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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怎么不亲了

作者:爱吃小蛋糕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到常宁生辰这天,常宁都有一个月没去东宫了。


    左右去了也见不到李稷,他好像不是很喜欢她,也不太乐意见她。兼之庆和帝要常宁带安亲王熟悉京城,常宁索性连午膳都不去东宫了,午间呼呼大睡,再陪明净玩到宫门落钥。


    自生辰夜送走了李稷,常宁就破罐子破摔了。他既不喜欢她,她在他面前有多差劲,估计都一样,她才不去想他为什么不高兴呢。


    无非是觉得常宁贪玩、不堪重用。


    常宁还不想被他重用呢。


    恰好翌日先生告假,给他们放了一天学,常宁睡得饱饱的,去喂养的鱼儿。


    夏日已有些燥热,常宁食欲不振,还真想念郑御厨的手艺。


    明玉给常宁带了新出的话本,才子佳人那套,常宁都看腻歪了,随手塞进书架里,抽手时带出一本上了年头的书来。


    虽上不得台面,但一个人躲着看,也是津津有味,小半个时辰便过去了。


    常宁给藏严实了些,心下好奇得紧。这和人亲起来,真就有这般滋味,叫人欲罢不能?


    明玉紧张:“少爷,你看我做什么?”


    书剑摸摸脸:“我今天没洗脸吗?”


    常宁忽得笑起来,“等着少爷的好消息。”


    一路打听着姜夫人在哪儿,知晓她在凉亭里纳凉,常宁高兴地跑过去。


    她是女扮男装没错,但她求求娘,娘就能给她找男扮女装的呀!


    不要多久,让她亲一下就好!


    “哎,少爷,夫人正要叫你呢。”


    常宁也不停:“我这来得正巧。”


    等不及丫鬟挑竹帘,常宁就自己挑开了,眉飞色舞,“娘,娘,娘,娘亲!我想和人亲亲,你给我找个人嘛!就一天,就一天……咦?”


    姜夫人轻咳一声,侧身对李稷解释,“这孩子,这两天就爱说些胡话。”


    常宁脸热,转了转眼珠,应道:“是,我这两天被热着了。殿下怎么来了?”


    李稷少言寡语,刘总管但笑不语,姜夫人亦是羞愧,“殿下要带你拜见太傅,请太傅给你指点功课。”


    就差了两岁,怎么她家宁宁就整日乐颠颠的。


    刘总管帮腔:“是啊。常少爷,时辰不早,这就走吧。”


    姜夫人感激:“麻烦公公了。”


    ……


    常宁规规矩矩坐在马车里,低头看手指。


    李稷翻书用水的声音从未间断,常宁等着他发怒训斥她,未曾想他竟一言不发。


    “公子,到了。”


    常宁跳下马车,掌心朝上,要引李稷下来,被李稷避开了。


    大白天呢,就来红袖招,和她也彼此彼此嘛。还说要带她见太傅,就可着劲儿骗她娘呗。


    常宁心里直摇头,心里那点距离就没了,理直气壮地跟在李稷后面进去。


    不过确实不一样哈,常宁白天来,只能见无忧一个人。李稷来,见的人就多了。


    但他太冷,花娘还未近他身,就被刘总管挡了回去,只好努努嘴来常宁这边。


    常宁鼻尖登时盈满香气,心都醉了,对李稷生出一丝感激。


    原来殿下是为了带她来亲嘴!


    常宁笑眯眯,“只能亲我脸,不可以摸我,不然我走了。”


    “妾晓得了,”姑娘粉面含春,柔唇就要近常宁脸庞,忽地飞来一只杯盏,打碎在常宁面前的小几上。


    姑娘被吓到了,刘总管忙道:“都下去。”连带着他手下那群太监侍卫,也被他赶出了房门。


    “殿下,人都走了。”


    李稷:“你也下去。”


    刘总管躬身:“奴才这就走。”


    被李稷那双黑沉凤眸盯视着,常宁没来由发慌,低头看着案。


    那道视线如芒在背,压得常宁喘不过气来。只待李稷移开视线,常宁才悄悄抬眼,想看下他的神色。


    李稷瞬间看来,常宁迅速低头。


    “白日宣淫,你好得很。”


    这话,常宁不敢应啊!只好缩头装乌龟。


    “抬起头来。”李稷嗓音冷得出奇。


    常宁抬头,腆着脸挤出抹笑,“殿下,我错了,没有下次的。”


    李稷置之不理,“可有亲过他人,或是被人亲过?”


    常宁气壮了:“没有。”


    沉着有力的脚步声响起,李稷步至常宁面前,微凉的指尖搭在常宁下颌处,用力迫常宁起身。


    常宁下巴被他捏得有些疼,李稷却要常宁直视他的眼睛。


    她退一步,李稷进一步,直到常宁脊背撞上一堵墙,再没了退路。


    “殿下,您、您要做什么?臣叫刘总管进来……”


    未尽的话音,皆被李稷覆下的薄唇吞噬。


    常宁眸中满是不可思议。


    居然敢亲她,那必须亲回去啊!


    不对,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她常宁总不能连兔子还不如!


    错了错了,李稷居然亲她?疯了吧!


    李稷宽大的手掌扣住常宁纤细手腕,反压在墙上,修长有力的腿制住了乱动的常宁,唇齿之间,满是常宁口中的香甜。


    对上的,是一双错愕的、波光潋滟的桃花眸。灼灼春色,尽在其中。


    常宁喘不过气来,眼眸湿润,唇瓣殷红,连李稷从她唇上离开都不知道,只颊边坠下滚滚珠泪。


    “真是没用,”李稷抬手,抹去常宁眼角的泪,粗糙指腹将眼尾抹得红艳,“也没书里那么厉害嘛。”


    想这少年这般无措又糜丽的模样,只在他一人面前绽放,李稷嗓音便扬了些,“怎么个个都喜欢你?”


    他手指捻上常宁耳垂,圆润可爱。常宁撇过头去,避开他的手。


    “看着孤。”


    常宁逼回泪意:“殿下,您放开我吧,我腿疼。”


    “好呀,”李稷呢喃,“你亲孤一下。”


    常宁垂首。


    李稷嗓音幽幽:“委屈了你?”


    常宁一个激灵,忙摇头,“是我怕委屈了殿下。我是个粗俗的人,比不得女孩家柔美,不敢污了殿下。”


    “嗯?”李稷扯出个笑,“不愿意当断袖?嫌弃孤?”


    常宁正要点头,被李稷眸中的寒芒一冷,匆匆改口,“殿下是极好的,只是我愚笨,一时难以接受。请殿下多给我些时日。”


    李稷颔首,依旧将常宁定在墙上,似将常宁抛之脑后。


    常宁无法,壮着胆子踮脚,轻轻在他颊边亲了一下。


    李稷迅速低头,将常宁口中的话语尽数吞咽在腹,化作呜呜咽咽的喘息。


    常宁控诉:“你怎么这么不要脸!”


    李稷一笑:“这么看着孤,是要孤现在就*了你?”


    常宁脸庞涨红,被他粗俗的话吓坏了,又羞又急,双手环住他腰身,埋在他胸口,“不要,我受不了的。”


    李稷被常宁蹭得心头发软。那嗓音里的怯意,险些让他真放过了他。


    一个男人罢了,李稷不过吓他一二。


    同一个男人云雨……李稷也难以接受,更不会真做,捏准了常宁害羞,轻启薄唇,“守好你的身子,等着孤*你。若是胆敢如今日一般,孤可不会轻饶。”


    常宁恨死他这粗俗的话了,却知道得先稳住他,见他钳制隐有放松,拉着他回去坐下,却被他按在身旁。


    “殿下?”常宁飘忽忽的,一切都恍如梦一般。不,她做梦都不敢这么做。


    明明……李稷只是待她寻常,甚至近两个月都冷待她,明摆着不待见她,为什么突然就亲她?还说那么过分的话。


    “倒杯茶来。”


    “哦哦,”常宁往杯子里倒了一杯,推给李稷,“殿下,我是不是惹你生气了?”


    “你不是要亲人吗?”李稷笑道,“怎不亲了?”


    常宁看过的禁书,李稚那本算一个,今天这本又算一个,统共就看过这两本,还是大眼一扫就过了,被他羞得满面通红,“我只是随口一说。”


    随口一说,就让花娘亲?


    李稷冷笑。


    男人又如何,他看上了,那就是他的。纵使他一辈子都不和常宁亲密,常宁也要待在他身边。


    常宁冷不丁被他带进怀中,跌坐在膝上,抬眸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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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近在咫尺的嶙峋面孔,身子都僵住了。


    李稷倒没为难常宁,只是顺着姿势与人深吻,亲得人面红耳赤。窗边光影明灭,李稷道:“渴吗?”


    常宁迫不及待要离开,使劲点头,手撑在李稷肩头,打算借力脱身,又被李稷按下。


    他的手还搂在常宁腰上,常宁不舒服极了,又挣脱不得,眼睁睁看着他捞过了茶杯,里面常宁亲手倒的茶,早就凉透了。


    冰冷的杯沿抵在唇边,常宁桃花眸中波光潋滟。李稷握杯的手倾斜,将凉茶送入,看常宁隐忍地小口吞咽。


    常宁别过头,胡乱找借口,“不喝,太凉了。殿下,你今天不忙吗?我这里不着急的。”


    李稷:“急什么?急着让孤*你?”


    “你、你!”常宁气急了,趁李稷不设防,蹭得站起来,拎起水壶倒水漱口,膈应得心里发毛,“荒谬!”


    李稷眯眸,将背对着他的人转过来,乍见人眼底团着泪,欲坠不坠的,被忤逆的气消了些,到底没再逼他,只是令人坐在身旁,揽着人肩膀,轻抚着给人顺气。


    常宁嗓音闷闷:“殿下,陛下若是知道了,会杀了我吧?”


    “聪明,”李稷道,“你求孤,孤便保你一命。”


    话落,常宁泪水哗哗流,霎时便洇湿李稷肩头,虽未哭出声,也是上气不接下气的。


    “他要杀我,那比他让我吃板子还疼了。”


    “出息,”李稷指腹擦去常宁脸上的泪,在白皙的脸颊上带出红晕,“孤呢,爱你,暂且舍不得你死。”


    常宁脑袋歪在他肩头,泪水一滞,眼眸清润,“你为什么爱我呀?我感受不到。你和公孙一样,无缘无故的,就要来亲我。”


    “笨,孤怎会与他相同?”李稷心叹常宁的敏锐,口中道,“若是不爱你,为何会来亲你?”


    常宁晕乎乎的,眼珠骨碌碌转,泪痕犹在面上,朱唇被咬破了,沁着点点血迹。


    李稷冰冷的手拍上常宁脸颊,“在想什么?”


    常宁忽地直起身子,手撑着他肩,近乎要与他鼻尖相触。


    少年的脸在李稷面前骤然放大,桃花眸中满是水光,嗓音很是认真,“你爱我吗,殿下?”


    李稷颔首。


    常宁小心翼翼:“真的?”


    李稷颔首。


    常宁唇边绽出个笑,“那殿下,你要好好爱我呀。”


    李稷被晃了一下,“此作何解?”


    常宁眉眼弯弯,察觉他束缚弱了,站起身来,背手踱步,“就是很爱我很爱我。要捧着我、宠着我,要哄我开心,不能总是惹我落泪。殿下,你今天这样,我就很害怕。”


    常宁转了一圈,踱到李稷面前,跪坐下来,手指着自己眼睛凑近了,“你看,眼睛都红了。”


    李稷笑道:“是孤不对。”


    常宁眼眸亮了,振振有词,“还有那些让人讨厌的话,可不可以也不说?也不能让陛下杀我啊,那样我就见不到你了。”


    “哦?”李稷抚摸常宁白净细化的脸颊,凤目含笑,“宁宁,今夜子时前,到长平巷尽头寻孤。”


    常宁摇头:“我家里管得严,寻常不让在外面过夜。”


    李稷随口一说罢了,不过是吓他一吓,兼之此刻被常宁哄得心绪甚佳,遂就此收手,待常宁寻太傅去。


    他和太傅商谈政事,常宁就蹲在太傅的湖边钓鱼,半天也没钓上来一条,晒得头昏脑涨。


    更重要的是,不想见李稷。


    刘总管过来给常宁送水,看常宁大汗淋漓、眼都睁不开的模样,伸手来探常宁额头,“没生病就好。”


    常宁嗓音虚弱:“好热好困,我要回家睡觉。”


    刘总管不敢应,示意小太监找机会请示李稷,带常宁到亭子里先歇着。


    睡得迷迷糊糊时,常宁听到刘总管的声音,“小少爷,奴才派人送你回去。郑御厨近些日子做了几道新菜,殿下的意思,往后少爷还到东宫用膳。”


    常宁揉揉眼,起身往外走,“烦请你代我谢过殿下。”


    切,谁去啊。


    明天见不见得到还不一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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