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渐深,远处传来几声不知名鸟类的啼叫。秦远霄抬头看了看阴沉的天色,转身对两位兄长说道:“五哥,你跟我进车厢。六哥在外面警戒,若有异动立即示警。”
五哥跟着进了车厢,昏暗的空间里只有一盏微弱的油灯在摇曳。他看着秦远霄从随身的包裹里取出两把闪着寒光的手术刀,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九弟,这是什么古怪玩意?”
“这是洋人的医用器具。”秦远霄一边回答,一边又拿出一个精致的青花瓷瓶和一支造型奇特的手电筒,“都是芷薇担心路上用得着,执意要塞给我的。”
五哥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想起家中那些新奇的洋人制造的玻璃制品,这些小玩意倒也不算太过稀奇了。
“五哥,帮我把他的外衣脱了。”秦远霄戴上一副白色的橡胶手套,又递给五哥一副,“小心些,别碰到他的皮肤。”
五哥虽然不明白九弟要做什么,但还是照做了。随着层层衣物被剥开,沧澜先生消瘦的身躯暴露在昏黄的灯光下。
秦远霄深吸一口气,握紧手中的手术刀,在沧澜先生胸前比划了几下。虽然从未亲手做过这样的手术,但平日里看宁芷薇施展医术时,他总是格外留心。现在,那些零碎的记忆终于派上了用场。
刀尖刚刚触及皮肤,一滴冷汗就从秦远霄的额角滑落。他的手微微发抖,这种感觉比提着刀与人搏命还要紧张。
“九弟,你没事吧?”五哥察觉到他的异样,担忧地问道。
“我没事。”秦远霄咬紧牙关,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五哥,准备好瓷瓶。”
随着他小心翼翼地割开血管,一股乌黑的血液缓缓流入瓷瓶中。血液散发着一股诡异的腥臭味,在灯光下泛着不祥的光泽。
五哥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着这一幕:“这...这究竟是什么东西?”
“这就是沧澜先生的玄心蛇血。”秦远霄一边熟练地缝合伤口,一边解释道,“他修炼的**极其阴毒,心头血中蕴含剧毒。若是让他引爆心头血,方圆百丈之内的一切生灵都会被毒气侵蚀而死。”
五哥倒吸一口凉气,后背已经被冷汗浸透:“若不是九弟你提前发现...”
“所以我们必须取走他的心头血,这样就算他想自爆,也无能为力了。”秦远霄将最后一针缝合完毕,动作轻柔地为沧澜先生穿好衣服。
他小心地将一些心头血倒入装有本命蛊的瓷瓶中。果然,那只蛊虫立刻变得异常兴奋,在瓶中疯狂翻腾,最后紧紧依附在瓶壁上,仿佛找到了新的寄主。
“只要有主人的心头血,这只蛊虫就不会听从**的命令了。”秦远霄松了口气,擦去额头的汗水。
车厢外的六哥听到这些解释,也不由得后怕。若不是九弟料事如神,他们恐怕真要阴沟里翻船了。想到这里,他不由得加强了警惕,目光在四周的黑暗中来回扫视。
秦远霄重新检查了一遍沧澜先生身上的绳索,确保每个结都足够牢固。这时,他注意到沧澜先生的眼皮开始轻微抖动,显然药效快要过去了。
“五哥,六哥,”秦远霄压低声音说道,“待会他醒来后,千万不要轻举妄动。无论他说什么,做什么,都不要靠近他。”
两位兄长郑重地点头。经过刚才的事,他们对这个看似柔弱的老者已经有了全新的认识。
夜色愈发深沉,林间的雾气渐渐弥漫开来。马车内的油灯不知何时已经熄灭,只剩下秦远霄手中的洋人手电筒发出一束微弱的光芒。
天色渐明,秦远霄三兄弟忙碌了一整夜,疲惫感终于涌了上来。屋内弥漫着浓重的药味,老狐狸躺在床上,呼吸已经平稳许多。
“先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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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休息一会儿吧。”大哥揉了揉发酸的肩膀,“等天亮了再看看老狐狸的情况。
沧澜先生的手指动了动,缓缓睁开了眼睛。他环顾四周,目光在三兄弟脸上逐一扫过,最后定格在秦远霄身上。
“呵呵...”他突然发出一声低笑,“看来老夫还是小看了你们。不过...”他的声音突然变得阴森,“你们以为这样就能制住我吗?”
秦远霄面色不变,静静地看着他:“沧澜先生,您的心头血已经被我取出,就在这个瓶子里。您若是想要自爆,恐怕只能白白送命了。”
沧澜先生的瞳孔猛地收缩,脸上的表情瞬间凝固。他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果然发现一道新鲜的伤疤。
“你...你竟敢...”他的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有意思,真是太有意思了。秦家九公子,你果然不简单。”
秦远霄没有接话,只是默默地收起手电筒。黑暗中,他的眼神越发深邃。这场较量才刚刚开始,他必须时刻保持警惕。
村里最近热火朝天,秦家新建的房屋已经接近完工。清晨的阳光洒在新砌的红砖墙上,泛着温暖的光泽。商智请来的木匠们正在院子里忙碌,锯木刨板的声音此起彼伏。
只是东睿和他母亲所住的那片区域,一直没有动工。砖瓦堆积在角落,杂草丛生。
东睿站在自家门前,望着不远处热火朝天的建设场景,心中愧疚难当。他知道是自己耽误了秦家建设的进度。这段时间,他在村里已经买好了宅基地,索性租了一处小院暂住,好让秦家继续施工。
“东睿,过来帮把手!”商智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东睿快步走过去,帮着抬起一根沉重的木梁。汗水顺着脸颊滑落,但他心里却感到一丝温暖。自从搬来秦家,他第一次感受到了家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