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媛咬紧牙关。
隔着布料,她能感受到身后曹冲紧绷的胸肌如同硬邦邦的石头,让她不由自主的走了一下神,想到穿越前在网络上看到的一个笑话:肌肉放松的时候是软的,紧张的时候才是硬的。所以,坚硬的胸肌是霸总为了耍帅强拗出来的造型。
但是袁媛估计,现在的曹冲是真的很紧张。
他连战场都还没真正上过,就被迫直面丧尸这种怪物,心里不可能毫无波澜。
袁媛发现曹冲紧紧箍着她的手汗淋淋的,出汗同样是紧张的症状之一。这个认知让她奇异地放松了下来。虽然来零陵是曹冲求仁得仁的结果,但自古最难做到的就是知行合一。
哪怕曹冲之前很笃定他为了获取异能甘愿冒客死异乡的风险,在危险真正来临时,也不一定真能做到虽死不悔。
在丧尸面前,曹冲也只是个在生死边缘挣扎的凡人,他与她并没有很大的区别。
浓重的血腥味从对面的门洞里缓慢流淌出来,如同有生命一般,蠕动着在地上留下黑红的蜿蜒血迹,无声刺激着围观者的神经。
“这只僵尸挨个敲住户的门,如果没人开门,他就硬闯。”曹冲在袁媛的耳边说,发白的指关节泄露了他的紧绷程度,“他已经不请自入了甲字一到四号和乙字一到三号,下一个是乙字四号,接下来就是甲字五号和我们。”
沉闷的脚步声响起。
袁媛太阳穴直跳。借着月光,她能看到一个高大的人形物体从门洞里走了出来,焦黑的骨头上挂着几缕破布,脖颈扭曲成极其诡异的角度,整张面孔都挂满了腐肉,两个大概是鼻孔的大洞不规则地抽搐着,似乎正努力捕捉活人的气息。
即使袁媛早就在记录片里见过丧尸的样子,仍然被实物的丑陋惊得胃部痉挛。
他在乙字四号门口停住了。
“砰!”
伴随着第一声敲门,隔壁传来桌椅翻倒的动静,像是邻居用家具堵住了门口,防止丧尸破门而入。
然而,这显然是徒劳!
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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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人的反抗令第二下撞击变得更为猛烈,整面墙都随之震颤起来。门闩崩裂,大门发出垂死前的呻吟,堵住门的水缸拖地滑行的巨响听得人牙齿发麻。
当重物被掀翻的坠地声第三次传来时,门框断裂的咔嚓与小男孩稚嫩的童音交织在一起。
“阿母,我会变冰冰,我用冰冰冻住它!”
隔壁突然炸开冰锥碎裂的脆响。
女人绝望的呼喊被骨头断裂的声音碾碎:“巨源,快跑,跑——”话音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头骨砸击地面的闷响,以及孩童铺天盖地的哭叫:“阿母,阿母!”
无论他怎样呼唤,他的阿母都再也无法作出回应。
袁媛靠在门后,任由孩童的啼哭撞击耳膜,又在预料之中的某个瞬间被生生掐断。也许丧尸已经在对门吃饱,这回没有听到令人毛骨悚然的啃噬咀嚼,但隔壁的母子毋庸置疑,毫无生还可能。
死去的孩童名唤巨源,袁媛恰好也知道一个“巨源”,那是“竹林七贤”山涛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