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chi-zu。”
擂台上,五条悟正靠近一个同样穿高专制服,眼睛含泪的少年,笑着拍下合照。
这可是关于姐妹校交流会的美好回忆,也发给琉世一张好了。
对面京都校的败者,在他手下还没坚持1秒钟,就丧失战斗意志了,眼下正被京都校实际上的中心人物——禅院直哉讽刺挖苦。
明明只是二年级,却对自己学校的三年级毫不留情,真是仗着自己家世胡作非为的小烂橘子。
这么想着的五条悟,可能因为某前辈执念过重,忽然想起庵歌姬毕业前,他也是毫不留情地捉弄前辈的。
不一样啦,不一样。
跳下擂台,五条悟走到阴凉的地方,家入硝子正叼着一根雪糕,塞得两颊鼓鼓的。
“加油,七海前辈!”伊地知鼓起勇气,小声为即将上台的七海加油。
“杰那家伙在搞什么啊。”五条悟似真似假地抱怨着,“个人赛忽然就不来了,老子已经通知琉世了,他正从仙台往这赶。”
“来不及吧。”看着七海,家入硝子得出结论,“就算琉世答应参加第三场,也赶不回来了,第二场用不了多少时间。”
五条悟却很有信心,“那家伙说一定赶回来,所以还是期待一下吧。”
京都校那边搞什么田忌赛马,最弱的那个和五条悟比试,还没开始打就吓得认输了,上台和七海比试的那个,反而是实力最强的。
如果要赢的话,这确实是正确的做法。而最后一个上台的,应该是禅院直哉。
“悟。”
“嗯?”
“那件事我告诉白川了。”
五条悟一副安静的不像他本人的样子,因为侧面的角度,硝子隐约看到他墨镜后的眼眨了眨,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反应,平静地不像她聒噪的男同学。
没有咒力,有伤不治,他怎么不顺便表演一个生命垂危呢?
真有你的,五条悟。
“喂,你不会是认真的吧。”没听到插科打诨,家入硝子开始害怕了。
“如果硝子说的是老子的感情生活的话。”五条悟毫不羞愧地挑明,“没有恋爱的青春是不完整的。而且,老子这么帅气强大,无死角地完美,被后辈喜欢上再正常不过了。”
“我没有问你白川的想法,毕竟那家伙喜欢你,明显到所有人都能看出来。”家入硝子忧伤地咬着雪糕棍,“你是怎么想的?”
以良心来讲,如果白川这种后辈的感情,因为学长的逗弄心受到伤害,就算是不爱管闲事的硝子,也觉得那很坏了。
“哈?这种事还用问吗?老子的态度一向很明确。”
五条悟反而有点郁闷。
没有好感的话,不想尝试的话,怎么会纵容对方的肢体接触。
黄泉津御命和菅原觉什么的他才不管,老掉牙的黄历了,对五条悟和白川琉世没有任何影响。
他们之间是真真切切相处过的,他从一开始就觉得琉世的脸很帅气,后来发现后辈为人可靠,不管说什么都让人心情很好。这些都和前世今生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没有关系。
因为白川琉世是个在某些情况下很敏锐,但在某些情况下又异常迟钝的家伙。
这种时候,等他自己明白自己的心情,然后表达出来,才能算不被外界观点影响的,完美的感情发展轨迹。如果仓促间戳破这点,琉世反而会怀疑自己本来的想法,五条悟毫不怀疑这点。
这种绕脑更绕口的想法,换成以前他绝对嗤之以鼻,但是两个人的感觉进展到这步,处于其中的人莫名其妙理解了其中的微妙。
“啊,”五条悟摆出一副忽然想起来的样子,“你好像没有过感情生活啊,硝子。”
家入硝子:神金……
对男同学的无语,让家入硝子决定闭嘴,她看向对面京都校的人群,那个金色头发的少年终于过完嘴毒的瘾,放过了被他辱骂了好久的前辈。
输给五条悟而已,竟然也会被骂,他自己上也会输吧。
同样是御三家的少爷,五条悟的顽劣和他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七海尽力了,但对方是京都校战力最高的人,最后还是输了。家入硝子上前为两人治疗,“已经发挥出应有的水平了,七海。”
与家入硝子某种程度上相似的七海,get到了前辈的安慰。
“我会继续努力的。”
“娜娜米,竟然输掉了。”五条悟做着“好丢人”的口型。
七海:拳头硬了,真的。
……
昨天的团体赛,毫无疑问是东京校赢了。个人赛一共有三场,目前是一胜一负,最后的结果,就全指望最后一场的胜负了。
京都校派出的人选是禅院直哉,这人高专校服外面,竟然披着羽织,耐热程度是当之无愧的第一。东京校暂定夏油杰,但夏油因故缺席,后来改成的白川琉世也迟迟未到。
等了十五分钟后,两校的教职工商量解决办法。夜蛾正道说东京校今天没别人了,只剩下家入硝子和刚入学两个月的一年级生伊地知,都算毫无战斗能力的,不然就让一把给京都校吧。
夜蛾也是有点想法的,根据时间来说,白川琉世赶过来的几率不大,硝子绝对不能上场,伊地知去了也是送,不如大方一点直接让了,个人赛还能让京都校赢得憋屈点。
京都那边也没什么意见,但禅院直哉不愿意,怒斥东京校看不起他们。他指名道姓要和白川琉世打,并且表示多晚都会等。
等的时间越久,禅院直哉越烦躁,在将近5点钟时,又忍不住要发脾气,“你们到底有没有通知他?悟君,把联系方式给我,我来打。”
在场的所有人,只有面对五条悟时,禅院直哉才愿意保持基本的礼貌。
五条家和禅院家虽然水火不容,但在一些社交场合中还是要交际的,五条悟和禅院直哉年龄相仿,这么多年每年都要见几次,时间久了就混了个半生不熟。
五条悟只是偏向学校正门的方向,侧耳倾听,好像已经听到来人的动静了。
其他人犹疑了一会,不过几秒后,就听到一阵引擎声由远及近,白川琉世骑着一辆黑色的摩托疾驰而来,一道刺耳的刹车声后,停在场地中央。
他长腿一放撑在地上,摘下头盔,向东京校的大家挥了挥手,“悟,大家,我回来了!我有带伴手礼哦!”
“你还浪费时间去买这东西?”禅院直哉的火气不降反升,“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废物!”
嗯?谁?白川琉世转头看向京都校的方向。
他和九十九由基吃完饭就各奔东西,确认了悟拜托他检查的封印暂时没问题,又在仙台闲逛了一会,忽然接到五条悟的电话,说原本不用他参加的姐妹校交流会,因为夏油杰缺席,需要他赶回学校救急。白川琉世只好一路超速回来了,因为太着急,还直接骑上了高专,要知道摩托跑山路可不是很舒服。
对面京都校的学生也都穿着校服,那个说话的人一头金色的短发,打着耳钉,长相倒是俊秀,但说话尖酸刻薄,眼神一看就心怀鬼胎。老实说,现在的社会,坏人大多会遮掩一下,像他这样坏的明明白白的倒还少见。
好像那种设计出来就是给主角使绊子的角色。
白川琉世把车熄了火,依然跨坐在上面,把装着伴手礼袋子的书包递给七海,眼神看向金发少年。
“我在接到回校的通知前,就买好了伴手礼。”
那双金色的眼睛直视禅院直哉,有些轻微的不悦,但也没有到愤怒的程度。
禅院直哉看着这双眼睛,火气更大了。琉世总是这样,不管发生什么事,那双眼睛最多只是不悦,禅院直哉从来没看过他愤怒的样子。
“如果接到通知后,我还有时间买东西,也会给你们带一份的,前提是我知道你们没有不礼貌的人。”
白川琉世话说得不软不硬,态度上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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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那么温和,脚撑地上身后仰,双手抱臂,冷淡地看着眼前的人。
那些平时随便就能说出口的恶言恶语噎在嘴边,禅院直哉一时什么也吐不出来。琉世那家伙不像小时候,因为比他小一岁,个子比他还矮一点,这么多年不见,竟然长成了特别惹眼的高个子。校服外面穿着黑色防风外套,一张冷酷的脸,不悦地看着别人的时候,胆子大的人往往也不敢说什么。
竟然从小时候傻了吧唧的样子,擅自变成这样。
禅院直哉想着年少的时光,胆子又肥了,提高声调说,“废物,还不乖乖道歉,找这么多乱七八糟的理由,你以为搭上悟君就了不起了?”
呛。
等众人意识到,那是刀出鞘的摩擦声时,禅院直哉已经后知后觉地把手放在左边的脸颊上。他只感觉一阵冷风袭来,然而,完全没看清琉世的动作,对方的刀就已经收回了。
怎、怎么可能,如果论快的话,不说悟君,他的父亲禅院直毘人,被称为最快咒术师,而他作为继承了父亲“投射咒法”的人,自认为与父亲没有太大的差距。
可恶,悟君就算了,怎么连这个废物也变得这么强,凭什么是他先接近与甚尔的距离——
那把日轮刀没有收鞘,被主人平举着,刀刃上还躺着一缕金发。
“再让我听到那两个字,下次就不会只是削掉你的头发了。”
禅院直哉的脸涨得通红。
尽管胸口的愤懑烧得他想大闹一场,但这么下去也只是更丢人。他强压着羞耻和愤怒,硬生生挤出一个恶意满满的笑。
“像你这样几乎没有咒力的人,既不能成为咒术师,也不能像有的人那样,依靠□□站在世界的顶点。厚着脸皮努力到这种程度,一定很辛苦吧。”
这种阴阳怪气的京都腔,听得京都校的人都牙齿发痒。
之前禅院直哉虽然没礼貌,但还没有对他们东京校的人出言不逊,现在一口一个废物,实在让人难以忍受。七海一只手提着白川琉世的书包,另一只手悄悄去够背后的刀柄,他不爱计划之外的麻烦,但也不是没脾气的人。
不过,比他沉不住气的另有其人。五条悟走到白川琉世身旁,“喂,琉世,你不会以为这个人是在夸奖你吧。”
“怎么可能,我又不傻。”白川琉世压压手指,发出清脆的咔吧声,“他就是我的对手吧,到时候揍一顿就好了。”
“哈,”五条悟一副忍不住笑的样子,“直哉,难道你没有发现,琉世从刚才开始,就什么也没记起来。”
“记起来?”白川琉世认真地回忆了一会,眼神不停地在五条悟和金发男之间移动。好怪,怎么悟对着金发男一脸幸灾乐祸,而金发男的愤怒变成了强烈的不可置信,然后又爆发出更强烈的愤怒。
“琉世,你的营养是都供给个子,大脑完全不发育的吗?”
金发男气愤到眼白都爆出红血丝了,人生气到这种程度还挺可怕的。
“叫我吗?”他还是摸不着头脑,“上来就叫名字,太自来熟了吧,你谁啊?”
仿佛这时候自我介绍就是自取其辱,禅院直哉一言不发,令人不爽的恶意也完全变成了战意。
“禅院直哉啦。”五条悟双手合十,清脆地拍了一掌,“因为被你完全忘记了,正闹脾气呢。”
“他闹脾气一看就不是因为这个吧。”那种人看起来就像路边的狗不是他喜欢的颜色都会踹一脚的人。
禅院家是他曾经待过的地方,具体的记忆,只剩不多的一些画面了,但都不痛不痒的。禅院家的大门,长长的木质走廊,庭院的池塘,跪在障子门后面的侍女,一大堆穿着素色和服的人,以及偶尔窜出来的讥讽。还好没留下多少记忆,因为单凭本能回忆,白川琉世也无端生出一种讨厌的感觉。
白川琉世又看了禅院直哉一眼,那双尾梢上吊的狐狸眼,倒是莫名眼熟。
“啊!”他指着禅院直哉大叫,“我确实见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