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船以后,白妙可理所当然地便让人去定船上最好的房间。
然后就发现了一个新的问题--他们两个应该怎么住。
“分开住。”
“一起住。”
两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到。
白妙可挑眉看他,压低声音道:“我们现在可是夫妻,分开住岂不是会让人生疑。”
“可是孤男寡女同住一间,若是被有心之人知晓,会有损你的声誉。”陆瑜也放低了声音,却是前所未有地义正言辞。
“又不做什么,住一间怎么了。”白妙可小声嘀咕。
“还是不可。”陆瑜难得对她这般态度坚决。
没想到他会这般古板,白妙可只能歇了趁火打劫的心思,心想这位丞相难道真的如同传言那般洁身自好不近女色吗。
两人正僵持的时候,富贵前来禀报:“公子,船上还有特等客房一间,分内外室。”
接着又凑近压低声音道,“有两张床。”
白妙可眼睛一亮,本以为船上空间有限不会有这种厢房,没想到真有,那不就完美解决问题了嘛。
于是不等陆瑜开口表态,她便同富贵道:“就定这间吧。”
俨然一副女主人姿态。
富贵下意识看向陆瑜,便看见他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耳朵却是微微泛红。
定好房间。
白妙可与陆瑜走进这间房便发现这间船上最大的特等客房,也算不得太大,只有普通客栈的大小,倒也的确是分开了内外两室。
内室里侧放着一张黄花梨架子床,刚够两人平躺的大小,白妙可伸手按了按,床上还算软和。
内室东侧摆着一方妆台,上面放着面不大不小的铜镜用于梳妆;西侧是两个一人高的衣柜,房间正中摆着扇山水屏风,刚好够遮住架子床,这里间剩下的位置便是连套桌椅都放不下了。
外间倒是有桌椅,在靠窗的位置还有一方贵妃榻,想必是方便看窗外风景设置的,若是临窗煮茶赏景也算惬意,就是睡在此处恐怕会有些憋屈。
其余布置白妙可打量了一圈,还算满意。
最后她坐到贵妃榻上,便准备躺下小憩一会儿,她在家惯常都是要歇晌的,只是赶路辛苦已经停了好几日了,难得下午没事,她便准备抓紧时间休息一会儿。
“我睡一觉。”她斜靠在贵妃榻上对陆瑜道。
说罢刚闭上眼睛,耳边就响起男人清冷的声音,“你去内室睡。”
抬眼便看见陆瑜长身玉立,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
虽是睥睨的姿态,但是白妙可在他的眼底眉梢间只感受到了掩盖不住的关心。
“不用,在这儿就行。”
见白妙可没有动作,又要睡去。陆瑜无奈开口解释:“船上风大,夜里更凉,你去内室睡,免得又着凉。”
听见他这个又字,白妙可心里刚浮现的粉红泡泡瞬间烟消云散。他这话里虽是关心的口吻,但是向来要强的白妙可却是觉得自己有些被小瞧了。
她不高兴地撇撇嘴,小声嘀咕:“上次着凉是意外,我身体好着呢。”
陆瑜没听清她在说什么,便走近了两步,两人距离倏然缩短。
倾身问道:“你说什么?”
白妙可抬头便对上了他深邃眼眸中盛满的认真,推拒的话便咽了回去。
只在心里继续想:明明是个心机老狐狸,怎么看人这么真诚,搞得我都不好意思调戏你了!
但是她说出口的话却没有半分不好意思:“我说,多谢夫君关心,你也要多多保重身体哦~”
说罢还冲着陆瑜眨了眨眼睛,陆瑜仍旧不太习惯她叫自己夫君,怔愣片刻,又开始疑心她是不是话里有话……
这么一折腾,白妙可也没了睡意,索性站了起来。
若说方才两人还有上下方向的距离,此刻便离得更近了。
白妙可在女子中算是高挑的身材,此刻挺直脊背却也只能看到陆瑜棱角分明的下颌和男子突出的喉结。
陆瑜还未从她方才的那声夫君中回过神来,便猝不及防嗅到了久违的栀子花香。
看见近在咫尺的少女,陆丞相生平第一次感觉有些手足无措,他说话都不自觉放轻了声音:“你,你做什么?”
白妙可本想让他给自己让个路的,此刻却饶有兴致地盯着随着他说话上下滚动的喉结,陷入沉思一时没作声。
久未等到回应,陆瑜低头去看面前的少女,白妙可似有所感,也恰好在此时抬头。
两人对视的瞬间,呼吸交错,时间仿佛都静止了。
离得太近,白妙可的视线不自觉地落到他浅淡却好看的薄唇上,是她踮踮脚便能触碰的距离。
她便不自觉地开始想象丞相大人的嘴唇是不是也像他这个人这般冷硬,只是还未等她脑补更多少儿不宜的画面时,陆瑜终于反应过来,猛地后撤两步,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白妙可略带遗憾地叹了口气,说道:“我出去逛逛。”
陆瑜背过身去,平复自己略急促的心跳,闻言道:“让戎青跟着你?”
毕竟船上的各路的人都有,保不准是否安全。
“不用,我让春杏陪我。”白妙可才不想跟那个黑脸侍卫一块儿呢。
陆瑜点头:“也好。”
白妙可便绕过他往外走了。
春杏也已经安置好了东西,见她出来便快步迎上前。
“小姐,船已经开出有段距离了,你看这水多深啊。”春杏也是第一次坐这般大的船,语气难掩激动。
“嗯,走吧,我去船头看看。”白妙可招呼她道。
两人结伴去往船头。
远远便看见船头处站着两个人,待走近了白妙可才发现是一位姑娘一位公子,两人衣着淡雅,气质却是出尘。
白妙可未做多想,依旧领着春杏往前走去。
正在谈话的两人也注意到她了,停下了话头,不动声色地打量着白妙可。
白妙可并不在意他们探究的眼光,目不斜视地从二人身边经过,径直走向船头的栏杆。
她将上半身靠在栏杆处,感受着不冷不热的风拂过,将手伸出栏杆似乎想去摸一摸湖水。
一旁的春杏小心地拉着她,似乎是有些害怕,看起来角色不好。
“小姐,我觉得……呕……”春杏话未说完便扶着栏杆干呕一声。
白妙可吓了一跳,忙扶住她问:“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春杏面色苍白的捂着胸口喘气,一时之间都没法回答。
中毒了吗?!白妙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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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脑中飞速回想从早上开始的吃食,试图找出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身后却突然响起一个女子的声音:“这位姑娘大概是晕船了。”
白妙可转头看去,发现是方才两人中那位穿粉色衣裙的女子。
女子约莫十五六岁的年纪,长得娇娇弱弱,说话确是透着几分清冷。
“姑娘如何知道?”白妙可犹豫地问。
“家父擅医,是以我也跟着学了一些皮毛,若是不介意,我可以帮这位姑娘看一下。”女子开口解释。
看了眼女子纤弱的身姿,又扫了一眼这位女子的同伴,那男子正摇着折扇在一步之内面色平静地看着她,仿佛一切都事不关己的模样。
白妙可终于是点了点头,一手扶着春杏一手悄悄摸到了袖中的银针,若是面前的女子有何异动她便……
那位女子并拢两指探向春杏的手腕,仔细感受了一下脉搏才收手道:“这位姑娘是晕船之症,勿要再看水了,回去躺着休息一下会好些。”
白妙可看着春杏虚弱的模样,向着女子点点头:“多谢姑娘,我这便带她回去休息。”
“无妨,快去吧。”女子颔首退到一旁。
白妙可便将春杏背到背上,步伐稳健地回了厢房。
船头便只剩最初那几位了。
“我说阿灵啊,这般小病也值得你出手,莫非你也看出了些端倪?”一身素色长袍的公子摇着手里的折扇说道,一双桃花眼端的是风流倜傥。
“我们本就该医者仁心,既然碰见,便是缘分。”这位名叫阿灵的女子依旧是清凌凌的语气。
他们二人是药神的两位徒弟。
那位身量颀长,一双勾人桃花眼的男子是大师兄竹雨,江湖人称玉面医郎,最是擅长制药解毒,传闻任何剧毒奇毒,只要找到他便算是有救了。
名叫阿灵的女子是小师妹,这次是她头回跟着师兄出门历练。
“我看你就是没尝过人间险恶。”
“那位姑娘明显不简单,还是少招惹为好。”竹雨放低声音道。
“为何这般说?”阿灵好奇地问。
“你没看见她单手将那女子背到身上的动作嘛,那般力气绝非普通女子能做到,而且她走路步伐轻盈无声,身手必定不错。”竹雨解释道。
“我们又不会害人,相安无事便是。”阿灵听罢得出结论。
竹雨摇摇头没再接话,只是目光定定望着白妙可离开的背影直至其拐入房间。
仿佛透过她看见了另一个人。
白妙可将春杏背回她的房间,进屋后给她倒了杯热水,关切地问:“感觉怎么样?”
春杏坐在床边,脸色好了一些:“好一些了,小姐别担心,感觉那位姑娘说的可能是真的,离开围栏好了许多。”
白妙可点头:“那你便躺在屋里休息罢,有事跟我讲,别再出去了。”
春杏却是不依:“可是奴婢还没给小姐收拾好东西呢。”
说罢便想起身,白妙可忙将她按回床上,说道:“你就好好躺着吧,又没有多少东西,我自己能收拾的。”
春杏还想再说些什么,白妙可却是帮她把床帐都拉了下来。
“好了,你休息吧,我走啦。”
说罢便离开了她的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