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源脸上立刻堆满了近乎谄媚的笑容。
那笑容甚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油滑，他朝着手握扳手的男人挤眉弄眼。
“这位大哥，眼见为实嘛。”
他刻意压低了声音，带着某种暗示。
“您自己过来看看不就全明白了。”
“保证让您眼前一亮，绝对不虚此行。”
那扳手哥脸上的横肉抽动了一下，眼神里的警惕并未完全消散，但明显多了一丝被勾起的兴趣和狐疑。
他沉着脸，脚步沉重地挪动，沾满油污的工装裤腿摩擦着地面。
他凑近了那辆破旧面包车的车窗，厚重的机油味也随之靠近。
他眯起眼睛，目光锐利地往车厢里探去。
车内光线有些昏暗，但足以看清。
只见王语嫣侧身坐在副驾驶位上。
她身上那件布料极少的吊带裙，将她白皙的肌肤衬得晃眼。
尤其是在这破旧肮脏的车厢对比下，更显得突兀惹眼。
阳光从另一侧的车窗斜射进来，恰好勾勒出她玲珑的曲线。
深深的领口敞开着，大片雪白的肌肤毫无遮掩地暴露在空气中。
那是一种刻意营造的风情，带着某种廉价却直接的诱惑力。
何源观察着扳手哥的神情变化，恰到好处地摸出一支皱巴巴的香烟递了过去。
他用更低的声音，几乎是气声，凑到扳手哥耳边。
“大哥，出来找点乐子，您懂的……”
他的语气充满了心照不宣的意味。
扳手哥的眼神几乎是黏在了车内的王语嫣身上。
那目光赤裸裸的，毫不掩饰。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心中忍不住爆了句粗口：这妞儿，是真**带劲。
他下意识地接过了何源递来的烟。
那是一支最普通的廉价烟，烟丝似乎有些劣质。
他熟练地点上，深深吸了一口，辛辣的烟气涌入肺中。
烟雾缭绕中，他脑子里飞快地转着念头。
最近村里头，好像确实有人念叨着想找点新鲜刺激的“乐子”。
尤其是三哥那边，似乎提过一嘴。
他心里开始盘算起来。
眼前这小子看起来不像什么麻烦人物，就是个拉皮条的。
这妞儿姿色确实不错，放进去，说不定还能讨好一下上面的人。
下次有机会，自己说不定也能通过三哥的关系，找个这样的妞儿快活快活。
想到这里，扳手哥紧绷的脸部线条松弛了下来。
他脸上露出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那笑容里混杂着了然、鄙夷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猥琐。
他夹着烟的手随意地朝着村子里面挥了挥。
动作显得有些不耐烦，仿佛在驱赶苍蝇。
“行了，进去吧。”
何源立刻点头哈腰，脸上堆着更深的笑意。
“谢谢大哥！谢谢大哥！”
他应得飞快，动作麻利地转身，拉开车门，迅速钻回了驾驶座。
面包车再次发出“吭哧吭哧”的挣扎声，引擎被重新点燃。
他挂上档，小心翼翼地操控着方向盘，让车子慢吞吞地、仿佛随时会散架般驶进了村子。
车轮碾过泥土路面，扬起一阵细微的尘土。
车厢内，气氛瞬间松弛下来。
王语嫣立刻动手，手忙脚乱地整理着自己身上那件几乎挂不住的吊带裙。
裙子的肩带因为刚才的姿势又滑落了不少，她费力地往上拉扯，试图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风尘”。
她一边整理，一边噘着嘴，眼神里带着明显的不满，低声嘟囔起来。
“让我去扮鸡……”
她的声音里充满了委屈和羞恼。
“你这家伙，脸皮可真厚，真好意思让我穿成这样……”
驾驶座上的何源闻言，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笑声在狭小的车厢里回荡。
他透过后视镜看了王语嫣一眼，语气带着调侃。
“不然呢？我的王大警官。”
“难道你想我们刚一到村口，就被那几个像看贼一样的村民给直接撵回家吗？”
“那种情况，不开点绿灯，用点非常规手段，我们连村门都进不来。”
“这叫什么？这叫策略，懂不懂？”
王语嫣狠狠地白了他一眼。
她撇了撇嘴，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
虽然嘴上没再反驳，但心里却不得不承认，何源这个看似荒唐的办法，确实简单粗暴却异常有效。
刚才那扳手哥的眼神，她隔着车窗都感受到了。
如果不是自己这身打扮，恐怕他们现在已经被盘问得底裤都要露出来了。
这家伙，平时看起来吊儿郎当，没个正形，但关键时刻，总能想出些歪门邪道的点子，偏偏还总能奏效。
真不知道该说他机智还是无耻。
面包车在狭窄、泥泞的村道上七拐八拐。
两旁的房屋看起来新旧不一，有些是破败的土坯房，有些却是崭新的小洋楼，透着一种怪异的不协调。
车子最终拐进了一条更为狭窄、几乎仅容一车通过的小胡同。
胡同两侧是高高的墙壁，显得有些阴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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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何源几乎是毫无预兆地猛踩刹车。
破旧的面包车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车身剧烈晃动了一下，然后彻底停了下来。
他动作迅速地熄火，拔下车钥匙，直接推门下车。
王语嫣被这突如其来的刹车晃得往前一冲，一脸疑惑地看向已经站在车外的何源。
“现在下车干什么？”
她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头发，问道。
“我们还没到地方吧？这里是哪儿？”
何源指了指身旁这辆伤痕累累的面包车，压低了声音解释道。
“这辆车目标太明显了。”
“你看这车牌，外地的，跟贼似的开进来，那些村民眼睛尖得很，肯定早就注意到我们了。”
“一直开着它在村里晃悠，太扎眼，迟早会引起怀疑。”
“我们现在下车，两个人步行，目标能小很多，行动也更方便隐蔽。”
王语嫣顺着他的目光看了看面包车，又警惕地扫视了一下胡同两端。
这里确实僻静，没什么人经过。
她觉得何源说得有道理，便也推开车门，跟着下了车。
或许是因为刚才在车上整理衣服的动作幅度有点大，又或许是下车时的动作牵扯。
她刚一站稳，右肩的吊带毫无预兆地，“啪嗒”一声，彻底滑落了下来。
一大片雪白细腻的肌肤，连同内衣的边缘，瞬间暴露在了空气中。
王语嫣顿时感觉脸上“轰”的一下，所有的血都涌了上来。
她惊呼一声，几乎是本能地用手死死捂住胸口，另一只手慌乱地去拉扯那该死的吊带。
脸上羞得像煮熟的虾子，又红又烫。
她抬起头，又羞又怒地瞪着站在一旁的何源。
何源见状，条件反射般地举起双手，摆出一副投降的姿态。
他脸上努力挤出一个无辜至极的表情，甚至还夸张地后退了半步。
“哎哟喂，我的王大警官，您可千万放心！”
他语气夸张地说道，眼睛却不由自主地往不该看的地方瞟了一眼，虽然只有一瞬。
“我可是正人君子，刚才绝对什么都没看见，真的！”
“那什么……那白花花的小胸脯……咳咳……我发誓，我绝对没往那边多看一眼！”
他越说越离谱，语气里的调侃意味十足。
王语嫣只觉得一股怒火直冲头顶，羞愤难当。
这家伙，得了便宜还卖乖。
她气得浑身发抖，指着何源的鼻子，声音都带着颤音。
“你……”
“你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