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宴接过护理员手里的羊绒披肩,戴云空下意识看了一眼,这披肩应该有些年头了,款式十分老旧。
“阿姨,您是在找这个吗?”
漆宴俯下身拍了拍楚玉珠的肩膀,眼神中充斥着温柔。
楚玉竹起身看他,顿时喜笑颜开:“对对对,我就是在找这个。”
“那我给您披上。”漆宴说着,径自甩开披肩盖在了楚玉竹肩膀上。
楚玉竹怜惜地抚摸着身上的布料,感激地说道:“谢谢你啊,小伙子,这件衣服对我来说很重要,是我儿子刚工作的时候给我买的礼物,可千万不能弄丢了。”
“您儿子对您真好。”漆宴垂眸微笑。
“是吧?所有人都这么说。”楚玉竹笑呵呵地说着,同时上下打量起漆宴。
“小伙子你今年多大啦?”她问。
“三十了。”漆宴回答。
“噢,三十岁,比我儿子大一些,我儿子今年二十五,他跟你一样,长得人高马大的。”楚玉竹越看漆宴越合眼缘,莫名想跟对方多说说话。
“是吗。”漆宴只是微笑着附和。
“是呀,我儿子现在工作”
楚玉竹絮絮叨叨地说了好一会儿,漆宴就在一旁顺从地听着,是不是给予只字片语的回应。
不知过了多久,楚玉竹终于意识到自己耽误了人家时间,一脸歉意地说道:“哎呀,实在不好意思小伙子,我一看到你就想起我儿子,不知不觉就唠叨了半天,你不要嫌阿姨烦啊。”
“没有的事,我看着阿姨感觉就像看到了我妈妈,很亲切。”
漆宴说话时眼神中带着真诚,让楚玉竹忐忑的心安稳下来。
“真的吗?你妈妈现在在哪儿?”她慈祥地问着。
漆宴表情微妙地变化了下,他微微摇头,没有回答。
“不好意思,我不该瞎问的。”楚玉竹见状紧张地说道。
“没关系。”漆宴说着,向她提出一个诉求:“阿姨,能不能拜托你像我妈妈一样给我一个拥抱?今天遇到你,我有点想她了。”
“当然可以。”楚玉竹欣然点头同意。
她对漆宴挥挥手示意他俯下身,张开双臂抱住了他的肩膀。
“好孩子,乖……”她模仿着过去拥抱儿子的动作,轻轻拍打着漆宴的背。
漆宴小心翼翼地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从戴云空的角度,可以看到他脸上浓浓的眷恋。
他眼睛一阵发酸,转过头不忍心继续看下去。
一旁的护理员本不想打搅他们母子相处的温馨时刻,但眼看着午餐时间已经过半了,她必须带人去用餐了。
“楚阿姨,咱们该吃饭啦。”她远远地冲楚玉竹喊道。
“哎,来了。”楚玉竹应了一声,顺势放开漆宴,慈眉善目地问道:“小伙子,你吃过饭没有?要不要去阿姨家一起吃点?”
“不了。”漆宴摇头婉拒,遥遥指着戴云空说道:“我朋友还在等我呢。”
戴云空看到楚玉竹的视线投过来,立马紧张地站起身,恨不得原地给她鞠一躬。
“那阿姨就不占用你时间了,你赶紧去吧。”楚玉竹催促道。
“好。”漆宴顺从地点头,走到一半突然转身说道:“我下次再来看您。”
楚玉竹茫然地挑了挑眉,却还是温和地冲他挥手告别。
回程的路上,戴云空看起来比漆宴更加心事重重。
今天好不容易得偿所愿,距离了解宴哥的一切又更近了一步,但这种沉重的感觉压得他透不过气来。
“宴哥,我下次还可以跟你一起来看伯母吗?”他试探着问向漆宴。
“你对这地方感兴趣?”漆宴单手把着方向盘,不解地问道。
“嗯……待在那里感觉心里特别平静。”
戴云空的话真假参半,越是碰触宴哥不为人知的过去,他就恨不得用自己全部的爱去填补。
漆宴的目光扫视过后视镜里戴云空的脸,淡漠地说道:“下次再说吧,再过两个月你就该离开这里了。”
“离开?去哪里?”戴云空愣愣地问道。
怎么他要走他自己不知道?
“半年的合约还有两个月到期,你别告诉我你忘了。”漆宴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的路,努力不表现出过多的情绪。
“啊……”闻言戴云空尴尬地移开目光。
完了,他真的对这件事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亏他一直认为他有的是时间跟宴哥慢慢磨,就算宴哥的心是石头做的,滴水穿石他都要想办法拿下,现在告诉他这个任务竟然有时限,他彻底慌了神。
不行,他要冷静下来,重新调整战略布局,致力在最短的时间内让宴哥爱上他。
···
戴云空这个人,平时要说优点几乎没有,拖延症晚期,既不努力也不勤奋,是条对未来毫无期许的死咸鱼。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他爱上了这个世界上最棒的男人,为了能配上宴哥,他必须做出改变。
基于他对自己的外貌十分自信,上次改变穿衣风格的尝试又以失败告终,这次他准备从身材方面下手。
虽然他一米八六的身高配上衣架子一般的消瘦身形往人群里一站绝对是最吸睛的存在,但跟宴哥比起来,他还差得远了。
既然宴哥那么注重身材管理,如果他能拥有跟宴哥一样的身材,岂不是能把他迷得晕头转向?
何况宴哥家里就有私人健身房,他只要趁着宴哥在书房忙工作的间隙,就可以足不出户偷偷进步。
戴云空越想越觉得这招可行,他愿意堵上这辈子的执行力,势必将宴哥拿下。
然而梦想是丰满的,现实的骨感就差赶超他胸口那几根肋排。
“救命!宴哥!救救我救救我——”
漆宴正在书房处理邮件,隐约间听到隔壁房间传来惨叫,他二话不说飞奔前去查看。
推开健身室的门,就看到戴云空躺在哑铃凳上,手上撑着的奥杆正不上不下。
“这是在玩什么?”漆宴双手抱胸,靠在门框上问道。
“宴哥你快别问了,快救救我!”戴云空双臂几乎抖成了筛子,眼看着就要力竭。
“龙门架有保护装置,你直接撒手就行。”漆宴一边说着,一边无奈地朝他走去。
“不行,我不敢……”戴云空生怕一撒手他直接英年早逝,享年二十五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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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宴无语地叹了口气,单手托住杆子推了起来,戴云空这才得以脱身。
“呼呼……”捡回一条命的戴云空心有余悸,拍着胸口拼命喘气。
“你怎么突然想起来要健身了?”漆宴边将奥杆复位边问。
因为想要练成肌肉帅哥迷死你。
戴云空心里这么想着,说自然是不能说的。
“呃,就是想提高一下身体素质,看起来更健壮一点。”他抓着脖子随口扯了个理由。
漆宴睨了他一眼问道:“你是认真想练?”
“非常认真。”戴云空郑重道。
他想不想认真健身是未知数,但他想变成肌肉帅哥的心事绝对认真。
“既然如此,我来教你吧。”漆宴如是说道。
“啊?”戴云空惊讶地张开嘴。
嚯哟,还有意外收获。
“新手没有掌握技巧贸然上器械,姿势不正确很容易受伤,我在旁边看着还可以保护你。”漆宴正色道。
戴云空才不管那些有的没的,他现在满脑子就是宴哥握着他的手,两个人一起实现双人健身的种种亲昵姿势。
“真的吗,宴哥?”他急切地确认着,仿佛怕漆宴下一秒会反悔。
“只要你别半途而废,我没问题。”漆宴耸肩。
···
梦想和现实是有差距的,明明戴云空几天前才吃过一次亏,却不妨碍他反复踩同一个坑。
亲昵的贴贴,双手交握的推胸?不存在的。
“我不行了,我没力气了,饶了我吧……”
双手握着哑铃躺在哑铃凳上呈躺尸状,他真的一丝力气都不剩了。
“别给我装死,还剩两个,做完才能休息。”漆宴看了眼手表说道。
“宴哥,你是撒旦吗,你难道就没有一丁丁点儿人类的同情心吗?”戴云空欲哭无泪道。
“我有,但不是留给你的,快做!”漆宴不耐烦地用脚踢他的小腿催促。
戴云空迫于他的淫威,使出吃奶的劲儿完成了最后两个哑铃飞鸟,翻身滚下了哑铃凳。
“不行了,我要死了……”他躺在地上哀嚎。
“这不是还做得动吗,下组再加2KG。”漆宴说着,手动替他调整配重。
“啊???”戴云空一听,差点厥过去。
拼上半条命完成训练,戴云空的灵魂仿佛被抽空了,他看着正在擦拭器械的漆宴问道:“宴哥,你平时卧推推多重呀?”
“120。”漆宴答。
“120?”戴云空惊讶地挑眉。
要知道他一个新手第一次都能推100斤,那宴哥这些年岂不是白练了,还是说他特别厉害呢,嘿嘿~
“我昨天试过了,我已经可以推110了,是不是很快就能超过宴哥了?”他得意地问道。
漆宴停下清洁机器的动作白了他一眼,冷冷地说道:“120公斤。”
“哈?”戴云空大张着嘴,久久没有合上。
夜晚回到房间,戴云空翻开笔记本,写下一句话。
健身太可怕了,连帅气的宴哥都变得面目可憎。
但他还是最□□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