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越下越大,大颗大颗的雨点落在伞上,砸出巨大的声响。
祝屿白的伞刚好够两人躲,但此刻刮起风,把雨点吹进来,两人的肩膀都有些湿。
往常图书馆到宿舍楼这段路,走起来几分钟就到了。
但此刻,却感觉永远看不到尽头。
雨洋洋洒洒地飘下,路上积水变深。
偶尔经过一个坑洼,溅起的水恨不得全附上路人的鞋。
冷风嗖嗖地挂着,楚忘殊冷得抖了一下。
伞下飘进来的雨点越来越多,她努力缩紧身子。
滴在肩上的雨点渐渐变少。
楚忘殊以为自己的动作有了效果,笑了下。
一抬头,才发现头顶上的伞已经偏向她大半。
她看向祝屿白,发现他手里伞柄歪了很大的幅度。
“祝屿白,伞打正。”她握上伞柄,将其扶正,轻声对他说。
不然按照他这个打伞法,他和淋雨有什么区别。
伞下的祝屿白先是一愣,随后明白她的意图,遵循她的想法打正。
“你过来,我换只手。”他出声道。
现在风向变了,雨水容易从她那边飘进来。
这次楚忘殊没再拒绝,快速地换了位置。
在滂沱大雨中,两人依偎着前行。
雨幕模糊了视线,两人身影隐没在行色匆匆的人流中。
终于,女生宿舍楼到了。
楚忘殊站在门口,大雨打不到的地方,发现祝屿白的整个肩膀都湿了。
“你快回去换身衣服吧,不要感冒了。”她交代完,转身进了楼内,“我先走了。”
一进门,宿舍楼那块区域都还有明显的水渍。
直到拐上楼梯间才稍好一些。
爬完四楼,楚忘殊推开宿舍门,一进去,程以凌和韩霜就围上来。
“月亮,你怎么才回来?外面这么大的雨,怎么给你发消息也不回?”
程以凌一股脑地抛出很多问题。
“啊?你们发消息给我了吗?”楚忘殊有点懵,她没收到她们的消息啊?
拿出手机一看,她尴尬地看了两人一眼,“咳咳,我好像把网断开了。”
下午为了注意力集中一些,她索性把手机的网断开,省得自己再被突然的消打扰,自习结束后,她就忘了打开……
三人面面相觑。
韩霜注意到她肩膀淋湿,连头发都滴着水滴,让她赶紧去换身衣服,先洗个热水澡再说其他。
经她这么一说,楚忘殊才发现她肩膀还湿着。
宿舍里开了空调,没有外面冷,但衣服黏黏糊糊的,一点也不舒服,她赶紧收拾东西进了浴室。
在她进去的下一秒,宋词回来了。
她趿拉着一双天蓝色拖鞋,一进来就探头问,“月亮呢?还没回来吗?我刚好像看到她了哎?”
“你扔个垃圾怎么这么久?”程以凌大开大合地靠着躺椅上,撕开棒棒糖的包装,尝了口才问道。
宋词头一扬,义正言辞地说:“当然是有事。”
“楼下贩卖机又有辣条了?”
宋词:“怎么猜得这么准?”
两人:“……”
也不知道是谁几个星期前扬言要减肥,拒绝一切的垃圾食品,甚至连宿舍一楼自动贩卖机里她最爱的辣条都不吃。
她们看着宋词嘴唇明显比平时红了一个度,开始调侃道:“哟,新买的口红吗?分享个链接?”
宋词:“……”
亏她还特意在楼下溜达了好久才上来,明明她都没有感觉到嘴唇辣了,为什么还是被看出来!
“哎,话题扯偏了,快点说,月亮回来了没?”她追问道。
程以凌指了指浴室:“回来了啊,在洗澡。”
宋词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呵呵笑个不停。
“你笑什么?”韩霜看她莫名其妙的脸色,丈二摸不着头脑。
“我刚在楼下看到月亮了。”
程以凌幽幽道:“她回宿舍,不从一楼来,难不成还能飞上来?这有什么好稀奇的。”
宋词一脸神神秘秘,吊着两人的胃口,“你们不想知道她和谁一起回来吗?”
程以凌和韩霜对了个眼神,同时看向宋词,等着她说。
宋词压低声音,“祝屿白。”
程以凌和韩霜眼睛微微张大,不确定地问:“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我亲眼看到的好嘛!”
“你们说,这两人是不是在一起了?居然还耍起了送人回宿舍的这种小手段。”宋词振振有词,“你们看,女生宿舍楼下,出现过的男生,不都是送女朋友回来的吗?”
韩霜和程以凌点头同意。
宋词一拍手,“你看是吧,凭我多年嗑cp的经验,这两人绝对是谈上了!”
“对了对了,今天晚上你们才月亮为什么不在宿舍吗?”宋词就像侦探发现了新的强有力证据一样,双眼发亮,紧跟着说:“她说去图书馆自习!你们看她之前期末都没去过图书馆,这才期中,她就去了。而图书馆有谁——祝屿白啊!”
三人恍然大悟。
宋词叉着腰,坐在椅子上暗爽。
她可真是天才,推理得多合理啊!
浴室门开,楚忘殊从热气中走出来。
她头上还戴着干发帽,准备出来吹干。
刚走出来,她就感受到三人强烈的视线,紧紧黏在她身上。
“怎么了?”她放慢拿吹风机的动作,懵懵地问。
三人齐刷刷摇头,不约而同地低下头去忙自己的事。
楚忘殊莫名,还是先去吹了头发。
余下的三人,在她离开后,马上开始叽叽喳喳地讨论起来。
“直接问会很冒昧吗?”
“但不问我心痒。”
“真谈了的话,月亮会主动说吧?”
……
吹风机的响声停下,三人也立马停下话头,互相挤眉弄眼。
最后推出宋词为代表,开了口,“月亮,想问你件事可以吗?”
楚忘殊还在理头发,听到她的话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宋词怎么突然这么客气?以往她心直口快的,有时候让人很想把她毒哑。
“问呗。”
“你是不是在和祝屿白谈恋爱?”
这句话如同一声惊雷般在楚忘殊耳边炸开锅,她呆了几秒,蹙着眉头,“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不知道?”
她脸上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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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茫然,连手上的动作都忘了做,就那么僵在半空中。
“我刚下楼去买辣条偷吃,”宋词有些不好意思,轻咳了声,“然后就看见你和祝屿白撑一把伞回来。”
楚忘殊无语。
这么草率的吗?
“我没带伞,他让他舍友给他送了伞,那时候在图书馆我认识的只有他,不蹭他的伞回来,难不成顶着这么大的暴雨回来啊?”
“可是,你没注意到吗?祝屿白看你的眼神很不对劲,绝对不是简单看待同学的。”宋词观察着她的脸色,支支吾吾地说。
楚忘殊摊手,“对呀,我们是朋友啊,肯定和同学不一样。”
几乎是在她说话的同时,宋词补了句:“也不是看朋友。”
楚忘殊:“……”
话都让她说了,她还怎么反驳?
在她哑口无言之际,宋词再接着输出,“你不觉得祝屿白来选这节课就透露着古怪吗?”
“什么古怪?”楚忘殊不解。
选课,修学分,很合理啊。
“什么古怪?”程以凌和韩霜也跟着凑热闹,好奇地问,两人甚至在一旁嗑起了瓜子。
宋词无语地看了眼程以凌和韩霜,最后视线落在楚忘殊身上。
这话楚忘殊这木头脑袋问就算了,怎么那两货也跟着问?
她无声地叹口气,可真是好福气,这样的室友她竟然有三个。
“首先,你之前说你怕拖累祝屿白,要求换搭档的时候,他是不是说过他学分都修满了。所以他选这么可的目的是什么?完全没必要嘛,”宋词盯着楚忘殊,“所以,他唯一的目的就是要接近你。”
“再次,祝屿白一贯的形容词是什么——高冷,你想想看,他在你面前有高冷过吗?”宋词退回去了些,“就我看到的,他在你面前,完全和传闻里不是一个人。特别是他费尽周章地找我,只是因为你疑似生病没去上课。”
“还有还有……”宋词掰着手指头还想继续一一细数,楚忘殊一把阻止她,“停停停,这些我不是都解释过了吗?”
宋词:“你觉得你的解释站得稳吗?”
程以凌和韩霜齐刷刷点头,赞同宋词的说法。
“我有一个想法,可以验证祝屿白是不是喜欢你?”宋词扶着楚忘殊的椅子,逼近她,”要不要听?”
“说。”楚忘殊伸出手指头将她推远些,靠太久了,她不习惯。
“你们不是期中考试了吗?听你说的,就是考你们互相的了解程度。”
楚忘殊点头,“对。”
宋词:“那到时候看祝屿白的成绩,如果他分很高的话,说明他很了解你,那就证明我是对的。”
一听这话,楚忘殊简直要笑了。
她早就问过祝屿白,本人亲自说了考得不好,很多不确定。
她刚想开口,宋词已经开始摩拳擦掌,眼睛发亮,“敢不敢赌一下吗?”
楚忘殊好笑地看着她,“赌什么?”
“谁输了就给对方带一周的饭。”
楚忘殊还有点于心不忍,这场赌局,宋词是必输的结局,她好心地提醒:“没必要赌这么大吧?”
“月亮,你不敢吗?”
“我有什么不敢的,赌就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