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云暖不信邪,手跟着动了动,又去摸剑柄。
长剑这次躲避得更明显,直接飞速上升,高高悬在了半空中。
云暖狠狠咬牙:“大师姐,你这剑灵不乖啊!”
江淮烟都是她的仆人了,仆人的剑灵怎么能拒绝她这个主人的触碰,这剑也太不识时务了。
“七月,莫要闹。”江淮烟淡淡吩咐一声,长剑晃了晃身子,慢慢地挪了下来,就是速度慢得像蜗牛,把不情愿展现得淋漓尽致。
云暖好整以暇地盯着长剑,待到了近前,利索地伸出手,将剑柄握在手中。
长剑幅度极小地挣扎了一下,见江淮烟放任,终是老实下来。
云暖好奇地上下打量一番,试着喊了声:“七月?”
长剑毫无动静,跟死了一样,仿佛方才那有意识的一幕都是错觉。
这剑灵还挺有个性……
云暖扬了扬眉,眼神突然深沉,语气故意阴恻恻道:“你若是还不乖,就别怪我对大师姐不礼貌了。”
此话一出,剑身立时急速晃了晃,像是在说:不要动大师姐,我听话。
又像是在说:你要是敢动大师姐,我绝不会放过你。
云暖不由笑了,满意道:“还算听得懂人话,这剑灵不错。”
江淮烟闻言,眼神轻闪了一下,轻轻解下腰间的剑柄,平静地递了过去:“主人若是喜欢,七月就归你了。”
一听这话,长剑霎时从云暖手中挣脱,围着江淮烟不停打转起来。
“七月,安静。”江淮烟轻斥一声,垂眸掩下眼底的情绪。
长剑蓦地顿住,停止了转圈的行为,默默回到了剑鞘里。
云暖有些意外:“这不好吧。”女妖精今天这么善解人意的吗。
以她练气一层的修为,若是能拥有属于自己的剑灵,那就等同于多了一个指哪打哪的工具人属下,对自身安全来说,是好事。
但这把剑是江淮烟的,剑灵也是江淮烟苦心炼化的,就这么收了,感觉自己有一点过分。
嗯,就那么一点,只要江淮烟有眼力见地坚持一下,她身为主人,自是要接受仆人示好的。
江淮烟果然有眼力见,语调都难得地温和起来:“这剑灵只是有了意识,还未生出人的神智,并不是什么宝贵之物,还请主人笑纳。”
说这话时,她缓缓攥紧手指,也不知那秘术会不会识破她的谎言。
但为了便宜行事,她决定冒险一试。
云暖当然是笑纳了:“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见她收下,且秘术并没有任何反应,江淮烟心头略安,顺理成章道:“主人对我大致都了解了,不知我需要了解你什么。”
这个登徒子既然说了她们之间应多了解,那么接下来是不是也该换她来了解了。
云暖对此早有准备,佯装随意道:“我在修炼上一向没天赋,所以就喜欢研究一些别的,比如秘术啊,符箓啊什么的。”重点是后面的符箓。
是的,原主是个练气一层,什么都不擅长,唯一算是熟悉的,就是符箓。
天符宗天符宗,符箓是其立宗之根本。
符箓,江淮烟心跳微滞,垂下眼帘:“主人无须妄自菲薄,以练气一层修为用秘术完全压制金丹九层修为,实属当世罕见,想必主人在符箓一道上也造诣很高了。”
天符宗为什么能成为第一大宗,因为别的修真者对战,既要拼灵力又要拼反应,灵力有殆尽的时候,反应也会有失误。
可天符宗的弟子呢,身上的符箓跟取之不尽用之不竭一样,而且让人难以预料那一张张符箓都是什么作用。
江淮烟还记得自己第一次下山历练,师父千叮咛万嘱咐,最重要的一条就是:千万不要与天符宗的弟子动手,哪怕他们的修为远不及你。
她当时问:“为什么?”
师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抛回来一个问题。
“天符宗弟子的修为就算只是练气期,可身上万一有能杀死化神期的天级符箓呢?”
只这一句,江淮烟便懂了。
与别的宗门碰上,修为就是王道,但若是遇上天符宗,再高的修为也不敢贸然出手。
因为谁都不知道,天符宗弟子身上到底有多少符箓,每一张符箓又都是什么作用和威力。
有时候,这种未知是最可怕的。
你就说,当天符宗弟子掷出符箓时,躲还是不躲吧。
答案显而易见的,没有人敢赌。
云暖轻笑道:“谈不上什么造诣,雕虫小技罢了,不过我需要你帮我搜集一些东西。”
原主在修炼上是个废柴,在符箓一道上嘛。
嗯,可以说是十窍通了九窍……一窍不通。
不过,云暖之所以大着胆子把符箓说出来,也是有考量的。
一来,修真界以实力为尊,她急需自保的手段。
二来……
天符宗的符箓分为天地人三个等级,天级符箓只有历任宗主知晓炼制之法,且只有一种符,那就是一张能轰死化神期修士的天雷符。
地级符箓则以保命护体为主,约有几十种符,一般只有宗门长老和内门弟子才可以学习。
人级符箓则有上百种,以各式各样的攻击手段为主,凡入天符宗弟子,皆可学习。
而原主,因为有一个对她疼爱有加的宗主爹爹,所以早就把只有宗主才能学习的天级符箓炼制之法倒背如流了。
能轰死化神期的天雷符,对云暖来说实在是太有吸引力了。
原主的脑子可能真的没什么悟性,在修炼和制符上都缺根弦。
现在换成了她,说不定就一窍通,百窍通了呢。
凡事都要试过才知道,但试错是需要成本的,比如每个级别的符箓所需炼制材料各不相同。
人级符箓只需黄纸和朱砂,地级符箓则需要低级妖兽的皮和骨,天级符箓除了要高级妖兽的皮和骨之外,还要用画符者的血。
因而,在江淮烟问处“主人想让我帮忙搜集什么?”时。
云暖不假思索道:“我要低级妖兽的皮和骨,越多越好。”
没错,她打算先试着炼制一下地级符箓。
至于天雷符,要求炼制者有极高的悟性和天赋不说,高级妖兽的皮和骨也难寻。
最重要的是,还要用自己的血,她怕疼,她的血也禁不起那样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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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烟点头应了:“那我明日就送来一些。”低级妖兽的皮和骨虽然不罕见,但因猎杀妖兽颇为费力,所以价值并不低,大量搜集的话,需要花费的灵石恐怕不少。
不过,若是能试出这个人的底牌,是值得的。
两人聊到这里,云暖把话题又拉回到剑灵身上:“你这剑灵怎么认主,它以后不会还听你的话吧。”
生而为人,不可生害人之心,但防人之心不可无。
她对江淮烟自然是有防备心的。
江淮烟面色如常道:“主人只需往剑身上滴一滴血,便可与七月心意相通。”
云暖不自觉地挑了挑眉,这方法……可信度很高啊。
因为玉牌就是这么用的。
但这好像并不是什么好事。
“若是别人抢了我的剑,只要滴血,它就会认别人为主吗?”
江淮烟扫了眼已经在云暖手中的佩剑,平静道:“七月不会随便喝别人的血。”
“这样啊,你回去吧。”云暖这下放心了,原来还要看这剑愿不愿意。
随后,她不露声色地攥了一下玉牌,便兴致勃勃地抽开长剑,直接划破手指,滴了两滴血。
与剑灵心意相通是什么感觉呢,能直接对话吗?
她期待地盯着剑身上的那两滴血,肉眼可见地看着鲜血渗进并没有任何缝隙的剑身。
哇,这剑还真会喝血啊。
待血液完全消失,云暖立即问道:“七月,听得到我说话吗?”
长剑却毫无反应。
云暖皱眉:“你不会是装死吧,信不信我现在就把江淮烟召唤过来,对她这样那样。”
忘了,这是个有脾气的剑灵。
不过,都喝了她的血,认她为主了,还不听话,这对吗?
长剑似是感知到了她心中所想,轻轻动了动,冷不丁地划破了云暖的手指。
“嘶…你搞什么?”云暖大惊,忙将剑扔了出去。
就在这时,脑海中响起一道清脆悦耳的声音。
“主人,我是七月,方才你滴的血太少啦,我们现在可以心意相通啦。”
云暖陡然松了一口气,不然她还真打不过剑灵。
见长剑跃居到半空中,状似乖巧地垂在自己面前,她轻咳一声道:“以后我就是你的主人了,江淮烟的话就不必听了。”
【为方便描写,这个剑灵就叫七月啦】
七月弯了弯剑身,像模像样地做出点头的动作:“那当然了,我只听主人的。”
“不错。”云暖满意地点头,“你为什么叫七月?”
七月摇晃了一下剑身:“我也不知道,是前主人起的名字。”
前主人这三个字,显然取悦到了云暖,她笑了笑道:“既然认了我做新主人,那我就赐你一个新名字吧。”
“请主人赐名。”
云暖若有所思片刻,脑子里不知为何闪过江淮烟的脸,有了。
“以后你就叫‘磨人的女妖精’吧。”
七月:“…”就是说,可以拒绝吗。
冷静冷静,这是它的新主人,不能反抗,要听从。
“主人,我是一个有追求有格调的剑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