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耀心跳骤停,再也顾不得委婉打探,直接道:“那哥儿被关在什么地方?”
黑衣人刚到就杀了十几人,山匪都怕到了心里,此刻忙道:“被寨主带到了他的院子,说是等你们问完话,就按着哥儿洞房的。”
耿耀:“寨主院子怎么走?”
山匪:“进了寨子往前是我们的议事堂,往北边走有个院子,那就是寨主的院子,南边是二当家的院子,不过二当家被你杀了......”
他喋喋不休,恨不得把知道的全都说出来,耿耀此刻心急如焚,怕彦遥遭了罪。
横刀立在山匪脖子上,漆黑的眸子如鬼煞:“跟我一起来的黑衣人有多少?”
山匪的大片刀掉在地上,吓的瞪大了眼。
耿耀:“说。”
山匪:“八,八个。”
耿耀:“你杀过人吗?”
山匪:“杀,杀过。”
耿耀:“几个?为什么杀人?”
山匪已吓的魂不附体:“我,我,我杀过三个,绑来的小孩不吃饭,我就拿了一个品相最不好的杀鸡儆猴......”
话音未落,横在他脖子上的刀寒光闪现,他留在世间最后的神情是惊恐。
只这一条,就够他死上千百次,后面两人无需再说。
耿耀原打算和被杀黑衣人换了身份,让这山匪把黑衣人处理了。
被雷劈过的头发还未长长,故而想用打斗中被火把烧了头发的借口。
没想蒙混过关,只想着忽悠一个是一个,多拖延一分钟就多一分把握,避着黑衣人走应该能找到彦遥。
只是山匪一句捉了蛇,彦遥被吓的大叫,让他乱了心神。
柴房内,黑衣人鞭子点在掌心,阿贵已被打的皮开肉绽,出他所料,这车夫看着瘦弱矮小,嘴倒是硬气。
“你知不知道那日所见是谁?”
阿贵依旧被绑着,他衣服被抽的破烂,身上血肉模糊。
疼的牙齿打架,道:“知,知道。”
黑衣人:“说出来,我便绕了你。”
阿贵:“要,要问少爷能不能说。”
少爷聪明,少爷肯定知道能不能说,他不能坏了少爷的事,他死了也就算了,不能连累少爷也丧了命。
黑衣人蹲下身,如恶魔低语:“这里不甚方便,我有很多手段使不出来,听说过割肉刮骨之刑吗?和片鱼一样,把你的肉一片片的片下来。”
“你可以睁着眼,看着你一点点变轻,我手艺很好,只会疼,血不流尽不会死。”
一黑衣人推门而入,委婉的劝他速战速决,此处毕竟不是自己地盘。
蹲着的黑衣人好战心起,那股不服输的劲影响了他的理智。
他只想撬开阿贵的嘴,再加上自以为山匪翻不起浪来,多了两分狂纵。
他背对着门,从小腿处抽出一把匕首,冰凉贴在阿贵小臂:“好久没干这活了,还真有点激动,这次先从这里开始。”
相比较死亡,眼睁睁看着自己走向死亡更让人崩溃。
阿贵盯着那刀,目眦欲裂,锋利无比的匕首划破他皮肉的同时,咯吱一声门响。
耿耀收起了杀气,黑衣人正玩着呢,故而也只当是自己人,当异物贯穿心脏,他垂头看到沾血的刀,才猛然惊醒。
只是为时已晚,他双腿跪在地上,张口想给同伴预警,可耿耀未曾给他机会,双手用力,整把刀都插了过去。
“你家少爷呢?”
阿贵惊与怕,耿耀无空安抚,直接问重点。
见阿贵不答,耿耀直接拉下蒙面的布:“是我,耿耀。”
路上耿耀头也不回的抛弃彦遥,阿贵一时拿不准他想做什么,耿耀急道:“知不知道?再不说你家少爷要被蛇咬死了。”
阿贵惊魂未定,忙道:“在那寨主的房间。”
“我去找......”也不能救了一个丢了另一个,耿耀犹豫一瞬弯腰打算扶起阿贵,若不然被山匪和黑衣人发现柴房,阿贵定是会被杀了。
只带着重伤之人穿行,实在是引人注目,最好是带出去,等下找个隐蔽的地方先把阿贵藏起来。
死去的黑衣人直挺挺的倒在木柴上,鲜血渗透木柴一路往下,从木板缝隙处落到了地下。
耿耀刚走到门口,耳边就听见一声孩子啼哭,再侧耳倾听又不见,仿佛一切都是错觉。
耿耀在现代任务做的多,从不信错觉这东西,多少次死里逃生都是因为这些谨慎。
他放下阿贵,走过去踢开黑衣人,挪开一捆捆木柴。
如他所想,柴下是另有玄机,他单膝跪地挪开木板,看到里面情景却不由的怔楞住。
一个面部伤痕狰狞的女人怀中抱着一个孩子,粗糙的手正紧紧捂在孩子的嘴上,她身旁,围着另外四个孩子,有衣着绸缎的孩子,也有衣着补丁的孩子。
此刻六人皆是抬头望他,眼中是惊悚恐惧。
看此情景,刚才哭的应该是女人怀中的孩子。
那女人五官秀气,脸上刀痕遍布,看那结痂,应该有些年头了。
木板下的空间还行,还有空余,耿耀无时间问东问西,又掀开了一块木板,提着阿贵把人丢了下来。
低声道:“待着,别在出动静了。”
他把木板合拢,把一捆捆木柴又挪回来,随后又把死去的黑衣人挪到原来的位置。
若不然在尸体之外有血迹,是个人都会怀疑。
耿耀做好一切出了门,没有阿贵拖后腿,他动作迅速了许多。
为躲人,耿耀绕到了房子后面,从窗户处找人,一间间找过皆是无人,待来到一扇窗户前,还未点破窗户纸,就听到了嘶嘶声,是蛇吐信子的声音。
耿耀忙去推窗,却发现窗户已被从里面定死。
顾不得其他,直接唤:“彦遥?”
为躲房内游蛇,彦遥早已钗发凌乱,耳边一声急唤如天而降,呆呆望向窗户处,在耿耀破窗时他猛的推到木椅,大叫一声救命。
破窗声被木椅和彦遥的哭喊声遮掩大半,院中行走的土匪只乐的哈哈大笑。
“哈哈,这哥儿怕是快要承受不住了,叫声凄厉的我都心疼了。”
“那些黑衣好汉说逼讯后就离开,寨主和二当家的都死了,等他们走了,我们就......嘿嘿。”
房间内,山匪头子的血还未干,彦遥双手握着玉簪正高高扬起,他呆呆的看着跳进来的人,一时泪如雨下,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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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双唇颤抖。
房间的蛇吐着信子在地上桌椅上游动,耿耀拿着刀一一砍了,走过去把早已崩溃的彦遥揽在怀中。
无关情爱,只想捡起破碎的他。
耿耀轻声道歉:“对不起,我来晚了。”
“呜呜呜呜。”玉簪掉落地上,彦遥浑身抖的不成模样。
彦遥看一眼蛇就头皮发麻,可他不得不看,那蛇却避无可避,多少次沾了他的衣襟,又多少次让他甩了出去。
站在桌上无济于事,拿椅子砸也无用,蛇沾身时对彦遥来说不如死了,可当真的把玉簪抵在脖颈,他又不甘心,总想着多活一会,多活一会,万一有了转机。
耿耀揉着他早已散开的发:“没事了,没事了,乖,我都砍死了。”
一朝获救,彦遥回抱着耿耀□□后背,哭到哽咽抽搐,理智全失,在他心中,这两条蛇比黑衣人更让他汗洽股栗。
许是怀里的人太过柔弱,软的像是一汪水,全是靠着他搂抱才能站立,耿耀从未哄过人,此刻却无师自通道:“乖,别哭了,这次是我错了,我没想到是真的劫匪,要不然拼了命也不会让他们把你劫走的。”
“回去再哭好不好?这里还是土匪窝,外面土匪不少,惊动了他们我没把握带你逃出去。”
他自己还能有几分把握,带个彦遥,阿贵,外加几个孩子,除非老天让耿耀灵气恢复,法术回归,要不然真做不到。
一个土匪窝唤回彦遥理智,他暂压情绪,只是效果不甚明显,依旧在不由自主的抽泣着。
彦遥抬起落泪不止的双眸,露出苍白的脸,一时间有些头晕目眩。
“阿,阿贵被他们带走了。”
耿耀怕他站不稳,依旧揽着他的腰:“我知道,我刚救过他藏起来了。”
此地不宜多留,耿耀直接把彦遥抱起,走到窗边把他放到外面:“站好。”
彦遥忙扶着窗户站住,随后往一侧站了站,等到耿耀跳窗出去,才支撑不住的朝一旁倒去。
耿耀吓了一跳,忙接住他:“怎么了?还是腿软?”
彦遥唇无血色,呼吸粗喘,胸前起伏明显:“我,我刚被毒蛇咬了。”
耿耀微微一愣:“不是没毒吗?”
刚守寨的山匪说都拔了毒牙。
此处不甚安全,耿耀弯腰抱起彦遥,疾步走到一侧草丛中。
把人放下后,让人靠在自己怀中:“咬了哪里?”
“腿,腿上,还有...”彦遥闭着眼有些没精神,抬起无力的手指点了下身前。
洁白的里裤染了泥土,耿耀撸起裤管看了眼,如玉的小腿上出了血,伤口红肿,血是红的,应当是无毒。
耿耀又扒他身前的衣服,彦遥脖颈一根红绳,结扣在他后颈,耿耀原以为是带的什么物件。
等到衣衫往下褪了褪,才发现那是肚兜绳子。
若不是时机不对,耿耀怕是会忍不住问一句:你们哥儿还穿肚兜?
裸露的肩头光滑一片,回想刚才彦遥点的位置,耿耀伸手到他脑后,拉开了那个红绳。
一阵凉风扫过皮肤,彦遥虽眼皮似有千斤重,却还是睁开了眸子。
只一眼,就看到耿耀扒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