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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风流公子俏佳人

作者:爱吃小蛋糕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表哥,你找我做什么呀?”


    巍峨宫殿内,身着宫装的俏丽女孩托着下颌,杏眼弯弯望着常宁。


    清河公主李稚,与常宁同岁,是常宁的嫡亲姑母德妃所出,表兄妹二人关系一向要好。


    常宁桃花眼微眯,故意冷着脸,也托着下巴,没骨头似的倚着,直直看进李稚清澈的杏眼。


    李稚没忍住,涂着鲜亮花汁的指甲敲了敲桌面,腮帮鼓鼓,气呼呼道:“表哥,你究竟要做什么?再不说话我不理你了。”


    “别呀,”常宁这才笑了,三言两语解释了话本子的事,“清河,我问你,你从哪儿得的话本子?”


    李稚神情讪讪:“表哥,你找这话本做什么?”


    常宁一拍桌子,撑桌站起来,“敢整我,我当然整回去!想我一世英名,多少姑娘的梦中情人,被人写进这种不入流的话本里,我气呀!我气!”


    李稚咽了咽口水:“表哥,凡事以和为贵,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嘛。说不定、说不定那人只是一时鬼迷心窍,并无恶意。”


    常宁牵唇冷笑:“这么说,清河是认识他了?”


    李稚从没见过常宁这般生气,虽表哥生气惯常雷声大雨点小,她还是心颤了下,“我不认识,但是,表哥,我知道这书在哪儿卖。”


    ……


    “行舟书局?”常宁举着折扇,回眸看李稚。


    李稚头戴帷幔,窈窕的身形隐在帷幔后,然气质出众,纵然看不到脸,也能想见是个美人。


    “看什么看!”常宁冲着纨绔子龇牙咧嘴,甩了折扇打在他身上,吓得街上那些人一个眼神都不敢往李稚身上瞟。


    李稚最喜欢和常宁出来玩了,表哥总是给她稳稳的安全感。


    若来的不是行舟书局就好了。


    “云策?”李稚皱眉。


    常宁眯眼,看着云策一身束袖长衣,抱着个宝蓝色的小书封从行舟书局出来,忽然瞪大了眼,快步上去叫住他。


    云策听到常宁的声音就觉不好,拔腿要跑,被常宁拦住。


    常宁视线上上下下,在他和书之间打量,抱胸昂首,“什么书?”


    云策中气不足:“高老先生新出的《大学》解。”


    常宁皮笑肉不笑:“那是章先生,书拿来!”


    云策不愿意,环顾左右,和焦灼的李稚对上目光。


    李稚小跑过来:“表哥,正事要紧。”


    看在李稚的面子上,常宁不揪着云策不放,右眉一抬,“过来。”


    云策把书背在身后,和常宁保持三步距离,就不肯再往前了。


    常宁不在意,挥挥手让远处的小厮们都过来,带着李稚和云策走在前面,一群人浩浩荡荡地去砸场子。


    店里的人都跑完了,又围过来好些人,堵在店外看热闹。


    掌柜忙出来:“爷,您这是做什么?”


    “哟,这不是常宁吗?”一声恣意的大笑传来,宋念辞眉眼风流,止不住往常宁身上瞄,“常宁,你到底有几个好同窗?”


    常宁的大名,在京里无人不识。围过来看热闹的,多多少少认得常宁,也认得那话本,便低低笑起来。


    常宁大骂:“你管这么宽做什么?明天我去殿前,让御史参你!参得你家都不敢回!”


    宋念辞啧啧摇头,俊俏的脸凑过来,和常宁咬耳朵,“我家里,也藏着那话本呢。可巧,见了常宁你,这回家欣赏起来,也是得意!”


    常宁觉得他凑的太近,挥手给了他一拳,嫌弃地摸着自己的耳朵。


    他口气都喷到她耳朵上了,常宁瘆得起鸡皮疙瘩。


    宋念辞笑骂常宁不解风情,“你真该拜读那话本。”


    常宁不理会他的扬长而去,转眸问掌柜:“谁来投的稿?”


    掌柜的擦擦汗:“这……小人不敢说。”


    李稚也劝:“表哥,让他以后不卖了就是。”


    常宁咽不下这口气,“敢整我,我就不当这缩头乌龟!你不说,你也别想做生意了。”


    李稚悄悄拉常宁:“表哥,你注意点嘛。”


    常宁冷笑:“写我、写云策,写御书房里别的人,还写得那么真,就是不敢写殿下,摆明了就是御书房里有人看我常宁好欺负呗!我不信不认识会写得这样真!”


    李稚欲哭无泪:“说不定是喜欢你呢,表哥!”


    常宁眯眼看她:“你不对劲,你从前可不这样,帮着外人欺负我。”


    掌柜的哪儿想到常宁这混不吝的,大刺刺坐他门口就是不走,还放狠话以后天天都来。


    这常宁在魏都里,多少算是个人物,钱多得要命,撒钱也不心疼。成日里,常宁就爱拿钱行善,许多走投无路的人,到了常宁那儿总能得些盘缠,静候时机。


    所谓“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常宁被称作魏都小长风,和这行善乐施脱不了干系。


    掌柜不怕常宁闹事,常宁手下历来有分寸。怕就怕事情闹大,常宁那帮遍布五湖四海的朋友们晓得了,若是来个心狠的,他也别干了。


    于是悄声道:“常少爷,您和这个姑娘进来,我偷偷告诉您。”


    云策不愿意被排除在外,常宁瞪他,他只好守在外面等。


    不一会儿却听到常宁的叫骂,出来时张牙舞爪的,时不时还要踹一下空气。李稚跟在常宁背后,鹌鹑似的缩着脑袋。


    云策拧眉,对常宁这有火发不得的行为十分费解,“常宁,怎么了?”


    “不干你的事,”常宁现在没心思搭理他,“散了吧,都回家去。”


    掌柜扶着门看常宁一行人走远。


    常宁的话本刚出,他也犹豫过,毕竟认识常宁的人实在太多,交好的更是多。没曾想卖了一阵,实在是畅销,他也就铤而走险了。


    更让他开眼的是,还有人私下里找他,出钱让他加戏。


    ……


    常宁依旧没骨头似的倚在桌上,李稚被看得头皮发麻。


    “表哥,我错了,我再也不写了。”


    李稚泪眼汪汪的,常宁也倦了。到底是从小疼到大的亲表妹,舍不得发脾气,却不得不警告一二。


    “清河,你写表哥,表哥随你写。可你知道别人如何吗?单说那公孙瑾,素日里心狠手辣,最和表哥过不去。若被他晓得你写这样的话本,还把他和我写一起,往日他还不定怎么阴你呢!”


    李稚被常宁抓包,早有悔意,听了常宁一番话,更觉悔恨,“表哥,那现在怎么办?”


    常宁心细:“你们靠这话本挣了不少银子吧?把那掌柜送走,让他去别的地方干,不许再来京城,更不许说是你写的话本。”


    李稚一路也是遮遮掩掩的,没透露过自己的身份,掌柜却猜到了,自然不敢乱说。怕就怕有人心怀不轨,故意把这事捅出来,李稚名声恐怕要受损。


    此时她也后怕了,“表哥,我没想到这么多人喜欢看。”


    “不怕,这事交给表哥,”小事罢了,常宁又不是没干过,就是没写过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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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么露骨的,“现下还有更重要的。”


    李稚眼看常宁把笔墨纸砚都摆在桌上,不由迷茫。


    常宁围着桌子转,满意极了,舒服得桃花眼弯弯的,把李稚都看呆了,“因这话本,旁人都觉得你表哥断袖呢!来,清河,我念你写,咱们势必要挽回你表哥我的名声!”


    “书名就写——风流公子俏佳人!”


    李稷拜见过庆和帝。庆和帝对子女一向宽宥慈爱,听闻李稚近日精神不佳,便命李稷顺道送些珍宝给李稚把玩。


    到了李稚的宫殿,宫人要行礼通传,李稷伸手止住了,打一进来便听到这句铿锵有力的话,脚步定住。


    常宁喋喋不休:“写!话说那常宁,生得貌若天上仙,才比江东郎,不知道得了多少姑娘的喜欢。常宁其人,威武不凡,神气凛凛,虽得众人爱慕,一心却只扑在一位姑娘身上,立誓此生只娶这姑娘一人——”


    李稚弱弱提问:“表哥,这么写,对姑娘家不太好吧?”


    常宁摇头,语带得意:“谁让你写真名了?除了我,其他人你都杜撰呗!”


    正说话间,禁闭的殿门忽然开了,一片明暗交织的光影里,李稷和刘总管的身形,出现在殿门边。


    李稚行礼后,不住往常宁身后躲。常宁把人提溜出来,笑着问好。


    李稷一进殿,氛围便冷了下来,竟似数九寒冬一般。


    他目光落在桌上的纸笔上,常宁一笑,无比自然地伸手,就要把纸笔收起来。


    李稷却不是好瞒的,“谁写的?”


    常宁昂首:“臣。”


    李稚感激不尽,濛濛的眸子未语还休地看着常宁。


    李稷绕过这话题,吩咐刘总管将庆和帝赐下的碧玉钗取给李稚。


    这碧玉钗,精致非常,在日光下犹如水波流动,夜间无光处,更是散发着幽幽的光。李稚惦记很久了,得了便高兴得紧。


    李稷手中拿着碧玉钗,眸光却向常宁发上瞥去,又很快收回,过问李稚的日常起居。


    李稚最怕这位面冷的皇兄,回答起来紧巴巴的。李稷也不欲多待,不多时就要走,只临走时,把常宁也给叫上了。


    常宁胆大心大,却还是有几分惴惴不安的。此刻跟在李稷身后,看着他玄黑滚金的衣袍,也摸不着头脑。那脚步声,一下下的,像敲在常宁心上,总给常宁风雨欲来的不安。


    这般一路到了东宫,常宁又被晾了许久,李稷才想起常宁似的,抿唇问道:“今日孤得的话本,也是你写的?”


    常宁也不知怎的,竟听出一股兴师问罪的气势来,连忙摇头,“不是。”


    李稷冷目一凛:“那是谁?”


    总不能说是李稚!堂堂公主,才刚及笄,便写出这般荒唐的话本,常宁可不想传出去,坏了表妹的姻缘。


    常宁慌忙改口:“就是臣!”


    这么一说,李稷面色更冷,寒津津地不知在想些什么。


    常宁被打量的心里直哆嗦,梗着脑袋认死了,信誓旦旦地又说了许多,“真是臣写的,不然咱们御书房这么严格,旁人哪里会如此了解公孙瑾、云策他们呢?”


    她越说,李稷越是看着她,最后常宁也不敢再说了。


    李稷示意刘总管取来《清心经》,让常宁在这儿抄,不抄个百遍,今夜便别想离宫。


    常宁捏着笔杆子发酸。


    这意思是——她常宁黄得没边了呗?


    天地良心,常宁连嘴都没亲过!


    英名不保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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