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所长点了点头,指尖在手机屏幕上划过。
他再次拨通了陈东的电话,听筒里传来对方略显疲惫却依旧沉稳的声音。
杨所长直接切入正题,询问联合办案的具体安排与初步计划。
电话那头的陈东沉吟片刻,给出了答复。
为了最大限度保证安全,也为了避免打草惊蛇,他决定先不搞大动作。
他会立刻指派一名得力的警员先行过来与何源汇合。
他们的初步任务,是一同前往那个名为金融塔寨的地方,先进行外围摸排,探一探那里的虚实深浅。
挂断电话,杨所长将情况简要告知了何源。
何源表示明白,随即动身前往医院大门外等候。
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医院门口人来人往,车辆穿梭不息,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消毒水气味,混合着街边小吃的油烟味。
何源站在路边,身姿挺拔,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周围,心中快速盘算着即将面对的挑战。
金融塔寨,这个名字本身就透着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
他等了大约十几分钟,一辆崭新锃亮的警车,闪烁着内敛的光泽,悄无声息地滑到了他的面前,停稳。
车门“咔哒”一声打开。
一条修长穿着警裤的腿先迈了出来,紧接着,一位容貌相当清秀,甚至称得上漂亮的年轻女警从驾驶座上走了下来。
她的五官精致,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动作干净利落,显得十分干练。
不过,何源脑海中下意识闪过苏婉怡那足以用倾国倾城来形容的绝世容颜,与之相比,眼前这位警花虽然亮眼,终究还是稍稍逊色了一些。
这念头只是一闪而过。
女警径直走到何源面前,眼神带着一丝审视,随即落落大方地伸出手。
“你好,我是东区派出所的警员,王语嫣。”
她的声音清脆,带着职业性的礼貌。
何源目光平静地回视,同样伸出手,与她轻轻一握。
触感短暂,礼貌得体。
“何源。”
他简单报上自己的名字。
王语嫣点点头,似乎对何源的名字并不陌生,眼中掠过一丝好奇。
她收回手,指了指身后的警车,语气直接。
“我们直接开车过去吧,金融塔寨那边有点偏。”
何源却轻轻摇了摇头,眉峰微蹙。
他看向那辆崭新的警车,在阳光下反射着耀眼的光芒,太过醒目。
“王警官。”
他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考量。
“刚才陈所长应该也提到了,之前东区的同事去塔寨调查,不仅没能深入,甚至还吃了亏,被人直接动手打了回来。”
“我们现在就这样开着警车,大张旗鼓地过去……”
何源顿了顿,目光变得深邃。
“会不会目标太明显?非但起不到侦查作用,反而更容易引起他们的警惕,甚至直接招来不必要的敌意和危险?”
他的担忧并非空穴来风,而是基于前车之鉴的冷静分析。
王语嫣闻言,原本略显轻松的神情变得严肃起来。
她侧头看向那辆警车,又看了看何源,显然在快速权衡利弊。
几秒钟的思索后,她认同地点了点头。
“你说得对,是我考虑不周了。”
她坦诚地承认,随即目光转向何源,带着询问。
“那依你之见,我们应该怎么过去才更稳妥?”
何源嘴角几不可察地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带着些许狡黠的弧度。
他没有立刻回答,反而卖了个关子,眼神里闪烁着神秘的光芒。
“跟我来。”
他只说了这三个字,便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
……
经过一番周折,他们最终抵达了目的地——金融塔寨。
这个村寨的地理位置确实如同王语嫣所说,相当偏僻,坐落在魔都市繁华边缘的郊区地带。
按照常理推断,这样的地方,通常与贫困、落后挂钩。
然而,眼前的景象,却彻底颠覆了何源的固有认知,甚至让他感到一种强烈的违和感。
视线所及之处,并非破旧的农房或荒凉的景象。
取而代之的,是一栋栋拔地而起、崭新得有些刺眼的高层楼房,规划得似乎还有模有样。
村内的道路也出人意料地宽阔平整,打扫得异常干净。
这种干净,反而透着一丝刻意和不真实。
最让何源感到怪异的是,就连路边一条随意溜达的中华田园犬,脖子上竟然都套着一条明晃晃、粗得夸张的金链子。
那金链子与土狗朴实的外形形成了极其荒诞的对比,显得格格不入,充满了暴发户式的炫耀意味。
整个村子,弥漫着一种诡异的、与周边环境极不协调的富裕气息。
村子的入口处,设有一个看起来十分简陋的修车铺。
铺子内外散落着废弃的轮胎和零件,空气中飘散着浓重的机油味和橡胶燃烧后的刺鼻气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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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穿着沾满油污工装的男人正围着一辆拆开了引擎盖的旧车忙活着,但手上的动作显得有些漫不经心。
他们的注意力,更多地放在彼此的闲聊上,声音很大,毫无顾忌。
其中一个脸上横肉堆积,脖子上也挂着粗金链子的男人,正唾沫横飞地说着,语气中充满了炫耀和对受害者的鄙夷。
“哎,我跟你们说,现在的钱是真**好挣!”
“前两天又钓到一个**!”
他得意地提高了音量,引得同伴们一阵哄笑。
“就跟他说,他儿子在外面出了车祸,断了腿,急等着钱做手术。”
“那老家伙,吓得魂都没了,二话不说,连夜就把乡下那套老房子给卖了!”
“啧啧,拿到钱就屁颠屁颠地给我转了过来,还一个劲儿地谢我呢!”
“你说这群蠢货,脑子里装的都是屎吧?活该他们穷!这点钱,他们就不配拥有!”
污言秽语伴随着肆无忌惮的哄笑,在这看似平静的村口飘荡,显得格外刺耳。
就在这时,一辆外观破旧、车身布满划痕的面包车,发出“吭哧吭哧”的喘息声,慢吞吞地朝着村口驶了过来。
修车铺里的那几个男人,几乎是同时停下了手里的活计和口中的闲聊。
他们的目光齐刷刷地投向那辆面包车,眼神中原本的懒散和吹嘘,瞬间被一种饶有兴致、带着审视和警惕的复杂神色所取代。
仿佛这辆不起眼的面包车,触动了某种警戒的开关。
面包车的车门被费力地拉开,发出“吱呀”一声刺耳的摩擦声。
何源率先从车上走了下来。
他此刻的装扮与之前的警觉干练截然不同。
身上穿着一套洗得有些发白、款式极为朴素的休闲服,脚下是一双普通的运动鞋,看起来就像一个进城务工人员,或者是那种带团进村的低端导游。
他的肩上还斜挎着一个略显陈旧的旅行包,更增添了几分风尘仆仆的普通人气息。
刚才那个正在吹嘘骗术、满脸横肉的修车男人,手里依然紧紧攥着一把沾满油污的大号扳手。
他站直了身体,粗壮的胳膊上肌肉虬结。
他的眼神像鹰隼一样锐利,上下打量着刚下车的何源,充满了警惕与不善。
他往前迈了一步,几乎是挡在了何源进入村子的路径上,语气粗暴地开口问道。
“你小子是干什么的?”
声音沙哑,带着浓重的地方口音。
“来我们这儿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