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墨约人成功，购物车里的祭品依然付款。
手机收到消息。
远在T国的爸妈骑着大象，美美合照。
语音消息：【让你出国旅游你不来，非说迈巴赫老了不能折腾。】
裴墨回：【你和我爸去好几次T国了，每次都是元旦左右去，还没玩腻？】
莫女士：【不懂享受生活。】
裴墨：【忙，拜。】
莫女士：【浑蛋小子！】
裴墨没回。
“我32咯，人已步入中老年时代。”他看网上最新划分是这样定义的。
“但我心态年轻啊，对吧迈巴赫。你老爸我这脸这身材和精气神，说18也有人信。”
裴墨求夸。
迈巴赫：“……”
“28也行。”裴墨让了一步。
迈巴赫：“……”
“难道我看起来像38岁？”裴墨抢迈巴赫嘴里的阿贝贝，威胁，“我扔了它。”
迈巴赫：“18岁！爸爸汪！”
为了阿贝贝，大狗狗可以言不由衷一次！
“这还差不多。”裴墨搂住迈巴赫往怀里一勾，躺在一米二的大狗窝里。
“好挤呀！”迈巴赫跳起来，咬住裴墨裤腰往外拖。
大狗狗有的是力气和手段，不怕抢占狗窝的弱小人类！
“喂喂喂，做了小狗鬼，力气大了这么多？”裴墨被迈巴赫甩在沙发里了。
他不甘心，从沙发站起，立定跳远，嗖一下，又跳进狗窝。
迈巴赫的狗窝特厚实软和，还有大大小小的毛绒玩具。裴墨一头扎进去，玩具盖了一身。
“哇！”裴墨从玩具里猛然站起来，吓唬迈巴赫，“抓小狗咯！”
迈巴赫很配合地撒丫子就跑，又趁裴墨追上来跑着的惯性来不及转弯，迅速扭头，再次咬住裴墨裤子，控制好力道一甩！
飞在半空中的裴墨裤子“撕拉”一声，扯烂了。
裴墨：“！”
居家服布料柔软，一撕到底，裴墨两条大长腿暴露，底裤灌风，落在了……
刚好穿墙而入的陆央怀里。
陆央：“……”
原来裴墨有这种癖好……
裴墨：“！”
救命！
迈巴赫：“爸爸，你裤子坏啦！”
裴墨：“不用喊这么大声啊！”
他赶紧从陆央怀里弹起来，尴尬拽着沙发上的薄毯，裹上。
天，太丢人。
裴墨咧着嘴尬笑，看着陆央。
陆央假装很忙，随意看着屋内装饰。
他没想到，看起来瘦瘦高高的裴墨，有那么显著的尺寸。上衣被风掀起来露出来的匀称腹肌，和大腿上肌肉线条，也足够说明，这个男人……
很抗打，哦不不不，是很健康。
陆央有点心猿意马。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鬼也不例外。
陆央容易被身材好的人吸引。
可能因为活着的时候被迫身体不好吧，所以自己得不到健康的体魄，就对别人的身体透着觊觎。
“啊，陆央，我去换条裤子，你等我一下。”裴墨喊迈巴赫，“好好招待人家。”
“那是当然啦！”迈巴赫亲昵顶着陆央手心。
“陆央哥哥，你快来我狗窝里玩儿，我把我最喜欢的阿贝贝都给你。”
“双标狗。”裴墨踏上楼梯，真心实意地骂，“胳膊肘往外拐！”
自己刚才躺一下，狗儿子把他裤子都撕碎了！
“白眼狼！”裴墨一边骂一边笑，眼睛没离开过陆央，也不知道在开心什么。
“唔，陆央笑起来这么可爱的吗？”他从还健在的裤兜里，拿出手机，对着楼下拍照片。
可惜……
手机里没有显示除了狗窝以外的影像。
唉，他俩是鬼，拍不到。
裴墨左手手腕空荡荡，有些轻微痛感。
他没在意，为了能看到迈巴赫和陆央，提前把手串摘掉了。
几分钟后，裴墨换了一身浅青色运动款遛狗服，精神抖擞下楼。
陆央听到动静回头看他。
怎么觉得裴墨好像哪里不一样了？
淡淡香水，是好闻的苦丁桔子味，还有裴墨的头发丝不会随着他走路产生起伏。
特意做了个造型？
别说，这么一收拾，五官周正的裴墨更养眼了。
陆央正和迈巴赫玩得开心，裴墨下来后，他略显拘谨。
“裴先生。”他打招呼，然后盯着自己鞋尖。
陆央不太喜欢和谁有过多的视线接触。
他悬在空中，没有换鞋，也不知道裴墨会不会介意。
“飘着累不累，坐啊，你随便坐。”裴墨很早就参与家族生意，商场之中的资深老油条，各种场合游刃有余，见人说人话，见鬼……怎么有点紧张，啥都说不出来了呢。
“不累。”
一时无话，安静中尴尬飙升。
“爸爸！”迈巴赫有眼色，打破沉默。
“诶！”关键时刻还是狗儿子给力，快挑个话题，我的大宝贝，裴墨使眼色。
“我看你好像不想和陆央哥哥说话。”迈巴赫不懂他老爸。
裴墨白眼：闭嘴吧，破狗！
“那个，陆央，你喝点什么！果汁，咖啡，茶，还是……”
陆央：“……”
他摇头。
“哦对不起，”裴墨道歉，鬼怎么喝东西，问的什么蠢问题。气氛更尴尬了，“那……我们一起看个鬼片吧，找个刺激。”
陆央：“那倒不用了。”
他每天都能看到鬼。
没什么刺激可言。
裴墨感觉自己语言系统已崩溃，他什么时候敢看鬼片了……
“裴先生，找我有事儿吗？”陆央表情疏远且冷淡。
他努力做出一副我是阴差我是冥官，阴嗖嗖的模样。
裴墨盯着他板着的脸，就看出一个字：萌。
白净脸蛋看着有点婴儿肥，嵌着一双自带bulingbuling闪光的眼睛，嘴巴细纹几乎没有，看着口感挺不错。
啊浑蛋，在想什么！
裴墨摇头，阻止自己心驰荡漾。
“没，没啥事儿。”他老实。
陆央一副“那叫我来干嘛”的嫌弃神情。
视线划到裴墨左手上，想起个事儿，他问：“手串有作用吗？”
他怕自己加持的不够。
“肯定有，迈巴赫没回来之前，我一直带着。谢谢你，陆央。”裴墨知道这手串一定是陆央给他的，他原来那个和这个手感不同，珠子纹路有差。
“对了，”裴墨终于找到话题，他朝着陆央走几步，但是陆央退了退，他就停下了，说，“戴上手串，我觉得热。”
“热？”陆央问，“手串给我我看看。”
“好。”裴墨拉开抽屉，拿出一个黑色盒子。
陆央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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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要认认真真放好。
陆央接过手串，凝神静气观察。
过了一会儿，他十分肯定：“没有问题呀？”
那个“呀”微微上扬，像带糖的小钩子，让裴墨心跳漏拍。
“我没有用阴力，用的是功德，功德不会伤害生人，反而大有裨益。除了可以挡灾驱鬼，我的功德还能帮你……”
净化他内心浓烈无法抛开的心结。
“帮你调理身体。”陆央委婉，很多有心结的人不想坦然面对，不然早解开了。
“你真好，我怎么回报你。”裴墨感动。
“裴先生，我家已经堆不下你烧的东西了。哪怕我让它们变得小小的，积木一样堆在房前房后，也很多。”陆央没告诉他，他家还围着一圈鬼记者，编八卦。
裴墨不需要回报自己。
他都想给裴墨磕一个了。
活着的时候，他那个富甲一方的渣爹，从来没分给陆央半个子花。
死了更是一分钱没烧过。
“裴先生，不要再烧东西给我了，谢谢！”
陆央强调。
他听说有鬼粗略给自己收的资产算了算，已经冲上冥界富豪排行前500名了。
陆央这种穷鬼，做梦都想不到，他竟然一夜富有了。
无功不受禄。
裴墨懂了，可以变小啊，那多烧点儿：“你就当玩乐高了。”
陆央瞥他一眼。
不玩，很忙。
“诶对了，”裴墨问，“功德怎么增加？”
“谁的功德？”
你啊。
裴墨留个心眼，说：“鬼呗，你看迈巴赫死了，吃的喝的尝不到味，是不是长点功德对它比较好？”
“嗯。”陆央看向迈巴赫，眉眼不自觉柔和，唇角带笑，“是的。做了鬼，功德在下边比钱好用。”
托关系办事儿，给对方功德，包稳。
“通用吗？比如人变成鬼，动物变成鬼，增加功德方法一样？有什么捷径没？”裴墨打听。
不知道手串用了陆央多少功德，它不能让陆央吃亏。
“捷径的话，你可以给迈巴赫焚香诵道家八大经文。焚香不方便，有空念一念，心诚也有用。”陆央特别认真地告诉裴墨。
“懂了，谢谢。”
“不客气，只要真心想着迈巴赫念诵，它可以收到功德。”
“经文念诵得多，会累加功德吗？”
陆央点头：“会呀。”
啧，这个“呀”真好听，裴墨心里发痒。
“我知道了。”
原来裴墨找自己是为了自家宝贝多涨功德。
陆央羡慕去看迈巴赫，小狗鬼好幸福啊。
“裴先生咨询完了吧，我还有工作，不打扰了。”陆央礼貌点头，飘走。
打工鬼要苦哈哈自己赚功德去了。
裴墨：“哎！不吃个饭再走吗？啊不是，洗个澡再走也行！啊呸！”
又乱说！
陆央无语，转身离开。
裴墨不想他走，可想不到理由挽留，一着急，拽了一下手里的线。
陆央被他拽停，反手用力一拉，本意是警告裴墨，却没想到裴墨顺坡下驴，直接“滑”过来了。
陆央皱眉往后退。
迈巴赫以为他俩玩追逐游戏，马上加入，扑上主人后腰，用力推飞。
裴墨身体失去平衡，双手朝陆央抓去——
哎呦，冥官大人的裤子被他扒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