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忘殊听从宋词的建议,开始刻意减少与祝屿白的联系。
平时的联系还好,祝屿白本就不是话多的人,发消息的频率很低,她回得也越来越慢。
可是到了每周一的课,她好像就没有办法避免和他见面。
尹老师一开始就说过,上课需要组队搭子坐在一起。
周日晚上,楚忘殊又开始失眠。
和上次失眠的原因一样——还是祝屿白。
她在头疼,明天到底该怎么做,才能不突兀地“疏远”他。
在床上翻来覆去,她想得一个头都快两个大了,还是没想到。
在她即将绝望时,脑袋突然灵光乍现——请假。
不去上课了,直接让他的脸都别出现在的自己眼前。
隔天,她打定主意,早上醒来先给尹老师发了请假的消息。
还好尹老师就这点好,在他的课上请假很容易,不会想其他老师一样还需要些条条框框的请假条之类的证明文件。
得到同意的回复后,她拉了拉被子,安心地睡起回笼觉。
“月亮,醒醒,起床上课啦。”程以凌操着黏黏糊糊的声音叫她,还以为睡过头了。
“我请假了,不去上课,你们去吧。”她小声地回了句。
宋词刷好牙出来,刚好听见她这句话,默默在心里嘀咕,又请假?祝屿白不会又要来找自己问一遍她的情况吧?
她没说出口,实在是此刻刚起床,浑身只剩下淡淡的死感,一点说话的欲望都没有。
然而她的担心没出现,整个上午,她都没等到祝屿白出现。
楚忘殊这边,倒是收到了祝屿白发来的好几条消息,不过都是很官方的消息——转达尹老师这节课所讲到的知识点,以及布置的作业。
知识点是祝屿白听课做的笔记。
他拍照发过来给她,没点开之前的图片有些模糊,但不妨碍看出字体很赏心悦目。
反正很对楚忘殊这个“字控”的胃口。
本来她打算忽视的,结果还是没忍住,点进去一张张保存下来。
欣赏字体的同时,她顺带瞟了一眼内容。
也是这一刻,她才切身体会到祝屿白为什么是学霸了。
即使是这样的“水课”,他都做了笔记,内容不仅没有半点随意,反而条理清晰,让她不乐意看的人都认真看完了。
将图片保存在特定的文件夹中,她退出回聊天页面看这节课的作业,心底祈祷不要再是什么需要两人线下见面才能做的作业。
幸好,她的许愿似乎被听到了。
作业很简单,只需要写一篇两人一起看的电影的观后感即可。
楚忘殊松了口气,开启头脑风暴回想上次和祝屿白看的电影是什么。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她对着空白的记忆失神。
完了,她忘了那个电影名叫什么,脑袋里只有个模模糊糊的场面……
她趴在床上,搭子搜索:女主在结霜车窗上写“W”字母的电影叫什么?
点击确认搜索后,浏览页面上立马出现五花八门的答案,甚至还有好多条广告。
一个个往下看,她一直看到最下方,却还是没找到任何一个疑似可能的答案。
她猛然翻身朝上,眼神空洞,死脑子快想啊,她不要再去问祝屿白啊!!!
十分钟后,她发送:【CWS:我们上次看的电影叫什么名来着?】
算了,她还是不要为难自己的脑细胞。
祝屿白很快就甩过来一个片名,楚忘殊回了谢谢就立马溜,忙说自己有事就立马退出界面,手机黑屏丢在一边,不再看手机。
几秒后,她捞起手机,半眯着眼,小心翼翼地看有没有新消息过来。
还好手机一丝一毫的震动都没有。
她如释重负地长舒一口气,要是祝屿白再发句话过来,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回。
下一周,她如法炮制还是向尹老师请假没去上课。
她本以为这回尹老师肯定要问她理由了,毕竟连着两次,想不怀疑都难。
令她没想到的是,尹老师如上次一样干脆利落地同意了,半个标点符号的怀疑都没有,害她提前准备好的病假条完全没派上用场。
没了上课这一层关系,再加上自从楚忘殊和宋词在值班室谈过后,她就再也没瞎点鸳鸯谱,没像之前一个劲儿地在楚忘殊面前提祝屿白。
他在楚忘殊这的存在感似乎越来越低了,低到楚忘殊在一个周五晚上,从图书馆出来,看着眼前的瓢泼大雨,恍然惊觉此刻的场景有些熟悉。
祝屿白的脸就这样突兀地浮现在她脑海里。
很奇怪,她明明快半个月没见过他,此刻他的脸却很清晰,清晰到她能想象出他左眼角的那颗泪痣的颜色,甚至连泪痣距离眼角几公分都一清二楚。
也是此刻,她才发现距离他们最后一次对话,已经过去了快半个月。
好像,宋词的推测是对的。
她应该高兴,所有的一切都按照她的想法进行,“冷淡”战术很成功,相信假以时日,她的目标便会变成现实。
但好像也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兴。
她抬眼,看了眼眼前狂风大作、雨水重重砸向地面的天气,左边那簇早上还开得正艳的桂花,此刻被暴雨无情打翻,花落得满地都是。
都怪这破天气,让她本应该开心的时刻,却没那么开心。
更难过的是,她发现她没带伞。
本来有了上次的经验,再加上江州这个月阴晴不定的天气,楚忘殊包里随时带着把伞。
但今天她来图书馆,就是一时兴起,直接空着手来的,连包也没带。
果然是天要下雨,雨要淋她,完全不讲道理。她带伞的时候一次也不下雨,偏偏这次她忘带了,就给她这么大个“惊喜”。
她低头在宿舍群里打字求救,来给她送把伞,消息还没发出去,就听到身后有人喊她。
“忘殊姐?”
楚忘殊循声望去,发现是粟裕。
“真是你啊,忘殊姐,我还以为我看错了。”粟裕笑着跑上前,边跑边说。
“你怎么在这?”楚忘殊不解,还不确定地看了看图书馆大门,确实是自己学校的图书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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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但不是一般不对外校人员开放吗?粟裕怎么会出现在这?
“我写论文要查点资料,只有你们学校的图书馆有。”粟裕边解释,边掏出一个借阅证给他看。
经他解释,楚忘殊才弄明白,江大的图书馆一般确实不对外校人员开放,但有需要,也可以凭着所在单位开局的证明函,办理为期一周有效的临时借阅证。
“忘殊姐,你没带伞吗?这么大的雨,我送你到宿舍楼下吧?”粟裕见她手上空荡荡的,再看一眼不远处连成线的大雨,提议道。
“不用,我……”楚忘殊刚想说她叫她舍友们送伞来就行,视线略过粟裕的遮挡,在他身后看见了个意想不到的人——祝屿白。
嗓子忽然卡了壳,没了声音,她直愣愣地看着粟裕身后的祝屿白。
“忘殊姐?”粟裕有些奇怪地喊她。
看清她的眼神,他好奇地循着她的视线往后看,就见一个身穿白色长大衣的男人朝他们的地方走近。
“楚忘殊,好巧。”粟裕看着对方朝楚忘殊打招呼,看起来很熟悉的样子。
“额……好巧。”楚忘殊磕磕巴巴地回复。
他出现得太突然,楚忘殊一时还没反应过来,不知道该如何相处。
粟裕在一旁安静地看着,明显看出两人之间的氛围有些奇怪。
他还从来没看过楚忘殊和人相处时,会露出这样一种无措感。
他直觉这个人不简单,抬眼打量着对方,不料对方也正好看向他。
两人视线对上。
“忘殊谁,这个是谁啊?你能介绍一下吗?”粟裕率先移开视线,低声问楚忘殊。
楚忘殊听他问,视线闪烁了下,回他:“额……他是祝屿白,我……朋友。”
她不知道为什么,此情此景下再见到祝屿白,总有股莫名其妙的心虚。
总有种前面的工夫都白费了的感觉是为什么?
“你没带伞吗?要不要我……”
送你。
祝屿白话还没说完,就被楚忘殊打断——
“对啊,我没带伞,不过刚好我弟弟也在这,我和他打一把伞了,你早点回去啊,我们先走了。”
她说着靠近粟裕,不动声色地拉开与祝屿白的距离,连忙示意粟裕撑开伞快点闪人。
粟裕心里还疑惑刚刚他提出送她的时候,她明明是打算拒绝的,现在为什么又突然改变了主意?但他什么也没问,听话地撑开伞,站在她身边。
楚忘殊连忙跑进伞下,对祝屿白摆摆手,说了句“我们先走了。”便头也不回地离开。
祝屿白站在原地,看着两人离开的身影,直至看不见才收回视线。
他垂头看了眼手里特意准备的伞,眼神晦暗不明,不知道在想什么。
另一边的楚忘殊,和粟裕一路无话。
沉默地走回宿舍楼下后,她叮嘱粟裕回校路上注意安全,到了给她发消息,看到粟裕乖乖点头答应,目送他离开后她才上楼。
刚到宿舍,手机忽然弹出条消息——
【ZYB:明天下午有时间吗?我想和你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