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悦眉间微微蹙起,鼻尖隐隐约约感觉到温热的气息。
她无意识地想抱紧软枕,摸了几下床上却空空如也。刚想放弃,手上却忽然摸到个结实的东西。那东西说软也不软,像是塞满了棉花和决明子、睡几年都不会变形的硬枕头。
算了,有总比没有好。
迷迷糊糊的秦悦伸手抱上了硬枕头。那枕头也得寸进尺,顺着她的动作自然而然的进入了她的被窝。
被八爪鱼缠着,谢隅却极为享受,不动声色将刚拿开的软枕又扔远了点。
相拥一夜,衾被里是史无前例的温暖,以至于秦悦睡到日上三竿才有苏醒趋势。
她刚睁眼,愣了几息,又缓缓闭上。
不是吧?还在做梦?怎么好像看见了什么诡异的东西?
此时,“诡异的东西”正在装睡,听见心声后微微蹙眉。
秦悦不敢置信地慢慢睁眼,心中疯狂默念:假的假的假的……
卧槽!真的!
她在心底歇斯底里怒吼。什么情况?谢隅为什么在她床上?还有这个紧紧相拥的姿势是怎么回事?她抱的不是枕头吗?
不对,怎么看都是这只坏鱼趁她睡着了偷偷占便宜吧。
秦悦迅速缩到床尾拉开距离,床上那只坏鱼被她这大动静唤醒,眼帘微掀地看着她。
“你怎么在我床上?!”她惊叫。
谢隅仍旧维持当枕头的姿势,刚醒的声音有些喑哑:“这要问昨晚的你。”
“昨晚?”秦悦仔细回忆,昨晚她睡前一直在写解药方剂,谢隅也不在她房里。
“昨晚你抱着不让我走。”谢隅点明。
秦悦呵呵干笑:“前提是你趁我睡觉偷偷溜进来了吧?这是正人君子的作风吗?”
谢隅挑眉,似乎根本不要脸面:“我难道不是狂徒?”
秦悦:“……”演都不演了是吧。
他神情平淡,从容地笑了笑便坐起身来。那双修长的手随意地搭在膝上,头发因她夜间的翻滚被扯的轻微凌乱。这一觉睡得太过轻松,他眉宇间的阴戾之气散了不少。
察觉到他似乎不像之前那样躲着,秦悦忽然想逗一逗他:“怎么,现在不吃醋了吗?”
谢隅眸底沉了沉,像之前一样,他并没有直接回答。
床边的人逐渐逼近,黑色中衣衣襟半开,一只手撑在她身侧低下头看她,眼底嵌着明艳的妃色小衣。
“你觉得呢?”
秦悦杏眼里的笑意暧昧非常,“我主动牵你的手,应当能打消点醋意吧?”
稍顿片刻,她又补充道:“我可没牵过徐若庭的手,当然,也不喜欢他。”
谢隅勾起她垂在锁骨的发梢,探身凑近了几寸,唇边扬起不怀好意的笑。
“那和我有什么关系?”
柔顺的发丝在他指尖溜走,眼前少女显而易见被他的话惹毛,抬手用力将他推开。秦悦恶狠狠瞪他一眼,心想这真是条口嫌体正直的坏鱼。
系统:[恭喜用户!攻略对象对你的好感度上升至60,请再接再厉!]
秦悦眉心舒展,果然是口嫌体正直。
霎时,门外传来梅月的声音。
“秦小姐,你醒了吗?”
这一声有如晴空霹雳,将正在沾沾自喜的秦悦拉回思绪。她登时坐直身体,手忙脚乱将谢隅推下床,“快!藏起来!”
被她推搡的那人却一副看好戏的模样,任她如何使力都岿然不动,像是定在她床上了。见人着急,还不忘调侃:“为何要藏?梅月并非外人。”
“不藏让她看到我俩躺一张床上吗?!”这人存心逗她玩是吧?
谢隅按了按眉心,被她胡乱的心声吵闹一番,饶有兴致地问:“藏哪?”
厢房内布置简约,除了桌椅床榻就是一扇镂空雕花屏风,秦悦急中生智,指着身下床铺道:“藏床底下!”
情况紧急,让堂堂摄政王趴床底这种事教外人听了必然会评价一句有辱斯文,可她管不了这么多。说时迟那时快,她一掌将谢隅推下床,探身掀开床帷。
谢隅看起来极不认同她的办法,慢悠悠坐回床边,衾被一掀整个人躺了下来,裹的像个严严实实的蚕茧。
“秦小姐,你没事吧?我进来了。”
见屋内迟迟没有回应,梅月话音刚落便推门而进。只见秦悦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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尴尬地坐在床边,匆忙放下两边的床帐。
“我睡的太沉没听见,你找我有事吗?”秦悦笑了笑,试图把梅月引向桌案。
可梅月却是自来熟,不讲究那些礼节,挨着她就坐在床边。不大的软榻上顿时又陷下一人的重量,秦悦吓的脸色煞白,“我们别坐这,去那边!”
她指了指不远处的圆桌,梅月看出她异常,回头朝床上望了一眼,“发生什么事了?秦小姐怎么如此慌张?”
轻薄的纱帐之中,衾被被卷成长条,鼓鼓囊囊像是塞了什么东西。梅月定睛看去,正想掀开床帐仔细瞧,却被秦悦一把拉住。
她立即就着梅月手中抱着的红木盒子说道:“姐姐你手里是什么东西?”
话题被转移,梅月也顾不得思考异常,就着她牵引的手臂远离床榻往圆桌走去。
她将盒子放下,莞尔道:“前两日王爷命我为秦小姐打造首饰,今日工匠将成品送来,我瞧着极美,便立刻带来给你瞧瞧。”
盒盖掀开,里边赫然摆放着三簇月季花丝金钗和两柄金银合铸的簪子。
那纯金的月季花丝纤薄如蝉翼,花蕊细密、金丝盘绕,宛若晨露凝注时的鲜活模样,尽显精巧玲珑。旁边摆着的发簪则雕作鲤鱼,走线利落,弯翘的鱼尾处坠着一缕绯红碧玺。
看得出是按她喜好铸造而成,秦悦震惊之余,心道他还真是行动派,原以为密道里只是随口一说,结果还真派人去给她打了首饰。
“那老工匠的手艺在江南家喻户晓,前几月还被宣召入宫为贵妃娘娘打造璎珞。”
梅月喜形于色,“你看如何?若不满意,我再让他重铸。”
“不必,我很喜欢。”秦悦唇角扬起笑意,“多谢王爷了。”
说后半句时,她声音故意调高了些。
梅月笑道:“秦小姐不如当面和王爷道谢,相信他必定会非常欢喜。”
秦悦:“……”其实现在已经是当面道谢了。
梅月高束的马尾一甩,偏头看向床榻,“正事既已说完,可否谈谈我的疑处呢?”
她指着像卷饼一样的浅杏软被,“秦小姐被褥里似乎藏了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