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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 师姐给我一点机会好不好

作者:小天狼本书字数:K更新时间:
    现在的问题就是这么大动静这么瞒过那个高个子侍卫。


    沈岁晚头疼。


    不然一起揍了?


    好像还真可以,就是得快、准、狠,不能那人会不会弄出动静引来其他侍卫的注意。


    显然,高个子侍卫听到声音后朝这边走来。


    沈岁晚把“谢霜序”压在身后,屏气敛息,准备在侍卫过来时一记命中。


    “谢霜序”隐在身后,瞧着她肩膀上洋洋得意的狐狸怎么都不顺眼,于是揪着狐狸颈,威胁道:


    “你再装乖一个试试呢?”


    另一边高个子侍卫快要接近石头处时突然停下:“我知道你们藏在后面,不用躲了。”


    啊?


    这就被发现了。


    高个子侍卫一路沉默地背着矮个子侍卫到石路入口,把人扔到地上后,黑眸望向沈岁晚说:“你们过去吧。”


    看着高个侍卫手臂生涩的动作,沈岁晚认出了他就是白天的那个侍卫。


    “你…是不是认识我?”


    思虑再三,沈岁晚还是决定问出她的疑惑。


    “谢霜序”眯了眯眼,不着痕迹地挡住沈岁晚看向高个侍卫的视野。


    沈岁晚:……?默默往旁边挪动。


    高个侍卫没有回答他,也没嫌地上脏,自顾自坐在地上,沉默、寡言,像是他坐的底上的草一样,很容易就忽视了。


    他的气质让沈岁晚想起刚到京都里照顾的一个小孩,也像他这样寡言少语。


    陈孤言。


    会是他吗?


    时间紧迫,沈岁晚看向高个侍卫,如果真是陈孤言,他不想主动承认,那她也就装作不认识好了。


    “谢谢。”


    沈岁晚低声答谢,随即拉着“谢霜序”潜入内院。


    内院也如外边一样漆黑无边,除了中心那间房,唯一点着烛火有光。


    恰好,房间内正正好有两人在说话,听声音,其中一人就是赵宏,而另一人则显得模糊不清。


    沈岁晚在窗纸上悄悄戳了个洞,从这个角度可以窥见房间内的全部。


    赵宏还是白天那身装束,而坐在他面前,背对沈岁晚的人,背影陌生,黄衣加身,衣服上绣着蟒纹。


    难道是殷朝太子,孟子安的大哥。


    孟文昊?


    “殿下,你看,我已拿到那二分之一的钥匙,现在只需等待皇上驾崩,从您弟弟那手里拿到另一把钥匙,这天下不就牢牢掌锢在殿下手中?”


    赵宏殷勤从暗格里拿出钥匙,一把和沈岁晚手里那把几乎一样的钥匙。


    孟文昊没有做声,从背影看,他的气质沉稳但又不失锐利,仅仅是坐在那,周围空气都仿佛凝固。


    “子安最近玩心是比较重了,是时候让他收心回来好好沉淀了。”


    赵宏连连称头道是。


    “依您看,什么时候准备适可?”


    坐在红木椅上的人一顿,手指轻敲扶手,问:


    “听闻魔族少主前段日子到你府上,有带来什么东西吗?”


    “说到这,那少主千面每每来都是一张不同的脸,那易容变术和真的一样。”


    赵宏哈哈大笑,转而向又从暗格里拿出一个木盒,他将木盒凑到孟文昊面前,猛地打开。


    盒内赫然空空如也。


    “你!”


    孟文昊一惊,手上青筋暴起,但随即冷静下来,声音平静:


    “家主这是什么意思?”


    赵宏呵呵一笑,躬身道歉,表示自己实在开玩笑。


    “殿下,你可知这盒子里原来装着什么?”


    “哦?”


    “是那千面给的一种魔蛊的母虫,名叫魔蛭虫,只要让子虫爬进身体,这种蛊能在顷刻之间之间侵入人体大脑,成为母虫的傀儡。”


    孟文昊来了兴趣。


    “如何保证自己不被控制,不被袭击呢?”


    赵宏把盒一盖,神秘地拿出一颗红色药丸,道:


    “这是千面给的药,能够保证蛊虫不会接近自己,更可况我手里还有母虫这一底牌,捏死那些人就像捏死一只蚂蚁。”


    “是挺不错。”孟文昊微微一笑,停下手中动作,起身轻慢地伸了个懒腰:“接下来只要等父皇,去死了。”


    突然,他表情一变,袖中内含杀气的小刀猛地向门外射去。


    “谁在那!”


    幸好沈岁晚反应够快,扭头躲过了这一袭击,随即房间内赵宏大呵“有贼人!”,听这动静。


    她暗道不好。


    他们要出来!


    一眨眼功夫,外边守卫的侍卫立马动作,朝这里赶来。


    沈岁晚赶快扒拉着“谢霜序”逃之夭夭,躲进了一个拐角,第一时间躲过搜查。


    外边搜查的声音仍在继续,原本漆黑幽静的内院一瞬间灯火通明。


    再这么下去迟早得被发现。


    沈岁晚着急,“谢霜序”可不急,他乐得和人多相处一点时间,至于会不会导致被发现,他不在乎。


    “谢霜序”漫不经心地拨弄沈岁晚身后的发丝。


    若是实在不行,那他就把人全杀了。


    “师姐,不然我去把他们弄死?”


    一晚上的洗礼,沈岁晚已习惯“谢霜序”时不时冒出语出惊人的话,她只是暗恨,好好的小师弟怎么就成变态了,难道是她没带好人?!


    “不不不,冷静小师弟。”


    “哦。”


    沈岁晚:……这么乖?有点可爱怎么回事。


    可惜给他们喘息的时间很短,因为外边的侍卫已经排查到这边区域了,沈岁晚必须得找到一处藏身之地。


    电光火石间,沈岁晚突然感受到一股拉力,惶恐地抓住“谢霜序”的手臂,连带着他被拉进一个寒气交加的房间内。


    头好疼……


    沈岁晚回过神时,“谢霜序”已经拔出剑横在偷袭者的脖颈上,划出一道血痕。


    偷袭者是一个少女,莫约十五、六岁,穿着鹅黄色衣裳,身材瘦弱,脸色苍白,像是长期营养不良的样子。


    “我叫洛沅,你们也可以叫我小凝,请放心,我对你们没有恶意,我想帮你们。”


    面对横于脖颈的长剑,洛沅却一点不感到害怕,情绪稳定的不像这个年纪的人。


    “师弟,收剑吧。”


    心魔微顿,表情稀少严肃起来,他知道沈岁晚不高兴了,收回剑后罕见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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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句“抱歉”。


    “不好意思,洛沅姑娘,我师弟他动手没轻没重。”沈岁晚歉意道,“你受伤了,我这还有些草药,替你包扎下吧。”


    洛沅笑了笑,腼腆道:“谢谢你。”


    这边沈岁晚帮洛沅包扎伤口,另一边“谢霜序”可怜地坐在矮凳上,如同一只被冷落的小狗。


    心魔还没发现,现在自己这副摇尾乞主人的模样,和他唾弃的谢霜序有什么区别。


    黑狐狸和他相互对望,发出“呜呜”的声音,好似在挑衅他不行。


    “滚,别烦我。”


    心魔懒得理它,他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朝沈岁晚瞄了一眼,对方没注意到,或者是不想理他,仍在帮人包扎伤口,他好像把沈岁晚惹生气了。


    他鼻尖一酸,胸口泛上酸胀的感觉,几乎是忍着喉头的酸涩咽了下去。


    该死,要是谢霜序的话,处理这种事情肯定游刃有余。


    “既然知道自己不行,就老实待在该待的地方。”


    谢霜序淡淡。


    “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别忘了,我就是你。”


    “随意,如果你想和师姐一直这样。”


    他在暗讽心魔只会用暴力来解决问题。


    “你!”


    心魔猛地攥紧拳头,往墙上狠狠砸了去,墙上被他砸出裂纹,他的手指缝流出血液。


    沈岁晚和洛沅皆被动静弄得一惊,纷纷朝他看去。


    他被沈岁晚紧蹙的眉定在原地,紧握的拳头蓦地一松,他扭过头不语。


    “你赢了。”


    将洛沅的伤口包扎好后,沈岁晚忍不住将注意力放在谢霜序的右手上,那里汩汩流着血,当事人却好像浑然不知,垂个脑袋失落落的。


    “你好好休息,我去看看他。”


    洛沅点点头,被包扎好的草药下,伤口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快速修复,血肉增长。


    “你怎么了,没事找墙发泄干什么。”沈岁晚蹲在谢霜序面前,握着他的手,“现在好了吧,把自己弄伤了。”


    低垂的脑袋下,黑色的瞳孔兴奋微缩,眸中情绪癫狂又压抑。


    心魔,哦不,现在应该是谢霜序,把还在流着血液的手紧紧扣入沈岁晚的手,十指相扣,那只干净的手,那只救世的手,被他弄脏了呢。


    沈岁晚一阵困惑,想抽手去看看他的伤口,结果手却被死死握着,虽然力道不是很大,但她还是感到一种禁锢感。


    像是被带上枷锁般。


    平日里听话乖巧的人现在垂着头,看不见眼睛,看不清情绪。


    无法,她只好用另只空着的手拨开对方的头发,掌心顺着轮廓,抬起他的脸,然而在看见谢霜序的眼睛时,沈岁晚不禁呼吸一滞。


    无法说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最浓烈的黑和最炽热的红,矛盾又和谐,美丽又危险。


    陡然被发现,谢霜序眨了眨眼,蓄满的泪水顺着眼尾流下,落在了那只干净无瑕的手背上。


    那滴泪太烫,沈岁晚一怔,忙地想要收回手。


    “别走。”


    谢霜序歪头轻蹭着那只温暖的手,堵住沈岁晚的后路。


    “师姐,给我一点机会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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