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向秦烨深深一躬，眼中满是敬意。
秦烨笑着摆了摆手，眉宇间透着几分疲惫：“就这样吧。”这几日为了应对朝堂上的明争暗斗，他几乎没有好好休息过。
“秦大人且慢。”陈云翔迈步上前，官袍在微风中轻轻摆动，“您这对联还未留下墨宝，如何能让它警醒后来学子？”
秦烨闻言一愣，喉结微动，心中暗叫不妙。【诗词好说，后世那么多，随便抄一首都是我的。但这墨宝就不同了，我的书法实在不敢恭维，也就勉强能写，要说美观那是想都别想。若是真把我那歪歪扭扭的字挂在贡院门前，岂不是要贻笑大方？】
周围的目光纷纷聚集过来，带着期待与好奇。秦烨能感受到那些炙热的视线，仿佛要将他的衣衫烧出一个洞来。他下意识地捏了捏衣袖，脑海中飞快闪过几个应对方案。
转念一想，秦烨眼中闪过一丝亮光：“陈大人书法造诣高深，不如由您亲笔书写如何？有民部天官亲笔，更显庄重。”
“哈哈哈！”陈云翔爽朗大笑，眼角的皱纹舒展开来，显然也看出了秦烨的窘迫，“也好，那就由老夫代劳。”
很快有人搬来红木桌椅，摆上文房四宝。陈云翔站在案前，轻轻抖开宣纸，提笔沾墨。他神情专注，笔走龙蛇，一气呵成。“升官发财，请往他处；贪生怕死，莫生斯门”十六个大字跃然纸上，笔力遒劲，气势恢宏。
“好字！”
“好诗配好字！”
“此事定能传为佳话！”
众人纷纷叫好，掌声如雷。秦烨向陈云翔拱手告辞，转身离去。身后传来阵阵议论声，他的脚步却没有丝毫停顿。
人群中的士子们还在热烈讨论。阳光下，他们的脸庞因兴奋而泛红，眼中闪烁着求知的光芒。
“这位秦大人诗才属实高明，会不会就是汴城那位名声大噪的虎卫秦大人？”一个身着青衫的年轻士子猜测道，声音中带着几分向往。
“不可能。”夏朗摇头，眉头微皱，“虎卫的大人是江湖中人，怎会在朝为官？再说，江湖中人哪有这般才情？”
秦豪抚摸着下巴，若有所思：“这位秦大人的诗虽然不错，但诗中多了几分官场气息，少了几分江湖豪气。你们看那"升官发财"四字，分明就是针对科举之人。”
“话不能这么说。”另一位士子反驳道，“诗词本就是抒发胸臆，何必拘泥于身份？”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争论不休。有人说秦烨的诗好，有人说虎卫秦大人的诗更胜一筹，还有人认为二者不分伯仲。争论声此起彼伏，在贡院的庭院中回荡。
秦烨离开贡院后直奔六部，他要履行承诺，为孔云章等人封印体内蛊虫。这些官员体内的蛊虫若不除去，就永远无法摆脱上官煜的控制。一想到那些蛊虫在人体内蠕动的样子，他就不寒而栗。
六部大院内，阴凉的房间里，孔云章正襟危坐。他的脸色有些发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孔大人，可准备好了？”秦烨问道，手中的银针在阳光下泛着冷光。
孔云章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有劳秦大人了。”
“忍着点。”秦烨手腕一翻，银针如闪电般刺入孔云章的穴道。
“嘶——”孔云章倒吸一口凉气，指节因用力而发白。
秦烨专注地操控着真气，引导蛊虫顺着经脉游走。这是一个精细的工作，稍有不慎就会让蛊虫失控。汗水顺着他的额角滑落，打湿了衣领。
“好了。”半个时辰后，秦烨收回银针，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蛊虫已经被封印，不会再受上官煜控制了。”
孔云章活动了一下手脚，脸上露出轻松的笑容：“多谢秦大人。这段日子，我总觉得体内有什么东西在蠕动，晚上都睡不好觉。”
“其他人也要尽快处理。”秦烨站起身，“上官煜不会善罢甘休，我们要抓紧时间。”
忙完这些已是下午，阳光西斜，给汴城的房檐镀上一层金边。秦烨却不敢耽搁，风雨欲来，他还有许多事要处理。不过在此之前，他决定先去看看潘凝烟。
这个不远千里来投奔他的女子，为了爱情不惜背叛宗门，秦烨怎能不去关心？想到她受伤的样子，他的心就隐隐作痛。
来到虎卫内潘凝烟的闺房，淡淡的幽香飘散在空气中。秦烨轻轻推开门，潘凝烟正靠在床头看书，听到动静抬起头来，眼中立刻绽放出惊喜的光芒。
“你来了。”她放下书卷，嘴角勾起甜美的弧度。
秦烨走到床边，为她换药查看伤势。伤口恢复得不错，新生的肌肤泛着健康的粉色。这让他松了口气，轻轻抚过她的伤处。
“再有几天就能痊愈了。”秦烨笑道，眼中满是温柔。
潘凝烟幽幽叹了口气，纤细的手指在被单上画着圈圈：“还好他们追杀时没下死手，不然我早就香消玉殒了。也不知道那时候，你会不会想起我？”
“当然会。”秦烨轻抚她的秀发，发丝如绸缎般顺滑，“对了，今天要不要……”
潘凝烟俏脸一红，凑到他耳边轻声道：“奴家可是想死你了。”温热的气息喷在他的耳畔，带着诱人的芬芳。
“我也想你。”秦烨的声音有些沙哑。
昨晚女帝没有召他侍寝，秦烨积攒了不少精力。此刻看着眼前的佳人，再也按捺不住。房间里的温度似乎在逐渐升高，空气中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潘凝烟温柔地为他宽衣解带，动作轻柔而优雅。她自己也褪去轻纱，露出如玉般的肌肤。两具火热的身躯紧紧相拥，秦烨见她伤势大好，不似昨日那般小心翼翼。
这一次，他要让她知道，什么叫真正的男人……
窗外，夕阳将最后一缕余晖洒在房间里，为这一场缠绵增添了几分旖旎的色彩。
夜色如墨，承明殿内灯火通明。
秦烨告别了盘凝烟，来到宫门外，望着那一盏盏明亮的灯火，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玉佩。宫墙上的影子被风吹得摇曳，远处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一声声敲击着寂静的夜。
他知道，女帝此刻一定在批阅奏章。这个时辰，正是她最为专注的时候。每当这时，她总会微蹙着眉，明艳的面容上带着几分倦意，却依然坚持将每一份奏疏都仔细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