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桉迅速手背后,藏起‘作案工具’。
“没交租金就住这么好的地方,还白得了一套房,我就是想看看房子有没有哪儿坏了好维修维修,不好白住嘛不是。”她还是改不掉心虚时候话赶话的毛病,脑子疯狂转动,搜刮说辞。
“嗯,那之后就辛苦你了。”江浔没什么特别反应,在屏幕上敲了几个字,淡淡道:“好好检查检查,别到时候敲错地方,闹出人命就不好了。”
“……”
“我视力特别好,不近视,不会的不会的。”梁桉紧张解释。
江浔发完消息抬眸,视线落在她脸颊上。
因为收拾东西,白瓷面容染上浅浅的红,头发散落肩头,看起来暖洋洋一个人。
他移开视线,语气波澜不惊,“晚上想吃什么?”
梁桉愣了一下,“阿姨不是明天才来吗?”
“我做。”他说。
“……你做?”大老板竟然还会亲自做饭。
她脸上的诧异太明显,江浔想忽视都没办法,“我不做,阿姨没在的这两周,我每天都靠西北风度日。”
合理怀疑他在阴阳怪气。
这人在公司的时候说话直接毒舌,这会儿怕是顾及她来帮忙才忍着没奚落。
梁桉刚被抓住犯了错,现在哪敢让老板给自己做饭,不好意思道:“我不挑食,你想吃什么,我来做吧。”
江浔扫了眼她藏在身后的手,“你没拿那个锤子的话。”
“……这真的是个意外。”自知理亏,梁桉抿了下唇,主动请缨,“不过做饭我是专业的。”
“不用。”
江浔撂下这句就去厨房,为了腾出来中午的时间,他连轴开会,早上到现在还没吃东西,胃里很空。
梁桉把锤子丢卧室就跟上,看他从冰箱里拿出牛排跟意面,但她没跟男人独处一室过,这会儿拘谨得不行,轻声问:“我能帮什么忙吗?”
不用已经挂在嘴边,但偏头看到她扶着门框探出来的半边身子和毛绒绒脑袋,江浔又改了主意,让出位置说:“帮我烧水。”
有事儿可干,梁桉立马高兴了,抓住救命稻草般小步挪过去。
珐琅锅咕噜咕噜,江浔把意面放进去,梁桉仔细盯着,生怕冒泡,但眼神又不自觉瞟向一旁专心煎牛排的人。
真是奇怪。
竟然还会做饭。
她以为他什么都有人打理,该十指不沾阳春水才对,但现在拿着夹子给牛排封边,动作不光游刃有余,甚至还很赏心悦目。
男人手长腿长,仪态绝佳,站在流理台前身段儿特别好看。
一双手骨节修长,用力时尺骨突出,隐约能看见冷白手背上的淡淡青筋。
黄油融化,纯血和牛的香气被激发出来,迷迭香的清香也在空间里徐徐弥散。
“看够了吗?”
他突然问。
看太入迷了,梁桉反应过来,猛回神撞上他双眼。
脸上不自在,她慌里慌张去搅意面,佯装无事发生,“这个,这个……要煮软一点吗?”
江浔伸手过去关了火,“可以了。”
“哦……那我去外面等。”偷看又被抓包,梁桉颜面尽失,碎步晃悠两下就落荒而逃,自觉奔沙发,跟呆头鹅端坐一块儿。
直到江浔端了牛排和意面走出来,“过来吃。”
细长吧台上摆了两份晚餐,瓷白的餐具,摆盘简洁却有美感。
一把意面,每一根都均匀裹上酱汁,浓郁奶香的番茄酱,一口爆汁的牛排,撒上黑胡椒、干酪和欧芹碎点缀,香味扑面而来。
梁桉坐下尝了一口,味道出乎意料的好。
除夕夜那天在公寓还以为点的外卖,现在看来确实是这位厨艺了得。
又会挣钱又会做饭,身材长相也是一个不落,虽然偶尔说话直接毒舌,但是情绪稳定,这样的男人,哪里会缺人喜欢。
也难怪沈言说她没少被这位推出去挡桃花:
“那位寒冰菇,你别看他冷着一张脸,但是从小到大可受欢迎了。”
“高中时候每到下课,别班女生都一窝蜂围到我们班门口,情书也是一沓一沓往他抽屉里塞!”
“到了大学更夸张,别人桃花是一朵一朵开,他是一树一树开。”
“后来有个女生特别执着,选课、自习、小组活动全跟着他,眼看就要跟着选硕士导师,他就把我推出去说是他女朋友。”
“人家小姑娘伤心了,转头环球旅行遇见真爱,一个月就闪婚,还给他发了请帖。”
“后来如法炮制好几次,不过我也不算亏,薅了他一套公寓当报酬。”
“所以啊,你可千万别给他省钱,那哥们儿钱多得花不完,但你帮他省下来的时间可是无价的。”
好好一张皮囊,可惜长了颗不解风情的心。
梁桉一边吃着饭,一边若有所思,猝不及防一道声音把她拽了出来——
“好吃吗?”江浔问她。
梁桉没反应过来,下意识捧场,“特别好吃。”
“我是问叉子好吃吗?”
声线低磁,语速不急不缓。
梁桉这才发现,自己正咬着叉子对他发呆。
而那双漂亮的眼睛,正坦然和她对视,毫无偏差。
接连被抓包,梁桉条件反射就要移开视线,但这样又显得心虚太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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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她装模做样放下叉子,“我,我吃饱了,行李还没收完……我先回去收拾东西了。”
说着就三两下收拾了餐具起身,好像桌上有豺狼虎豹。
江浔:“……”
“放洗碗机就行。”他看着她的背影说。
“好的,我知道了。”她背对着他答。
关了卧室门,梁桉微凉手背贴上面颊,掏出手机兴师问罪。
【哪有合租见面礼是锤子跟扳手的】
【现在好了,显得我好像心怀不轨一样】
老赵:【没事的,或者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你只是犯了每个女人都会犯的错,更何况你们还是合法的】
“……”
梁桉更无语了。
这就是好朋友,你家着火她拍照,你家乱套她睡觉。
梁桉不算特别认床,但这触感舒适的床品躺上去明显跟她家里的不同,洗漱完关掉灯,她翻好几次身都没能成功入睡。
合租第一晚,不适应。
又觉得口渴,下意识伸手去够水杯发现没有。
睡前端一杯水放床头,老人一般都有这个习惯,梁桉小时候跟爷爷奶奶住,也自然而然学会了,但今天着急忙慌逃回房间,她忘记烧了。
梁桉没想太多,直接起身开门。
确没想到劲瘦腰身直闯眼底。
视线毫无阻挡,遮不住冷白胸膛和轮廓分明的腹肌……
“你……”色相满分,可梁桉不想欣赏,她耳朵腾一下红了个透,声音从指缝里溢出来控诉,“……我们说好的公共场合不能穿着暴露。”
江浔视线滑过眼前人。
简单的白色方领睡裙,长度刚好露出脚踝。
像是刚醒,乌黑头发睡得凌乱,落了几缕在雪白脖颈,更添几分不经意。
健完身,运动衫黏在身上不舒服。
客房没有独卫,看时间以为她睡了,他才干脆裸着上身来公卫洗漱。
这会儿看她手掌严严实实捂住脸,生怕看到什么的样子又觉出好笑,轻笑道:“这就暴露了?”
“你没穿衣服。”
“我穿了啊。”
裤子也是衣服。
梁桉信了他邪,手指悄悄分开一个缝又吓得立马合上,“……你根本就没穿!”
前二十三年,梁桉本本分分,男舞者偶尔练舞也会裸着上身,但那都是好多人一起。
公共澡堂有一群人跟只有两个人的时候,是完全不一样的
更何况她连恋爱都没谈过。
她想说他耍流氓,还想说他不遵守合约她就不跟他一起住,最后却只羞恼憋出来一句,“我有锤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