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进了御书房坐下,宁诩才勉强缓解后腰传来的一阵阵诡异酸痛。
怎……怎么会这样?明明昨晚也没觉得很累……
按着案沿忍了忍那阵痛楚,宁诩又恶狠狠地瞪了站在一旁的青年一眼。
昨天夜里,宁诩的确是如愿以偿地在“上面”了,但段晏只是让他坐在了自己身上而已,然后……
因为那样的别扭姿势,宁诩一晚上可谓是苦不堪言。
好在段晏最后见他眸光涣散,神情一片空白,善心大发地将他放了下来。
受了这般苦楚,偏偏宁诩还发作不得。
因为昨夜段晏按着他,语气很温柔地问:“臣这样尽心服侍,陛下还要将臣罚去浣衣局受刑吗?”
“臣情难自禁,这才冒犯陛下,明日醒后,陛下可会怨责臣胆大妄为?”
“陛下若是常来竹意堂,缓了臣的相思之情,或许臣就不会这样激动了。”
彼时宁诩神志不清,几乎听不见段晏在说什么,被问了好几遍,才断断续续回答:“没有……不罚……你放开朕,啊啊……”
得到想要的答案后,段晏才放过他。
今天从昏睡中清醒过来后,宁诩也曾想过大发雷霆翻脸无情,但段晏立即又变了脸色,说腿上这里疼那里疼,惹得竹意堂的宫人们乱哄哄地慌张了一通,直至宁诩没了脾气。
“段侍君,”在回来御书房之前,宁诩幽幽地盯着他看:“你真的不舒服吗?”
青年正坐在圆凳上,眉心轻蹙着,摇摇头,长睫落下又撩起,瞅着宁诩的脸色:“只是行走时还有些凝滞罢了,不碍事,陛下不必担心。”
宁诩又幽怨道:“你既然腿疼,怎么昨个晚上……”
段晏忽而侧开脸,白玉面容染上红晕,低声说:“许是气血活络,筋脉通畅了,若是陛下留宿多日,这病许会更快好全。”
听见这话,宫人脸红不已,宁诩闻风丧胆。
可能是发现宁诩的不自在,段晏顿了顿,又问:“陛下这副模样……是臣哪里做得不好吗?”
宁诩吓一跳,就怕他说出诸如“那臣今夜将功赎罪再来一次”的话来,忙道:“没有!”
青年又看了看他,了然道:“那便是很舒服了。”
“……”
宁诩脸上可疑地发起烫来,猛地站起身,连早膳也吃不下了,转身就往殿外走:“朕要回御书房批折子!”
怎料段晏又跟了上来,以近身伺候为由,强行牵住了宁诩的手。
宋公公不在竹意堂,宁诩腰酸腿疼,连甩脱他的力气也没有,只得被半扶半抱地上了御辇,还因没有力气差点绊倒,幸好段晏及时揽住了他。
在御书房的圈椅上怎么坐都不舒服,宁诩艰难挪动,召唤夏潋:“小青,扶一下朕到旁边的软榻上。”
今日看来只能躺着了,宁诩想。
没想到去一趟竹意堂回来后,与段晏的孽缘不仅未曾了结,反而还纠葛越多越发混乱,真是令人无语……
夏潋正在帮他泡茶,闻言要往这边走,却被段晏施施然起身,挡住了去路。
“臣扶陛下过去。”段晏道。
夏潋脚步一顿,默默收回了手,暗中观察。
宁诩看起来对段晏有几分抗拒,被扶到软榻上躺下后,又倔强地坚持道:“朕要小青,小青过来给朕递折子。”
而段晏立在软榻边,回头看了夏潋一眼,黑眸沉沉的:“臣来念,不行么?”
宁诩睁大眼:“当然不行了!你是燕国人,朕怎知你不会窃取情报?”
段晏:“……”
这种时候倒又突然变得机灵了。
宁诩坚持要夏潋给他递折子,段晏只好退至一边,却也不肯闲着,索性取了水果来,在边上剥葡萄。
于是在几位急匆匆要寻新帝讨论政事的臣子们一迈进殿门时,就看见宁诩懒洋洋躺在软榻上,旁边一坐一站两位气质容貌皆不凡的男子,既给他剥葡萄,又给他递折子。
臣子们震惊:荒淫,荒淫无度啊!
果然真如外界传言,新帝好男色,喜纵欲,这才登基多久,就左拥右抱好不快活了!
几名老头子面面相觑,但碍于颜面,并且宁诩也没真的在御书房做什么,不好发作,只得依次进殿,行礼后道:“臣等有事要禀,陛下是否可让这两位……退下了?”
躺平的宁诩往上一抬眼,看着段晏:“退?”
段晏幽幽道:“臣与夏公子一同服侍陛下,为何陛下独独赶臣出去?”
宁诩:“……”
小青是他的好工友,肯定要一起听听政事的。
段晏呢?段晏又不替他上班。
“什么事?”左右赶不走人,于是宁诩索性看了看那几个臣子,出声问。
“回陛下,是关于立秋的祭祀一事。”
此事算不上如何机密,宁诩摆摆手,让夏潋和段晏都留下了,叫大臣们继续禀报。
每至立秋,昭国皇帝就要率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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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到郊外的祭坛迎秋,祭拜天地神和先祖。
祭祀是极其庄重的活动,礼部的大臣忧心忡忡地盯着软榻上的宁诩看,生怕这位新帝起了什么特别的念头,将这场活动搞砸。
然而宁诩根本没有想法,因为他并不知道要做什么,于是心安理得地躺着,摆摆手道:“朕知道了,礼部先拟好策划案,交给小……夏潋过目,有拿不定主意的,再来问朕。”
礼部的人出去了,站在殿外,为首的尚书忽然道:“不过,何谓‘策划案’啊?”
“……”
御书房里,夏潋在纸上记了记方才礼部提及的几个要点,又问:“今年随行祭祀的人员,陛下可有想法?还是按往年的规矩……”
宁诩正要开口,旁边的段晏突然往他嘴里塞了个剥好的葡萄。
宁诩:“?”
他抬起眼,就见青年的目光垂落,与他对视上,而后,段晏轻声道:“臣也想一并随行,陛下可允?”
原本正寻思如何出宫,与宫外的燕国探子见面,今日见此良机,段晏自然不会放过。
段晏黑眸微敛,冷冷地想,只要出了这禁卫森严的皇宫,与探子们联络上,便能想方设法建立起一条秘密的消息传递途径。
他不能一辈子被困在这昭国的宫中,但万般计策,也需别人配合,仅凭他一个,就是有三头六臂也难以施展。
因此,这趟出宫,他必得让宁诩同意。
青年心中飞快地将许多计划和布置一一理过,面上神色却滴水不漏,只是低低道:“久未出宫,臣在这高墙内闷得发慌……”
宁诩听了,觉得这是中肯的,合理的,但——
“不行,”他断然拒绝:“朕不能让你跟着。”
段晏眉心轻蹙,极快地思索宁诩这样坚决的态度是为何。
是觉得他燕国质子的身份上不得台面,不能进入祭祀场合;还是怕他不受控制,会钻空子从队伍中逃走;抑或是与段晏想得一致,认为他接触外人后,将里应外合对昭国不利……
一霎那间,段晏脑海中掠过无数种可能,两国之间复杂的尔虞我诈一一被剖析开来,甚至想好了应对宁诩各种猜忌的回答。
然而下一刻,宁诩说:“朕怕你半夜爬朕的床。”
段晏:“……?”
什么。
宁诩坐起身来,忿忿盯着他,不满道:“除非你发誓,随行期间不会对朕做任何出格的事情!你敢吗!”
段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