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珏手搭上厚厚的围帐,急促地呼吸着,心脏在胸腔中剧烈跳动,仿佛要冲破束缚。
上涌的血气将太子俊雅的面庞逼得发红,祁珏紧紧抓着围帐的手有些颤抖,从未想到他也会有怯意。
竟然止步于自己的围帐外,忐忑进入。
祁珏眼神突破重重迷离挣扎着恢复丝清明。
林资敢做,就得要面对后果。
“太子殿下,您可要传唤太医?”巡逻到近处的侍卫长问道。
祁珏甩开侍卫长伸过来搀扶的手,眼睫微闭,“滚。”
低斥的声音含着浓浓的哑意。
侍卫长即便忧心还是闭上了嘴。
祁珏努力克制着身体不断迭起的冲动,双手紧紧握拳,指甲几乎嵌入手心,忽而掀开帘子走了进去。
侍卫长不敢轻易离开,刚才太子的模样显然不对,要是出了事,十条命都不够他赔的。
舒箐图急匆匆赶来,瞥见祁珏门外杵立的侍卫长,忙追问道:“看见太子表哥了吗?”
侍卫长瞧着舒箐图凌乱的发丝黏在额头,满眼急切的样子,暗暗腹诽难怪享云王只管宠爱他那个男妾,对这个世家王妃不闻不问。
合着是个不安分的。
舒箐图若是普通男子也就罢了,可他已然嫁予享云王做王妃,不说跟其他男子保持距离,对太子如此殷殷着实说不过去。
侍卫长转过心思,面上不露分毫,“太子殿下在帐内。”
舒箐图听闻直接越过侍卫长进入祁珏围帐。
侍卫长眼皮狠跳,“王妃不可,未得太子传召,谁人敢擅自……”
侍卫长话音未落,围帐就从里面被掀开。
侍卫长连忙上前跪地认错,“太子殿下请饶恕臣守卫不严之责。”
祁珏辨认出跪地之人是谁,踉跄走过去抓住他。
舒箐图见祁珏样子实在不正常,冲过去扶人,“表哥。”
祁珏没管舒箐图,用力握着侍卫长的肩膀,手背青筋暴起,低下的眸子洇着赤红,“林资呢?!”
侍卫长怔了下。
一旁的舒箐图听了个清清楚楚,兀地也怔住了。
祁珏狠狠攥紧眉心,厉声道:“孤问你,林资呢!”
“表哥,舒箐图不敢置信道:“你竟然要林资,你可知他是谁?
祁珏不是之前要求娶他么,为什么现在中了春毒竟然寻找林资。
舒箐图想要让祁珏清醒起来,尖利道:“林资是你亲弟弟的男妾,表哥,他只是**的妓。
祁珏听不进去任何话,推开耳边喋喋不休的舒箐图,“滚开。
舒箐图再次被祁珏推搡倒地,比以前林资抽他巴掌更加**。
林资,林资,又是林资!
太子表哥竟然觊觎亲弟弟男妾,宁愿要一个妓子都不要他,何其可笑,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侍卫长被眼前祁珏的煞气骇得战战兢兢,嘴唇颤抖,“小夫人他…他、他被王爷抱走了。
祁珏猛然一巴掌扇过去,“孤说了,不要叫他小夫人!
侍卫长急忙磕头认罪,“臣知错,臣知错……
祁珏游荡在理智破碎的边缘,吶吶道:“他果真来过。
只是被祁旗抓走了。
“祁旗…祁珏调整着越来越促紧的呼吸,身体里的热流如同凶猛的野兽,在脉络中横冲直撞,搅得他太阳穴凶猛地跳动。
既然有把握给他下药,为什么不再周全点,为什么还会被祁旗发现。
祁珏咬紧牙关,齿冠摩擦的咯吱咯吱作响。
既然都到了这里,一鼓作气不好嘛。
不跟着祁旗走的话,他也不是…真的不给留后路,他会…把人要过来的……
祁珏的身体变得滚烫无比,每一寸肌肤都像是在燃烧。
“让人备桶凉水,尽快送进来,祁珏竭力使自己的声音正常。
舒箐图跌跌撞撞起身,含泪道:“表哥,我派人请太医过来。
祁珏转身回围帐,“孤不需要。
舒箐图朝着祁珏背后声嘶力竭道:“你现在还护着他,表哥,是他给你下了药!谋害当朝太子,他犯的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祁珏靠厚重的围帐稳住身形,微微偏头,一个眼神就将舒箐图定在原地,脖颈青筋起伏于浮红的皮肤,“孤说了,孤没事。
舒箐图惨然跪坐在地。
祁珏竟维护林资至此。
林资确实被祁旗抱走了,祁旗不由分说地强硬。
林资不敢真的挣扎,生怕使祁旗身上的伤口崩裂,疼着祁旗。
林资乖乖趴在祁旗怀里,嘴上还是不老实,“我不要走。
祁旗打他屁股,“坏宝宝。
林资羞迫瞪祁旗,连忙捂住自己的屁股。
祁旗亲着林资粉润的唇瓣,硬得不行来软的,“宝宝乖,老公在外面待不了太久。
祁旗受伤后,这招对付林资最好使。
果然,林资都没回怼祁旗,你待不了你就走我自己待着的话,安分地被祁旗一路抱回去了。
只是回去后,不高兴劲儿又冒了出来,林资擎着小脸儿,气哼哼道:“我偷偷看祁珏出丑怎么了。
林资瞅着祁旗,着重道:“偷偷的!
祁旗猝不及防又被林资可爱到了,捏着林资最近丰腴不少软乎乎的颊肉,喜欢地亲了口,“宝宝,你去了你这做贼心虚的小模样,迟早被人抓到。
林资不信,“那么多人,怎么可能?
祁旗板起脸故意吓唬林资,“太子出恭不止,太监、宫女、御医来来**,你可不就例外、显眼的很?
祁旗也没想到林资能大着胆子给祁珏下巴豆。
他以为林资给祁珏下**了,他还想问林资怎么动手这么快,他都没来得及安排。
林资振振有词,这次给祁珏下巴豆祁珏中招,下次给祁珏下**中招的概率会大。
祁旗听着感觉很有道理。
两个人完全忽视给祁珏下巴豆成功后,祁珏起了警惕,中**的概率大大降低的可能。
林资别别扭扭小声道:“我就是亲眼想看他闹笑话么,一天天那么装,还那么坏。
装得跟个好人似的,到头来还是欺负祁旗。
林资的想法很简单,想装得完美无瑕,他就让祁珏丢个大丑。
祁旗哄林资,“他真的中招,满木场传遍了你就知道了,还不够他丢人的?
林资还是想亲自看,别人嘴里总没有自己亲眼看来得痛快。
祁旗黏糊着林资,想让林资放弃他的小心思。
祁旗没说服林资,反而等来太子那边退回来的吃食。
林资无辜地眨眨眼。
祁旗让人下去,打开摆放在桌子上的食盒
。
里面蜂蜜鸡翅只被咬了一小口。
显然不够药量在祁珏体内发挥的。
“宝宝告诉你个不幸的消息”祁旗委婉道:“幸亏我今天把你抱回来了。”
不然林资从祁珏围帐周围转悠一天估计都等不到祁珏丢人叫御医。
林资失落地趴回祁旗的胸膛埋怨道:“为什么啊他之前都吃光了的。”
祁旗顺着小辣椒的小脾气“那个小太监不是说祁珏不爱吃甜的。”
林资哼哼两声轻哝道:“可是你之前做的樱桃肉
林资不理解“当太子的都这么聪明嘛我送了好几天好的都没事就今天给他下了药就被他发现了。”
林资真是越想越气越觉得自己流年不利。
祁旗眼看林资要变成小河豚提议道:“心肝儿老公带你去河里捉鱼好不好?”
林资不想去“你捉的东西没一个大的!”
祁旗:……
赤裸裸的冤枉!
他承认大的他逮不到那是因为是在陆地他跑的没马快自然追不上猎物。
“我游泳可好”祁旗低头啄林资脸蛋“宝贝儿我游得比鱼快肯定给宝贝抓个大的。”
林资“不情不愿”被祁旗拐带走了。
木场有条浅溪上次祁旗剥兔洗皮就是在这里。
祁旗提起袍裾绑在腰上溪水没过小腿拎着一个草篓林林总总的也捉了四五条。
“祁旗你上来给我看看你捉的鱼”林资坐在溪边喊道。
祁旗匆匆往草篓瞥了眼打着哈哈“心肝儿你等会儿我再捉两条再给你看。”
等会儿等会儿的林资都等烦了。
林资站起身抬手指着溪水里的祁旗命令道:“你给我上来!”
他就不信捉条鱼祁旗有什么好敷衍他的。
祁旗被迫回岸林资强硬打掉他遮遮掩掩的手往草篓一看。
比那日兔子更玲珑小巧。
“你还挺有本事”某方面说小鱼比大鱼难捉。
祁旗:……
这真的跟他没关系他下水到现在就没见过大的。
林资见祁旗低头左看看右看
看的模样,奇怪道:“你找什么呢?”
“…找我丢失的面子。”
林资憋了憋安慰道:“小小的也很可爱。”
祁旗震惊抬头,根本不!小小的一点都不可爱!他大大的!
林资蹙眉,“你这么看我做什么?”
祁旗随便朝溪水一指,“那里有条大鱼。”
林资被骗到,连忙往水里看,“哪里哪里。”
祁旗凑到林资忙忙碌碌寻找大鱼的小脑袋旁边,紧跟着,“这里这里。”
林资急得也下了水,湿了半个裤脚,看了半天没看到,偏头对上祁旗含笑的眼。
林资懵懵地意识到自己被骗了。
林资气得打他,还避开了祁旗身上的伤口,只锤了他胳膊两下,“逗我很好玩儿?”
祁旗忍不住笑,屈膝啄林资抿进的唇瓣,“心肝儿太可爱了,老公喜欢跟你玩儿嘛。”
哪里是跟他一起玩儿,明明是祁旗玩儿他。
林资冷笑了声,更加随便往水里一指,“我也看见有条大鱼,在那里。”
祁旗根本不会被骗到。
祁旗搂着林资,腻腻呼呼亲脸的脸蛋,“乖宝宝,那里没有。”
林资挑眉,“我说有就有,往下流游走了,你去捉。”
祁旗懂了,他家宝贝儿的“明谋”。
祁旗只能装不知道放开林资,“那我去捉?”
林资狠心点头。
祁旗不敢不从,又不想把林资一个人放在这里,即便后面有侍卫。
“宝贝儿,信号弹”,祁旗塞给林资,“一个皇子一个。”
危险时拉响,会有护军赶来。
林资不觉得有什么危险,还是接了过来,“快去。”
祁旗被林资惩罚往下游游。
林资拿根小树杈扒拉祁旗捉那几条比老鼠大不了多少鱼,遥遥看了眼祁旗沉在水中越来越小的身影。
“傻子”,林资唇边漾起一抹笑,小小嗔骂道:“叫你总是逗我玩儿。”
林资知道祁旗不敢马上回来,起码得等他“磋磨”够了。
林资吩咐侍卫去捡些柴,好方便祁旗回来“玩”这几条小鱼。
没多少肉还非要烤,可不就是玩儿嘛。
林资
等着侍卫捡柴意外来了几个不速之客。
也不算太意外林资看到祁珏后琢磨着是不是巴豆药效很强即便祁珏咬了一口也中招了。
林资这么猜测着还有点高兴眉眼都带出几分笑。
祁珏站在离林资不算近的距离依旧清晰地观览林资的全貌。
身边的小太监讲林资长开了些愈发漂亮吸睛确实是真的。
青玉色的长袍衬得林资皮肤莹润细腻林资乌眸灵动蕴光嫣红的唇瓣噙些盈盈的笑弧看人就带了三分娇和情。
祁旗确实对他宠爱有加将他养得很好。
祁珏朝他走过去低声问道:“是祁旗发现了还是你临时反悔?”
林资没大听明白。
他干都干了可一点都不后悔至于祁旗发现?他也根本没瞒着祁旗。
“太子在说什么草民听不懂”林资不干没证据就自爆的事。
祁珏换了两桶水那团火还是烧得烈。
此事若不是被柳止戟知晓祁珏也不会为了护佑林资急匆匆赶来。
祁珏快被腹中火气烧得理智殆尽祁珏猝然抓住林资的手腕“不是你给我下的药?”
林资眉心皱紧使劲儿挣了下没挣脱祁珏温度过高的掌心烫得他腕骨不适。
他下药要是有用祁珏现在应该在茅房而不是还有力气跟他掰扯。
林资是打定主意不承认的“什么药草民哪里敢给太子下药。”
祁珏紧紧盯着林资“不敢?”
“不是你爱慕孤?不是你要舍了祁旗那个纨绔?”祁珏另一只手去摸林资柔软细嫩的脸颊眼底的厌弃和欲/望交织
林资本以为祁珏说的是巴豆现在是更糊涂了。
林资偏头避开祁珏探过来的手瞧着祁珏不正常的脸色祁珏怕不是挑着祁旗不在的时候替舒箐图出气故意羞辱他吧。
“太子的话草民真的不懂”林资去掰祁珏禁锢他的手“放开!”
祁珏和林资僵持着。
舒箐图心里攒着怒“表兄你见到了吗?太子已经被林资那个**蛊惑得疯魔了如此这般都要维护他!”
柳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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戟蹙紧眉心眼
底尽然也是不赞同。
“林资,你给太子下**”,柳止戟都觉得难以启齿,“你可认?”
林资听了简直荒谬,他还没下呢,认什么认。
林资转头看祁珏脸上的潮红,原来是中了**。
这样竟然抓着自己不放,好恶心!
林资脸上的厌恶显而易见,“放手,太子中药便去找个太监侍卫,我是你三皇弟的妾,紧抓着不放不恶心人么?”
祁珏脸沉如墨,祁旗不在这里林资还切切表忠心,他恶心人?
“你不认?”祁珏赤红着眼,质问林资,“你当初讨好孤时谄媚孤时,怎么不嫌恶心?”
林资简直不知道被祁珏污蔑得说什么好。
柳止戟也走了过来,“林资,你可知戕害太子是大罪?”
林资冷脸看向咄咄逼人的柳止戟,还没开口就被另一道声音抢了先。
“孤说了,孤没事!”
突兀的、不合时宜的。
林资震惊扭脸,他们是合起伙耍他吗?
祁珏一会儿言之凿凿说是他,现在旁人说了,又辩驳不是?
祁珏眼底闪过难堪,他想让林资承认对自己的心意,又不想林资因为这过界的举动被惩治。
林资见气势汹汹这三人,没什么好说的。
“你松手,我给你找证据。”
祁珏试探性放手,林资给他下药有什么证据。
柳止戟也后退一步,算是给林资认悔的机会。
林资哪里来的证据,直接将祁旗塞给他的信号弹放了,要证据找祁旗要去吧。
一群疯癫的人。
细响的烟火炸于高空,对信号弹异常敏感的护军听到了,在下游掐着时间点赶着回去的祁旗也听到了。
祁珏和柳止戟被林资突然的动作惊得没反应过来,还是舒箐图叫道:“林资,这是遇到叛贼匪首释放的信号弹,只有皇子能放!”
何止御林军,这下皇帝都要惊动了。
一点小事哪里至于这么兴师动众。
林资不管,“你们胁迫我至此,与匪首何异?”
祁旗急急忙忙赶到时,看到林资全须全尾不由得松了口气。
祁旗拉着林资上上下下看了个遍,受惊地把人抱在怀里,
“心肝儿我以为你出事了吓死我了。”
林资没什么事祁旗见林资脸色不大好看心疼地摸摸他的脸“被人欺负了?”
林资重重点头。
祁旗难受得不行“宝贝儿受委屈了。”
林资还想着信号弹的事舒箐图那样大声说得那样严重林资也是有些怕。
“没事儿太子中药必定是歹人所害心肝儿这是忠君爱国”祁旗三言两语就安抚住了林资。
护军赶到时舒箐图眼眸闪了闪“祁旗林资认个错这事也就过去了一定要闹到皇上面前么?戕害太子是大罪你也救不了他。”
林资没干祁旗到的时候就把前因后果全都告诉了他。
然而林资并不能保证那三个人串供后自己是不是能安然无恙不由得拉紧祁旗的手。
祁旗揽着林资
舒箐图愣了下。
围猎头彩是皇上的金口玉言祁旗猎了两只老虎已经拔得头筹只是因禁足和受伤没有及时应允。
现在祁旗竟然用到林资身上。
舒箐图忐忑起来即便他们将林资按头认罪林资仍然能够逃脱惩治。
何况其他两人并不如自己所想。
尤其是太子。
祁珏强忍着不适经过林资身边“孤说过有事可以找孤。”
祁珏说完就跟着御林军离开。
林资怔了下他以为祁珏那句话是许诺给祁旗的。
不止是他恐怕当时在场的人都是这样以为的。
原来…是给他的吗?
“心肝儿不怕”祁旗手指捋着林资略显凌乱的青丝“老公护着你。”
比起祁珏那句空话林资更觉得有祁旗更安心。
他们进的是议事的围帐。
皇上、皇后、妃子、大臣俱在甚至鲜少露面的国师都到了。
很难全身而退的阵仗。
林资的手被祁旗紧抓着没有什么恐惧反而之前叫嚣着要惩治林资的舒箐图神色躲闪起来。
柳止戟跪拜“享云王之妾戕害太子请陛下惩处。”
太子也跪下,“儿臣未有大恙,害父皇忧心实在饶恕,林资他……”
皇上拍案,“都闭嘴,老三说。”
祁旗还没反应过来,不是应该太子、柳止戟和舒箐图都轮流污蔑完他的宝贝,他再跳出来澄清么,怎么直接到他这一步了。
祁旗慢吞吞拱手,“儿臣…?”
皇上直接道:“你就同朕说说,朕禁足于你,你为何在外面游荡。”
祁旗已经准备好了和祁珏他们大战三百回合,并且有信心生出。
但是禁足这事……
“儿臣知错”,祁旗了当道歉,然后请皇上让自己的人证进来,“林资冤枉,被奸人所害,儿臣请父皇明查。”
仪贵妃从旁边劝了劝,“还是资儿名声要紧。”
皇上让太监传召。
侍卫压上来一个浑身抖栗的小太监,祁珏认出他,是自己身边的内侍。
也是今天送林资吃食的那个。
祁珏眉心跳动几下,不好的预想蔓延。
御医在祁珏进来后,就呈了清心丹让祁珏进服,祁珏已然恢复理智。
几处细节逐渐浮上脑海,不由得看了眼身后伏地发抖的舒箐图。
“奴才是受享云王妃支使,在太子吃的清茶中下药”,小太监以头磕地,“奴才是受享云王妃蒙骗,绝无戕害太子之意,请陛下恕罪。”
祁旗早在逮闹人的林资时就下了布置。
无论是巴豆亦或是**,被查出来总是逃不过,这下没浪费他视察的人,否则也查不出真正陷害林资之人。
“舒箐图,戕害太子,此罪你可认?”祁旗将同样的话还给了舒箐图。
舒箐图声线颤抖,“这个小太监构陷儿臣,儿臣绝无戕害太子之意。”
“构陷?”祁旗冷哼了声,“本王以在你房中查出剩余药渍同太子喝过的茶水一同交给太医验证,一模一样,你如何狡辩?”
祁旗将矛头对准柳止戟,“柳小将军刚刚义正言辞,如今怎么不说话了。”
完全是碾压式的胜利。
祁珏他们靠猜测逼问林资,而祁旗早就做了万全的准备,根本容不得他们否认。
柳止戟无意同林资争执,只是太子惦念林资太过,这种事都想要瞒下,实非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