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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 第30章

作者:专治狗毛开叉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后来是怎么睡着的,夏成熠是一点都想不起来了。


    只记得第二天睡醒,她保持着和睡着前几乎一样的姿势。


    她在昏暗中半趴着,头枕在岑冬樾的肩膀上,半个人连带着大腿,都搭在岑冬樾身上。


    一睁眼,目之所及,是他健硕的胸膛肌肉。


    她手撑在床上,顶着腰间酸痛,缓慢移开自己的身体,却在马上要成功时,被还闭着眼的男人一把搂住腰,又摔回他身上。


    岑冬樾眼睑微微抬起,看她的目光模糊惺忪,一手搂住她的腰,另一只手把她按回自己肩上,重新合眼。


    粗粝的下巴磨蹭着她的脸颊,低哑的男声响在耳边,“昨晚不是说累了吗?再睡会儿。”


    能不累吗?


    抱着她的这位始作俑者,昨晚在浴室就没放过她,到了房间亦是如此,把她折腾了个遍,害她一连求饶三次才肯放过她。


    夏成熠回抱住岑冬樾,刚准备闭眼酝酿睡意,窗帘却在这时候往两边拉开。


    虽说今天是阴天,但没有一点过渡,从昏暗不明一下子到光亮刺眼,让她眼睛没有一点适应过程。


    她把头迈进岑冬樾怀里,“好亮,关上。”


    再次陷入昏暗中,听觉的作用无限放大,喷洒在耳边的炙热呼吸又重又乱,男人的低吟如鞭子般抽打着她的耳膜。


    “熠熠,还要吗?”


    “滚——”


    话未说完就再也说不出半个字,因为连同她的气息,全被俯身压下的岑冬樾一并咽下。


    薄唇不顾夏成熠的推挤,细密覆盖在脖间。


    空气黏稠得让人窒息,把半醒未醒的她,再次拉回昨夜的狂欢中。作恶的匪徒从礼貌叩门到凶狠撞门,不过是一眨眼的事。


    力道越发凶狠,溺水感萦绕。


    而她无力抵抗。


    原以为匪徒难得好心,将溺水的她送回岸边,却在她马上要触岸时,眼疾手快用力一拽,把她拽回水里。


    夏成熠抬腿踩在身前男人胸膛上,有气无力骂道:“滚蛋……”


    话音未落,肚子响起一阵咕噜噜声音。


    好的,她现在不仅醒了,还因为空腹运动,饿了。


    岑冬樾握住她抵在自己胸膛的脚,眼底欲色未消,眼尾绯红勾人,却只是在她脚背上落下一吻,没有继续。


    他松手起身,随意抓了抓自己乱糟糟的头发,捞了一件丢在床尾的衣服穿上就往浴室去。


    看来是发现她饿了。


    躺在床上不知发了多久的呆,岑冬樾从浴室走出,眼神已不似方才,看着冷静不少。


    “你的衣服还在烘干,先穿我的。”


    夏成熠懒懒嗯了声,翻身起床,床尾放着的是岑冬樾的白T恤。


    洗完澡穿上,她只觉得有种莫名的羞耻感,又从他衣柜里翻出条运动短裤套上,她才觉得好些。


    站在衣帽间镜子前深吸一口气,看着越来越不受控的自己。


    她先是装有男朋友吓跑岑冬樾,结果是他当天退了一步,没过多久就前进到把她抵墙边,恨不得一百步全由他来走。


    有男朋友不行,她就让他当自己另一个男朋友。


    情况也没多正常,这人看着像是被她拖进地狱,她还没真用力拖,他倒好,主动抱着她往地狱跑,一副已经在地狱里自洽的模样。


    他的超强适应力,让她一度想给他颁奖。


    怎么就成这样了?


    夏成熠强压下别扭感从浴室走出,听见厨房传来切菜的剁剁声,她倚在门边看着同样身穿白T恤的男人。


    衣领盖不住的地方,是她昨晚和早晨留下的咬痕。


    食物香气包裹着阵阵暖意,在岑冬樾的利落动作中扑面而来,是她从前不敢想象的画面。


    许是场景过于美好,烟火气染了她一身。


    夏成熠毫不犹豫,从背后重重抱住了岑冬樾。


    被她抱住的身体突然一僵,连呼吸也顿住了,后背肌肉紧绷着,时间仿佛静止在万籁无声中。


    很快,他手上切菜动作又继续着。


    抱了一会儿,头从他背后探出,她好奇道:“做什么好吃的呢?”


    “你猜。”


    “我才不猜。”


    夏成熠把手一松,弯腰捞起在地上乱跑的小猫咪,嘬嘬逗弄着的同时说:“只要不是猫饭就行。”


    岑冬樾转身陪她逗了一会儿小猫咪,就把她们一同赶出了厨房。


    她放下被她玩得不耐烦了,正挥舞着四肢的夏怀民,坐在沙发上一张张翻着昨天拍的照片,脑子里还想着下周一和原画组的会议内容。


    一转眼,小猫咪不见了,书房方向传来一阵什么东西掉落的动静。


    顺着声音方向望去,夏成熠发现书房门似乎没关严实,还留着一条缝,又想起上次夏怀民掉进纸箱子里的搞笑事迹,她连忙站起往书房走去。


    门一推开,果然如她所料。


    还是那个老地方,还是那个纸箱子。


    但夏怀民这次不是掉进去的,而是自己蹦进去的。


    因为小猫咪正昂头挺胸站在纸箱子里,和她上演深情对望。


    她快步走去捞出小猫咪,把纸箱子搬起放到桌上,东西一件件拿出细看,生怕大了一个月的怀民小朋友,杀伤力也与日俱增起来。


    毕竟按她现在的工作量,暂时还没时间去找独居的新房子。


    毕业照还是那张毕业照,她确定里边没有岑冬樾。


    一家三口的合照也还是那张合照,大笑着的小男孩眼神纯良,和现在的岑冬樾没有一点相像之处。


    “吃饭了。”


    男声在夏成熠身后响起,她回头一看,岑冬樾问:“看什么呢?”


    她举起毕业照扬了扬,“试图找到十八岁的你,但看了好久都没发现里边有你。这可是高中毕业照欸,怎么会没有你?”


    “确实没有我。”岑冬樾接过她手里的照片,神色淡然,“那时候病了,没赶上回去拍毕业照。”


    “那这种家庭合照呢?”她指着一旁的合照问。


    岑冬樾把原本立在桌上的家庭合照倒扣着,摇了摇头,“出国那年发生了点意外,都没了。”


    “那还真可惜。”她遗憾道,“我还想看看十八岁的你是什么样子。”


    岑冬樾打趣道:“只是想看我十八岁的样子?我看你就是喜欢弟弟!”


    “得不到你奶狗那段时期,只得到你狗的这段时期,让我看看缅怀一下也好啊。”


    岑冬樾趁她转身,借机从背后环住她,“我这就算狗了?”


    大掌扣住下巴,薄唇在脸上落下一吻,“我还能让你见识下,什么才是真正的狗。”


    嘀呜嘀呜——


    危险雷达忽然警报,生怕岑冬樾继续深究下去,夏成熠退出他的怀抱,拿起纸箱里只有巴掌大的粉色小本子,顺势扯开话题。


    “粉色的啊?该不会是你哪个暗恋过的女生的吧?”


    岑冬樾倚在桌边,看向她的目光里,温柔夹杂着一丝戏谑,“吃醋了?”


    “本南方人,吃甜的吃咸的,也不吃醋!”夏成熠边回怼着岑冬樾,边准备翻开手里的粉色小本子。


    也不是很好奇本子的内容,夏成熠就是觉得它看着有些眼熟,才从一堆黑色里挑中了它。


    而且岑冬樾的表现很耐人寻味。


    自她拿起本子,他勾起的嘴角忽然僵住,轻抿双唇的同时,目光游移。


    见她真要翻开,岑冬樾忽然上前似要抢过,她就算是左手换右手避开,也绕不开岑冬樾的长臂,本子还是被他抢了去。


    什么东西能让他这么紧张?


    总不能真是暗恋过的女生送他的吧?


    夏成熠双手交叉在胸前审视着,见岑冬樾从她手里抢过本子后抚平皱褶的动作轻柔,揶揄道:“岑总还有见不得光的东西啊?还是,不能被我看见。”


    “哪有不让你看?没什么好看的。”


    岑冬樾嘴上说着不在意,其实早已经把本子藏在身后。


    “那就给我。”她伸出手来。


    薄唇紧抿,岑冬樾像是开启了电影里的慢动作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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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身后拿出本子,到送至她手上,漫长得仿佛过了一个世纪。


    她接过,拿在手里翻开,眼神还停留在岑冬樾脸上。


    看着他脸色越来越白,甚至在初夏未至时已鼻尖冒汗,她就好奇这粉色本子里到底写了什么。


    夏成熠合上本子拿在手里,特意在岑冬樾面前晃了晃“别那么紧张,我又没有想追究什么,谁年少时还没个暗恋对象?”


    “你,有过?”


    “暗恋对象?呵,我有的,那——”


    她把差点脱口而出的“暗杀对象”咽下,笑笑说:“肯定有,而且是最好的!”


    见岑冬樾眉眼低压紧盯着她,她就知道岑冬樾真信了,而她要的就是他信,不然她何必说自己有。


    逗岑冬樾,比她想象中更好玩。


    她就喜欢这种生死一线的感觉。


    夏成熠:“高中时有个借我笔记和错题本的学霸,没他我高中就完了。后来他忽然就没再出现过,我到现在都不知道他长什么样。但好人肯定都帅,我平等地喜欢每个帅哥!”


    岑冬樾紧拧的眉头松开,“就那么喜欢?你真想找一个人,没那么难,教务处肯定有他的学籍档案。”


    不是还在吃醋吗?


    怎么忽然给她出起找人的主意?


    这就有点没意思了。


    “消失得这么突然,说不定人家就是我想被我找到呢?”


    她伸了个懒腰,“十年过去,现在哪还有找的必要?至于那时候……当时离高考还有不到一个月,大师有言,人生转折点出现的缘分,必定是劫!”


    岑冬樾被她的话逗笑,“所以你觉得他是你的劫?”


    “Nonono……”她摇着手指连声否认,“就我高中时那破名声和破成绩,大概率我是他的劫!”


    粉色小本子还拿在手里,她放在面子仔细端量,“我有点好奇,被你暗恋的女生,会是什么样的人。”


    越是好奇,就越是容易被打断,她丢在沙发上的手机,猝不及防响了起来。


    她只能放下本子,加快脚步往客厅去。


    电话接起,对面是乔知之慌乱的声音,“夏夏,救救我!”


    夏成熠:“怎么了?家里出事了?”


    “不是!”


    乔知之解释:“我班里有个学生丢了,家长打过来说是一大早就出门了,现在快十点了还不见人影。我想你不是对学校附近挺熟,现在有空过来帮忙找人吗?”


    她挠了挠额角,高中时经常逃课的回忆突然涌现。


    高中三年的前两年,她确实是个经常逃课的坏学生,有钱时去的是网吧,没钱时去的是私人书店。


    江城中学周边能消磨时间的地方,她都去了个遍,就是不敢回家。


    因为姑姑脾气真的不怎么好,也真的会揍她。


    “老周的地盘,他不比我熟?”她边说边往卧室走,正好烘干机已经停下工作,她捞出衣服换上。


    乔知之没好气说:“你长点心吧,老周去年年头就从派出所退休了,咱还一起去送锦旗了好吗?”


    “是吗?还有这种事?”夏成熠说,“先别着急,我到了给你打电话。”


    从卧室出来正好路过书房,她看见岑冬樾还拿着粉色小本子站在原地。


    她敲了敲门边示意,直到岑冬樾看向她时才说:“有点急事,早餐就不陪你吃了,我先走了。”


    岑冬樾眉头一皱,一肚子的质问,以他现在的身份根本无从提起。


    他有什么资格问?


    千言万语在他口中,最后只化作一声“好”。


    啪嗒一声,他知道夏成熠是真的又丢下他走了,只有那个人,才能在周末一大早把夏成熠叫走。


    手指摩挲着边缘微微泛黄的小本子,那段可以说是好,也可以说是不好的旧时记忆,再次涌上心头。


    夏成熠怎么可能是他的劫呢?


    她明明是他的不可为而为之。


    翻开封面,巴掌大的粉色小本子扉页上,只有一个笔触锋利的字


    ——“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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