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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 送子图

作者:云箜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青榆也是一脸惊疑。


    原以为此事她和宁王说了,谁知眼前人也是一脸的疑惑。


    突然被他截了去路,谢宜压了许久的脾气猛冲到泄闸口,可她不想在青榆面前把两人间的交易捅破,唯有笑呵呵地朝青榆道:“我忽然觉得那东西也不是很重要了,等哪天有空,再回去取也是一样,姐姐,你今儿也累了,好好歇歇,我先和季郎回房了。”


    直到谢宜和贺序白消失在廊檐下的烛光里,青榆还恍惚着,半天都能没回神。


    方才莫不是她听岔了?


    姑娘喊宁王......季郎???


    ***


    听到贺序白掩上门,原背对着他的谢宜立刻转过身,声色俱厉地道:“好你个......”


    “我开玩笑的。”


    “棠棠莫生气,要打要骂我都受着。且我去拦你,是因为还有两箱贺礼你还没清点呢,难道都不要了?”


    谢宜才回头,话还来得及说完一句,就见贺序白一脸自责地低声道,手上还拿着那张她记下的贺礼单子。


    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一件贺礼大约市值多少。


    谢宜一下将话咽回肚子,松了口气后,忙汕汕地抽回那张单,睨了他一眼,捡起才刚掉落的笔,盘腿坐到还未清点的那两箱贺礼前,一面道:“谁说我不要了?往后你再敢开这种玩笑,我必饶不了你。”


    贺序白连连应声。


    等了半晌,谢宜仍未听见开门声,便回头看一眼,却见贺序白正坐在圈椅上,悠悠地喝着茶。


    谢宜些无言,默了片刻,直言:“你还坐在这里做什么?我今儿很累,数完这些贺礼便要歇下了。”


    贺序白放下茶杯,挑眉道:“我也准备歇下,正等你呢。”


    “你,你不会还想......”谢宜狐疑地看了他一眼,立刻警惕地拢紧衣衫。


    见她如此,贺序白这方明白过来,不由得笑道:“在旁人眼里,你我是拜了天地,行过大礼的,自然该在一房里睡。我若搬到书房里歇息,旁人岂不怀疑?”


    他既没有别的意思,谢宜松了口气,看了看那张铺了红枣、花生、莲子和桂圆大红床榻,怔怔道:“可这里只有一张床......”


    ***


    将那几箱贺礼收到一边儿,贺序白从衣橱里另拿了一套枕席、被褥铺到地上,“往后我睡这儿便是。”


    谢宜略略看了眼,这地板虽是用乌木铺成的,可人常年躺在上面,容易寒气入体。


    她原以为他会和自己抢床睡,谁知他倒干干脆利落,便脱口道:“你堂堂的一位宁王殿下,睡在地板上当真不觉得委屈?”


    贺序白闻言,神色一怔,上前两步。


    谢宜原便靠在榻边的立柱上,见他逼近时,已是退无可退。


    男人长臂一伸,单手撑在谢宜头顶上,微微俯身,伸手撩开落在她胸前的发丝,指尖似若有若无地碰到她的衣衫,嗓音微哑:“棠棠若觉得委屈了我,莫若我和棠棠一块睡上面?”


    贺序白靠得极近,落到她面上的呼吸很是滚烫。


    他触碰的地方好似有烈火在燃烧,惹得谢宜浑身一颤,她登时红了耳尖,忙伸手将他推开,挪到榻边坐下,抬腿将鞋子踢开,顺势把红罗帐放下。


    几个动作一气呵成,毫不拖泥带水。


    谢宜掀开锦被躺下去,压了压如鼓声般愈演愈烈的心跳,镇静着语调,淡声道:“我现下觉得,宁王殿下身强力壮,睡几日地板应当没有问题,安置吧,我困了。”


    见她闭眸歇息,贺序白无声地扬唇,轻轻地挪动脚往后退两步,方掀开被褥躺下。


    ***


    谢宜不知自己是何时睡着的,不过这晚睡得倒是十分香甜,连个梦也不曾做,再睁眼时便见天光透过帐子渗进些许。


    “棠棠,早。”


    正躺在榻上缓神之时,一张带着笑意的脸陡然在眼前放大。


    谢宜吓得瞬间清醒,习惯性甩了一巴掌过去。


    贺序白眼疾手快,一把握住她的手腕,眉眼微挑:“为夫好心和棠棠打个招呼,棠棠也忒狠心了。你一巴掌扇过来,若把为夫的脸打肿了,为夫今儿还如何陪你入宫见人?”


    谢宜黑了下脸,“......你能正常点么?一口一个为夫的,听得我耳朵都起油了。”


    贺序白闻言,轻笑一声,立刻恢复正常,坐在榻边直起身子,佯装成才刚与谢宜从榻上起身,正经地朝外喊道:“本王和王妃醒了,你们进来吧!”


    下一瞬,分别捧着脸盆、面巾、茶水和唾盂的女使自门外鱼贯而入。


    贺序白起身,溶殷取了衣赏过来替他换上。


    青榆挑起帐子,见谢宜脸色红润,登时想到了什么,偷摸一笑,按捺不住好奇低声道:“姑娘昨儿睡得似乎很香。”


    谢宜听不出她的言外之意,伸了伸懒腰,一面下榻,一面顺着她的话道:“你还别说,我原以为我认床,定要适应好几日,谁知昨儿反而是睡得最香的一晚,连在府里时,也没睡得这般香甜。”


    青榆乐极了,挂好帐幔,随谢宜到铜镜前坐下,压低声音道:“从前在宫里时,我常听嬷嬷们嗑着瓜子闲聊,都道经了鱼水之欢的女子脸色最是红润,我还不信,如今见了姑娘这般,那些话倒有几分可信度了。”


    谢宜眼神瞬间清明,这方知晓青榆才刚问的那话是什么意思。


    她的脸一刹红了,却又无法多作解释,只得剜她一眼,低声斥道:“好姐姐,青天白日的,你说这个作什么?”


    青榆反愈发信了,拿起梳子给她梳头,乐呵呵地笑道:“好好好,不说了,不说了。”


    见她如此,谢宜无声地叹了口气,往后她是有理也说不清。


    今儿是新婚的第二日,谢宜的娘家远在郴北,自是无法归宁,她自小又在宫中长大,按规矩,当进宫向太后和圣上请安。


    青榆从衣橱里挑了一身窃蓝间白长禙子百迭裙给谢宜,又为她梳了个大方得体、适合入宫觐见的?髻。


    两人洗漱完,用过早膳,早早地便坐上进宫的马车。


    寿安宫。


    知晓谢宜今儿会携宁王回宫,太后十分欢喜,一早便命唐月备上她爱吃的栗子核桃糕和上好的碧螺春等着。


    从殿里听得外头有宫女高喊“宁王、宁王妃到”时,太后立刻起身出门迎上去。


    谢宜见状,忙松开贺序白紧握的手,一头扎进太后怀里,撒娇似的道:“皇祖母,昨天宜儿大婚,您也不来替宜儿主持,您的心全偏给归辞哥哥了。”


    太后轻轻地拍了下谢宜的背,哄小孩般笑道:“若非祖制,皇祖母必定出宫为你主持。原是皇祖母不对,这不,皇祖母一早便让唐月备下你最爱吃的栗子核桃糕了,正等你来。”


    谢宜直起身子,搀着太后进去,笑道:“还是皇祖母疼我。”


    唐月命人将温着的栗子核桃糕拿上来,并亲自斟了茶给谢宜和贺序白,一面温声道:“太后记挂着郡主,昨儿睡前便特意吩咐了,要拿今年新上贡的碧螺春泡上一壶,还要拿最新鲜的栗子和核桃做糕点,郡主尝尝看。”


    谢宜笑着品了两口,茶香醇厚,糕点清香,她禁不住赞道:“碧螺春和栗子核桃糕,当真是绝配,也就皇祖母宫里能做出这样的味道,我府里和宁王府的厨子都没这样儿好。”


    “满宫里,就数你的嘴巴似抹了蜜一般,”太后乐呵呵地道了句后,转头收起笑容,向座下的贺序白叫了声,“老十二。”


    贺序白正襟危坐,闻言,忙垂首应声。


    太后方正色道:“宜儿自小在哀家膝下长大,与哀家的亲孙女无异,你可不许欺了她去,否则哀家可饶不过你。”


    贺序白连连应声。


    谢宜和太后闲聊了半日话,瞧着时辰不早,正欲起身告退,太后忙命唐月到内殿取来一幅画。


    宫女们展开,竟是一幅送子观音图。


    谢宜一脸懵。


    太后笑眯眯地道:“这送子观音图是前儿皇祖母特意到文阳寺为你们求来的,皇祖母什么也不求,只希望能在有生之年抱上重孙子,你们可定要圆了皇祖母的心愿。”


    谢宜:“......”


    “儿臣和宜儿自当领命,”谢宜还没说话,那一旁坐着的人立刻笑吟吟地拱手应声,并小心翼翼地接过那幅送子观音图,“回府后便把这幅画挂在卧房,以表诚心。”


    他嘴角那幸灾乐祸的笑,拿大石头来压都压不下去。


    谢宜偏头瞪了他一眼,讪讪地朝太后道:“这样儿的好东西,皇祖母该留给归辞哥哥才对。”


    “哀家这孙儿丰神俊朗,在一众皇子中都极为出众,偏配了徐家那丫头,他们怎堪得哀家特意求的这幅送子观音图?”


    说到最后,太后的表情愈发嫌弃。


    太后一惯瞧不上徐渺渺,谢宜早便知晓,她揽着她的臂弯,笑着转了话题:“事既已成了定局,皇祖母便莫要为此伤神,您呀,好好保养身子最是要紧。”


    太后笑眯眯地道:“若想你皇祖母好好保养身子,便时常进宫陪皇祖母说说话,才是正经。”


    “是是,宜儿答应您。”


    从寿安宫离开后,谢宜和贺序白又转到泰容殿向贺知鸿请过安,这方打道回府。


    ***


    青榆和溶殷在外头与马车并列而行,里头只有他们二人。


    “我倒不晓得,你最爱吃的是栗子核桃糕。”


    男人的嗓音温润低醇,漏进耳中的一刹间,谢宜眸光微颤,顿了下,才侧目瞟他一眼。


    不知思及什么,谢宜听到此言,并未说话。


    马车轱辘轱辘地碾过一段崎岖的路,男人虽稳如泰山,然架不住衣裳摇晃,腰间的海棠白鹭纹银香囊随即发出叮叮当当的声响。


    与此同时,车子驶进人头攒动的大街,谢宜透过竹帘缝隙看到了各色面孔,思绪亦渐渐飘远。


    缄默半晌,她缓缓道:“我进宫那一日,恰逢上巳节,各们夫人领着孩子入宫给太后请安。带我来的使臣将我留在宫道上,可巧那时平乐公主和云王领着四五个小孩到处玩耍,一见我的装束与他们不同,便纷纷上手来扯。”


    “所幸太后及时赶到,她正命人拎着食盒要给在静书斋的太子送吃食,她只是轻喝一声,平乐和云王便一脸惊惧地立在旁边,一动不动。她见了我,询问我是何人。我如实回了,她什么话也没再说,只是让人从食盒里拿出一块栗子核桃糕递给我,那时我便知眼前的这个人在宫里说一不二。”


    贺序白静静地看着她,轻声道:“所以,这个栗子核桃糕是太后喜欢的。”


    谢宜摇摇头,淡笑道:“不是,只因太子喜欢,太后宫里便时常备有这个糕点。”


    她这话音落了半晌,车里一片寂静。


    小小的她作为代替哥哥的质子入京,在人生地不熟的皇城里,遇到的第一场欺凌,便不得已依附一人,不得已压下自己的喜好,去趋同他人。


    人心的险恶,她早便懂得。


    “棠棠若不嫌弃,往后可信我几分。”


    这话未经思量,且还是在现下这般形景下,一出口,贺序白便后悔了。


    果不其然,下一瞬,便听得她冷淡又疏离地开口:“宁王殿下好意,我心领了。不怕你恼,我说句不好听的,自古人心难测,这满宫里尚无几人能信,何况你同我相识不长,若非你我处境相同,这些话我断不会与你说。”


    她眸若点漆,清凌凌的眼神中,是不敢轻易交付真心的害怕。


    贺序白只觉心脏抽了下,点头道:“你的话,我明白。棠棠若无半点戒心,也难以在宫里活下来,只是日久见人心,往后棠棠若有信我的一日,我自然开心,若不信,我亦十分理解。”


    仿佛没料到他会这般说,谢宜错愕了一瞬。


    她的那些话,既直白,还明晃晃地拒人于千里之外,旁人一听,必会觉得自己是好心没好报,从而恼羞成怒,拂袖而去,哪里会还如此平静地说出这番深明大义的话来?


    想到此处,谢宜眼底氤氲一片。


    她忙撇过头,压下弥漫到眼眶的雾气,倔强地低声道:“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她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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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欲泣,贺序白压下自眼底凝起的翻涌情绪,笑吟吟地应道:“都听棠棠的。”


    ***


    夜色微凉,谢宜沐浴完,披好衣衫出来,一面行往卧房,一面同青榆道:“今儿有溶殷和别的女使守夜,姐姐不必忙,且睡去吧!”


    青榆欲言又止,想了想,觉得这里到底是宁王府,万事有宁王在,她便安心道:“也好,姑娘若有事,尽管遣人来叫我。”


    谢宜点点头,推门进去。


    关上房门的刹那,缩在被窝的贺序白起身。


    他单手支着脑袋,半躺在席子上,眉眼温柔地歪头瞧她,笑得意味深长,“我忽然想起还有一事未做。”


    谢宜闻言,循声望去,却蓦地瞧见他的衣领敞开一半,露出里头蜿蜒曲折的颈骨和蜜色的紧实胸膛。


    她呼吸一滞,连忙偏过头,快速越过他行至帐幔前,抬手将帐幔解下,状似漫不经心地道:“大晚上,你还能有什么事要做。”


    谢宜在心里骂了自己一句。


    男人裸露的胸膛她不是没见过,从前在宫里和贺归辞同吃同住时,她也见过不下数十次了。


    怎的这回连耳尖都忍不住红了?


    贺序白将她面上的每一个细微表情都尽收眼底,他笑了声,心情很是畅快地起身道:“今儿太后赏的那幅画,我得把它挂上我们卧房才行。”


    谢宜的理智瞬间收拢,脑袋一刹间清醒过来,她回头望向他,“不过应付几句罢了,你还真要挂?”


    “棠棠此言差矣,白日我们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应了太后,若不挂上,明儿被那些有心人瞧见,告到太后面前,你我岂非要落得个抗旨不遵的罪名?”


    贺序白不紧不慢地将那幅送子观音图取出来,比了比墙壁正中央,很是满意地点点头,旋即踩到椅子上,踮起脚尖挂了上去。


    谢宜默默地看着那幅刺眼的画:“......我怎么记得,是你主动提出要把它挂到卧房的?”


    贺序白笑得一阵乐呵,“太后赏的,若不挂出来,如何能表出你我的诚心?”


    “......”


    谢宜无言以对。


    ***


    次日晚。


    正逢贺京的一年一次的春花会。


    寒冬渐远,万物复苏,百花盛开,所谓春花会,即是贺京大开六街七巷,任由百姓摆上各类鲜花、吃食以及各种玩乐的东西,且不设宵禁,满城灯火可通宵达旦。


    丹贺开国初年,百废待兴,全国上下一片贫瘠荒芜,为促民生,当时的隆元帝鼓励百姓大胆走上集市,会做糕点的卖糕点,会耍杂技的耍杂技,会说书的说书,会卖唱的卖唱......


    后来百姓的生活渐好,也有了闲情雅致,种花卖花的便也多了起来,且因举办盛会的时间皆在春日,隆元帝便将此盛会命名为“春花会”。


    谢宜儿时在郴北便听得母亲常言春花会的盛况,因有官府维持秩序,且又有官家支持,兼之集市上新奇的茶果糕点极多,各地百姓每年都会从各地赶来,虽说开了六街七巷,然仍旧处处人头攒动。


    商贩们皆是闻利而动,有人的地方便有商机,为了能在那一日多赚些银两,商贩们会提前半年准备此番盛会。


    有些商贩头脑灵活,年年都能想出些新鲜有趣儿的玩乐,因而单是在这一日赚的银钱便足够一家六口一年的花销。


    谢宜初到贺京那一年,也曾期待能出宫看一看,玩一玩,只是太后并不喜她和贺归辞出宫,那时她明里暗里提过一嘴,然见太后不为所动,她从此便也没再提过。


    后来她搬出宫外,立府别居,名声却已扫地,京中那些夫人小姐大多都认得她,倘或上街游玩,势必会碰到相识的人,届时免不了一番嘲讽,她想想也就没了兴致。


    ***


    这日,谢宜和贺序白用过晚膳,到库房挑了两件贺礼命秦易拿出去兑换银钱后,便想到书房拿两本书来瞧。


    贺序白见了,却笑道:“看书什么时候不能看,今儿是一年一度的春花会,若错过了,可得等到下一年,棠棠莫若陪我一块去?”


    谢宜闻言,翻着书的手一顿,神色忽地亮了下,扬着唇刚想回头应声,不想话到了嘴边,那颗雀跃的心又霎时沉下来,连嘴角的笑也在瞬间隐去。


    “不了,春花会能有什么好玩的,人山人海,走一步路都得小心着不让别人踩到,还不如舒舒服服地躺在家里看书。”


    她低了头,佯装不经意地翻着书。


    贺序白探过头来,不死心地复问:“真不去?”


    “真不去。”


    “果真不去?”


    “果真不去。”


    此时的谢宜头也不抬地回,嘴仍旧犟成老狗一般。


    结果半个时辰后,她就已经罩上贺序白给的面具,穿戴整齐地和他出现在市集入口。


    “你说,我们这样悄无声息地跑出来,府里不会翻天发吧!”戴着兔子面具的谢宜望着人还没那么多的市集入口,闻着从里头传来炙羊肉的香味,舔了舔嘴。


    贺序白早便想到这一层,“担心什么,我让溶殷留了信给青榆,她见了,自会明白。”


    谢宜不知何时被他牵了手往市集里拉,愈是往里走,人便愈多,好玩的东西也愈多,耳边尽是小贩的吆喝声,有卖糖葫芦的,有粘小纸人的,有跳皮影戏的,有卖铜锣烧的,还有耍各种杂技的......


    走了一阵,谢宜见到那炙羊肉的,馋得停不下来。


    贺序白便掏出一两碎银给她买了两大包。


    奈何谢宜戴着面具不方便吃,两人正巧经过一个卖帽子的摊儿,贺序白又顺手给她买了一顶帷帽,谢宜立刻戴上,把面具摘下,这方开心地吃起来。


    吃着吃着,谢宜想起前事,忽然道:“还没问,你给青榆留了什么信?难为她没翻了天儿地找过来。”。


    青榆待她,最是寸步不离。


    何况今日来的还是人这样多的地方,若换了往日,她必要相随的。


    贺序白嘴角抽了下,顿了顿,只道:“具体留的什么信,你回去便知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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