知道吗,他既然和康乔是师兄弟,这康乔果然是条狗,背叛主人的狗!”丑奴说得忠心耿耿,一副好狗的模样。
梅舒嘴角半挑,笑哼道:“有意思,他居然出现了。那他现在人在何处?”
“主子,您不知道,他现在是个和尚了,那头上的戒疤奴才看得清清楚楚,现下又跑了,估计回哪个和尚庙去了。”
梅舒起身,活动了下身子骨,笑道:“这等趣事,当然要入宫和姐姐一同分享了。现在史元成也死了,咱们也该打道回府了。你派人来将这儿的事处理干净,不要牵扯到我身上。”
不日,季语姝也将案情整理,趁着闲暇的功夫走了走周边的寺庙,但并未找到萧晏的踪迹,她心神难安,但不得不回去复命了。
季语嫣和皇后听到季语姝回来,高兴坏了,准备了一大桌她爱吃的饭菜,两人皆用慈爱的目光盯着她,劝她多吃点。两人一筷子也不动,感觉就盯着她吃便满足了。
季语姝被盯得有点不自在,便说:“母后,语嫣,你们也吃呀,别只盯着我。”
皇后怜爱地笑笑,道:“你瞧瞧你,在外面到底没人照顾,虽有个千峰,到底是个男子,不妥帖,当初让你把素莲带上,你也不带,到底都瘦了,快多吃些。我和语嫣已经吃过了。”
季语姝感觉她们看自己的眼神复杂,出了慈爱还多了一份……同情,也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于是她开口问道:“母后,您是不是有什么话要对孩儿说?”
皇后恍惚,道:“没……没有。”季语姝目光疑惑。
季语嫣直言道:“哎呀,母后,您知道问姐姐便好。姐姐,听说姐夫回来了。”季语嫣听了差点一口饭噎住,梗在胸口。皇后责备地看一眼季语嫣道:“胡沁些什么!口无遮拦的。”然后皇后语气变缓道,“就是……听闻这次事情是他做的,可是真的?”季语姝嚼了一口米饭,轻轻地点了下头。
本来这事情只是捕风捉影,皇后心里不安,这下被证实了,她竟不知是喜是忧,担心地问道:“那你可有见到他了?他现下又去哪了?”
“又走了。”季语姝轻言道。皇后一向好性子,可听到这话,有些生气,猛拍一下桌子,把自己的手震得发麻,怒道:“这个混账,当初一言不发就跑了,如今居然没个交代还敢走!我去找你父皇,非得给你个交代!”
季语姝连忙拦住皇后道:“母后,你且让我吃个安生饭,一会吃完,还得去和父皇回禀。”季语嫣坚定地维护姐姐,道:“是呢母后,您老就享享福,我和姐姐在身边侍奉您。”皇后笑着指了指她娇俏的鼻尖,道:“你每天像个小燕子一样喳喳叫,可快些嫁出去吧,我也图个安静。”季语嫣吐了一下小舌头,道:“我才不呢,等姐夫找回来,姐姐幸福了,我再嫁出去。”
母女三人又聊了一会儿闲话,皇上身边的大太监来传话:“请和静公主前往乾清宫回话。”三人跪地接旨,大太监连忙扶起皇后,道:“哎呀呀,可真是折煞奴才了。”然后转身对季语姝道,“殿下,皇上那儿太常寺卿、副都统、按察使都在那儿,似乎都在讨论柔嘉公主驸马爷的事,柔嘉公主也在那呢。殿下过去,可得仔细点回话。”
皇后又对大太监感谢:“真是太感谢公公了。”“这都是奴才应该做的,走吧殿下。”说着便请季语姝前往。
刚到乾清宫殿门前,就听到里面质问声混着低低的哭声。季语姝深呼一口气,吱呀一声推开殿门,里面的各式声音突然变得寂静,都盯着她。
柔嘉第一个反应过来,爬行过来,抱着她的腿,捶打着哭道:“皇长姐,你怎能如此对妹妹?你去调查一件小小的命案,怎得我的夫君都死在了那里,你让妹妹我可怎么活呀!”
太常寺卿岳序也上前发难:“殿下,这事你必须要给柔嘉公主一个交代。这年级轻轻刚当上新妇,便成了寡妇!”
季语姝冷言看着岳序,问道:“岳大人,这事情是我干的吗?”岳序摇头,季语姝追问:“既然不是我干的,我如何给交代?再说你自称是额驸的至交好友,他尸骨未寒,你就关心他的未亡人,是否有点操之过急了?”
柔嘉一听,羞愤难当,道:“姐姐,你!你这是不让我活呀!你怎能这样诋毁妹妹的名声。”
季语姝看着地上这个柔弱可怜的人,把脚抽了出来,道:“我诋毁你?柔嘉,当日萧晏逃婚的时候,你没少在我背后蛐蛐我吧,明里暗里都在挖苦我,我可曾说你?怎得到了今日,你反倒向我问责?你不知道萧晏早就跑了吗?”
柔嘉听她翻起旧账,脸色煞白,她本就对史元成那个粗人没什么感情,只是怕自己克夫的名声传出去不好听,影响自己再嫁,于是装装样子,把祸水引到季语姝身上。柔嘉欲顿,道:“姐姐你……”说完,便绞着帕子掩面哭泣。
按察使朱立申不满道:“和静公主勿要把国事家事混为一谈,驸马爷卖官之事是否有证据暂且不说,就算确有此事,也理应交由我们按察司来督办,如何让能够处以私行。还望皇上明察,把萧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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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出来!不然真是难以服众!”
季语姝反驳道:“按察使这是何意?萧晏是圣上私臣,并未被免职;而且萧晏也是本公主的驸马,且是你说要拿就能拿的,难不成朱大人想反叛不成!”
朱立申立刻被辩驳得无言,只能说道:“你,你……”
季语姝扫了一圈,目光落到副都统顾兆兴身上,问道:“顾大人如何看这件事呢?”
顾兆兴一直双手插入袖兜里,此刻听到公主点了自己的名字,不得不发表意见,于是便含糊道:“回禀殿下,微臣以为萧大人确为圣上近臣,行圣上意。但萧大人毕竟远离朝堂三年之久,久不在圣上身边,更无从得知圣意,此乃私自行事,难道是公主授意吗?于私,他虽未额驸,但毕竟礼未成,公主也为他守节三年之久,应早已了断这段不清不明的关系,他也不应处决柔嘉公主的额驸。”
看着一声不吭的顾兆兴,其实是这几个人的首脑,说出的话点中要害,柔嘉听到有人为她撑腰后,哭得更加梨花带雨,道:“父皇,你可要为儿臣做主。这萧晏无凭无据就敢斩杀皇亲,罪无可恕。父皇可不要为了姐姐就宽恕了他!”
季语姝紧皱眉头,道:“哪里无凭无据,认证物证我皆有。”说着就把史元成卖官的账本高举在手中,大家皆盯着它。季语姝正打算朗声读一读账本,却听到一个威严的声音:“够了,和静你一个女子,莫要再参与政事。杜忠,将账本呈上来。”
“是。”说着大太监就颠着小碎步取走了账本,双手呈上给皇帝。皇上拿了账本,并不打开,扔在了桌上,威压道:“众爱卿,我大魏建国数十年,全靠将士镇守疆土,官员积弊除新,百姓方能安居乐业。若是史元成真行这样不义之举,相当于把我大魏架在火上烤!这样的行为别说我这个皇帝不答应,天下百姓更不能答应!这信上的内容我会一一查实,绝不姑息。”
皇上已经定调,此事又确实是史元成的过失被抓住了,因此其他三人也不好再说什么。于是他们就把气撒到了萧晏身上,岳序是个急性子,吵嚷着说道:“皇上,史大人的事确实有损国本,但也不能纵容萧晏这样的行为,逃婚本就该处死,如今私自处死要员,枉顾国法,罪该万死,还请皇上不要轻纵。”
季语姝想反驳,看到皇帝双手放在鼻息下沉思,便冷眼看看父皇究竟有多狠心。皇帝缓缓说道:“萧晏的事情我知道众爱卿不忿,等找到萧晏再行商讨吧,今日且先退下吧。”
众人都退出了屋子,柔嘉也深知自己没有办法改变皇上的主意,哭哭啼啼地退了出去。可季语姝留在里面未出。待众人走后,皇上问她:“你为何不退下?”
季语姝心寒地说道:“父皇果真打算处置萧晏?”皇帝不语,季语姝追问,“皇上打算把萧晏拿出去平息众大臣的愤怒?皇上利用完儿臣还不够吗?如今还要利用萧晏?如果不是萧晏,而是儿臣杀了史元成,父皇可也打算把儿臣献祭出去,换得你朝堂稳固,江山永存呢?”季语姝眼神充满愤恨地对视上皇帝晦暗不明的眼眸。
“放肆!”啪得一巴掌,重重地甩在了季语姝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