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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 第21章

作者:专治狗毛开叉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喵……”


    一声微弱如试探般的猫咪叫声,唤回了夏成熠的神游在外,低头一看,是趁着房门没关溜进来点亮地图的夏怀民小朋友。


    她揪着小猫咪的后颈皮提溜起来,把它送回猫窝后,又回到岑冬樾的房间。


    男人还在床上好好躺着,原本穿在身上的毛呢大衣被丢在地上,她轻叹一声捡起帮他放在床尾。


    刚想离开时,岑冬樾嘴里又念叨着要喝水。


    看在他收留小猫咪的份上,看着她还算个不错的老板的份上,她送佛送到西,倒了杯温水给他喂下。


    做到这个份上,早已经超出一个“普通同事”该做的事情。


    她已经表现得对男朋友出轨这件事无动于衷,毫不介意,甚至是接受。他怎么能来问她,介不介意再多个男朋友?


    他说是因为他贱,可这话听着更像是在骂她。


    夏成熠自认不可能是一个好伴侣。


    因为父母聚少离多,一见就吵,不见也吵,被爷爷奶奶带大的她,没见过爱侣间的正常相处是怎样。


    也因为身上流有母亲一半血脉,她时常怀疑自己浑然天成的社交能力,是不是来自于她那位换了三个丈夫的母亲。


    她有一天是不是也会变成这样的人。


    不开始就不会有结局,那她永远不会变成自己恐惧的模样。


    但看岑冬樾这自讨苦吃的架势,是不是非得伤自己一回,他才能知难而退?


    怀里男人薄唇被温水沾湿,像是裹着一层薄薄糖衣的草莓,而且这颗草莓她从前尝过,和主人的冷漠外表很不一样,是如糖浆般炙热滚烫的。


    她伸手帮他拭去唇边未干的水渍,指尖被柔软烫得往后缩。


    但如果他非得自讨苦吃的话……


    脑子还在为自己找理由,身体本能早已先行。


    以双唇代替指腹,轻轻落在了岑冬樾紧抿着的薄唇上,却在贴上的一刹那清醒,逃似的抽身脱离。


    双唇刚要离开,后脑勺被大掌用力按住,反倒吻得更深了些。


    岑冬樾到底是一直清醒着?


    还是在她吻上他时才醒的?


    夏成熠来不及细想,因为男人握住她另一只挣扎着的手,翻身把她压进松软的被子里。


    唇齿攻城掠地般深入探索,一连几次击退她将将恢复的理智。


    她自认溃败却不想如岑冬樾的意,也学着他的方式粗暴回应,对待薄唇的方式越发用力,舌尖相互交缠,咽下他的每一寸呼吸。


    可二人谁都不愿意认输,在攻守变换中反而越加深入。


    偌大的房间里,回荡着二人此起彼伏的粗喘声,紧贴的躯体下是渐渐同频的心跳声。


    岑冬樾鼻尖轻蹭着她的脖子,热息喷洒在因挣扎而暴露在空气中的锁骨处,语气里尽是藏不住的得意。


    “夏成熠,承认吧,你就是喜欢我。”


    “对,我是喜欢你。”她轻笑了声,“但我又不是只喜欢你。”


    “嘶……”


    脖间一阵刺痛,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岑冬樾因为她的回答对她又啃又咬,一松口就是自嘲:“隋兴说得对,喜欢你真是我的报应”


    她一把推开半个身体压着她的岑冬樾,还继续用话往他痛处刺。


    “既然知道,就离我这个报应远点,继续把我当个普通同事!”


    理了理衣服,扣上挣开的纽扣,她走到门边,还能听见身后传来男人在压抑怒气的粗重喘息声。


    “夏成熠,你会让你承认的。”


    回过头,对上岑冬樾森然的眼眸,其中火焰簇簇蔓延开,仿佛下一秒就要烧到她身上,而她只有无所谓。


    “岑总,有没有人说过你活儿真的很一般,先练练再来放狠话吧。”


    回到家已经快凌晨两点,夏成熠现在清醒得很,但又似乎没那么清醒。


    因为她满身从岑冬樾身上染来的酒气,隐隐还夹杂着岑冬樾自带的薄荷气味,好似她还被他拥在怀中,熏得她脑子发懵。


    直到站在花洒下,温水从头顶倾泻而下,带走让她失智的气息,她才觉得自己脑子正常了些,起码可以运转起来。


    所以事情是怎么发展到这一步?


    陌生人、同事、情侣……


    不对。


    他在她这里的身份应该是,睡过的人生过客、陌生人、同事、企图上位的上司……


    这个世界真是疯了,比这个世界更疯的是岑冬樾。


    一边骂着自己贱,一边上赶子当三。


    他今晚只是喝多了脑子不清醒,等他清醒就没事了。


    她只能这样劝自己,在杀面包的欻欻声中,把自己重重砸进松软的枕头里,对这个疯了的世界道晚安。


    虽然她今晚,不,最近,大抵是安不了一点。


    果然如她所料,她直至天蒙蒙亮才睡过去,要不是枕头旁的手机响了又响,她一时半会儿还真醒不了。


    摸到震动源头后本能接下电话。


    “喂……”


    口中声音低哑,她一度怀疑房间里还有另一个人,接电话的绝不是她。


    对面响起乔知之惊奇的声音,“夏夏,还睡着呢,你昨晚做贼了?现在已经十一点半了!!”


    夏成熠顶着像是被灌了水泥一样重的脑袋,太阳穴好似被针扎一样,一动就带起一阵细密的疼。


    翻了个身后回答:“我醒着,真的。衣服已经收进冰箱里,碗也在洗衣机里洗着,我把智域晾了就出门。”


    乔知之:“……你先睡着吧,我就是告诉你我下午得回学校开会,下午茶改晚饭了,我五点来接你。”


    “好……”


    电话挂断后她以为自己能重新睡回去,结果在床上要死不活了大半个小时,就是睡不回去,只能认命起床。


    洗漱后站在厨房里,她把冰箱里能吃的东西都一股脑丢进锅里。


    绿的、红的、白的,锅里配色看着越发眼熟,像岑冬樾给夏怀民小朋友做的猫饭。


    一想起岑冬樾。


    嘶……


    脑子更疼了。


    钥匙转动的哗啦声起,开门声伴随着智域欢快的声音,“姐,我回来了!”


    夏成熠头也不回应了句:“你不是去谈恋爱了吗?”


    抬手看了眼腕上皇帝的新表后,又问:“这个点就回来了?”


    “江大下周要开春季校运会,她下午得回去盯着彩排。”智域边回应,边走近,声调突然间高了起来,“姐,你……”


    睡不好本身就烦,听见刺耳的声音更烦了。


    她猛转头盯着智域,语气不善道:“我怎么了我?”


    智域倒吸一口凉气,已经抬起的手指,在听见她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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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立马收回,生怕晚一点就会被掰断。


    他边紧握着手边摇头,“没事,什么事都没有!”


    虽是这么说,但她总感觉到智域的眼神一直在往她脖间瞟,被她瞪了一眼后才乖乖低头假装无事发生。


    二人坐在对面吃饭,其实更多的时候是她在吃,智域边划拉手机边看她吃。


    她筷子一停,抬头看向满脸心虚的智域,“不好吃?”


    “不是,我吃过了……”智域就连回应的声音也很心虚。


    筷子一放,她双手交叉在胸前,“你又捅娄子了?”


    “没有,真没有!”智域矢口否认。


    看他欲言又止好几次,那张嘴最后只吐露出几个字,还不是什么好话,“姐,你也注意安全。”


    夏成熠:“???你几个意思?”


    见她满脸疑惑,智域乖巧站起,轻手轻脚将椅子推回原处,指了指自己脖子侧边,随后拔腿就跑,当场上演瞬移。


    她抬手摸了摸脖子侧边,明明什么都没有。


    又走到卫生间对着镜子侧身观察,左边什么都没有,很好。再转到另一边,脖子侧边一个小小的,红得发黑的扎眼痕迹。


    她用手蹭了又蹭,怎么蹭也蹭不掉。


    很不好。


    是岑冬樾昨晚留下的吻痕。


    还被智域看见了!


    她今晚还得顶着这东西和乔知之吃饭?


    以乔知之的八卦程度,能给她刨根问底挖个精光。


    她真的会谢!


    脖子上压了好几层遮瑕,又用丝巾遮住,夏成熠总算是赶在五点前结束战斗下楼,顺利坐上乔知之的车。


    起初她见乔知之没问,还自信以为骗过了乔知之,结果临下车,乔知之趁她不备,一把扯松了她脖间的丝巾,那一直不停的啧啧声直到落座才止住。


    因为她直接抬手捂住了。


    “啧啧啧啧,涂遮瑕了还带什么丝巾,遮瑕都蹭掉了。”乔知之戏谑道。


    她拿起手机就扫了桌上的点单码,然后塞进乔知之手里,“看个屁,赶紧点菜!”


    “啧啧啧……”乔知之下单动作利落,嘴上也没放过她,“你这是什么口嫌体正直?说了摊牌,结果转头摊人床上了?”


    “你能不能有点人民教师的自觉,说话别一直在能播和不能播之间横跳。”她给对面的乔知之续了杯茶,“闭嘴,别说了,好吗?求你了!”


    “搞定!”乔知之喝了口热茶还是没放过她,“你不是说他有钱有颜身材还好吗?试试又不会逝世。”


    她放下茶杯,指着自己,“独身主义,谢绝恋爱!”


    “那你还睡人家?还不止一次!”


    乔知之认识夏成熠十多年,对她家里的事情知道得一清二楚,哪能看不出她在强装无所谓,嫌弃道:“姐妹,我劝你有花堪折直需折,莫使金樽空对月。”


    夏成熠故意不接乔知之的话,主动岔开话题,“朱老师,你这样带毕业班真的没问题吗?你可是语文老师啊!”


    “反正意思就是那个意思,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什么意思。”


    乔知之同样不接她的话,把话题重新拉了回来。


    在她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时,在桌上的手机叮咚响了响,是短信的声音,暂时救了她。


    但看清信息是谁发来时,她觉得还不如别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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