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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叫你欺负‘软柿子\’!

作者:两仪婵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齐氏冷笑一声,指尖轻轻摩挲着茶盏边缘:"既如此,便等浔儿回来再说。不过……"


    "今日你顶撞婆母这一桩,可逃不过去。"


    姜令禾听完实在是有些无奈,齐氏在谢家掌权多年,确实不容易对付。


    只要齐氏想要罚她,就算她再能说,一条顶撞长辈就能把她压死了。


    "儿媳知错。"


    姜令禾果断伏低身子,额头贴地。青石板的凉意透过皮肤,让她发热的头脑渐渐冷静下来。


    齐氏似乎很满意她的姿态,慢悠悠道:"既如此,便先去祠堂跪着反省吧。等浔儿回来,再行发落。"


    “是。”


    话落,梨元便收回戒尺,为姜令禾掀开毡帘,送她出去。


    姜令禾走出观澜堂后暗自咬牙。


    她算是想明白了,这老妖婆分明是要杀鸡儆猴,做给谢浔看。


    欺负不了谢浔就欺负她是吧。


    默默将齐氏划进黑名单,她非得把这口气给报了!


    *


    几个齐氏派来的仆妇盯着她进祠堂跪下后,就立马回去复命了。


    谢家祠堂阴冷潮湿,浓重的檀香钻进鼻腔,呛得姜令禾忍不住轻咳了几声。


    等逐渐适应后,她抬头望向那一排排黑漆漆的牌位,暗道一句失敬,


    随后站起身来,动作小心地走到门前,拉开门确定四周无人后,又将门关紧了些,回到祠堂中央,将身旁的几个蒲团拼凑在一起。


    跪是不可能跪的。


    姜令禾直接躺在蒲团上,深呼一口气。


    过了片刻后,她感叹:还真别说,这蒲团躺得还挺舒服的。


    祠堂外风声呜咽,衬得屋内愈发寂静。


    牌位前悬着两盏长明灯,火光微弱地跳动着,姜令禾侧着身盯着那盏灯,


    "谢家的列祖列宗,"她小声嘀咕,


    "你们要是真有灵,改日我给你们多烧些纸钱,你们可得来入梦,好好骂一骂谢家的当家主母可好?"


    说完,她就移开目光打量着牌位旁的东西,


    长明灯,贡品,长明灯,贡品,香炉,


    香炉……


    香炉?


    直觉告诉她这个香炉肯定不简单。


    一个鲤鱼打挺从蒲团上爬起来,姜令禾走到那个摆在供品边的青铜小香炉前。


    炉身雕花繁复,三足鼎立,看着是庄重昂贵,


    但底部却因常年受香火熏烤,已有了细微的裂纹。


    被宫斗剧熏陶的姜令禾立马有所感应,


    一个想法像蛇一样迅速钻进她脑中。


    她嗫喏着自言自语:“齐氏不是最重规矩吗?那她肯定每日都要来祠堂上香以表诚意。”


    "若是她明日来上香,这炉子突然裂开,香灰撒她一身……哎呦……这对谢家的列祖列宗可是大不敬。"


    姜令禾贼兮兮的笑着,


    这般想着,她被罚到祠堂的怨气就消散了许多。


    从头上拔下金簪子,姜令禾直接在香炉最脆弱的连接处连刻了几道细痕。


    既让香炉看起来完好无损,又确保它在受到一定热度时会突然崩裂。


    刻完后,她还特意把香灰重新铺平,将香炉摆回原处。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她又从供桌下取了三支最粗的线香,悄悄折断香脚,让它们能够在明天燃烧得更快更旺。


    做完这些,姜令禾满意地回到蒲团继续咸鱼躺着。


    "老妖婆,烫死你丫的!"


    欺负不了谢浔,还欺负不了你吗?


    *


    祠堂外日影西斜,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而来,门被轻轻推开,一道修长的身影踏入祠堂。


    熟悉的声音在头顶响起,带着几分戏谑。


    "夫人倒是会挑地方睡觉。"


    姜令禾下意识睁眼,正对上他似笑非笑的眼,她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躺着睡着了。


    慌忙起身,她擦擦嘴角,心中安定下来,还好没流口水……


    姜令禾开始抱怨,"谢大人终于想起我了?再不来,我膝盖都要跪废了。"


    “跪?”


    “对啊!”就算被抓包了,但姜令禾仍夸张地胡诌着:“为了夫君!我可是在这里跪到晕过去了,才不是睡着!”


    谢浔挑眉,看着她张牙舞爪夸张的形容着,烛火映照下,他眸中隐隐有丝笑意。


    谢浔垂眸,难得配合问着:"跪了多久?"


    第一次没接收来谢浔的嘲讽话语,


    姜令禾还没反应过来,一时有些意外。


    见她不答,他也没说话,只是伸手将她拉了起来。


    姜令禾一时没站稳,踉跄了一下,被他稳稳扶住。


    她眨了眨眼,试探地问:"夫君不怪我顶撞婆母?"


    结果谢浔给了个意外的答案:"她为难你,你反击,很正常。"


    姜令禾一愣,没想到他竟如此直白,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件再普通不过的事。


    “也不怪我不守规矩?”她小声问。


    谢浔这次是真的笑了,他食指轻点着她眉间:“规矩?那是给死人守的。”


    姜令禾愣愣的。


    这是怎么了?谢浔今天吃错药了?


    怎么这么好说话……


    想了一会后,她才道:"那……我们现在回去?"


    “不然?夫人也可以在这里过夜。”


    此话一出,姜令禾瞬间安心,


    果然——说话这么毒的才是谢浔。


    谢浔说完便转身往外走。


    姜令禾连忙跟上,在即将迈出门槛时,又突然回头看了眼那个被动过手脚的香炉。


    不过就是顿了一下,身前人便立马察觉,他侧眸看她:"怎么?"


    姜令禾摇头,谎话张口就来:"没什么,只是觉得……夫君今日格外好看?"


    答话驴头不对马嘴,


    谢浔无语,也没拆穿,只道:"快点回去了。"


    两人第一次并肩走在一起,这次谢浔没有走的超快,反而有意顺着她的步伐。


    这到让姜令禾有些不适应和尴尬,她开始找话题:"那个...婆母她以后……."


    "我知道。"谢浔打断她,"以后不会了。"


    简单的五个字,让姜令禾心头一颤。


    猛的想到陈伯说的话,她突然觉得谢浔也没表面上看的不近人情。


    想到那条疤,她问,


    “谢浔……是因为国公府你才这样吗……”


    她指了指自己的手腕,在上面比了个伤疤:“就是那个……”


    谢浔突然停下脚步。昏暗的光线里,他的眼神晦暗不明的盯着她。


    “oi!”


    姜令禾一哽,问错话了……


    看见他这个表情,姜令禾是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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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她真是脑子热了,他们现在是能说这些的关系吗?


    谢浔:“陈伯告诉你的?”


    “嗯……”


    他转头,风声混着他的声音飘入她耳朵,


    “不是,我本就应该是这样。”


    语毕,他又莫名补了一句话。


    “收起你可怜我的眼神,这让我觉得厌恶。”


    姜令禾:“……!!……???”


    不尔?


    翻脸比翻书快?


    真是的!


    姜令禾无能狂怒五连击,她故意落后谢浔几步,对着他身后空气打了套拳。


    回到听雪院,谢浔照样回书房睡。


    姜令禾盯着他的背影,在春晴疑惑的目光下,愤怒回房。


    *


    次日清晨,不出姜令禾所料,齐氏果然准时来到祠堂。


    她先接过梨元递来的三炷香,在烛火上点燃后,重重插进香炉。


    燃烧的香头正好抵在姜令禾做过手脚的位置。


    香头燃烧后,没过很久,


    突然"咔"的一声脆响,香炉底部应声裂开。


    滚烫的香灰倾泻而下,正好浇在齐氏扶案的手背上。


    "啊!"


    齐氏惨叫一声,本能地甩手,却连带着掀翻了整个供桌。


    香炉"咣当"砸在地上,裂成数瓣。


    尚未燃尽的线香四处飞溅,有几颗火星甚至溅到了齐氏的裙摆上。


    四周瞬间乱成一团,


    梨元慌忙扑上来拍打,反而把香灰抹得到处都是。


    而此时,一个小丫鬟正躲在廊柱后偷看。


    见此,小丫鬟立马跑出去,一路回到听雪院,跑到姜令禾身边开始叽叽喳喳地描述起来。


    为了蹲这场好戏,姜令禾难得没赖床,专门起了个大早。


    听完春晴描述后,她淡笑着,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这才摆出焦急的模样赶去"安慰"婆母。


    她早就计算好了,香炉裂开的时机要刚好在齐氏插香叩拜起身时,烫伤程度要够疼但不会又真烫伤。


    最重要的是,所有人都只会觉得是器物老化,任谁都查不出人为痕迹。


    毕竟,谁能想到一个跪祠堂的媳妇,敢在祖宗眼皮底下做这种手脚。


    等赶到祠堂时,只见齐氏正狼狈不堪地站在院中,昂贵的锦缎衣裙上满是香灰,右手手背已经被烫得通红。


    几个丫鬟正手忙脚乱地给她扇风擦汗,梨元捧着个摔裂的香炉碎片站在一旁一脸不知所措。


    "母亲!"


    姜令禾酝酿一下,哀嚎着,朝齐氏扑过去。


    "您没事吧?这香炉怎会突然......"


    她边说边伸手去扶齐氏的手,却在旁人看不见的角度,用指甲悄悄在齐氏烫伤处轻轻一刮。


    "嘶——"


    齐氏疼得倒抽冷气,猛地甩开她的手,"你做什么!"


    姜令连忙委屈地退后两步:"儿媳只是想帮忙......"


    "帮忙?"齐氏阴鸷地盯着她,突然想到什么似的朝她大吼:"这香炉是不是你动的手脚?"


    这话一出,祠堂内外顿时鸦雀无声。


    姜令禾眼眶瞬间红了,颤声道:"母亲这话从何说起?昨日儿媳一直跪在这里反省,如何敢做手脚?”


    “母亲此话可是深深伤了儿媳的心啊!这设计婆母的罪名,儿媳如何敢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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