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晕一个累得手腕疼,需要赔偿五百两,又追另一个追了两条街,累的腿疼,需要赔偿五百两,费心费力审问和盯着这两人花了半天时间,给个一千五百两不过分吧,看在我同你们公子关系好的份上,抹个零头,两千两银子。”富贵给陆瑜复述了一遍白妙可的原话。
陆瑜从最初的惊讶到无奈,真不愧是白家少东家啊,这算账的本事恐怕无人能敌,自己险些忘记她这张嘴就来的骗子行径了。
“公子,是她先捅伤了我们的暗卫,现在反而狮子大开口,属下这便去回绝她。”富贵义愤填膺道。
“不必,我有办法。”陆瑜说罢提笔写了一张欠条。
今欠银两千两,待返京归还。
落款写着遒劲有力的陆瑜二字。
富贵疑惑:“公子,我们出门带的钱多,两千两还是拿得出的。”
“无事,以后便不必分得那么清楚了。”
这话听得富贵有些摸不着头脑,还想再问问为何却看见主子已经走远了。
并且将欠条妥帖放好,准备明日亲自给她。
翌日
天光大亮的时候白妙可才慢悠悠出门,便看见陆瑜一行人已经收拾妥当了。
“早啊,陆公子。”白妙可笑着打招呼。
她觉得自己好满足的很,能睡醒再起床,一出门便能看见这张赏心悦目的脸,就已经很是心满意足了。
“看来你昨夜休息的甚好。”陆瑜对她笑道。
白妙可点点头,从春杏手中接过缰绳,便翻身上马了。
陆瑜紧随其后,一行人便出发了。
在走出昌州城门时,白妙可觉察到身后有什么动静,狐疑地回头看了两眼,却什么都没发现。
她便以为是自己眼花了,也不再追究。
按照昨夜商定的路线,几人出城不久便拐上了一条小道。
小道蜿蜒不见尽头,两侧是参天的茂林,几乎难以进入。
白妙可惊叹地左右看看,不知陆瑜是如何找到这般偏僻隐蔽的小路的。
小道仅够两人骑马并行,陆瑜状若无意地来到白妙可身侧,将她旁边的春杏挤到了后面。
看见他来,白妙可忽然想起来两人的账还没算完,于是问:“富贵告诉你了吧?我可是给你抹掉了五百两零头呢。”白妙可自以为很是公道。
“说了,这个给你。”陆瑜从袖中取出一张纸递过去。
白妙可没想到他这么痛快,接过展开才发现居然是张欠条,她一时无语。
堂堂丞相居然两千两都拿不出!
她转念一想,那他给自己做赘婿的可能性更大了啊。
于是陆瑜便看见了她由阴转晴的神情变化。
淡淡开口:“出门在外,一时拿不出两千两,算我欠你的。”
白妙可听着他那句算我欠你的,第一次觉得别人欠自己钱的感觉也挺好的。于是她大方摆手:“无事,我相信大人的人品。”
“你可以叫我的表子,子澄。”陆瑜觉得她一口一个大人太过生分。
只有十分亲近之人才会以表字相称,便是他昨夜表明了心意,白妙可也觉得两人还没有那般亲近。
灵机一动,道:“子澄不够特别,我叫你橙子好了,更顺口一些。”
说罢就眨着大眼睛叫道:“橙子,橙子!”
听着她天真的语气,陆瑜扶额苦笑,“那也……行吧”
半天的路程在两人的笑闹中很快度过。
众人稍作休息后继续上路。
下午的路变得更加难行了,崎岖不平的小路仅能容纳一人一马通行,两侧具是陡峭的山壁。
戎青将侍卫们排成一列,陆瑜在中部位置,前后都是队伍中功夫最好的侍卫保护。
白妙可跟春杏站在一边看他安排,开口问:“那我们呢?”
戎青给她指了一列队伍中后部的位置。
白妙可很不满意,策马走到陆瑜前面的位置,“我要挨着你。”
戎青还想说些什么,被陆瑜摆手制止。
“好,你走我前面。”陆瑜对白妙可说道。
白妙可点头,路过戎青的时候还茶兮兮地瞥了他一眼。
然后便上路了,为了能在天黑前进城,下午的速度明显加快。
策马驰骋,白妙可俯在马背上听耳边风声咧咧,初秋的风不冷不热,她只觉舒畅,恨不得再跑快些,能飞到天上去最好。
他身后的陆瑜就没有这般惬意了,看着前面白妙可飞扬的发丝,他有心离她近些,奈何身下的马不听使唤,二人之间隔着十步的距离。
行至一处缓坡的位置,前面领头的几个侍卫突然被绊马绳放倒,纷纷摔下马来。
随后几个黑衣人从坡后冲出,顷刻间便向陆瑜杀来。
戎青喊道:“保护公子!”
白妙可很快从突然的变故中回过神来,立刻勒马回头,便看见几人持刀而来。
故不得其他,她立刻甩出长鞭,径直缠住了一把长刀,手上用力,连人带刀拽到跟前。
她并未下马,只抬脚踢在那人心口,一下飞出几丈远。白妙可反手持刀,策马向着陆瑜奔去。
还未赶到,便看见一只箭矢只指陆瑜心口而来,她拔下头顶木簪,用力掷过去,恰好击中箭矢,断成两截落在地上。
眼看距离够了,白妙可纵身一跃,从自己的马背直直掠到陆瑜马上。
此时戎青等侍卫也已经靠了过来,但是此处狭窄险峻,无法将陆瑜围在中间,只能靠白妙可不断击退刀枪箭矢。
少了一根发簪,又加上激烈的打斗,她的头发丝丝缕缕地散落了下来,陆瑜被她护在身后,眼睁睁看着她的一缕青丝被擦过的刀刃斩断。
他抽出自己防身用的匕首,冲着那人掷去,用了十成力道,那人闪躲不急,立刻被匕首插入胸腔倒地。
察觉到陆瑜的动作,白妙可还有心情夸他:“陆大人好准头。”
看着山坡后面隐隐绰绰的人影,陆瑜给她一个眼神,扬声道:“别恋战,冲过去。”
众人闻言边打边往前走,很快便突破了黑衣人的围攻。
白妙可仍然持刀警惕着周围,陆瑜在后面扯着缰绳,伸手便像是将人圈外怀中一般,两人的姿势一时间有些暧昧。
待身后的打斗声渐渐消失,白妙可才注意到自己的后背此刻紧贴着他的胸膛,细心去听还能听到男人强有力的心跳。
“累的话可以靠在我身上。”男人低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白妙可便不客气地靠在了他的身上,感受着背后传来的温热感触。
纵使气都没喘匀,白妙可也要调侃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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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橙子,你身上好热。”
陆瑜紧绷的神经也渐渐放松,轻声问:“有没有受伤?”
白妙可摇头,发丝擦过男人脖颈。面不改色地自夸:“笑话,以我的身手怎么可能受伤。”
“那便好。”陆瑜语气也缓了下来。
白妙可想要理一理自己散落的头发,一抬手却传来一阵痛意,才发现自己的手臂有一道伤口,丝丝血迹往外渗出。
她轻嘶一声,陆瑜立刻发现了她的异样,蹙眉盯着那处伤口。
接着便是一阵布料撕破的声音,陆瑜将自己的一截衣服撕了下来,接着道“我帮你包扎一下。”
对白妙可来说,这点划伤其实算不得什么,但是看着他担忧的眼神,她还是点头同意,将手臂抬起。
陆瑜小心翼翼地将她的伤口一圈一圈缠好,动作细致又耐心。
白妙可看着他低垂的眼眸,敛去了锐利的眸子,她莫名想起幼时养过的一只白毛小狗,也是这般的乖顺可爱。
陆瑜包扎完伤口再抬头的时候,就对上了她怜爱的目光,有些许怔愣。
他见过太多人的目光,有敬畏的,恐惧的,厌恶的,却从未见过有人用这种目光看自己。
“伤口疼吗?在看什么?”陆瑜问。
“好疼啊呜呜,看看你会好一点儿。”白妙可趁机卖惨。
“看我难道就不疼了?”陆瑜疑惑。
“都说秀色可餐,我看秀色也可止疼。”白妙可嘿嘿笑着打趣。
一直紧绷的陆瑜也失笑出声。
身下的骏马带着两人跑了很远,速度也渐渐慢了下来。
“应该安全了,等等他们吧。”白妙可说道。
陆瑜便让马慢慢沿着小路走,等着戎青等人追上来。
“今日你又救了我一次。”陆瑜突然开口。
“对啊,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啊。”白妙可毫不谦虚。
“但我实在不知改如何谢你。”陆瑜道。
“没事儿,我会记得的,到时候……”白妙可的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突然自己笑个不停。
陆瑜追问了半天也没问出来,只有白妙可心情颇好地哼着不成调的小曲。
两人一马溜达了一刻钟左右,身后便传来了阵阵马蹄声,白妙可回头看去,果然是其余人赶了过来。
众人走到跟前才发现白妙可几乎是靠在陆瑜身上,在不知情的人眼里,便是是两个男子这般亲近,实在有些……
春杏走上前将白妙可扶了下来,焦急道,“小……大哥可有受伤。”
“她胳膊伤了,富贵你去拿些金创药来。”不等白妙可开口,陆瑜便说道。
富贵很快取来一个白色的瓷瓶递给春杏,自己则去给陆瑜汇报方才的战况。
“公子,我们损失了两名侍卫,戎大人抓住了对方一个活口。”富贵语气低沉。
陆瑜沉默片刻,才回道:“知道了。”
虽是陛下专门派来保护他的人,早便做好了九死一生的准备,但是好歹是一同翻山越岭走过不少路的交情,气氛一时之间有些凝重。
但是他们不能在此逗留太久。
“带上活口,先进城再说。”陆瑜沉声下令。
他的目光沉沉望着远处的群山,仿佛要透过层层山峦看到那处他十分熟悉的深深庭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