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骐单手托抱着她,另一只手举着手电筒往旁边照,尽量避免晃到两个人的眼睛。
“上瘾了?”梁骐对她这副样子实在是无奈,次次都主动来招惹,完事儿还要给自己泼一盆冷水,就差把概不负责几个大字贴脑门上了。
昨天晚上闹了那一通后,梁骐今天一整天都心不在焉。
今天秦一延有一对一的辅导课,架不住他软磨硬泡,加之梁骐自己今天确实没什么事,就陪着他一起去上课了,不过很惊喜的是,老师的讲课水平很高,不仅能对秦一延制定极具针对性的辅导方案,连他一个旁听的,都能在其中学到很多技巧性的东西。
但连迟钝的秦一延都感觉到他的反常,梁骐心里有说不上的烦躁,可每每想起那个不明不白的亲吻,又忍不住雀跃。
就这样稀里糊涂过了一天。
一整天,他不停拿起手机,就生怕沈郗予发消息自己没看到,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后,又忍不住自嘲,怎么跟个毛猴子一样,丢了脑子,沈郗予那样的性格,怎么可能会在这个时候给自己发消息。
*
他抱着沈郗予,“能站直不能?”
“能。”倒是还能对答如流。
梁骐实在是哭笑不得,“那站直了,去开门,进屋里睡觉去。”
沈郗予往他怀里蹭,“我好累,站不直了。”
梁骐脑门上青筋直跳,柔软的少女躯体紧紧贴着他,他咬牙想拉开,刚用点力气,沈郗予就蔫蔫哼唧痛,把他搞得一点办法都没有。
最后只得听天由命,任凭沈郗予像袋鼠一样,挂在他身上。
“你家钥匙在哪儿?”梁骐低头好声好气问女生。
“不知道。”
这真是句句有回应,句句没着落了。
梁骐最终也没有办法,挪她她也不走,只得哄着沈郗予,让她两条腿盘在自己身上,像抱小孩一样,把她抱到自己家里。
关上门后,他想要先把沈郗予放到沙发里躺着。
刚碰上沙发,女生立刻睁开眼睛,看起来像警觉的小猫,眼里没见半分醉意。
“你没醉?”梁骐身子半撑在她上方有一段距离。
“我当然没醉。”
不等梁骐开口说什么,沈郗予往前凑快速在他嘴唇上啄了一口,咧着嘴漏出两排整齐的贝齿,“我知道你,你嘴唇很软,很好吃。”
……
两个人都彻底陷在沙发里。
沈郗予跨坐在梁骐腿上,她双手捧着梁骐的脸,一遍一遍磨他染上颜色的唇。
梁骐摊开双手,不动弹,深不见底的眼睛死死看着沈郗予。
“你……你怎么不动?”
沈郗予都快急哭了,梁骐一直这样看着她还怪吓人的,而且一点回应都不给自己。
她自己根本找不到那个感觉,是什么感觉啊,沈郗予脑子晕乎乎地想不清楚,就是那种很舒服的感觉,现在这样她觉得难受,哪儿哪儿都难受。
梁骐张开手掌,覆盖在沈郗予后脖颈上,轻轻松松环住了她整个脖子,烫人的温度激得她往前一躲。
“你干嘛。”沈郗予把头放在梁骐肩膀上,“你手很烫!”
梁骐不放过她,捉着她的脖子往回薅。
他来来回回磨砂着沈郗予的脖子到脸,把她弄得痒得不得了,去扒拉他的手也扒不下去。
“你知道我们在干什么吗?”梁骐强制着她看着自己的眼睛,他不想让沈郗予跟他这样只是因为喝醉不清醒罢了。
“我们在亲嘴。”沈郗予都有些恼了,自己又不是傻子。
梁骐声音有些沙哑,“那你知道我是谁吗?”
“你是梁骐。”沈郗予累了,也不再挣扎,就任由着他握着自己脖子,“我又不傻,不是见个人就抱的好吧。”
……
梁骐猛地发力,把她扑到沙发另一边。
沈郗予从他身上跌落,半个身子落在靠枕上,双腿还搭在梁骐的膝盖上。
没等她出声抗议,梁骐就欺身压下来,熟练地咬上沈郗予的嘴唇。
她的唇齿间还有残留的甜酒香气,梁骐故意使劲吮吸一个地方,沈郗予吃痛松开嘴。
却被梁骐追着掠夺更多的呼吸,沈郗予受不住地哼哼,梁骐短暂地松开她,鼻梁抵着沈郗予的额头,低声道,“别乱叫。”
不给沈郗予说话的机会,就重新低下头来。
……
沈郗予被亲得眼神涣散,梁骐自己也好不到哪儿去,身上的火越烧越旺。
他身上只挂着一件薄薄的打底衫,女生还一直嘟囔着热,要把她的毛衣脱掉。
梁骐抓着她的手不让她动弹,“先热着。”
沈郗予眸子里含着生理性的眼泪,嘴唇亮晶晶的,“为……为什么?我肯定发烧了,我好热。”
梁骐不理会这个醉鬼的问题,贴上她泛红的耳垂,又舔又咬。
“你为什么舔我耳朵?”沈郗予被粘腻的感觉弄得不舒服,“好痒好痒啊。”
“那你亲回来?”梁骐没有起身,含含糊糊地说。
沈郗予闻言,果真一嘴咬上梁骐在她眼前的脖子,一下一下往喉结处啄。
“你这儿为什么一直动啊?”沈郗予拿手指戳戳他的喉结。
像是根本不在乎梁骐的回答,女生自顾自亲了上去。
……
梁骐好不容易把沈郗予带到楼上。
拿了毛巾仔仔细细给她擦脸。闹了一通之后沈郗予已经沉沉睡过去了。
温热的毛巾刚上脸的时候,她还皱着眉赶两下,发现赶不走之后,也没再管他,放下手闭上眼睛接着睡了。
梁骐把她脸上的碎发拨到一边,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端详沈郗予。
女生的手里还攥着梁骐的衣摆,看起来睡得不太踏实,眉头一直没有舒展开。
梁骐迟迟没有离开,他想拉开沈郗予的手,拉不开,也不用力,就这样虚虚笼罩着她的拳头。
他在床边坐了半夜,沈郗予穿的毛衣没有脱,或许是嫌热,晚上老是蹬被子,梁骐就伸手帮她一遍遍往里面掖,直到裹成一个结结实实的粽子,沈郗予想蹬也没有伸腿的余地,才渐渐安生下来。
沈郗予的拳头随着她陷入熟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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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慢慢松了下来,梁骐就着台灯,光晕照亮他的半张脸,大手把头发往后一拢,他的额头非常饱满光洁,浓淡相宜的眉眼也完整露出来。
看到床边的闹钟的时针已经悠悠转到了两点,梁骐看了看脸埋在被子里沈郗予,她的肤色偏白,和自己深灰色的被子形成鲜明对比。
梁骐把台灯拉灭,自己摸黑下楼。
他站在外面阳台上,忍不住点燃一根烟,他讨厌这玩意儿,但今年种种压力大了,竟然偶尔也会抽上一根。
不禁想起自己去年刚到这个城市的时候,梁骐其实不喜欢这座潮湿的海边城市,东西放久了会有一种腐朽的潮木头味道。
但现在这座城在他眼里变了样,江城是他梦想的温床,是他初次的情不自禁,他在这里度过了一段无与伦比,在自己生命里从来没有过的时光。
可是这种日子能持续到什么时候,冬天的夜空会格外黑,这里许是空气不错,哪怕这样的日子,也有不少星星。
白色的烟散到空气中,转瞬即逝了。
明天会怎么样呢,没有人知道。
*
第二天沈郗予发现自己身上盖着灰色的被子,默默把被子往上拉了拉,盖住脸。
她现在甚至都有点心无波澜了,甚至昨天晚上的每一个细节都完整地留在了她脑袋里,赖账都赖不掉。
她心里把所有人都埋冤了一遍。
那个老管干嘛不看好自己,让她喝度数那么高的酒。
陈宁周为什么没有跟着把她送回家。
梁骐……梁骐……
算了,反正送到头来还是怪自己就是了。
想再多都是心理安慰罢了。
就因为前天晚上那回事,她晾梁骐晾了一天,其实也不能算晾,她是真不知道能说什么,当时确实是有些情绪上头了,更别提还是在那样的情况下,梁骐是对她好,但她家里的事,特别是李古的事,不是梁骐能够插手的。
她知道梁骐肯定能够摆平,但他那样一个人,不应该为这些事情惹得一身腥,他就应该从容地跟数字和理想周旋。
逃避也不是办法,沈郗予想了又想,还是穿上摆在床边的拖鞋,小心翼翼下楼了。
已经下午一点了,梁骐早就醒了,他中午十二点的时候,还上来看了沈郗予一眼他以为女生是不好意思下去。
谁知道她姿势跟昨晚自己走的时候维持着的姿势一模一样。
“那个。”沈郗予一下来就看到梁骐戴着无框眼镜在做试卷,“你什么时候配的眼镜?”
“一直有点近视。”梁骐摘下眼镜,捏了捏自己被压得有些痛的鼻梁,他昨天晚上失眠了,大半夜起来把历年的江城理综试卷草草刷了一遍,终于囫囵有些睡意。今天早上起来后,就着昨天的题目接着做了。
“这两天用眼多就又戴上了。”
“哦。”沈郗予不知道眼下的境况她还能跟梁骐说什么。
“去洗漱吧,卫生间有给你备的牙刷和杯子,都是新的。”梁骐淡淡地说。
沈郗予听到他说是专门给自己备的,心里痒痒的又有一股酸胀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