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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 中毒

作者:两仪婵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那去哪?"


    "西街...青柳巷,第一户陈伯……"


    话音刚落,他又昏了过去。姜令禾掀开车帘,急道:"改道去西街青柳巷!快!"


    马车疾驰着穿过街巷,幸而现在街上人不多,才得以一路畅通无阻。


    车夫驾着车,很快便停在一处不起眼的宅院前。


    春晴先下车,刚叩响门环,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便开门迎了出来。


    他先瞥了眼马车,待看清后转身进屋,"进来吧。"


    屋内药香浓郁,东西多的都快没有下脚地了,但偏偏看着还挺规整。


    一切准备妥当后,陈伯熟练地剪开谢浔的衣衫,露出背后触目惊心的伤口。


    刀伤处皮肉已然翻开,伤口呈现出诡异的黑紫色。


    "五毒散加炙刀,好大的手笔。这是又去送死去了。"陈伯嗤笑一声,取出银针在烛火上烤了烤,"小娘子,按住他。"


    她刚伸手按住谢浔的肩膀,陈伯紧接着一针扎下。


    昏迷中的谢浔猛地绷紧身体,随后黑血不断从他嘴角流出。


    "他怎么会中这种毒?"


    感觉面前老者是谢浔熟悉的人,姜令禾忍不住问。


    "估计又是为了他的好主子做了什么吧。"


    陈伯头也不抬,银针依次落下,谢浔的情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好转。


    “主子?……荣国公?”


    谢浔这么黑的人能这么忠心?


    姜令禾纳闷,随即突然想到系统说的男配剧情点。


    她问:系统,谢浔的剧情点是什么?


    系统熟悉的机械音在姜令禾脑海中响起:


    【剧情已修复,开启男配剧情点。】


    【此次剧情点,是以荣国公为首的云山漕运贪污案为开端,因为贪污的账本在嘉临公主手上,所以荣国公趁公主府今日花宴人多眼杂,就派被邀请去花宴的谢浔去偷,成功了。】


    【谢浔表面在御前司当值,实则是国公府用来处世家阴私的好牌。荣国公不久就会派谢浔前往云山善后谢玉回前不久被压下的强抢民女案。】


    【明面上派谢浔去处理这件事,实则为安排属下将漕运案罪名栽赃于他,就是为了以防万一。贪污案查不出就无事,查出了就全部是谢浔阳奉阴违的错。】


    【所以到最后还是被人戳破,国公府为了自保,狠狠处罚了他,导致男配入狱。】


    【请宿主尽快改写剧情,避免谢浔入狱。】


    姜令禾听完有些自闭了。


    她在穿书前就是一条标准的咸鱼,虽然看过不少的悬疑小说,但真让她来查案,她能查的明白吗?


    直接告诉谢浔,荣国公要害他,凭他看起来那股没用的愚忠劲,能信就有鬼了,说不定还要把她灭口。


    目光落在谢浔苍白的脸上。此刻的他没了平日里的喜怒无常,反倒透出几分脆弱。


    陈伯收了针,擦了擦手,道:“毒是逼出来了,但伤口太深,得养几日。”


    姜令禾回过神来,连忙道谢。


    陈伯摆摆手,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不知是试探还是提醒,没由来的对她说了一句,


    “小娘子,我劝你离他远点。这小子命硬,但凡跟他沾边的,没几个有好下场。”


    姜令禾干笑两声,没接话。


    她倒是想跑,可系统不让啊!


    "老先生,他……何时能醒?"她问道。


    "毒已解了大半,最迟明日。小娘子若无事,便先回吧。"


    姜令禾点头,刚想起身,却突然又想到这是一个跟谢浔拉进关系取得信任的好时机。


    所以她立马摇头:“我还是在这儿等他醒来吧。”


    老者也不多劝,转身去药柜前配药。屋内一时只剩下药碾的声响。


    姜令禾靠着椅背发了会儿呆,脑中幻想着怎么完成系统任务……任务……


    她猛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就说她忘了什么!


    今天的任务还没完成,她没给女主洗脑!


    都怪系统没搞清楚剧情!谢浔突然出现!


    想到这儿,姜令禾唰一下站起身,她有些急,因为现在已经快到宵禁的时间,这一来一回折腾的肯定来不及。


    若是明天早上再来找谢浔,她又不能保证自己不赖床,可以顺利起来……


    要是这时候有手机就好了,姜令禾再次感叹手机的伟大,到时候直接一个长篇消息甩过去,这多方便。


    姜令禾在屋内来回转悠,忽然瞥见药柜上放着的笔墨。


    对啊!


    她写封信让春晴带回去给谢姝看不就好了,毕竟纸上洗脑也算洗脑!


    "老先生,能否借纸笔一用?"找到正在碾药的陈伯,她问。


    陈伯头也不抬的点头同意了。


    拿到纸笔,不过两下,姜令禾就洋洋洒洒的写完了。


    找到在院中马车里等候的春晴,她吩咐着:“马上宵禁了,你先回去吧。夫君这里暂时还走不开,哦对,记得把这封信交到三姑娘手上,快去吧,路上小心。”


    在春晴担忧的目光下,姜令禾送走了她。


    回到谢浔身旁的椅子上坐下,直到任务完成的提示的声音响起,她才放心下来。


    *


    夜色渐深,屋内只余一盏微弱的油灯。姜令禾靠在椅背上,眼皮渐渐沉重。


    朦胧间,她似乎听见有人低语。


    "……为何……?"


    她猛地惊醒,发现陈伯不知何时已站在她面前。


    他指了指内室,"去歇着吧,这里有我看着。"


    姜令禾也没客气,毕竟她实在是熬不住了,道了声谢。刚起身,就听榻上的谢浔发出一声闷哼。


    她连忙看去,只见谢浔额上瞬间渗出细密的汗珠,嘴唇苍白如纸。


    "毒又发作了?"她急问。


    似是已经见惯,老者直接摇头:"无碍,只是梦魇。"


    说着,他从柜中取出一根香点燃,放进香炉,"安神的,你也该睡会儿了。"


    清新的香味扩散,整间屋子香气袅袅,


    姜令禾刚走进内室躺下,眼皮就愈发沉重起来。


    她躺在床上,很快沉入梦乡。


    梦中,她梦见自己被人丢弃到一个被鲜血染红的村子,在村子前她看见谢浔正站在血泊里哭喊着,他身后是荣国公狰狞的笑脸。


    她正想上前,却见谢浔猛地转过身,那双猩红的眼睛直直望过来,吓得她一个激灵——


    猛地从梦中惊醒,后背已被冷汗浸透。窗外天色微明,药香依旧弥漫在屋内。


    姜令禾匆忙起身,走到外间。


    谢浔仍躺在榻上,面色已经比昨夜好了许多。陈伯正在为他解纱布,见她出来,便招呼她过来上药。


    "他......"


    "好多了。"老者打断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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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倒是你,睡得可好?"


    姜令禾想起那个诡异的梦,犹豫片刻后还是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躺在床上的谢浔突然睁开了眼睛。


    手上药瓶微抖一下,她属实是没想到他能醒的这么快。


    床上人目光还有些涣散,因为中毒的原因,整个人还透着些许脆弱感。


    “陈伯……又麻烦你了。”


    陈伯冷哼一声,没理他。手上继续为他包扎伤口。


    谢浔的视线重新聚焦在她脸上。


    "夫人...看来我的惊喜...还不错……"


    他的声音虚弱,有头没尾的话里充满了诡异。


    姜令禾放下药瓶没好气回道:"谢大人,这种惊喜还是少来几次为好。”


    "为什么救我?"


    姜令禾被问得一愣,什么叫为什么救他?


    不是他非要凑到她身边,然后借着她离开的吗?


    她现在严重怀疑这个谢浔脑子是不是被毒毒坏了。


    亏她还想刷什么好感……这人一看就不会因此而感动,算她昨晚脑抽,就应该回去赖床睡大觉。


    搞得好像她心怀不轨一样……


    当然,要说出口的话,还是不能这么讲。


    日子是要继续过的,小命还是要战战兢兢保的。


    她道:"你是我夫君…..."


    "你我心知肚明,这桩婚事不过是………"


    他打断她,却又在说一半时忽然顿住。


    听见他脱口而出的话,姜令禾挑眉。


    用充满嘲讽意味的眼神看着他。


    怎么不继续说?


    不就是你强娶来的吗。


    就因为女主哭兮兮,你就直接打上门把我强娶回家的吗?


    房间内陷入诡异的宁静,见二人气氛不对,陈伯识趣地退了出去。


    屋内只剩他们二人,


    最终是谢浔先开了口,僵硬转移话题。


    "六姑娘在公主府的表现,倒是出乎意料。"他盯着她看了许久:“没想到你会帮芷宁。”


    姜令禾这次是真的无语凝噎了。


    看来自己从前的形象真是深入人心……


    所以姜令禾再一次感谢上苍,还好谢姝是一个从不记仇的善良小白花性格,这要是换成面前这人,分分钟报复死她。


    姜令禾:“从前是我有诸多不好,做了许多不好的事情,但现在我已经想明白了。人总会变的,况且,我如今既已嫁入谢家,自然以谢家为重。”


    她垂下眼睫,语气诚恳。


    谢浔撑起身子,伤口牵动时眉心微蹙,却仍强撑着坐了起来。


    “既然夫人这样说…那我自然相信夫人。”


    姜令禾总觉得他话里有话,不想深究,只得岔开话题:“谢大人还是少说些话吧,你的伤……要不要再躺会儿?”


    面前人摇头,沉默片刻想到什么似的,忽然扶着床沿站起身。


    姜令禾吓了一跳,连忙伸手扶住他:“你干什么?伤口会裂开的!”


    “我得回去。” 拂开她的手,谢浔开始系衣带。


    姜令禾又劝了两句,眼见自己的话变成耳旁风,从他耳朵飘出,索性不管了。


    结果门就被大力推开,一直蹲在门外听墙角的陈伯忍不住了。


    他气冲冲的冲进来,看着纱布隐隐又洇出的血迹,大吼道:“嫌命长就直说!你伤还没好,不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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